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凤将后车门关上,然后转身就坐上了驾驶位。
他抬手刚准备关门,白允却伸手拉住车门,低头看着车里的人。
“还有事?”
梅凤抬头跟白允对视一眼,却率先错开目光。
“小凤,很想听你再喊我一声哥。”白允单手扶着车门,低头说。
梅凤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一下,落在前车窗上的眸光最终极其冷淡道:“我们同岁。”
说完之后,梅凤强势的将车门关上,然后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边。
白允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眼底带着淡淡的眷恋。
当年,他哄着小凤喊他哥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回的他。
只是那个时候的少年,眼中更多的是小孩子般的不服气,而不是现在的冷漠。
白允坐回车里,视线在商场门口停留了片刻,眼底原本温和的情绪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司琛的电话。
白允表面谦和,但是骨子里自私又刻薄,尤其是在触碰到他的底线时。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即便是他不在,梅凤也能处理,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对方受一点点的委屈。
自己放在心尖儿上,想要靠近都要犹豫再犹豫的人,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欺辱。
他当然不会放过那对夫妻,只是后来的事情,他不会让梅凤知道罢了。
其实这种事情,他以前已经做惯了,善后的同时,总是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以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梅凤做到这一步,后来他明白的时候,却好像有些晚了。
顾司琛接到白允的电话时,顾棉辞正在给他汇报工作。
听到顾司琛的私人电话响了,顾棉辞立马止了声音等在一边。hΤTpS://WWω.sndswx.com/
电话挂断,顾司琛抬手让顾棉辞继续汇报,等结束之后,才开口吩咐道:“去底下分公司查一个叫陈安的技术人员。”
顾棉辞听到顾司琛的话,微微有些发愣,一时有些不明白对方突然提起一个分公司员工干什么。
“跟他解除劳务合同,赔偿应有的损失,之后永不聘用,包括其他地域的分公司也一样。”顾司琛靠在老板椅里,补充道。
“好的。”顾棉辞虽然疑惑,但是到底没有过问。
“还有,是我要求解雇的,把这个消息传出去。”顾司琛又吩咐道。
顾棉辞听到顾司琛的话,更加疑惑了,如果把是顾司琛要求解雇这个人的消息传出去的话,那就是告诉同行业的所有老板,聘用这个人,就是跟顾司琛作对。
“哥,他到底……”顾棉辞最终没有忍住,开口犹豫着问道。
顾司琛听到顾棉辞的称呼,难得的脸上带了点儿笑,开口解释道:“得罪了白允,刚刚白允给我打了电话。”
白氏集团白允?顾棉辞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眼。
“倒是你,前段时间我出差,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司琛突然开口转变了话题。
顾棉辞愣了一下,有些不明就里。
“换做以前,刚刚那种情况,你会忍住好奇心,不会问,也不会开口叫我哥。”
顾司琛语气淡淡的,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愉悦。
顾棉辞听到顾司琛的话,瞬间僵住。
这么一点点的转变,也被顾司琛敏锐的捕捉到了。
“之前,顾琳和顾嘉志去家里了,想要股份合同。”
顾棉辞原本并不打算告诉顾司琛,但是对方察觉了,那就不能隐瞒,毕竟他不说,顾司琛回去问管家,对方也是会说的。
顾司琛闻言,神色不变,只是语气冷了些:“然后呢?”
“然后…”顾棉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顾司琛描述,只是简要的说:“阮宴把人…赶走了。”
“宴宴?”顾司琛一愣,眼底带着淡淡的疑惑。
“嗯,他脑子转的快,嘴也快,顾琳气的一句话都插不进去。”顾棉辞现在想起当时阮宴跳脚怼人的模样,依旧觉得清晰。
“哦?他都说了什么?”顾司琛坐直身体,显然极其感兴趣。
顾棉辞:“……”
那些话,顾棉辞倒是一句也复述不出来,倒不是不记得,只是他没有阮宴那么厉害的嘴皮子,重复出来也不好听。
“骂人了?”顾司琛看着顾棉辞的表情,问道。
“嗯,”顾棉辞应了一声,又赶忙补充道:“他只是为了帮我,当时顾琳说话太难听……”
顾司琛听到顾棉辞着急解释,微微挑眉,随即嘴角就带了浅浅的笑意。
他倒是能猜到阮宴被逼急了,气得跳脚骂人的模样,像是浑身都散发着活力。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宴宴,还能从中调和家庭矛盾。
“难得你会替宴宴说话。”
顾司琛看着顾棉辞,以往除了他的吩咐,顾棉辞基本对阮宴都是敌对的态度。
顾棉辞脸色僵了一下,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阮宴说,你给我那些股份,不是觉得亏欠,也不是弥补,只是想对我好而已。”
顾司琛闻言,微微有些讶异,因为这些话,的的确确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过阮宴。
顾棉辞看着顾司琛的反应,微微抿唇。
当时阮宴还说,顾司琛是真心把他当弟弟疼,他每次开口喊顾司琛哥,对方其实都是高兴的,对方很期待他真的把对方当做哥哥。
顾棉辞以前从没有观察过,因为他没有阮宴那么纤细的神经,直到刚刚他开口喊了那声哥,顾司琛脸上出现了笑,他才发现,阮宴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不怕我有什么私心吗?”顾棉辞抿抿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顾司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这些小孩子,真是…”
真是什么?
顾司琛后边的话,没有说,但是眼底的笑却告诉了顾棉辞答案。
正在此时,顾司琛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顾司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了一下才接起了电话。
“母亲。”顾司琛接起电话之后,神色正了正。
“你生辰快到了,我寻思着给你好好操办一下,正好老爷子也有这想法,你看看定个地方,最好大一点,操办起来也方便。”顾母在电话那边说。
顾司琛闻言,愣了一下,每年的生辰不都在老宅办么,怎么今年要换地方?
不过顾司琛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对他来说,这种形式宴会,在哪儿都一样。
“行。”顾司琛应声。
“还有,你知道我跟你祖父的意思,我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不该出现的人。”顾母这句话说的有些严肃。
顾司琛闻言,抬头扫了一眼,顾棉辞脸色僵硬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电话已经挂断,顾司琛放下手机,顾棉辞就先开口了:“你生日那天,我刚好有事,就不去了。”
简而言之,就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顾家人,除了顾司琛,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他不会给顾司琛添麻烦。
“有什么事?”顾司琛问。
顾棉辞被问的一愣,他本来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所以一时之间当然说不出他那天要去干什么。
顾司琛叹了口气,他不希望他把顾棉辞找回来之后,却让对方变得一味忍让。
顾司琛:“我说你能去,你就能去。”
“可——”顾棉辞欲言又止。
“地点我不会定在顾氏产业下,陆承谨近郊的庄园是个合适的地方,我回头跟他确定一下时间。”
顾司琛打断顾棉辞的话,淡淡道。
顾棉辞听到顾司琛的话,瞬间愣住。
顾司琛过生日,宴会地点选在顾氏产业的话,会更好处理,可是对方却因为他,改了地方,如此一来,他会更加自在。
原来真的像阮宴说的那样,家人永远都是可以依靠的存在,他不必因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去妥协。
-
下午第二节阮宴和宋鹿都没有课,所以跟梅凤联系了之后,便抱着电脑去了对方办公室。
结果他们两人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他们严肃的梅教授此时正抱着一个小光头娃娃。
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梅凤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坐下,然后对怀里的娃娃说:“皓皓,爸爸要忙,自己去玩儿好吗?”
小娃娃点点头,从梅凤腿上滑下来,路过阮宴和宋鹿身边时,仰头看了看两个人。
阮宴觉得稀奇,而且这个娃娃的脸也太胖了叭,搞的他好想戳一戳,想着阮宴就冲对方笑了。
梅皓白看到阮宴笑了,瞬间跟着笑了,甚至伸出胖胖的手揪了揪阮宴的裤子,奶里奶气的说:“我叫皓皓,你叫什么吖?”
阮宴没想到奶娃娃会主动跟他说话,看着对方抓着自己裤子的小胖手,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有些软。
他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在想,是不是他的宝宝出生之后,也会这么可爱……
到时候也会揪着他的裤子这样看着他吗?长得会像顾司琛还是像他呢?
最好是像顾司琛……
这样他揉对方脸的时候,就像是在揉缩小版的顾司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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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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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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