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谢承朝忽然一个比较大的动作,惹得冯娇儿发问。“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山路太陡了吗?”
这山路车开着实在颠簸。
“没怎么。”谢承朝闷闷的说。
“忍一忍就好啦,早知道还是叫你不要跟着来的好。”她早该想到了,进山的路那么不好走,谢承朝又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不应该带他过来受罪。
“不是因为这个。”谢承朝更郁闷了,“姐姐都能受的住的,我也能受,姐姐不用担心我。”
他是不爽那个大汉看她的目光!
“嗯,一个小时就能到了,难受也只能忍忍了。”
“嗯。”
这时候,那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忽然开口了:“这姑娘你是骄妹子吗?”
大汉一嘴夹着严重口音的普通话。
“是呀!”冯娇儿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许熟悉,目光转向了那个大汉身上,“你是,张伯?”
“哎呀!是我!骄妹子还真的是你啊!”大伯一脸的激动,要不是隔着一个谢承朝,他都想一把拉住她的手叙叙旧了。
“张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张伯是她家邻居,小时候她爸爸去世,张伯一家子人可没少帮衬着他们家。
“是呀,俺出去打工那么多年,这几年回来听讲你到大城市里面工作去了,我记得上次看你还是那么一丁点大,现在都变这么大,还这么标致好看,俺瞅你好久,都不敢认哩!”
冯娇儿也惭愧:“哎,看我这,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是我不对!”
张伯忙摆手:“不怪你不怪你,俺们都好多年没见,俺刚回村的时候,俺家儿也差点没认出俺来。”hτTΡδ://WωW.sndswx.com/
两人寒暄了起来,说了些以前小时候的事情,又简单说了说这几年的事儿。
谢承朝隔在两人中间,看到她和一个大伯聊的那么投入,好像完全把他忽略了。
他心里气鼓鼓的,可听到她说这几年的过往,他又不忍心打断他们,想听下去。
姐姐的父亲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张伯是她们邻居,播种收割这类重活,张伯一家时常帮衬着。
张伯媳妇到过年过节也是拉着她们母女一起回家里吃饭。
两家人情谊很深。
后来姐姐和张伯的儿子都念初中了,张伯为了挣钱就出来了,一出来打工就是好几年,等张伯回家,姐姐已经念大学了。
车费不便宜,姐姐放假都没有出去过,特别是寒暑假,要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冯娇儿和张伯聊了一路,面包车上也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面包车司机看看到村口了,而前面的山路陡峭,也不想开过去了:“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在这里下去吧,前面的路不好开,坐车上还不去走路过去舒坦,就在这里下车了怎么样?”
司机都不喜欢开这段路,村里人都习惯了,一般也都是在这个位置下的车。
冯娇儿利落的拿了行李:“谢谢师傅,你辛苦了。”
司机一笑:“不客气,大伙走过去要注意脚下。”
下了车,谢承朝默默的把冯娇儿手上的行李夺了过来。
冯娇儿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暖呼呼的。
原身从小就独立惯了,可不得不说,被人这样照顾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张伯和冯娇儿一路上说得起劲,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谢承朝那么大一活人给忽略掉了。
“对了骄妹子啊,这个小子是哪个人啊?俺看感觉不像咱村的啊!”
“啊,他是我谈的男朋友,你可以叫他小朝,回来看妈,顺便把他也带回来给妈瞧瞧。”
“男、男朋友?”张伯明显愣了愣。
谢承朝难得礼貌:“张伯伯好。”
张伯点了点头,上上下的打量他,眼里闪过落寞的情绪。
三人走了一段山路,就进了村。
村里是真的穷,地面都还是青石板铺成的。
路两侧的房子都还是几十年前石头堆砌的瓦房。
一些外出务工的人家因为好久没有人住,房子的墙壁上已经爬满了草。
她昨天已经提前打电话给冯母过了,他们大老远的,就能看到不远处有炊烟飘着,再走近一些,就闻到了浓浓的饭香。
冯母看到来人,眼眶一下子溢满了泪水。
她把人迎进了屋,立马把各种好吃的端了上来。
面对穿着整齐得体的陌生人,冯母显得有些拘谨。
冯娇儿就拉着谢承朝的手,和冯母介绍:“妈,这是小朝,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男朋友?”冯母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伯母好,我叫谢承朝。”谢承朝恭敬道。
“妈,我们刚交往不久,今天难得回来,就把小朝带回来让你瞧瞧。”
冯母偷偷的打量他,小声和冯娇儿感叹:“是个模样好看的……他对你怎么样啊,好不好啊?”
冯娇儿一笑:“妈你放心啦,他对我肯定是没得说的啦,我饿了,咱们饭桌上慢慢聊好不好?”
“好好好,俺昨天听你说要回来,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哩!”
饭桌上,母女俩又是好一阵寒暄,也时不时和谢承朝聊几句,三人相处下来还算融洽。
就是冯母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没见过几个生人,在谢承朝面前多多少少还是拘谨的。
冯娇儿和冯母商量好了,一起出山到城里走走,做个体检,顺便玩玩。
冯母对外面的世界有一种未知的害怕,毕竟她除了山口的那个小县城,没去过其他地方。
但是敌不过冯娇儿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她的请求。
房子没有多余的房间,但冯母的观念保守,让谢承朝睡冯娇儿的房间,拉着冯娇儿和她一起睡去了。
母女俩有几年没有见了一些话不方便当着谢承朝的面说,两人晚上一起睡,正好聊聊天。
谢承朝一个人呆在冯娇儿的房间里,四处看看。
她们家是真的好穷,她的房间也非常朴素。
一张小小的木床,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个装着旧书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都是她小学中学时候的课本,那些课本,她都保留了下来,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看出来,她很是爱惜她的课本。
谢承朝忽然想到她住的公寓里,好像并没有看到过她大学时候的课本。
再看桌面,除了一个看起来时间非常久远的煤油灯,一个空着的花瓶,就没有别的装饰品了,椅子也是又小又破,他坐在上面,都怕这椅子被他坐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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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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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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