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似钻,探电逐虹,挥袖振衣,转眼便八面玲珑,百类神通。
脚如何快?
双足似弓,踏雪无踪,两掌生风,倏忽间白驹过隙,来去任意。
“夏家小儿,休走!”
康老头恨极了老爷子,飞毛腿几乎如闪电,袭至老爷子身前。金诚之昏厥,老爷子背着个大姑娘,行动不便。
见康老头要袭向金诚之,便横身挡住,大喝声:“滚开!”
一拳直捣黄龙,生生将康老头逼停。
不待康老头张狂,定盘星在远处一个机枪扫射,大片土墙坍塌,子弹如雨往那老杂毛头颅劈来。
换做旁人。
被如此雷厉风行击中,顷刻间头碎颅裂,身死当场。
偏那康老头厉害,天生的神行太保,飞毛长腿。竟于空中硬生生折了腰杆,将脑袋从机关枪下抹开。
啪!
一脚踢在老爷子心窝。
老爷子顿感五脏沸腾,血气上涌。
不愿与康老头纠缠,老爷子挥出燃烧瓶炸开一条路,贪生怕死的黄狗子纷纷逃窜。混乱间,老爷子抱起金诚之,飞奔逃向村外树林。
“姓康的,你个狗叛徒,再吃老子一梭!”
定盘星端起机关枪,后坐力震得棉衣破碎,肌肉泛红。
康老头怨毒一眼,他平生最恨有人骂自己是叛徒。
狗汉.奸的事,能叫叛徒吗?那顶多算禽兽不如!
“定盘星,屡屡坏我好事,今日我替武藤信义元帅报仇雪恨。”康老头说罢,脚步弓开,足掌一踏。
平地之间,赫然起风雷。
速度之快,竟将地面砖石踏裂,扬起一道沙暴来!
土尘如黄龙破空,袭向定盘星,便失去瞄准机会。康老头趁势飞扑至面门,用手去拉滚烫枪管。
定盘星瞠目欲裂,要打死这叛徒。
嘎嘎。
不料弹壳卡住。
那机关枪毕竟是老式,年纪不比定盘星小。关键时刻哑了火,康老头狞笑,与黄狗子要取定盘星性命。
“呔!”
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定盘星双手松开机关枪,往康老头那一推。
他手快。
康老头挡不住,因惯性后退几步。
就是这一秒之间。
定盘星大喝声,丹田爆发龙虎音,手臂肌肉膨胀,眼凸如珠。
“狗东西,你可知何为定盘星?秤,乃天地至公之器,不容半点虚假,偏一分,你便立足不得!”
弃开机关枪,定盘星与康老头所距不过两三米。
当年荆轲刺秦,飙发电举,便也不过如此。
但见定盘星将手一抬。
都说他手快,却不想是怎么个快法!
袖中飞出一金灿灿秤砣,好如流星平灭,往康老头面门砸去。
如此之快的速度。
那实心秤砣一旦砸中,不亚于迫击炮。
“哈。”性命攸关,康老头的腿也不慢。
见他折腰弯了身躯,身体后仰倒下。定盘星暗道可惜,让这老狗贼捡条性命。
他手快,康老头腿快。
二人针尖对麦芒,早晚要分输赢,却不是今日!
但听一声凄厉惨叫。
康老头躲过秤砣,后面一个黄狗子上来,正做了替死鬼。
秤砣砸头,顿时白浆喷涌,红花坠地。黄狗子气绝身亡,吓得康老头不敢近身靠拢。
哒哒哒。
一串枪声响起。
定盘星一个跟斗翻入旁边土墙。
被子弹伤了小腿,好在无性命之忧。丢出最后一个燃烧瓶,刚要走,却见一男人鬼鬼祟祟,跟在黄狗子后头。
日寇能打进来,不乏这些翻译官、带路人“大力支持”。
定盘星平生最恨此事。
揪住男人脖颈,那男人惨叫。定盘星反手打晕他,拖着这人当挡箭牌,滚身进了树林。
后头,是康老头恼羞成怒的叫骂声,越来越远了。
树林中,金诚之还在昏迷。老爷子心急如焚,又唤了几声。
听金诚之迷迷糊糊应了句,方知暂无性命之忧。
“定盘星。”
见其负伤,老爷子赶忙接应。
定盘星将烧热的土裹在伤口止血,把那男人摔在地上。
“好汉饶命。”
男人体质比女人好。
对方睁开眼,就是磕头如捣蒜:“天地良心,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不是皇军,哦不,不是鬼子。”
“妈的,你这种人比鬼子还可恨。”
老爷子憋了一肚子火,要宰了对方。
对方哭道:“我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拿枪逼我,要我给他们带路。好汉,你们有什么恩怨,扯不到我身上啊。”
定盘星道:“要想活命也行,你规矩点,喏。”
将绳子丢在地上。
对方怕死,不等老爷子动手,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并打了死疙瘩。
怕康老头追击。
老爷子不敢停留,扶着定盘星,背起金诚之,让对方走前面,歪歪斜斜进了松树老林子。
林子,已经是老爷岭核心范围。
山顶是太古冰川,千年积雪,根本不适人类居住。
唯有这山脚,大片草甸,山腰长着针叶森林,倒还算得宜人。
老爷子给金诚之喂了点水,用土办法,拿刀撬出子弹。那人鬼鬼祟祟,定盘星呵了声。
“别误会,我是想,这女娃子中了枪伤,失血过多。喏,这种野草,有消炎止血的功效,我们当地人都靠这个。”
男人叫富贵,没有姓。
老爷子半信半疑,接过去闻了闻,确实有股中药材的味。
老林子人迹罕至。
树冠庞杂遮蔽天穹,连太阳都照不进来,四下幽深。
富贵道:“两位英雄,你们放我回去吧,再往前,让老爷知道了,咱们都活不了。”
“什么老爷?你,是那群黄狗子的向导吧?”定盘星语气不善。
“哎呦。”
富贵哭着道:“向导好歹有工钱,我他妈,在赌场好好的,被那老头揪出来,用枪抵着让我带路。别说工钱,纸钱都没有!”
“你认识路?”方才金诚之舍身相救,令老爷子感动,不再有疑虑。
富贵道:“路我倒不认识。至于老爷庙,再往前就是了,不过那地方,邪门的很,咱们还是别往前吧。”
“哦?”
定盘星推了富贵一把:“你仔细说说。”
富贵确实是当地人。
而且是当地的地痞流氓。
四十多岁,没有正经职业,只知赌钱。据他所说,有一年年三十,实在被债主逼得受不了,他抛下妻儿,跑到这松树林躲债。
朦朦胧胧,看见前头有光。
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遇见一个不知年代的古庙。
那就是当地人口中的老爷庙。
供奉的是谁,没人说的清楚,反正有皇帝那年,这庙就在了。因为很邪门,当地没去祭拜过,只是隐隐听说,过了老爷庙,就是老爷的修炼地,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那庙是怎么个邪门法?”定盘星问。
之前采参人也说,山里头有庙,庙里是老爷金身。
老爷岭内,天上有黑色旋风,地下有蓝色妖火。
富贵道:“靠近那座庙的,就会头晕目眩,呕吐反胃,严重还要流鼻血。”
“哦?”
“你们外地人别不信,不知那老爷的厉害。我当时确实被赌债逼急了,觉得庙里应该有点值钱东西,壮起胆子往里走。”
深夜里,山中树林,一古庙亮着灯火,想想便渗人。
鬼神再可怕,也没穷字可怕!
借着几点从树冠漏下的月光,富贵看见老爷庙狭小供台,放着五件贡器。
所谓贡器,就是装祭品的器皿,多为酒爵、圆盘之类。
发现贡器是金属的,很沉。他大胆拿了一件,连夜跑向城里当铺。
就是那一晚,富贵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厉鬼找上门,扬言富贵偷了它东西。
富贵吓得求饶,请求归还。厉鬼狞笑,说它是神仙,要黄金白银也没用,如果富贵愿意,可以拿他女儿跟自己换。
说完这话,梦醒了。
富贵以为自己想多,没放心上。
拿到当铺一问。
酒爵竟是前朝古物,巧夺天工,堪值二十大洋!
富贵不卖,当铺又加到五十,令富贵心怦怦跳。要知道,这酒爵是供台最小的一个,如果全拿了,岂不是马上要变富家翁?
最后,当了一百大洋,富贵立刻还了赌债,买了新衣服、猪肉、好酒、果糖回家,要给家里一个惊喜。
谁知刚到家门,听到震天哭声。
富贵的老娘跑出来,媳妇也抱住他。
原来女儿昨夜解手,不知怎么掉到了水渠里,发现的时候身体早凉了。
富贵如遭雷击。
再想起昨夜怪梦,手上的瓜果礼品,倍觉烫手。
不敢跟人说,富贵只道自己捡了钱,安慰老母妻子,葬了女儿。
除了一女,富贵还有一个儿子,最是乖巧可爱。富贵用城里的糖果逗他,小子呵呵笑,一家人过了个肥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富贵就该洗心革面。不料其嗜赌成癖,没过几日,觉得腰包厚实,又下了赌场。
不到三天。
家财散尽,富贵又去了老爷庙。
这次,他买了很多猪头肉,还有香烛纸钱,去祭拜老爷。
夜晚,他又梦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厉鬼。厉鬼将一金碗给他,要换富贵的老婆。富贵自然不干,厉鬼呵呵笑,梦已经醒了。
抬头看,他睡在庙里。
供台上的贡器,只剩三件,金碗就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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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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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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