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绝很是动容,理智道:“但是,推翻谢家,扳倒何家,你做这些,不就是……”
“不是!”墨千痕摇头,“推翻谢家,是因为逍杨道截杀,谢遥亲出,你以后必将面对谢家层出不穷的暗杀,我只有斩草除根。而扳倒何家,是因为独路城我答应父皇听他摆布,换你自由行动,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的,他希望我做继任北皇,三弟的母族必须倒。”
都是为了我……白无绝心头柔软至极。
“现今,你我情孚意合,举案齐眉,何事我都不会瞒你,谢家时,我已说过‘不稀罕捞得什么便宜’便是做了嫁衣给三弟。何家之后,我初心未改,哪怕最终权柄落我手里,我也会转给三弟,然后与你畅游界域天地。”墨千痕道。
这小子,惯会拿漂亮话哄她……白无绝高傲的脊背居然也软了。
“皇都城,武极宫,何眉愿意怎么折腾就折腾去吧,但妖族,休想成为她手中难以操控的剑。至于父皇的期许,嘿,我不争气了这么多年,又是个不守信的,只好再次辜负他了,就让我守住每一寸北骨疆土,算作对他的补偿吧。”墨千痕笑道。
白无绝实在听不下去了,抖手捻出几颗不值钱的黄玉珠。
“姐姐?”墨千痕不知道她要干嘛。
“我记得,登崖时你我比试,输者要让赢者亲一口,好像我赢了吧?怎地我还没讨那彩头,你却先吃我的甜头了?别动……我也想你了……”白无绝说着,将黄玉珠打向门口。
迷踪阵?天字号墨岩牌楼后面就有一个这样的小阵,是以墨千痕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容他再多思多想,白无绝欺身而上。
夜幕低沉。
璃华镜阵外燃起上百支火把,照的整座猎宫仿若置于火中,一捆一捆扎成垛子的干柴往阵势结界边上摆,意欲何为很明显了,烟熏猎宫。
某人名声在外的某个大阵犹如数九隆冬,冯濯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能够用火烤死里面的人,但烟熏就不一样了,阵势结界能够御守,难不成还能隔绝空气流动么?呛也能把里面的人呛死。
“父亲!您看,那是阴蜈藤吗?”何青青道。
“此处最不缺的便是阴蜈藤了……”何邑凝目看罢,阴蜈藤是炼制阴蜈散的主材,北骨缺医少药,直接以阴蜈藤代替阴蜈散,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常事。
驻扎山脚的一营官兵,也会在营地周围栽种阴蜈藤,经年累月收集起来的阴蜈藤堪比两帐粮草,这会子算是全都运到这里来了。
“冯濯这个阴狠小人!我们怎么办?”何青青请示。
“守。”何邑道。
“干守吗?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啊……要不,父亲,背水一战如何?”何青青年轻意气道。
“战?就凭我们几屋子伤员?”何邑一想到今日地步全拜亲妹一手奉送,心里就生出几缕悲怆来。
“战死总好过被熏死。”何青青道。
“不可鲁莽!三位帝君大人都还没慌,你慌什么?”何邑训道。
三位帝君大人,听起来多么无上尊贵,拿出去也定是能让乾臻郡土震三震的威势,可眼下,却在这璃华镜阵内,就要被做成火熏人肉了。
何青青不想对帝君大人不恭,奈何事实残酷,嘴上道:“荡北公和二殿伤势颇重,能否自顾尚未可知,白小姐再神勇,也保不了所有人,父亲,靠人不如靠己,还望早做打算。”
“为父险酿大祸,田田又被害的……我这条老命,死在这里,没什么冤的,你说得对,靠人不如靠己,最后关头,你一定要靠自己,活下去!你妹妹交给你了,若能带她活命,甚好,若不能……活你一个也是活。”何邑拍着儿子肩膀道。
“父亲!”何青青鼻头登时酸了。
“猎宫这么大,烟熏进来少不得个把时辰,我们一定要守到白小姐打开阵势那一刻,届时……听天由命吧。”何邑道。
“那我先去找皇后殿下要些阴蜈散解药,莫要未被烟熏而死,却身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何青青道。
“好……咦,等等!”何邑刚点头,突地朝猎宫中间走了两步。
那里曾降过千雷阵,地砖疮痍,且穹顶残破。
“怎么了父亲?”何青青问。
“好像下雨了。”何邑扬起脸,朝夜空细看。
有璃华镜阵裹着,残破之处也未落下雨来,只有细细密密的一些涟漪,隐约断定雨势不小。
何青青也看了,突地笑了:“这就叫天助我也吧?可怜冯濯该哭了。”
白日里云迷雾锁,这场雨早在酝酿。
冯濯烟熏猎宫之计,开了个头,就夭折了,在外面不仅气的捶胸顿足,还要被雨水从头淋到脚,是有些可怜。
春雨贵如油。
这场围困,不得已到了翌日。
好在阴蜈藤打好的垛子盖了油布,是以雨过天晴,冯濯便又能烟熏猎宫了。
所谓好事多磨,熬了一夜,他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谁知,白无绝出了结界。
顿时万箭袭身。
她躲着箭,一股掌力轰向阴蜈藤垛子。
密麻箭矢射在她停滞之处。
而她的人又在另一垛阴蜈藤旁出现,抬手出掌,端的是凶狠无比,以她之力,那些干枯藤枝哪里受得住,只余渣末纷飞的下场。
这个素来寒着脸看似冷硬板正的人,并不挨个毁坏那些阴蜈藤垛子,而是毫无规律可言,方才还在这边,转眼就去了另一边,弓箭手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法轨迹。
“一定是痕王教她的!诡计多端!”冯濯也搭了箭,迟迟放不出去,“来人,再去运!本王看她力气多,还是我阴蜈藤多!”
一声令下,兵多将广,登时有序行动起来。
烟熏猎宫本已运来很多阴蜈藤,且错落围了猎宫不止两三层,白无绝动作再多,再不知累,跑几圈下来,也不由得额见微汗。
破坏了近一半时,终于回璃华镜阵休息去了。
冯濯也是个聪明的,有多少先点多少,纵使不足量,造不成烟熏之势,但若能让里面的人先中毒也好,里面那些人先前还在你死我活,说白了就是势不两立,白无绝一方有夏桐皇后可以解毒,对立一方却在劫难逃,同困阵中,毒烟乱窜,说不定要起乱子,而这正是冯濯所乐见。
“白小姐,这次换我去吧。”何邑道。
“我去。”何青青抢道。
白无绝摇摇头:“母后正在给师兄解禁制,墨千痕也在用血印术帮忙,两位王上只管护法便好,若有闲,不妨把你们的家事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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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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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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