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跟她…”后面的话梅凤没有全部说出来。
白允垂眸,落寞道:“那天我喝多了,以为是你。”
梅凤听到白允的话,冷嘲似的嗤笑一声,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喝多了……
梅凤眼皮微微一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白允:“小凤,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我们本来…也只是朋友关系。”
话说到这里,梅凤心突然疼的厉害。
是啊,当初他和白允走的那么近,那么亲密,可是他们从未对彼此坦诚过心意,未宣之于口的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吹就散。
“小凤,给我个机会好吗?”
白允看着梅凤,他的嘴唇因为失血略微有些苍白,让他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梅凤眼眶发红,垂在床边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说:“白允,你让我失望的从不是你跟谢婉婉的纠缠不清。”
谢婉婉算什么,不过是当初白允不愿面对这份感情,搪塞的接口而已。
“你对我从来都是那么纵容,以至于让我越陷越深,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我好,一次又一次的给我希望,等我终于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时,你却退缩了,白允,这比你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还要残忍!”
“我没有退缩,小凤,我没有!当时我只是想处理好跟那个女人的事情,然后再找你,我想向你坦白,但是我怕我一说,你就会远离我。”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的若即若离让我感觉到绝望,白允!你知不知道当初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在机场,哪怕你能打一通电话过来,随便跟我说点什么,我都不会走!”
梅凤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眼眶发红的控诉着白允的种种不是。
他被梅修平抽的浑身是伤,落魄的在机场一遍遍的打给白允,他想再最后给两人一次机会,可是这一通电话终究是没有接通。
“白允,你自以为是的隐瞒,只会让我感到绝望…”
梅凤的声音越来越低,断断续续的带着哽咽。
白允听到对方的话,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不顾腿上的伤,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把梅凤拢在怀里。
“对不起,小凤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白允一遍遍的低声道歉,拢在梅凤后背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
“你知道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先开口说喜欢,你那么宠我,为什么不愿意先开口说一句喜欢我,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想要来找我对不对?”
梅凤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此时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离开的那个晚上,那时候的他,心理上对白允的依赖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爱白允,白允愿意纵着他,宠着他,把他捧在手掌心。
他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遗憾全部倾诉,双手抓着白允胸前的衣服,眼窝的泪不停地往下掉。
“对,想要找你,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后悔,小凤…”
白允心疼的无以复加,他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四年前,没有坚定的选择梅凤,自以为是的想隐瞒一切,最终失去了最宝贵的人。
梅凤的额头抵在白允的胸口,听到白允的话,努力想要平复心情,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爸爸?”
突然,梅皓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是被吵醒了。
梅凤听到梅皓白的声音,瞬间从梦里抽离出来,快速推开白允,抬手擦擦眼睛,然后转头去看梅皓白。
梅皓白此时已经从陪护病床上爬起来了,此时看着梅凤的眼睛,抬手摸了摸:“爸爸又哭了…”
“爸爸没哭。”
梅凤弯腰搂住梅皓白,声音却有些哽咽。
梅皓白似乎是感受到了梅凤的情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伸手搂住梅凤:“爸爸不哭,皓皓在这里!”
梅凤鼻尖发酸,为了不让梅皓白担心,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皓皓乖,爸爸没事。”
白允站在床边,悬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才垂下来。
“小凤。”白允艰难的往前一步。
“我困了。”
梅凤搂着梅皓白没有回头。
白允满腹的话被堵了回去,最终他沉默的垂下手回到病床上。
“那你先休息。”白允靠在病床上说。
梅凤应了一声,然后放开梅皓白,转头走过去将白允的床降下去,又把测心电的仪器夹在对方手指上,这才重新转身回到陪护床边,搂着梅皓白躺下。
整个过程中,梅凤没有看白允一眼,像是刻意躲避,就连躺下来,也是背对着白允的方向侧躺。
梅凤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刚开始也的确思绪复杂,但是慢慢地,他就没有了精力,听着梅皓白浅浅的呼吸,自己也渐渐睡了过去。
相反,白允却彻夜难眠。
直到临近早上,白允才因为身体疲累,昏睡过去。
梅凤有固定的生物钟,差不多五点多钟就醒了。
他醒的时候,梅皓白正睡得香甜,他动作很轻的拉开被子下床,然后帮梅皓白重新盖好被子。
梅凤先是转身看了白允一眼,见对方蹙眉紧闭双眼,下意识转头去看对方的心电图和血压,见一切正常之后,才转身去卫生间洗了脸。
冷水洗了脸出来,梅凤看了看时间,等待护士来挂水。
他靠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此时此刻的他,脑子出奇的冷静清醒,这大概跟他昨晚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有关吧。
他低头看着眉头紧蹙的白允,手指在膝盖上轻轻蹭了蹭,他不喜欢看到白允皱眉,如四年前一样。
白允平日很严肃,不爱笑,尤其是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之后,越发严肃,经常皱眉冷着一张脸。
那个时候的他经常抬手去摁对方的眉心,只要他抬手去按,白允就会舒展眉头,然后低头温柔的看着他,像是纵容小孩子的恶作剧一般。
不知为何,从昨晚两人谈话之后,梅凤再看白允,就多了犹豫。
他无法否认,自己用了四年,都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所以他才选择一直逃避。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允还是跟以前一样,能让自己随时乱了方寸。
“小凤…”
突然,白允开口喊了一声。
梅凤听到动静以为白允醒了,连忙去看,结果去看到对方依旧紧闭双目,眉头紧蹙。
做梦了吗?喊了他的名字。
“小凤你听我解释…”
睡梦中的白允额头冒汗,手指蜷缩握紧,表情似乎很痛苦。
梅凤下意识的凑过去,在手指触碰到白允手腕的前一秒,顿住。
“小凤。”白允的声音带着破碎感。
梅凤的手指刹那间按住了白允的手腕,凑近红着眼应声:“我在。”
“小凤,别走…”
“我不走。”
梅凤感受到白允身体的颤抖,握紧对方的手腕。
可是睡梦中的白允似乎没有听到梅凤的话,身上开始冒虚汗。
梅凤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伸手轻推白允的手臂:“白允、白允你醒醒!”
白允脑袋偏了一下,下一秒倏然睁开眼,憋着的一口气猛然呼出来,整个人额头全是冷汗。
他看到梅凤那一刻,整个人紧绷的情绪刹那间松懈,最终化成一口气长长的叹了出去。
“小凤。”
白允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虚弱。
“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梅凤看着白允苍白的嘴唇,低声询问。
白允沉默的摇了摇头,有些昏沉的脑子让他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
梅凤终究是觉得不对劲,抬手探了一下白允的额头,这一探就发觉温度略微有些高。
他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比自己额头的温度要高。
梅凤立马站起来按了铃,然后低头询问:“你好像发烧了。”
白允抬头看着梅凤担忧的表情,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
梅凤看到对方的笑,愣了一下。
白允抬手握住梅凤的手,声音虚弱道:“小凤,我爱你。”
梅凤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梅凤快速挣脱对方的手站直身体,耳朵尖却不争气的红了。
病房门一打开,呼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医生,而且看模样应该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
“他好像发烧了。”
梅凤站到一边,对进来的医生说道。
“您先别担心。”为首的医生先跟梅凤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检查白允身上受伤的地方,一边说一边询问。
“腿上的伤口有点发炎了,可能晚上睡觉不小心蹭到了,伤口发炎引起了低烧,问题不大。”
医生说着转头跟梅凤讲述情况。
梅凤听到对方说白允腿上的伤口发炎,立马想到昨晚上白允跳下床。
最终,医生开了单子,让护士挂水,然后将病房里不需要的仪器撤掉。
就这样折腾了一早上,医生护士才陆陆续续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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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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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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