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水镜中出现熟悉的、模糊的身影,寻龙帮老大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秦荫瞥了眼立刻跟孙子似的人,鄙夷地勾唇,同时也朝水镜作揖。
“熊问。”
很久没听到大人交自己的全名,熊问额头抵着地面,完全不敢抬头:“见过大人。”
“你很不错。”
听到夸奖,熊问却根本笑不出来。
“别紧张,我是真的在夸你呢。”镜中人语气带着笑意,但笑得格外嘲讽。
熊问顿时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双眼却也不敢去看水镜中的人,继续盯着地板。
“属下担不起您的夸奖,这次褚郁的事情是我等疏忽,还请大人恕罪!”
“你们有什么罪?你们至少早在褚郁发生变化之初就给我带来了消息,不像某些人,至今才在本座面前卖乖。”
说到最后,镜中人的语气变得阴狠许多。
熊问总觉得如芒在背,更在不敢抬头了,“大人,属下定会为您尽心尽力,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失误,褚郁那边,一定给您盯得死死的!”
“行了,我知道你们的能力,只要拔除了那些吃干饭的,自然会像以前那般顺利。”
熊问松了口气,果然还有挽回的余地。
也不知道另一帮为大人干活的是什么人,也多亏了同行衬托,才能让他有惊无险地度过危机。
“最近养魂玉收了多少?”镜中人漫不经心地问。
“回大人,已经收了四块养魂玉,会按照规定,每个月十五送出去。”
镜中人满意地点头,“我记得,莲市那边似乎还有一块养魂玉呢。”
寻龙帮专门负责为大人搜寻养魂玉,哪里有养魂玉的消息,不管真假,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大人的手中,之后再层层筛选,去掉确认过没有养魂玉的地点。
而莲市这个名字,至今还没有被划掉。
“回大人,这块玉佩确实很难找,我们的人查到在赵家海手中,去找他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监狱。”
“人已经死了?不是你们的人掐死的吗?”镜中人颇为好笑地说。
熊问一听连大人都误会了他们,赶忙解释:“大人,赵家海真的不是我们的人杀的,我相信我的兄弟们,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撒谎!”
“啧,可是现在最后知道养魂玉在哪儿的人已经死了呢。”镜中人似乎很难过。
熊问跪在地上,忍不住侧头询问站在一旁的秦荫。
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有道理吗?现在继续啊!
说你怀疑褚郁,说玉佩可能还在褚郁手中!
秦荫与熊问对视数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头。
熊问:“……”
要我说?万一弄错了不又成了我的锅?
熊问不想说,但谁让秦荫死不开口,再不说,难道等着大人来亲自说吗?
于是,熊问只好硬着头皮说:“告诉我们玉佩在赵家海手里的人是褚郁,但我们的人也查过了,褚郁手里确实有玉,但却没人见过是什么模样,而且我们的人也逼问了她,她说是在赵家海手里,所以……”
“所以你们就信了她的话?”镜中人反问,得到熊问肯定的点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你们居然相信褚郁?你们都知道褚郁已经性情大变了,居然还相信褚郁,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镜中人突然暴怒,熊问头猛地砸地,心里不由得想:还好大人没在身边,否则自己脑袋不保!
“你们都被她的外表欺骗了!”镜中人怒吼,虽然又忽的笑了,“果然,年龄是最好的保护伞,你们是不是觉得,她就算性情大变,也不过是个小屁孩,再聪明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你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阴森森的气息突然往脖子里钻去,熊问一抖,缩了缩脖子,“大人,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把褚郁抓来!”
“行了!抓褚郁有什么用?我只要养魂玉!”镜中人打断熊问,正色道,“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褚郁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简单,轻看谁都不能轻看褚郁。”
“……是。”大人虽然这么说,但熊问还是觉得很违和。
见证过褚郁到底有多窝囊,想象一下她突然气势汹汹起来——还真想象不了。
“不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镜中人再次提醒,语气难得地忧愁起来,“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威胁啊。”
这……
这怎么可能?
那就是个小屁孩!
熊问不信。
可见大人难得地在自己面前示弱,又心情很是复杂。
不愿看到自己崇拜了这么多年的人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不愿看到自己的信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踩在脚下……
熊问一咬牙,抱拳道:“大人,褚郁那边属下一定帮您盯紧了,如有必要,我们的人随时可以——”
说罢,熊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原本是讨好大人,向大人展示自己的忠心,没想到又被大人骂了。
镜中人听到他也要对褚郁动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警告:“褚郁不能死!你们谁也不能对她动手!”
“可是,您不是说褚郁是您的威胁吗?既然是威胁,杀了她不是更好?”
“闭嘴!”这次说话的不是镜中人,而是秦荫。
他可比熊问更清楚褚郁的作用。
“你懂什么?大人说褚郁要活着,就必须得活着!”秦荫说着,眼神也变得残忍阴沉起来,“况且,大人只是说她要活着,可没说她要怎样活着。”
镜中人笑出了声,似乎对秦荫的话很满意。
熊问咬紧了后槽牙,果然还是不能跟秦荫比脑子!
但为了完成大人的任务,只好忍住恼意,谦虚地请教秦荫:“敢为秦少爷有何高见?”
“自然是压着褚郁,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啊!”秦荫笑容癫狂起来,“猎物就这么杀了哪里好玩儿?当然是把她踩在脚底下,看着她玩儿命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束缚更好玩儿啊!”
说罢,秦荫还得意地朝镜中人拱手:“大人,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也不对。”
秦荫微愣,熊问差点没忍住笑了。
镜中人不疾不徐地说:“其他跟你们没关系的事情你们就少操心了,记住本座的话,褚郁必须活着,但别让她太出头,明白了吗?”
“是!”两人齐声应道,落地窗迅速恢复正常。
而在另一边,一处无比昏暗的房间,在水镜的光芒消失之后,只剩下微弱的烛光。蜀南文学
这是一座完全没有任何电器,信号完全屏蔽的黑暗空间。
这间房到处都是阵法,防御阵、攻击阵、幻阵等等,就是一般修真世家的家主在,都不一定能把这里的阵法看个完全。
因此这里绝对安全,绝对私密。
而在这样的空间里,才能让ta觉得安全。
双手承载桌前,宽大的斗篷遮住全部的身型,要不是能看到轻微抖动的衣摆,都看不到这里有个人。
“褚郁!”ta突然暴怒,狠狠捶打在桌上。
桌面纹丝不动,却不是因为ta实力不行,而是桌面材质特殊,没有元婴期修为,谁也破坏不了。
而锤这一下还不够,这人气得边锤变咬牙切齿地念着褚郁的名字:“褚郁!褚郁!为什么?为什么你又变了?你应该后年才参加中考,为什么要跳级?你到底怎么了?你应该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走的啊!到底哪里变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你不是说褚郁重生了吗?她既然重生了,自然会有所改变。’
脑海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语气带着不耐烦。
ta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耐烦而生气,反而变得依恋,“可是……可是她重生了也不是这样啊,她被活埋之后应该是被邻居救出来,而不是自己爬出来,她应该后面下半年才读高中,可她明年就要读了!时间线不对啊……”
‘哼,考试哪有这么容易?万一她没考上呢?岂不是还要规规矩矩继续读?’
那人对褚郁很是瞧不起。
而ta却莫名地相信褚郁:“她可以……她一定可以的,她一直都是聪明的,即便被耽误了几年,最后努力一把也还是考上高中了,还跟我一个高中!”
提到这个高中,ta的情绪更加激动,“就是因为这个高中!就是因为她假惺惺的接近我,才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我要让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那人被ta的话吵得头昏脑胀,没好气地说:“你那个后妈不是说过了吗?褚郁不能死,一旦她死了,你就暴露了。”
“那也只是她暂时不能死罢了。”ta又变得自信起来,站直了身子,从黑暗中拿出一个相框,里面赫然是褚郁最卑微懦弱的模样。
ta伸出手,迷恋地拂过照片中的褚郁,很享受褚郁那胆怯、瑟缩的样子。
“等我拿到属于我的一切,那个破魂灯还有何惧?到时候,不仅褚郁,还有她的家人,通通都得死!”
那人沉默,良久才说:‘你能这么想很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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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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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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