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而言,根本就是酷刑!
庭雨疏的话对他冲击实在太大,甚至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样的神情,仿佛一只温顺的绵羊,自己把脖子献到了狮子的尖牙之下。
那不是软弱的,而是……温柔溺爱的,好像一点儿不害怕似的,在逗弄着他游戏。
他愿意“听话”,愿意“服从。”极大地取悦了楼知秋,满足了他那颗贪欲过多、躁动不安的心。
庭雨疏目光中毫不掩饰的、直白露骨的火,把他整个人也点着了。
楼知秋觉得自己才是任庭雨疏摆布玩弄的人,不过听了他几句话,就心防崩塌、丢弃掉一切原则,要神魂颠倒得按他说得做了!
“再打我一次,像刚才那样……再重一点。”庭雨疏喘息着咬住楼知秋脖子上的肌肉线,拇指扣在他的喉结上。
“你也喜欢,不是吗……”庭雨疏诱哄道,他的声音像打泼的金色蜜糖,成熟、粘腻、浓醇地裹紧楼知秋,引诱蛊惑着他,叫他晕陶陶地昏头转向,不让他逃出自己的掌控。
楼知秋快疯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大汗淋漓、气息乱得仿佛刚跑完十公里。
他用尽这一辈子最大的忍耐力,“不行……”
还不行,他还没准备好。
太草率了,这样不行,他要是下了手,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知道庭雨疏的话是真是假,即便他真的喜欢,那他能接受“真实”的自己吗?他会喜欢真正的自己吗?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庭雨疏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担不起一点风险。
“即使……我求你……?”他低着头,长睫垂下,好像被抛弃了似的伤心欲绝,一根食指软软地点在楼知秋的心口,楚楚可怜地颤声问。
好像楼知秋说不,他就会立刻哭泣。
他缩着肩,更衬他细骨伶仃,从锁骨的那一弯到裸露出的那枚肩头,优美脆弱得惊人。
求我……他说求我,他竟然用“求”!
多么可怜、多么引人采撷的娇弱,楼知秋已经发誓做他的仆人,此时立刻就丢盔弃甲,被他完全征服了。
楼知秋忽然伸手,捏紧了庭雨疏的双臂使力,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你说你喜欢被我命令,是吗?”楼知秋喘了口气,望着他严肃地问。
庭雨疏点头。
楼知秋接着问,“那我今天不打你,你听不听话?”
庭雨疏眼里的雾仿佛更浓了,但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点下了头。
“好乖。”
楼知秋的眉宇终于放松地舒展开来。
“那……我要你亲我。”庭雨疏眨了下眼,鸦羽般浓密柔软的长睫轻轻一扇,脸颊如晚霞般艳丽。
看着这抹酡红,楼知秋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醉得软了。
他锋利的眉目此刻柔情地展开,一往情深地恋慕着庭雨疏。
他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呢?
楼知秋靠过去吻庭雨疏的唇。
他刚要碰到,庭雨疏却躲开了,反而又对楼知秋说:“亲我。”
楼知秋依言再去吻他,又被庭雨疏躲开,声音不变地对他说“亲我”。
这下他明白了,庭雨疏是心里气恼,在故意逗他呢。
可他能怎么办?当然只能顺着庭雨疏,任他解气。
庭雨疏脸上的笑逐渐明显。
两个人闹完又去洗了个澡,才终于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你明天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小阳?”楼知秋轻声问。蜀南文学
“早点起来,早点去。”庭雨疏有些困了,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懒懒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明天不是有事?姜珂他们要去接他爸爸,我记得你之前说跟他们去。”
“莱莱今天跟我说我不用……大概是想自己解决问题吧。”
“解决问题?”
庭雨疏疑惑地睁开眼,“他们父子关系不好?”
“也不是,莱莱不太会面对他爸爸,总是会想起过去受刺激。”
庭雨疏理解了,不再说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楼知秋过了一会试探地问,“明天见到小阳,要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吗?”
庭雨疏顿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想?”
“我想,还是先不要说了。”楼知秋斟酌道。
“为什么?”庭雨疏尖锐地问,“你觉得不稳定,还想跟我分手?”
“我怎么可能那么想!”楼知秋立刻表忠心。
“哎呀……我这不是怕小阳受不了,他就你一个亲人,你们俩相依为命这么久,突然跟他说,你和我在一起了,他肯定会觉得我把你抢走了。”
庭雨疏一时没接上话,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有时候觉得楼知秋比他这个做哥哥的,更了解自己的弟弟。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楼知秋思忖道:“你觉得小阳能接受你和男人在一起吗?”
“能。”庭雨疏毫不犹豫地回答。
楼知秋立刻敏感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小阳也知道?”
庭雨疏伸手往上摸了两下找到他的脸,安抚性地拍拍,“你是我的,初恋。”
楼知秋心里正一阵喜悦,庭雨疏抬头,漆黑的眼珠定定望着他,“你呢?小枫说你不早恋,你就没有喜欢过人?”
楼知秋的学生时代和他不一样,是丰富朝气、生机蓬勃的,男孩女孩们热烈地参与校园生活,互相间产生朦胧的情愫再正常不过。
庭雨疏话音落下,楼知秋沉默了。
“哎哎你去哪儿?”楼知秋捞住要出他怀抱的庭雨疏抱回来。
“我刚刚是在想……”
“想什么?”庭雨疏冷冰冰地问。
楼知秋觉得他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熊猫,恨不得把他举起来抛,“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我可是你的狂热粉丝啊,每天不看你就不行,你又不和粉丝互动,除了比赛,就是你们战队日常,苦了我的相思病啊……”
庭雨疏背靠在他怀里哭笑不得,想的是楼知秋小时候的模样,“你那时候就知道喜欢人了?”
楼知秋看着他微弯的眉尾,审慎地说:“其实……”
庭雨疏侧过头看他,“什么?”
楼知秋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其实我……”
楼知秋轻得不能再轻地在庭雨疏耳边说了一句话。
庭雨疏的眼睛微微睁大。
楼知秋脸微红,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腼腆又难为情地和他对视。
“你……”
庭雨疏竟也感到几分羞意,不知该说什么。
“你那张海报,真的太好看了……我也没想到,就……”楼知秋说不下去了,脑袋往庭雨疏颈窝里藏。
“……你觉得我好看。”庭雨疏脸微红,无意识地重复。
很多人夸过他好看,但没有人像楼知秋这样,让他既喜悦又羞赧,让他第一次这样喜欢自己的相貌。
“这是肯定的嘛!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看最好看最好看的人了。”楼知秋摇头晃脑地蹭他脖子。
“我小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好看,现在觉得,你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最好的,变一点儿都不行,变一点儿就不是你了。”
“你怎么那么好看……好看得我要受不了了。”
楼知秋对庭雨疏的喜欢好像怎么也表达不完,源源不断的、无穷无尽的,他几乎所有浪漫的想象、天马行空的理想都与庭雨疏相关了。
无论什么时候,庭雨疏永远抵挡不住楼知秋的直球。
庭雨疏伸手抓住楼知秋搂在他这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的温度传递到楼知秋手心,感到背后楼知秋的胸膛微微振动,听见他带笑意地说:“手没有以前凉了,好暖和哦。”
“夏天了。”
“可是你的脚还是冰的,洗完澡现在也凉了。”
说着,楼知秋伸腿勾了一下庭雨疏的小腿,裹住他的腿,让他的脚贴在自己小腿上。
“你看,真的好凉。”
“冷的话要和我说,我给你暖。”
他摆弄了一下庭雨疏的身体,让他在自己怀里躺得更舒服,又上下摸了摸,确定他身上的温度,再连同被子一起把他裹紧了。
“你身体比之前好了些,锻炼身体还是有用的。不过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后天要跟我一起跑步哦。”
庭雨疏沉默地望着飘窗,背心感受到楼知秋沉稳的心跳。
他想起有一年秋天,他们父子三人一起睡觉,庭彦宾睡熟了不知道,把被子卷了过去,半夜他被冻醒,见父亲睡得熟,又把被子抓得很紧,他不舍得叫醒父亲,就蜷缩着身子贴着被子。
庭彦宾起夜,见他缩在被子外,立刻急了,“你这孩子,冻的话要说啊,自己冷不知道吗?感冒了怎么办?”
庭彦宾气急败坏地赶紧把庭雨疏捞进被子里,把他裹紧抱着,“不要怕麻烦别人啊!你看你全身都是冰的,冻得我都痛了!”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知秋。”
“嗯?”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楼知秋怔住,这话太不像庭雨疏会说的了,他那么理智清醒的人,从不会有什么浪漫不切实际的想法,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永远”这种词,只有傻瓜才会说。
这一瞬间,楼知秋察觉到庭雨疏一直隐匿的不安与脆弱的情绪,他忽然意识到恋人之间,这种“不切实际的承诺”存在的意义,即使是庭雨疏这样的人,也会感到不安啊……
想到这里,楼知秋一阵心疼和歉疚。
庭雨疏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便也不再说话了。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楼知秋能感觉到,庭雨疏很失落。
他抱紧庭雨疏,慌乱地道:“我想……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只是怕,怕……”
他怕的事太多了,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呢?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害怕将来徒增伤心。
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他想,刚在一起就说了分手的事,在这段关系中,一直给庭雨疏不安,他真是个失败的恋人。
一瞬间他觉得所有言语都是苍白的,只能紧紧抱住庭雨疏,企图传递一点情感的力度。
庭雨疏挣扎开他的怀抱,楼知秋不敢阻挠,只能松开手——他以为庭雨疏生气了,不想理会他。
庭雨疏转过来,撑起一点身子半坐在床上,与楼知秋那双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眼睛对视。
庭雨疏心里叹气。
楼知秋总是把主导权都交给他,对他百依百顺,但庭雨疏很清楚,这不是楼知秋最舒服的状态,他没有真正参与进来。
他只是站在一边,害怕的、拘谨的,看自己的脸色行事,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乐观,时刻都在准备着自己来给他“判刑”。
庭雨疏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把楼知秋搂进了怀里,叹息道,“知秋,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我是不是很麻烦……是的吧,我很麻烦。”楼知秋低低地说,他把头埋在庭雨疏怀里,抱着他的腰。
“你怎么会是我的麻烦?”庭雨疏摸他的头发。
“你比最开始,更相信一点我了吗?相信我不会被你吓跑?”
楼知秋立刻点点头。
庭雨疏笑了笑,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明一切都在变好,之后也会更好,不要担心。”
“只是你总想推开我、让我走,次数多了,我也会伤心的。”庭雨疏的声音温柔舒缓地像月光下湖水的涟漪,他的话像在抱怨,却极尽包容,没有一丝责难的意味。
楼知秋鼻梁一酸,更紧地抱住他的腰。
“你不可以自私一点吗?”
庭雨疏用指尖刮了刮他的耳廓。
“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私,不必那么要求自己做到完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你对自己总是不满意,但即使是你认为是缺点的地方,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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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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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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