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的店就开在阮宴初中学校旁边儿,他记得有一次,有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跑了进来,在柜台上拍下一张人民币说了句要橘子汁,然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再后来,他就频繁遇到这孩子来店里,而且还都是上课的时候,看对方身上的校服应该是旁边初中学校的。
店老板一开始还有些在意,但是在对方来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关注了,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儿叛逆性强,翘课也正常。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突然来店里,留下了一张银行卡。
对方自称是小孩儿的哥哥,说是父母离异,家庭不和,所以造成小孩儿厌学,想让他帮忙多照顾一些。
当时店老板哪里会答应这些啊,要对一个小孩儿负责,那在道德上可是要担责任的。
奈何当时那个男人给的条件太过丰厚,而且对方还说不用管其他,只要每次小孩儿来这边,他多照顾一些就成,他当时刚巧生意不景气,欠了些钱,最终没抵得住诱惑,答应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隔三差五他店门口不远处就会出现一辆黑色的车子,经常都是小孩儿来的时候,停靠在那里。
而且阮宴一出事儿,比如说受伤了,不开心了,对方都会提前跟他打招呼,让他多照顾一下小孩儿的情绪。
久而久之,店老板算是相信了,托他照顾小孩儿的,应该真的就是阮宴的哥哥。
至于对方为什么不让他把这事儿告诉阮宴,大抵是怕小孩儿年纪小不懂事,产生逆反情绪吧。
后来阮宴从初中升高中了,距离这边就远了,店老板原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结果之前来找过他的男人就又出现了,这次给的条件更加丰厚,店铺迁移的繁杂事情对方全部都负责到底。
店老板本来在这边生意就不景气,对方让他迁移的地方又临近一所高中和一所大学,生意肯定会比这边要好,所以这次店老板很容易就答应了。
等暑假过后,他的店铺顺利在一高旁边开张,然后意料之中的,他就又遇到了来店里的阮宴。
“叔,你刚说的什么意思?”
阮宴看着店老板陷入沉思,总觉得对方似乎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而且还是关于他……
中年男人听到阮宴的追问,回过神愣了片刻。
此时的阮宴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再是记忆中那个翘课逃跑,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在意很久很久的孩子,而且他已经跟那个托他照顾阮宴的男人失去了联系。
他想,对方应该有必要知道,在背后为他默默付出的人。
思及此,店老板沉默了片刻,便将以前发生的事情跟阮宴说了个大概。
说完之后,店老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跟你哥现在的关系如何,不过他真的很疼你,当初你逃学好几天,他都要找疯了,我就记得那时候学校周边儿都是找你的人…”
阮宴已经有些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了,他脑子有些嗡嗡的,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要连贯起来了,但是他又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
托店老板照顾他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自称是他哥哥?所以说当初把他接回学校的车根本不是校长的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什么样?”阮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强调着追问了一边:“找你的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挺年轻一个小伙子,看着二十来岁吧,戴着副眼镜,嗯…眉尾有颗痣,说起话来,有些严肃,像是在办公似的…”
店老板回忆了一下,不过他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阮宴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戴着眼镜,眉尾有痣,好像…没什么印象。
-
等阮宴再从冷饮店里出来的时候,就一脸的失魂落魄,因为想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看路。
眼看着一辆路过的电动车就要冲过来,顾司琛瞬间伸手把对方往怀里带了一把。
阮宴后背撞在顾司琛胸口,猛地回过神转头看向顾司琛。
“顾司琛,你说…那个人是谁?”
阮宴眼底带着几分落寞,原来店老板关心他只是因为别人的托付而已。
“这很重要么?”
顾司琛抬手顺了一把阮宴额前发。
阮宴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想了一圈儿,我把我家里能数得上来的亲戚想了个遍,我觉得不会有人会这么关心我的。”
顾司琛低头看着阮宴细密五黑的发丝,心想,说与不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他的小孩儿现在就在他的身边,把他当做了最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阮宴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干脆一甩头不想了。
“算了算了,不管他是谁了,我们回家吧。”
阮宴伸手拉着顾司琛的手腕说。
“好,回家。”
不管阮宴说什么,顾司琛总是会用这种包容且宠溺的语气应声。
阮宴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扫而空,抬头看看树缝中投下来的阳光,心情突然就豁然开朗,不管那是谁,也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这前后的变化,也不过就是他知道了当年的这件事情而已,似乎意义不大。
而且,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有家,有顾司琛,有梦想,这就够了。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阮宴习惯在没事儿的时候去婴儿房逗逗两个小孩儿,现在顾锦昂和顾锦瑶睡的没有以前那么多了,而且似乎对外边的世界很好奇,经常性的就是醒了也不哭不闹,瞪着眼睛乌溜溜的瞧。
阮宴盘腿坐在婴儿床边,一只手举着一根手指去戳顾锦昂的小粉拳头,一只手托着下巴支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有没有觉得,锦昂和锦瑶越来越像你了?”
阮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眼睛抬起来朝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顾司琛看去。
顾司琛此时原本也正低着头逗娃娃,听到阮宴的话先是顿了一下,随即竟然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了,吃醋了?”
“哼,奇了怪了,我长得不好看吗?就不能有一个像我?”
阮宴说着脸朝着婴儿床上方一趴,冲两个宝宝做了个鬼脸。
顾锦瑶看到阮宴凑近的脸,瞬间咯咯笑出声,性子活泼的紧,顾锦昂则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就这么瞧着阮宴,小嘴儿微张,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人都说,小孩儿会照着看到模样长,不行,我得多让他俩瞅瞅我~”
阮宴说着,真就像个大小孩儿似的,弯腰趴在床边,不停的用手里的玩具吸引两个宝宝的注意,想让两个娃娃多看看他的脸。
一边的顾司琛不知道阮宴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暗自摇了摇头,任由对方去闹腾。
“哎!我有个好办法!下次做玩具的时候把我照片放在玩具里,挂在他们的婴儿车上,这样他们就能经常看到我的脸了!”
阮宴灵机一动,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想到的好主意。
然后等他说完去看顾司琛时,就看到顾司琛一脸好笑的瞅着他的脸。んτΤΡS://Www.sndswx.com/
阮宴皱皱鼻子,心想,这主意难道不好吗?
唔……
在两个小孩儿玩具里挂他照片,呃…似乎听起来好像的确有点奇怪。
就在阮宴撅撅嘴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顾司琛却突然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坐下,一只手搂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顾锦瑶的粉嫩脸颊,低声在阮宴耳边道:“这么想要宝宝长得像你?”
阮宴歪头靠在顾司琛肩膀上,低声嘟囔道:“也不是啦…”
“也不是不可以。”顾司琛突然说。
阮宴一愣,抬头看向顾司琛,忽而一脸严肃,一副戏精的模样,手臂横亘在婴儿床前决绝道:“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不能做整形手术!”
顾司琛先是一愣,随即看着表现欲爆棚的阮宴,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这个坏爸爸,你还笑!”
阮宴伸手扯住顾司琛的脸颊肉,趁还在演戏,故意在顾司琛的脸上使劲儿捏了捏,这可是他平日里最想做的事情了。
顾司琛任由对方捏着他的脸,然后伸手搂紧阮宴的腰,低声说:“这么想要宝宝像你,不如……”
“不如?”阮宴看顾司琛欲言又止,眨眨眼,一脸疑惑。
“不如再生一个。”
这话顾司琛是咬着阮宴的耳垂说的,生怕声音大了会教坏两个孩子似的。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没多久耳朵也跟着红了。
他红着脸一巴掌捂在顾司琛脸上,含含糊糊道:“你不要脸,顾司琛你不要脸,你竟然在宝宝房里想那种事情!”
“宴宴,我又没说在这里,你想什么呢,嗯?”
顾司琛伸手握住阮宴的手腕,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低声凑在对方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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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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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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