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新江奇缘>第395章 神奇的布袋(2)
  他见红日已上中天,说道:“和尚,老子还有公务,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快让开,别耽误了我们的公干!”

  布袋和尚却说:“山僧在这里也有正事,请你们绕路而行。”

  从县城到岳林寺,唯有这一条路最近。

  绕经其他道路,猴年马月才能到达。

  这时候,因为双方堵塞了道路,南来北往的人们被迫停了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镇将不想再和这个疯疯癫癫的和尚纠缠下去,耐着性子问:“和尚在庙里念经拜佛才是正事,你睡在这大路当中,算是怎么回事?”

  布袋和尚拿起自己的那只布袋,说:“山僧在这里化缘呢!”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们被他逗乐了。

  一个胆大的人说:“和尚,那不是化缘,而是土匪劫道。”

  布袋和尚认真说道:“在深山绿林抢夺老百姓一些钱财,伤个把人命,那是土匪。若是抢了官衙,杀人不眨眼,反而就成了英雄。所以我和尚也想学一学。”

  镇将心里明白他又在讽刺自己,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想尽快把他打发走,说道:“和尚,你化什么缘,本将军给你一些碎银子,你回寺院交差吧。”

  布袋和尚说:“山僧化缘,来者不拒,大到一座寺院,小到一根毫毛,统统笑纳!”

  这时,镇将明白了,敢情,这个疯癫和尚是专门来阻止自己去岳林寺的!

  他冷冷一笑,说:“和尚,你化的缘太大了,恐怕你的布袋装不下带不走!”

  布袋和尚举起自己的布袋说:“哪怕是全奉化的山山水水,林田海疆,山僧也能一袋装之。”

  这时,一位到城里卖鸡蛋的乡下大娘挤了进来。愣头愣脑说道:“你们行行好,把路让开吧,再耽误下去,集市散了,我老太婆的鸡蛋就卖不出去了。”

  镇将看看老太婆手提的一篮子鸡蛋,说道:“和尚,你化缘不是来者不拒吗?鸡蛋你要不要?”

  布袋和尚居然说:“要,要!鸡生蛋、蛋孵鸡,无穷无尽,说不定能孵出一座寺院来。”

  镇将恶狠狠说道:“对,本将军就成全你,看你怎样造出一座寺院!”

  说着,镇将把他的布袋拿来,又强行夺过老太婆的鸡蛋篮子,也不管磕破不磕破、打碎不打碎,将一篮子鸡蛋猛地倾倒进那只布袋里……

  “乒乒乓乓”一阵鸡蛋破碎的声响过后,镇将在布袋上猛然踹了两脚,然后重重扔到了布袋和尚面前,大笑道:“和尚,你拿回家孵小鸡去吧!”

  布袋和尚却不急不燥,煞有介事地双手托起布袋,语重心长念道:

  混沌乾坤一壳包,

  也无皮骨也无毛。

  山僧度尔西天去,

  免在人间挨一刀。

  念完偈子,他打开布袋口,呼呼啦,扑楞楞,一群羽毛丰满的小鸡从布袋之中飞了出来!

  它们在镇将与兵丁头顶一边盘旋,一边拉屎,弄得他们满头满身都是又脏又臭的鸡粪……

  士兵们乱作一团,纷纷逃避。

  一只小鸡落在了镇将的战马头上,伸出尖尖的喙去踢它的眼睛。

  战马受惊,嘶鸣着脱缰而去。

  气急败坏的镇将一把抢过布袋和尚的布袋,一边把火焚烧,一边恶狠狠说道:“我让你作怪!让你作怪!我把你这只破布袋烧成灰烬,看你还作怪不作怪!”

  布袋虽然化为了灰烬,但坐骑已失,且浑身沾满了臭烘烘的鸡屎,士兵也胆战心惊乱作一团,镇将一行只好狼狈不堪地返了回去。

  岳林禅寺总算躲过了一劫。

  布袋和尚的布袋明明已经被镇将当众烧毁了,但是,第二天,他的杖头却依然挑着一只布袋。

  是他重新缝制了一条,还是原来就有备用品?可是,为什么这条布袋与原来的一模一样呢?

  ……

  奉化县城中,有一座高高的石拱桥,横卧在县江之上,沟通着两岸。布袋和尚时常光临这里,或歇脚,或观景。若是夏季,他便夜卧桥头,充分享受着江风的清凉。

  那天,他又无所事事地站立在桥头上,并且第一眼便又看到了陆生——另一个经常光顾石拱桥的人。

  不过,人家可不像布袋和尚,没事闲逛,人家可是来作画的。

  可是,在老百姓眼里,他还不如布袋和尚呢。

  陆生是奉化城的另一个奇人。

  他从娘胎里落地之后,没学会走路,就开始画画,画鱼画鸟画花草,画山画水画风景,画得鱼儿仿佛会游泳,小鸟好像会歌唱,花花草草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谋写一枝老竹卖,市中新笋贱如泥。

  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画饼不能充饥,画在纸上的田园不会长出粮食。于是,他画死了爹娘——被这个败家子活活气死了:

  画光了家产——都被他换成了颜料纸笔:

  画得自己进了寺院——岳林寺的当年他无家可归,便慈悲收留了他。

  他虽然穿僧袍,却不剃光头;他住寺院的寮房,却不打坐念经,每日里依旧画他的画——古时候,许多穷困潦倒的落魄书生都是这样寄居在寺院里。

  这一天,陆生画了一张风景,一张石拱桥的风景: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晚霞尽情地泼撒在水波鳞鳞的县江里,江面上便有火焰一般的波光起伏荡漾;霞光披在桥拱上,于是大石桥流光溢彩,显得生动起来,宛若一道彩虹落在了河岸上;桥拱下一叶扁舟顺流而来,艄公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似乎比神仙还要自在,石拱桥顶,一匹白色骏马前蹄跃起,长鬃飘飞,正在昂首嘶鸣……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陆生感到很满意,便在画上添写题画诗:

  驾石飞梁尽一虹,苍龙惊蛰背摩空。

  他刚要继续题写,背后忽然有人接着吟道:“艄公空船载烟霞,战马奋蹄疾如风。”

  是布袋,也只有布袋和尚才能这样口无遮拦。

  呆头呆脑的陆生说:“第一句‘空船烟霞’何其雅也,而‘战马奋蹄’何其俗矣!二者难以调和,不好,不好。”

  布袋和尚却说:“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你听,马蹄声来了!”

  果然,桥上响起了“得得”马蹄声。

  当然不是陆生画上的马活了,而是镇将大人骑着白色战马走来了。

  镇将大人一看到布袋和尚,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一下升腾起来,他双腿一夹马蹬,蹬上的马刺扎疼了战马,战马骤然向前蹿去……

  然而,纵马横冲直撞的镇将没有撞倒布袋和尚,却将陆生的画架子撞飞了,摔得七零八落。

  那幅石拱桥风景画,自然也飘零如落叶,被马蹄践踏得不成样子了。

  陆生是个画痴,眼里只有画,现在眼见自己的倾心沥血之作被无故糟蹋,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扑到马前,扎煞开双臂,挡住了镇将的去路!

  陆生一介文弱书生,却去阻拦膘肥体壮的战马,很有螳臂当车的味道。

  幸好,镇将的这匹战马颇通人性,当它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时,如同那次不肯踩踏布袋和尚一样,前蹄人立而起,生生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马背上的镇将有了上次的教训,虽然手忙脚乱,神态狼狈,但总算没有被掀下来。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陆生可不管这一切,他一把抓住缰绳,大声嚷嚷道:“你的马撞坏了我的画架子,践踏了我的画,你要赔我!”

  镇将的满腔怒火正没处发泄,且受了这个画痴的惊吓,扬起手中的马缰,劈头盖脸向陆生抽来——

  “叭!”

  陆生脸上立刻呈现出一条血红色的彩虹,他受了一惊,虽然松开了马缰,嘴里却仍然说:“你毁坏了我的画,必须赔我。”

  镇将见这个秀才像一只呆头鹅,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不顾,反而仍旧惦记着那幅画,难道那画有什么奇特之处不成?

  他从马上跳了下来,对身后的兵弁说:“去把那幅画给我捡来,我倒要瞧瞧画的是什么玩意!”

  那幅皱巴巴的风景画呈现在镇将面前,他看了一眼,说道:“呸,老子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不就是这座破石桥吗?老子一天要从这座桥上走十八趟,有什么稀罕的!而且,你画得还不像,明明是青灰色的石桥,却被你画成火红色,好像着了火一样,你们谁见过石头燃烧?”

  围观的人们跟着发出嘲弄的笑声。

  镇将更来劲了,继续品头论足:“看,船上这个老头,一不摇浆,二不扶舵,任船漂流,岂不要撞上礁石或者搁浅吗?呸、呸!纯粹是糟蹋笔墨纸砚。你若是给我画成这样,我不但不给你酬劳,你还得赔我一张白纸!”

  镇将对画的一番高论,说得陆生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白——他现在初步体会到秀才遇到兵的境遇了。

  镇将刚要将画扔到地上,忽然看到了桥拱上的白色骏马。他脸色骤变,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讽刺本将军!来人!把他捆起来,押回军营!”

  一眨眼,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生便被那些虎背熊腰的兵弁捆成了一只粽子。

  他不明白自己如何讥讽了镇将,十分委屈地说:“小生虽然才疏学浅,画技平平,却不曾讽刺将军。”

  镇将先是恶狠狠瞪了布袋和尚一眼,然后指着画面上昂首嘶鸣的骏马,说:“你画的这匹马与本将军的马都是白色的,但它身上没有骑马的本将军,你的意思是在说,它把本将军掀下马来,脱缰而去。这不是故意讽刺、挖苦本将军吗?”

  “这,这,这根本就是风马牛!”

  “你不是讽刺马牛,而是讽刺本将军不配骑这匹高头大马!难道,只有你们读书的秀才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这……”陆生真是哭笑不得。

  唉,难怪人家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走,把这个狂妄的书生押回兵营,老子倒要看看他马王爷长着几只眼!”

  一旦被带到了那个虎穴狼窟,可怜的陆生恐怕就要倒大霉了。

  镇将刚刚要翻身上马,布袋和尚像自言自语说:“破船无舵手,野马无人骑。生驹怕战火,惊船掀翻你。”

  镇将不由得一愣,因为身经百战的他,深深知道,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对于骑士的重要。在战场上,往往,你的命,是由战马决定的!

  镇将再看看陆生的画,感到画面上的马暴躁不安,桀骜不驯,活脱脱就是一匹生马驹子,若是骑着这样的马上战场,保准一命呜呼。

  这样的野马驹子,如何能与自己这匹追风战马相提并论呢!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错怪了陆生,将他白白释放。

  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布袋和尚伸手接过画,看了看,说道:“马是骏马,可惜没有遇到伯乐。若是有人降伏了这匹骏马,那才是真英雄!”

  镇将不由得怦然心动:所有的优良战马,原来都是狂放暴烈的野马。降伏烈马,征服女人,都是英雄好汉的壮举。

  这时,布袋和尚不失时机地说道:“陆生,你为何只画了将军的马,而没画马上的将军?是不是还没画完?”

  陆生一愣,刚想表示什么,布袋和尚不容他话语出口,紧接着说:“来来来,你快把将军画上,烈马英雄,才算圆满。”

  可是,陆生已经被五花大绑,如何执笔作画?布袋和尚看看镇将,说:“人家的画还没完,不能算讽刺将军,你总不能看白布就说是出殡吧?”

  镇将一挥手,说:“暂时将他松开,若是画得不好,再加重处罚!”

  兵弁们给陆生松了绑。他虽然因痴迷画画而有些呆头呆脑,但也明白布袋和尚是在想法救他的性命,便认认真真在画上增添了一个小人——一个与镇将有几分相似的、骑在马背上的小人。

  然而,这才是真正的画蛇添足——本来很和谐的画面,因为强行增加了一个人物,变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匹神采飞扬的骏马,在它背上硬生生安置了一个骑者,就像是美女的发髻长出了老鸹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镇将虽然不懂绘画,但心里也感到非常别扭,但也说不出具体原因,便胡乱找了个理由,训斥陆生:“你为什么把本将军画得这么难受?难道我像个瘪三吗?还有,我是堂堂六尺的男子汉,你为什么把我画得这么萎缩?”

  陆生刚要表示什么,布袋和尚插话说:“将军想要高大威猛的,你重新画一张不就行了!”

  陆生拿出了一张新纸,重新给镇将画像,镇将却说:“你这张纸还是太小,如何画得下我的六尺身材?”

  陆生说:“我们绘画,都是小中见大,尺纸千里。”

  镇将眼角瞟着布袋和尚,故意刁难陆生说:“我就要你画得与我一般高。”

  “可是,这是四尺的画纸,已经是最大的了。”陆生为难地说。

  “那你就在这四尺的纸上,画出六尺高的我来。”镇将威严地咳嗽了一声,又说道:“你快画吧,若是画不出来,小心你的脑袋!”

  四尺的幅长,如何画出六尺高的人像,这不是故意找茬,要陆生的小命吗!

  镇将乜斜着布袋和尚,心里话:你不是神通广大吗,看你如何解开这个死局!

  布袋和尚像是没有察觉到镇将的计谋,只是催促陆生快画。陆生说,“我画不出来。”

  布袋和尚说:“那你就画一张简单的好了。”

  陆生苦苦一笑:“简单的,四尺也变不成六尺啊!”

  布袋和尚奇奇怪怪地说:“镇将大人的六尺身材,也是从小长大的。你先画一幅小的来,说不定能长成呢!”

  陆生无奈,只好在四尺画纸上草草画了一幅镇将立像。然而,尽管他画得镇将神态顶天立地,却也只有四尺长短,比真人短了足足一条小腿长。

  镇将暴喝一声:“来人!”

  兵弁:“有!”

  镇将:“把这个狂徒重新捆起来!”

  “慢着,慢着,”布袋和尚张开双臂插到兵弁与陆生中间,笑嘻嘻说道“你们不要着急,山僧说过,镇将是从小长大的,这幅画也会长大的。”

  镇将刁难陆生的目的,就是要引布袋和尚出面。

  现在,既然布袋和尚已经忍不住出了头,他挥挥手,让手下的兵弁放开陆生。

  他冷冷一笑,说“布袋和尚,本将军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如何让四尺的画像长高到六尺!”

  布袋和尚不紧不慢说:“人长高,需要吃饭睡觉,画像要长高,也得补充一些营养,睡上一会儿。”

  人们听了布袋和尚的疯言疯语,都不相信。

  就连以奇思幻想著称的陆生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自己的小命,算是葬送在这疯和尚手里了!

  布袋和尚在人们的注视下,将那张画像装进了自己的布袋里,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双手托着摇来晃去……

  片段之后,他轻轻将画像从布袋里抽了出来——

  然而,他那神奇的布袋却丝毫没有改变画纸的长度,进去时四尺,出来后也不过是二点二尺而已!

  镇将手里抖着画纸,狞笑着说:“布袋和尚,你竟敢戏弄本将军!你说,怎么办?”

  布袋和尚笑眯眯地说:“将军您仔细看看,画上的您身高若不够六尺,山僧情愿被您砍去脑袋。”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布袋和尚胸有成竹,说:“你先看看画吧。”

  镇将展开画像,不由得又惊又怒!原来,他的立像经过布袋储存之后,变成了一个双膝跪地的模样。

  “哈哈……”围观的人群发出开心的笑声。

  “你……你……你……”镇将的脸变成了煮熟的猪肝——气得变了颜色。

  布袋和尚笑道:“我……我……我,我已经让画上的你变成了六尺高,不信你量一量。六尺身材的你,跪下之后就变得只有四尺高了。”

  镇将干瞪眼,无话可说。他气急败坏地再次夺过布袋和尚的布袋,让兵弁塞上石头,扔进浊流滚滚的县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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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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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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