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跪在冯良娣身边,满脸急切地解释,
“殿下,方才奴婢陪小主进来更衣,就在小主衣服脱了一半的时候,从那屏风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冲着小主就冲了过来,奴婢情急之下只能用凳子打晕了他。”
“他偷偷藏在这里,一定是早有预谋!他就是为了毁了小主清白,求殿下明鉴,求殿下为我们小主做主啊!”
说完,清秋就“咚咚”地磕着头。
冯良娣也哭得差不多了,捂紧身前的衣裳期期艾艾。
“您是知道的,妾身对殿下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与别人有染。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妾身说什么您肯定都是不会相信的,妾身只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冯良娣原本明艳的脸上面如死灰,她抹了一把眼泪,一头就向着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
“小主!!”
清秋吓得就要扑上去,只是比洛翊宸慢了一步。
冯良娣还没冲出去几步,就被洛翊宸一把薅住衣领,拽了回来。
洛翊宸可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巨大的作用力拽得冯良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像一只乌龟一样半天没翻过来。
等好不容易坐起身来,冯良娣感觉到既丢脸又羞愤,比刚才还伤心地又哭了起来。
清秋赶紧上前紧紧抱住她,生怕她再想不开去撞柱子。
“小主,您是被别人陷害的,殿下一定会查清事情的真相,还您一个清白,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冯良娣不说话,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是真的想自尽的。
她知道自己被别的男人看光了,虽然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但是自己的清白和声名已经全毁了。
即使太子相信她是无辜的,也不会再碰她了,更何况太子殿下本来就不喜欢她。
这种情况下,殿下不赐她一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是,她从小唯一的目标就是嫁给太子。现在不仅宠爱无望,连冯家知道后都会弃她如敝履。
她陷入了两难的绝路,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自我了断了干脆。
洛翊宸被她哭得烦了,冷冷道,“别哭了,你穿好衣服,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这人,孤自会处理。”
冯良娣的哭声顿时停住,太子殿下要帮她保密?
她呆愣愣地抬头看着洛翊宸,“殿下,您......不介意妾身的身子被他......被他看见了吗?”
洛翊宸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像极了莫得感情的大猪蹄子。
“你的身子是否被人看见,对孤来说都没有分别。”
冯良娣:......
这话无情至极,听到这话她本来应该更伤心绝望的,但是此刻她只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她果然是受了刺激,头脑有点不正常了。
冯良娣撇了撇嘴,想自戕的心倒是淡了下来。
......
她在清秋的服侍下刚刚穿好衣服,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苏公公,你为何不让我们进?”
接着,那声音更加高昂,好像是在冲着屋内的人问话。
“冯良娣在里面吗?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查看冯良娣的情况。”
门外,苏公公正拦着青娥和唐侧妃不让她们进,可越是这样,就越引起了青娥的怀疑。
唐侧妃不是没有脑子的,当她看见苏公公守在门外,屋内隐隐有熟悉的哭声的时候,她心里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她现在再回去也晚了,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青娥来到了偏殿门前。
苏公公苦笑道,“不是杂家不让你们进,是太子殿下吩咐了,不许别人进去,您就别让杂家为难了。”
苏公公特意强调了“太子殿下”四个字,作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按道理来说肯定会顾及到太子殿下的命令。
青娥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她刚才听到了冯良娣的哭声,说明她肯定是出事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咬了咬牙,对苏公公道,“劳烦苏公公通报太子殿下一声,青娥奉命来查看冯良娣是否安好,请公公也不要为难青娥。”
苏公公正在犹豫,便见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洛翊宸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先是注意到了不远处有几个宫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向这边张望,想来是主殿里一些不安分的派他们跟来探听情况的。
洛翊宸冷着脸,让苏公公把他们都赶走。
随后,他的目光在唐侧妃身上停留了一瞬,就冷冷地看向了青娥。
“告诉母后,冯良娣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青娥恭敬地答了一声是,却没了其他动作。
她刚才在洛翊宸开门的时候从门缝向里面望去,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没搞清楚冯良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何回禀......
洛翊宸见青娥站在原地不动,眼珠子不安分地转着,他冷笑一声,“母后就是这么教你的,把孤说的话当放屁?”
“奴婢不敢!”
青娥吓得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滚吧。”
青娥这回不敢再耽搁,爬起来就向主殿跑去,生怕被洛翊宸抓回来治罪。
洛翊宸漆黑得深不见底的凤眸缓缓转向唐侧妃,看得她冷汗涔涔。
“你,跟孤进来。”
“......是。”
唐侧妃声若蚊蝇,跟在洛翊宸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
一进偏殿,唐侧妃就看到地板上躺着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以及明显刚换好衣服的冯良娣。
她顿时愣住了。
洛翊宸淡淡问道,“看到了吗?”
唐侧妃没缓过神来,“看......看到了。”
洛翊宸:“是你带着青娥过来的?”
唐侧妃:“是......”
刚说完,她蓦地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否认三连,“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冯良娣难以置信地瞪着唐侧妃,目光从最开始的诧异,逐渐变成怨恨。
“是你陷害我!”
她刚才镇定下来之后总算是想明白了。
这男人绝对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就算今晚她不是因为衣裳湿了来换衣裳,也会因为别的理由被引来偏殿。
等她一到,这男人就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场。
然后再来一个人装作不经意间发现他们两人在这里私会通奸。
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事情被闹大,她不仅清白没了,脑袋也保不住!
冯良娣想想就后怕,幸好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帮她隐瞒了下来。
可是,唐侧妃在这么巧的时间点出现,那说明陷害她的人肯定就是唐侧妃了!
冯良娣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唐侧妃含着眼泪悲戚地控诉——
“你就这么恨我吗?这段日子我以为我们已经成了好姐妹,没想到你竟然想要了我的命!”
唐侧妃后退了几步,无力地解释,“不是的,我没有害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真的不是我!”
冯良娣不停地呜呜哭着,“我曾经是不小心害死了你的狗,我承认是我的错,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想要害死我呜呜呜......”
唐侧妃被她哭得惊慌失措,有口却说不清,只得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
洛翊宸闻言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之间还有私仇?那如何证明不是你?”
唐侧妃这会儿也急了,红着脸一咬牙,终于坦白道——
“之前妾身那狗不是冯良娣害死的,那狗咬了她,她是让人打了它。可真正害死它的......是金华殿的一个宫女。”
“她为了邀功装作会医,可却医治不当白白让它丢了性命。那宫女为了自保,才骗妾身是冯良娣把它给打死了。”
“妾身也是这段时间才查出来的。妾身只是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告诉冯良娣。妾身早就原谅她了,又怎么会谋害她呢?”
唐侧妃说得有些急,望着冯良娣的目光尴尬中却又带着真挚。
冯良娣呆呆地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
半天,她才喃喃道,“那不是你的话......又会是谁......为何你来得这么巧?”
唐侧妃若有所思,“我看你走了那么久没有回来,便与殿下说了,殿下突然急匆匆地走了,我就有些担心......”
洛翊宸突然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唐侧妃一愣,“......舒侧妃见妾身心神不宁,便提了一句,只是不知为何青娥姑姑也跟着来了......”
洛翊宸沉默几息,微微颔首,“孤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事不要告诉别人。”
冯良娣与唐侧妃对视一眼,知道今日的事就算是过去了,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她们福了福身,打算告退。
只是在离开之前,冯良娣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道,“殿下,今日的事...能告诉太子妃娘娘吗?”
洛翊宸眉眼微动,“她不是别人。”
冯良娣:......真是够了。
唐侧妃:啊啊啊突如其来的糖真好磕!
......
主殿中,冯皇后听了青娥的回禀,面上颇有些厌烦。
“这冯良娣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娥回道,“太子殿下只说冯良娣无碍,便把奴婢拦在门外,所以奴婢也未能得见。”
冯皇后冷哼一声,“哼,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这么让人不得安生,不如早些换个人进宫。”
承庆帝听到冯皇后的话,缓缓道,“宸儿长大了,你这个做母后的,也该放手了。”
冯皇后面色有些僵硬,却还是扯出一抹柔笑,垂眸答道,“陛下说的是,是臣妾管的太多了。”hΤTpS://WWω.sndswx.com/
承庆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
唐侧妃和冯良娣等人先行回了主殿。
洛翊宸则让景天将地上那名昏迷的男子押下去关起来,嘱咐他不要让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等他回到主殿的时候,寿宴已经结束了。
他正要摆驾回东宫,香鸾则又缠了上来。
“殿下,这荷花蕊果然好烈,臣女头好晕~不如借您的奉歆殿歇息一晚,您说好不好嘛?”
正说着话,她就娇滴滴的往洛翊宸的身上靠去。
洛翊宸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身子往旁边让了一步。香鸾顿时扑了个空,差点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香鸾不可置信地望着洛翊宸,“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洛翊宸面无表情,“孤还有事,如果你醉了,就让临川扶你回去。”
说罢,他拂袖而过,大跨步地上了回东宫的轿撵。
香鸾羞愤地盯着洛翊宸的背影,恨恨道,“我就不信你能永远这么正人君子。”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呵,原来这世上也有你得不到的男人。”
她猛然回头,正好对上宇文峙那一双狼崽子似的黑眸。
此时他的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讥讽,衬得他那双眸子愈发阴戾可怖。
她妩媚一笑,只是笑得有些狰狞,“弟弟这话未免说的太早,殿下他早晚会是我的。”
可惜你看不到了。
......
太子一行人的轿撵在宣和殿门外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月以来,洛翊宸第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到宣和殿。
宣和殿的宫人们一片喜气洋洋地出来接驾,可为首的却不是半夏,而是一等宫女若竹。
洛翊宸下了轿撵便往里走,边走边问若竹,“你们娘娘呢?”
若竹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一副要说却不敢说的模样。
洛翊宸皱着眉,正要追问,便听宣和殿的后院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娘娘!娘娘!您爬那么高干什么!您快点下来啊!”
洛翊宸面色一凛,脚下的步伐瞬间加快。
宫人们只觉得眼前一晃,太子殿下就远远地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绕过两侧的游廊,穿过偌大的花厅,便是宣和殿主殿前的后院。
洛翊宸一走进去,就看见半夏正站在院子里急得直跳脚。
“娘娘,娘娘,你千万别乱来啊!”
她仰着头不错眼地盯着屋顶,两手像护着小鸡仔一样的老母鸡一样向前张开,像是准备接住什么。
半夏两侧站了不少宫人,也像她一样保持着警戒的姿势,在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洛翊宸向屋顶上望去——
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正悠哉悠哉地躺在琉璃瓦片上,还翘着个二郎腿。
悬在空中的那只雪白的小腿不安分地一晃一晃,看得他额角不由得跳了跳。
洛翊宸压抑着心脏的狂跳,沉声道,“你给孤下来!”
那人影一扭头,发现是他,愣了一下。
随后突然跳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空气中乍响一声娇喝——
“呔,好你个大猪蹄子!”
洛翊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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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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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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