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生不躲,倪晨伊大感无趣,“你为何不躲?”
“你不是让我从了你吗,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从了。”长生说道。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倪晨伊意兴阑珊。
长生没有接话,拿起桌上的小刀削皮吃瓜。
眼见长生不接招儿,倪晨伊也失去了玩闹的兴致,转身归位落座,“你以后有何打算?”
“你指什么?”长生反问。
“大唐已经病入膏肓,你救不活的。”倪晨伊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长生随口说道。
倪晨伊眉头微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这又是何苦?更何况皇上也并不信任你,为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卖命,值吗?”
“我不看他怎么想,我只看他怎么做,做人不能以偏概全,平心而论皇上对我还是很不错的,他早年曾遭阉党挟持,而今多疑多虑也很正常,”长生放下手里的半个甜瓜,“况且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也并不全是为了皇上。”
“那你是为了谁?”倪晨伊追问。
长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环指房间,“如果房间里很脏很乱,你会不会想要打扫干净?”
倪晨伊明白长生想表达什么,“可以打扫,也可以换个干净的房间。”
“如果你只有这一个房间呢?”长生又问。
倪晨伊没有接话,长生这个比方打的其实很恰当,有些事情真的很难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打扫房间一样,房间脏了自然会进行打扫,可以说是出于本能,也可以说是出于习惯。
短暂的沉默之后,倪晨伊收起笑容,正色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心意你也明白,不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道理我也懂,我虽然一心想要嫁给你,却又怕乱你心神,拖你后腿。”
不等长生接话,倪晨伊再度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爹也很欣赏你,他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实话也不瞒你,其实我爹曾经给我出过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长生笑问。
见长生笑,倪晨伊也笑,“我爹让我耐住性子,不求回报的对你好,像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辜负别人,别人对你的好你都会一五一十的记在心上,假以时日,汇滴成流,如果大唐亡国之后你还活着,而我也一直没有移情别恋,你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长生自然不能说你爹很了解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笑。
倪晨伊又道,“我知道我爹说的对,但我就是忍不住,我远在西域,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好不容易见到你,唯恐错过这个机会,你又消失不见了。”
不等长生接话,倪晨伊再度说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笨女人,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不到你时牵肠挂肚,患得患失,见到你之后又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长生命运多舛,别的年轻人情窦初开,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时候他却在东奔西跑,四处征战,也不知道寻常的男女情爱都是怎样一种情形,不过他却知道倪晨伊所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正常的,因为心动必然伴随着心智的下降,要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精力都用在胡思乱想上了,自然不能很好的思考别的事情。
见倪晨伊情绪低落,长生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
倪晨伊不明所以,歪头看他。
长生正色说道,“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能处理好其他事情,就认为我也能处理好男女之间的事情,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或许等到年纪大了,我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我这么说也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真心话,你看那些寻死觅活,哭闹上吊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三四十岁的人很少有这么干的。”
长生说到此处略做停顿,转而再度说道,“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谈话,但不谈也不行,不把事情理顺,心里总是别扭的,咱们今天就将话说开,以后也就不用再为此纠结了。”
“你的意思是等几年再说?”倪晨伊问道。
“对,”长生点头,“我这么说绝不是糊弄你,不比别人,只比自己,我现在的想法和三年之前就大不相同,三年之前让我焦头烂额的事情,现在我稍微过过脑子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貌似有道理。”倪晨伊缓缓点头。
“就这么说定了,”长生说道,“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唐都需要你们的粮草补给,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你,我也不躲了,躲不是办法,迟早还是得面对。”
“好,就依你所说。”倪晨伊点头同意。
“一言为定哈。”长生笑道。
“好。”倪晨伊离座起身。
“你干嘛去?”长生随口问道。
“天黑还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倪晨伊说道,“我不能跟你单独待在一起,我发现我意志不很坚定,我怕我会反悔。”
长生闻言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跟随,眼见倪晨伊神情怏怏,便出言说道,“此事你说了算,如果你真的反悔了,我也绝不推辞,不管有什么后果,咱们一起担着就是了。”
听长生这般说,倪晨伊大喜过望,“走,陪我出去转转,你今天出尽了风头,我要带着你出去游街示众,耀武扬威。”ΗtτPS://Www.sndswx.com/
倪晨伊欢喜,长生也高兴,他之所以将决定权放到倪晨伊手里,既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约束,没有决定权和有决定权却不用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于阗国王派来的人还没走,二人下楼之后直接自后门溜了出去。
路上的行人大多认得长生,见二人走在一起,免不得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倪晨伊坦然,长生更坦然,他没有接受倪晨伊不是担心受人诟病,而是肩上的担子太重,实在没精力处理儿女私情,他也并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和倪晨伊很是亲近,男人做事理应如此,敢做就敢认,他和倪晨伊在一起也没有感觉是对张墨的背叛,一来二人之间没什么逾礼之举,不能因为有了张墨就对倪晨伊冷言冷语,那不是忠贞专一,那是薄情寡义。
二来就算二人做了什么,他也不认为自己卑鄙无耻,十恶不赦,因为自古至今都是如此,千年之后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至少当下风气就是这样,若是因为一个男人娶了妻妾就诟病诋毁,那皇上第一个挨骂,满朝文武也一个不剩,连老天师和张真人都得拖出去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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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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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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