不易先给自己放了毒血,走出烟枪岭找到一窝有雏鸟的鸟巢,将毒血涂在小鸟身上。很快小鸟哇哇惨叫,眼见得要不行了。
山中万物,相生相克,一切皆有应对之法。
我不得不佩服不易的脑子。
换做我在那个时候,只能把遗书写好,完全找不到希望。
办法还是不易想出来的。
水鼠如此多,必然为祸不浅。烟枪岭附近还有生物,说明这些动物有抵制鼠毒的法门。
听见雏鸟惨叫,在外觅食的双亲飞回巢穴,又离开了。几分钟后,叼来几根碧绿色的树根喂小鸟吃。
不易出手截住了那些树根。
大鸟来回飞了七八次,不易收集到足够的解药,捣碎了灌进我们嘴里,我们四个的小命才得以保住。
人间最伟大无私的爱,莫过于父母的舔犊之情。
除去这个,生死之交,兄弟之情,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也如金石般闪闪发光。
不易并非只懂打打杀杀的人。
相反,他很懂得生活,而且自律,认准的事从不放弃,手段层出不穷。
若不是非盯着我,他根本不屑于掺和盗门这档子事。我拖累了他很多,也不差一次两次。等我们醒来时,已经出了山,在乡下小诊所吊葡萄糖。
灰仙庙上的买地券,还在包里。
不易看过几次,此物并非古董,年代不会过百。上面的落款很有意思,购地人是三命教主,卖地人,写的居然是胡三太爷!
死里逃生,我们在小诊所躺了几天,闻见那股消毒水的味快吐了,才收拾东西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在冷清的乡村街道漫无目的乱走。
山里的事还没完。
找到灰仙庙,离王绍义和东陵宝藏就更进一步。
关于买地券,胡宁静表示她也不清楚,问了家里的长辈,不知道胡三太爷还卖过地。
人类不可能取狐狸的绰号,一是关外对仙家尊敬,二来事情不可能那么巧,排除同名同姓。
胡宁静和苗翠翠表示还能坚持。
既然有解药,水鼠应该不足为惧。
倒是出现了两次的骷髅,还有三命教主,实在查不到生平事迹,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
我询问了不易的看法。
不易只高冷甩出两个字,随便。
胡宁静和苗翠翠崇拜死不易了,这个年头能打的人或许有点,能打还能动脑,关键时刻能撑起天的,那就足够让人崇拜,奉为偶像。
我决定找个外援。
单靠我们,难以发掘灰仙庙。
倘若真如买地券所说,烟枪岭二百里属于三命教主,卖家是胡三太爷,这位三命教主未免过于恐怖,实力比地仙之祖还胜三分。
再遇见暗算,我怕出现伤亡,找个外援势在必行。
外援是谁呢?
苗翠翠说,如果可以,能请家族的叔公出面。
胡子摇头,说你叔公都七十几了,真进山我们得扛着他赶路。倘若买地券是真的,烟枪岭二百里,一切地仙精怪皆不能靠近,这是入了天条的东西。
不能请神,不能搬兵,叔公来了也白搭。
胡宁静说,她认识几个专业的探险团队,都是做寻宝探秘这行的。
想想也不合适。
光两次出现的骷髅,足够耸人听闻。
灰仙庙内,必然危险重重,得找一个足够专业,能镇住场子,要像不易那样,能打鬼点子还多,血条还厚的。
这样的人在哪呢?
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人,还有一个。”
“谁?”
我双手抱拳:“当今倒斗行业的祖师爷,南北十三总瓢把子,关外派统领、大当家,负尸中郎将之首,连山易传人,盗门第一,江湖第一,手持分土剑寻龙点穴,身怀不世秘法纵横南北。”
听我这么一说,要请谁,答案很明显了。
胡子不悦:“此人素质太低,卑鄙无耻毫无底线,请他不如请个棒槌。”
苗翠翠眨眨眼,惊道:“你要请的,莫非是盗门的姚把头?”
即使不是倒斗这行,姚俞忠三个字,那必须如雷贯耳,火出圈的人物。
胡子一拍大腿,高山流水的默契,对苗翠翠道:“妹啊,你也觉得姓姚的素质低下,毫无底线对不对?”
苗翠翠可不敢这么说,咧嘴道:“盗门现在的总瓢把子,不就是姚把头吗,除了他还能是谁?你们也是盗门的,跟姚把头很熟?”
我笑了笑。
熟个屁,若不是本小爷素质优良,老实巴交,找他妈用刀捅死姓姚的了。
舍不得不易去冒险,姚俞忠皮厚,血条也厚,脸更厚,他去明显合适。姚把头一出手,什么三命教主,啊呸!
征询了不易的看法,不易闭上眼靠在椅上,淡淡道:“打个电话给他吧,他会来的。”
“得嘞。”
我拨通了姚俞忠的私人电话。
闾山与千山隔得不算太远,姚俞忠正在山外面修整。听了我的电话,姓姚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素质特别低。
“你他妈不是说你回乡下收拾旧家具了吗,言而无信的玩意,怎么跑到关外来了?”
我不甘示弱,回怼道:“姚把头,你不是说你去冀州了吗,那你怎么也来了关外,哈,跑人关外撒野,姚把头你不也言而无信,没大没小,七上八下,人五人六。”
“废话,整个关外都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爱他妈在哪撒野就在哪撒野!”姚俞忠火了,他可是关外派的扛把子。
辽东也算关外地界,尤其姚俞忠三十岁前在内蒙混过,关外地界姓姚的可熟了。
别说千山倒斗,姚把头斜着屁股在电线杆子下歪嘴撒尿,都绝对没人敢管!
听闻我找到了灰仙庙,姚俞忠骂了几声狗屎运,让我在乡下等他。一天后,姓姚的来了,一见面就很不爽。
他看我不爽,我看他也别扭。
不易在这,他不敢打我,嘴巴上不客气。
“你们两个没进灰仙庙吧?你们要进了庙,那庙不塌也得起火,我还来个屁。要说对文物古迹破坏最严重的,就你两个扫把星!”
我和胡子臊眉耷眼。
胡宁静和苗翠翠站起来向姚俞忠问好。
姓姚的地位在那摆着,不是这行也得敬。
姚俞忠愈发不爽了。
遇见危险才叫老子,当老子挡箭牌啊。
“你们两个下地还带着女人,真给盗门抹黑,你以为这趟风花雪月,适合谈情说爱吗?难怪差点让老鼠啃死,就你们两个,骂你们都嫌给盗门丢脸!”
我赶紧解释:“姚把头,这两位美女不是泡的妞,是请的外援。姚把头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老实......”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老不干人事,实在是个混蛋!”
我和胡子倒吸口凉气。
姓姚的嘴巴真他妈毒啊,最近吃砒霜补肾吗,改行说相声去吧,盗个屁墓。
姚俞忠来的低调。
他一露面,会在业内掀起巨大的震动。
彩线在缅北废了后,姚俞忠的保镖兼助手凌风,随时跟在他后面听用。此人身手不凡,精通枪械、爆破、野外求生和极限救援,关外派数一数二的四梁八柱。
凌风后面,还跟着个老太婆。
大概六七十岁,穿红绿色牡丹花夹袄,阔棉裤,脸上搽脂抹粉,笑起来唰唰往下掉,模样挺吓人的。
胡子岂是吃亏的主。
展开反击:“胡爷血气方刚,带两妹子合作咋了?美人如画,看看赏心悦目,倒斗的速度会提升很多。倒是你姚把头,居然带个七老八十的婆子倒斗,哇塞塞,你这口味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玩的这么花?”
“你!”
胡子邪魅狷狂抛媚眼:“姚把头小声,我懂,我懂。哎呀,到底是扛把子,这品味不一样。莫非这老太太,比大学生滋润?”
姚俞忠鼻子都气歪了。
王八蛋,最近喝敌敌畏补脑是吧,嘴巴这么毒。
跟在后面的老太婆其貌不扬。听胡子揶揄她,冷笑几声走过来。胡子压根没把对方当回事,除非老太婆躺地上讹他。
“桀桀。”
老太婆狞笑几声,丑陋的脸一抖,朝胡子甩了衣袖。
一圈土黄色的香灰朝胡子盖了上去。胡子脸色发青,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地昏厥。我吓得不轻,老太婆贴到我面门,用满是污垢的指甲,手指老茧如刀捏我鼻子。
“嘿嘿,这小子,倒细皮嫩肉,怪可人爱的。”
“滚!”
在旁边看我们斗嘴的不易怒了,一呵之下,居然将那老太婆震退。老太婆收起戏谑的神色,看向不易,二人目光如电在空中交织,气氛紧张。ΗtτPS://Www.sndswx.com/
不易率先动手。
一拳扫过,老太婆年纪大,动作却很灵敏。身后的树木径直炸裂,劲风刮人脸生疼。老太婆故伎重演,欲要用香灰暗算不易。
不易手掌一翻,掌风将香灰拍了出去,劲风肆虐,将粉末卷到地上,竟是一把虫卵。
夏国追日剑已出鞘。
回鞘之时,老太婆的眉毛被剑锋剃掉了,倒没受伤。
姚俞忠站出来止住无意义的争斗。老太婆冷笑几声,没给胡子解毒的意思。胡宁静和苗翠翠出手,在胡子身上拍了几下,灌了请神的净水。
胡子鼻孔爬出两条蜈蚣,睁眼醒过来。
双方各自露了一手,势均力敌。老太婆没再作妖,姚俞忠探了我们的底牌,绷着脸,也不喋喋不休了。
他询问我灰仙庙的情况。
我把烟枪岭的事说了,并把金瓦拿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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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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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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