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宴坐在梨花木大床上,盯着杏色的被子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昨晚上顾司琛没有进来睡觉这个事实。
已经连着几天晚上跟顾司琛睡一起的阮宴,此时莫名心里空落落的。
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睡?他睡相不好?他流口水?他梦游踢人?
还是说…顾司琛觉得他太黏人了?
可是昨天顾司琛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啊,而且好像还很喜欢的样子……
阮宴下楼,看到管家,开口问道:“郑叔,顾司琛他今天几点出门的?”
“先生七点钟出的门。”郑叔站在一旁恭敬的答道。
“那…他出门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吗?”阮宴问了一句。
管家想了一下说:“先生说阮少爷这两天先不用去学校,说是阿辞和律师正在协商解决问题。”
“还有吗?”阮宴眨眨眼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管家:“没有了。”
“噢…”
阮宴应了一声,心里莫名失落。
阮宴本来就心思敏感,结果晚上顾司琛就打电话说要忙,不回来了。
这下可直接戳中阮宴的敏感点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
不仅如此,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顾司琛都没有回来,虽然有打电话解释,但是听到阮宴耳朵中,话语就变了味道。
直到第四天晚上,顾司琛终于回来了。
对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管家年纪大了,觉少浅眠,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先生,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出了趟远门,凌晨的飞机。”顾司琛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一身风尘仆仆的就踏进了门。
顾司琛上楼的脚步声很轻,二楼走廊此时只有角落的灯亮着。
主卧的门虚合着,里边透着暖色的床头灯光。
顾司琛知道,阮宴怕黑,所以睡觉的时候有开着床头灯的习惯。
他推开门走进去,果然就看到躺在大床上的一小团儿。
小朋友似乎睡的很不好,被子被踢到了床尾,整个人此时侧躺着缩成一团,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夹在腿上,小脸儿更是全部都埋在了臂弯里。
顾司琛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对方的模样,心登时软成一片,眉宇间的疲倦也瞬间消散。
他弯腰拉着阮宴的手,想要把对方手里的枕头抽出来,结果阮宴像是被惊扰了清梦,小脸一皱死死抱着手里的枕头,嘴里还嘟嘟囔囔:“我的…不许抢…”
顾司琛闻言,无声的笑了一下,放弃了去拉枕头,而是伸手在阮宴蜷缩裸露的白皙脚踝上捏了捏,然后轻轻拉过床尾的被子给对方盖好。
“晚安,小家伙。”
顾司琛盖好被子,隔着被子在阮宴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了声晚安便出门去了客卧。
第二天,阮宴得到顾司琛回来过的消息时,对方就已经离开了。
连顾司琛衣角都没看到的阮宴心里更加失落了,这几天积压的负面情绪瞬间一拥而上。
本来今天已经可以去上学了,阮宴却完全没有心情去。
他把自己关进厨房,整整憋了一个上午,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保温盒,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这次他学乖了,去顾司琛公司的时候,知道提前给顾司琛打电话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并没有人接。
这就导致,阮宴再次被人拦在了公司一楼的大厅。
他此时抱着两个保温盒,坐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有些郁闷的低着头。
【阮宴:顾司琛,你在公司吗?我去找你好不好?】
【阮宴:我到楼下了,你在吗?】
【阮宴:你在忙吗?】
【阮宴:我就是来送饭,送完就走…】
连着四条消息,全部都是已读未回,电话一开始是未接,后边两个是直接挂断。
他是不是有点烦了……
阮宴失落的垂着脑袋,怀里还抱着保温盒,沉默了好一会儿,站起身准备离开。
“阮宴?”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阮宴瞬间转头,就跟顾棉辞疑惑的眼神对上了。
“阿辞…!”阮宴看到顾棉辞,瞬间眼睛一亮,抱着保温盒快速朝对方走过去。
顾棉辞看着对方发亮的眼睛,啧了一声,然后皱眉道:“你不好好去学校上课,跑这儿来干什么?”
“给顾司琛送吃的!”
阮宴举了一下左手的食盒。
顾棉辞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东西,冷淡的应了一声:“哦。”
“还有你的!”阮宴又举了一下右手的食盒。
顾棉辞一愣,视线在对方提着的食盒上再次看了一眼,沉默两秒,伸手接过来,然后嘴不照心的回了一句:“我又没让你送。”
“嘿嘿…”阮宴见对方接了东西,挠了挠脸颊。
“来了为什么不给顾总打电话?”
顾棉辞一看阮宴这样子,就知道对方绝对是被下边拦着不让上去,所以开口问。
阮宴听到顾棉辞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小声说:“他没有接…”
顾棉辞看着对方委屈巴巴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一伸手说:“手机给我。”
阮宴眨眨眼,十分老实的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完全没有之前在家时,跟对方抬杠的气势。
几秒后,顾棉辞将手机还给了阮宴。
阮宴低头看了一眼,通讯录界面就多了顾棉辞的名字和号码。
“你真是典型的窝里横,出来就怂包,下次遇到这事儿记得打我电话。”顾棉辞说。
阮宴抱着手机盯着对方的名字看了两眼,噢了一声,然后学着对方的说话语气道:“那你是典型的心软嘴硬鬼,下次一定给你打电话。”
顾棉辞:“……”
顾棉辞不再跟阮宴废话,而是带人直接上了顶楼。
“顾总在开会,我先带你去他办公室。”
“哦哦,好~”
阮宴紧跟在顾棉辞身后,生怕自己跟丢了。
“自己去吧,进去别乱翻东西。”
顾棉辞把人带到办公室门口,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助理间。
阮宴摸摸鼻尖,抬头看了看宽大的双开红漆木门,然后一伸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进门正对着的就是顾司琛的办公桌,后边是连成片的全景落地窗。
阮宴转身刚打算去旁边的休息区等人,结果猝不及防就跟坐在那里的一个女人对上了视线。
对方衣着很休闲,但是妆容却很精致,只是精致的妆容也难以遮掩对方锋利的眉眼。
阮宴万万没想到顾司琛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来找人?”那个女人先开口了。
阮宴不认识对方,也怕自己哪句话说不对会坏事,所以也没敢随便乱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坐下等吧。”
女人锋利的视线收回,瞅了一眼对面的沙发,示意阮宴坐下。
阮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女人的面前还放着一杯喝过的咖啡,她的视线在阮宴手里的保温盒上扫过,眼底滑过一抹了然的情绪。
“来找顾司琛的?”女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问道。
“嗯…”
阮宴应了一声,表现不多话,心里却在暗自猜测对方是谁,为什么会在顾司琛的办公室。
“他的朋友?”女人又开口问。
阮宴抿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女人见阮宴不答话,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语气不咸不淡道:“还是床边人?”
阮宴猛地抬头,跟对方对视了一眼。
“看来是第二种?”
女人勾唇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上下又打量了一下阮宴,像是在看一个商品一般。
阮宴被对方看的极其不自在,皱了皱眉。
“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的吧?”那个女人靠在沙发里,看着阮宴。
阮宴:“懂什么?”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身边养个听话乖巧的,的确招人喜欢,不过不要把这个跟感情混为一谈。”那个女人看着阮宴一脸茫然的神色,笑着说:“如果你是因为钱留在他身边,倒也不是不可以,各取所需而已,不过我也劝你放聪明点儿,不要妄想不该有的东西。”
如果阮宴这个时候还听不出对方的意思,那就真是傻子了。
“我妄想不妄想关你什么事啊!我现在就是跟顾司琛在一起怎么了!你管我贪图他人还是贪图他钱!他就是喜欢我怎么了!”阮宴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直接呛声道。
那个女人万万没想到看起来老实乖巧的阮宴竟然敢如此说话,冷笑一声道:“顾司琛可不止有过你一个,以后也不可能一直是你。”
那句‘不止有过你一个’瞬间戳到了阮宴的痛点……
顾司琛已经三十一岁了,不可能一段恋爱都没有谈过,更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而且对方在那种事情上,那么熟练……
一想到这里,阮宴更加难受了,生气又不敢对着顾司琛,此时对着那个女人直接就发了火:“不止有我一个怎么了,那怎么了?!他、他睡过别人,那…那他经验丰富!技巧十足!他就能让我舒服!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服你是不是嫉妒!就他马无雨!”
阮宴气的眼睛通红,声音更是拔得老高,恨不能拽着那个女人的耳朵冲着对方喊,简直把牙尖嘴利这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当然,如果中间他不结巴的话,会更有气势。
然后…
然后这段跳脚的话就一字不落的传进了门外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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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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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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