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既能护卫营地,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们的耳朵;在查找敌国细作时,它们又是一把好手。
萧祁御所住的将军府上就有一只上等的狼犬,是他亲手从它还是小奶狗时养起来的,已经养了好些年。
纯黑色,很精壮,如果遇上营中有什么军犬类的比赛,自它成年,从来是它力拔头筹,勇夺冠军。
还曾经多次帮助萧祁御抓到敌国探子,立了不少军功。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萧祁御在边塞,这只名叫“黑狼”的军犬,都是由他亲手喂食的,其他时候,他给它配了一个专门的饲养员小麦。
黑狼只听小麦和萧祁御的话。
这天午后,萧祁御带着黑狼,全城搜索褚安安。
一个时辰后,黑狼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庄子就不走了,还冲着那庄子汪汪直叫,上蹿下跳的,激动得不得了。
这是在告诉萧祁御: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萧祁御带着人,把门给敲开。
开门的是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家丁,看到来的是一群官兵,忙堆起了笑脸,打恭作揖地询问道:“请问这些军爷,不知有什么贵干……”
阿索走了上去,双手一抱,先理后兵:“城中跑掉了一个重犯,我们根据线索,查到此人已逃到你们庄子上。现在我们要搜庄……”
“这恐怕不行吧……”
听得要搜压,中年男人当即就满口拒绝了:“大家都知道,平白无故,任何人都不能随随便便搜庄子。这是大凉律法规定了的事。除非您有官衙出具的搜查令。否则,不经主人通报,带人擅进,那可是……”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萧祁御就挥了挥手,冷冷吐出一句:“给我搜……”
他很清楚一件事,只要是黑狼闻到的味道,它找到的地方,肯定藏着他们的目标人物,多废话就是给他们机会溜走……
“是……”
手下们应声直闯。
中年男子气得直跳脚:“你们这是谁治下的兵,这是反了天了是不是?靖北王的兵,是不会目无大凉法度的……我……我……我要去告你们去……”
萧祁御走上去,冷飕飕地瞟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就是靖北王,今日我在抓的乃是重犯。没搜查令,本王照样搜,要是搜不出人来,你们可以去告。若是搜出人来,统统抓走……”
如此大喝一声,那个中年男子就立刻噤若寒蝉了。
这时,萧祁御在墙角上发现了血迹,黑狼嗅了嗅那血腥味后,就往里头蹦了进去,连小麦都拉不住,跑得可快了。
他连忙跟了上去,同时落下一句:“谁要是敢拦,杀无赦……”
顺着那血迹,他在一间闺房内找到了刚刚上了药的褚安安,其边上则服侍着两个侍女。
褚安安一看到他,就顿时面如土色。
她也是刚刚醒过来,否则,她早让底下人套上一辆马车跑了,谁能想到啊,这才醒过来,阴魂不散的萧祁御竟就找了上来。
这是天要亡她啊!
萧祁御抓过一个花容失色的侍女,凌厉的目光则从褚安安脸上一扫而过:“说,这个女人,是你们什么人?”
那侍女哪见过如此阵仗,跪在那里立刻颤微微招了:
“她……她是我们郎君养在外头的女人……叫……叫褚安安……”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又是谁的?”他寒声再问。
“自然……自然是我们家郎君的……”
呵,果然是别人的。
“你家郎君姓甚名谁?现在人在何处?如有欺瞒,军法处置。”
这一问,他为了得到最真实的回答,直接就拔了手上的剑,用以恫吓。
刚刚那个在门口拦他的人,穿的是仆人服,肯定不是主人。
那侍女吓得脸都绿了,心慌慌张张回答道:“回军爷,郎君姓罗,名郡。一年前去了天都城,不曾再回过这里……如有半字虚言,天打无雷轰。”
罗……郡?
他听着不觉呆了一下,是他以为的那个罗郡吗?
“可有的他画像?”
“有,我家娘子曾画过郎君的画像……”侍女擦着额角的汗,忙回答道。
“拿来看看!马上!”他命令道。
侍女连忙去取来,跪承两幅画卷。
萧祁御接过,卷开其中一幅,所画之人,赫然就是天都城已经被人杀人灭口的罗郡。那风度翩翩的模样,画得无比逼真,宛若跃然纸上一般。
他目光幽幽,执着那画卷,来到褚安安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你的男人?是也不是?”
褚安安眼泪汪汪,死死咬着唇瓣,面色若死白的死人脸,好一会儿才承认道:“是。萧祁御,若不是你,我的夫君怎么会死于天牢?如今还害死我和他的儿子,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得善终……”
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带着抹不散的恨意。
这真的算是意外的收获。
褚安安和罗郡居然是夫妻?
沐云姜说过,罗郡是皇子,所以,她才想通过这法子,把萧玺良赖到他身上,如此也算是为夫报仇了?
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当初你给我下毒的时候,可没料到多年以后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你当年为什么要药倒我?”
“我是不会对你说的……”
褚安安突然就冲向挂在墙上的长剑,意图拔剑自戕,结果被萧祁御发现了,比她先一步将其扣下,点了其穴道,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没有扶上一扶,随后沉声吩咐道:
“来人,把这里所有人通通带回去。”
必须好好审,细细地审。
*
萧祁御回到将军府时,手上拿了很多卷宗,全是从庄子上搜罗去的。
沐云姜已经听说了,他们找到了一个庄子,根据庄子上的人交代,他们的男主子叫罗郡。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当真觉得稀奇啊,罗郡居然在外头有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最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竟想把这个儿子赖到萧祁御头上。
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都拿了一些什么回来呀?”
沐云姜跑到书房那头时,看到萧祁御正坐在书桌前,满桌子全是各种书册文卷,他在细细地翻阅,也不知在查看什么。
“都是那个叫罗郡的人读过的卷宗——
“我发现,他其实并不长住那里,一年时间里只有一两个月或是三四个月住在那里。但他们养了鸽房。
“据说,这些鸽房里的鸽子,有些是飞向大齐的,有些是飞向天都的。但是没查到他们到底在传递什么信息,想来,每次收到消息后都已经被消毁……”
萧祁御见她过来,丢了书卷迎上前,把她牵过去,指着那些书,说道:
“你看,他看的那些书,不是兵书,就是一些治国齐平天下的策论什么的,或是一些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我上次抄的那个罗郡的家里,他并不看这种书。而且,你看,这些抄写的书文,字迹不一样……”
他翻出其中一本,示意给沐云姜看:“我怀疑这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罗郡。一个只是棋子,甚至于就只能算是一个替身。另一个才是真正的罗郡,通读四书五经,知晓兵法奇谋。所以,那一次,罗郡落网之后,就被人给灭了口。因为他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沐云姜目光深深,心下那是暗暗惊心啊,拿起那些书文细细地看了看:“罗郡其实精通书法的,这种字迹,我也见过,难道,前世杀死我的人,是这个叫罗郡的?”
她的面色那是一点一点骇白起来。
所以,前世的她竟和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罗郡”都做过夫妻?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特别的恶心。
她记得前世新婚初时,他写的字体是已死那个罗郡才写得出来的字迹;后来有一年半,他的字迹好像有了变化。
但她没在乎,因为他平常时候一直在练各种字体,所以,字体不一样,她已见惯不怪。
萧祁御不知妻子在想什么。
他听了沐云姜的话之后,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的,因为这个罗郡所研究的武功是极为高深的,如果那些武功秘籍,他都有练过,那么打得过沐云姜,也不是一件特别惊怪的事情,于是就随口应了一声:
“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种猜想让沐云姜滋味杂成,拧眉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问过褚安安了没有?她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罗郡勾搭上的?”
“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他只得轻轻一叹。
“她身边的那些人呢?”
“他们也不知道,只说,褚安安只来过庄上两三次,在之前,她一直住在庞玉山的庄子上。身边跟着两个婢子。这一次,她们带着孩子去了一趟京城,听说罗郡死了。所以她们就折了回来,在这里等着我来,想让我成为那个孩子的父亲……”
萧祁御说了说自己查到的信息:“如果这些事情属实,我觉得这个褚安安估计并不知道死的那个不是真正的罗郡。她是为了复仇,才想了这么一个蠢主意。她没料到我会不信,不光不信,还下了狠手……逼得她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如此推理是通的。
但是……
“她和罗郡是什么好上的?”
沐云姜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头等她醒了再问吧……”
萧祁御捏了捏鼻心,暗暗吁了一口气,转身就把看文书的她给搂住了:
“我觉得应该是罗郡查到了我母亲住的地方,勾引了褚安安,我甚至在怀疑我母亲可能不是正常死亡……但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调查我母亲,这一块我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沐云姜抚了抚他的背:“回头细细审问就知道了,拿她的儿子逼她,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累不,我给你捏捏……”
“谢谢娘子。累倒是还好,就是吧,想不明白这里头藏着什么隐情,越想越头疼……”
“那你闭上眼,我给你按揉太阳穴。放松,别动……”
沐云姜改按其太阳穴起来。
萧祁御闭着眼享受着,不得不说,沐云姜还真是心灵手巧,这么一捏,他不舒服的症状全消失了……
“好了,好了,够了。”
他舍不得她为自己操劳,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膝盖上。
“喂,现在我是男人,你这样,被人看到不合适。”
沐云姜忍不住瞪他,这货竟还想亲她。
“没事,这里除了阿索,没有人会不经通传直接进来……还是,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呀……”
不好好说话的结果就是,脸蛋被捏了。
“你现在越来越爱欺压我了……”她瞪他:“你别闹,我们去吃饭了……你忙了一天,不饿吗?走了……”
“走之前,必须做一件事……”
“什么?”
“得先亲一下……”
他脱挣了她的小手,还是凑过来亲了一下,这才愉快地拉上她,去吃饭。
沐云姜笑了笑,但这种亲密无间的时光,她是无比享受的。
两个人愉快地吃好了晚膳,去了地牢,褚安安被绑在一根铁柱上,嘴巴里被塞了一团布,瞪大着眼珠子一副想吃人的架势,头发凌乱,形同泼妇。
沐云姜想去把那布给扯了,但是边上有人说:“二主子小心了,这女的想咬舌自尽……您确定要扯掉吗?”
她不得不缩回了手,看着褚安安,脑筋急转了几下,便有了主意,说道:“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你儿子还没死……”
一句话直接就让褚安安凛起了精神。愤怒的眼神一点一点缩了起来,尖尖的眼光直钉在沐云姜身上。
“如果你能乖乖配合,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就把你儿子还给你,否则的话,我就把你儿子送走,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他……听明白了没有?要是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没有比这句威胁的话更管用了。
褚安安的眼神挣扎了几下,勉为其难还是点头答应了。
沐云姜转头吩咐了一句,把褚安安放下来,先带她去见她儿子,但是,只让她从门缝中望一眼。
只有让她燃起对生的希望,她才肯回答,否则,她若一直宁死不屈,那沐云姜就拿她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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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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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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