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句话,宋鹿撕下便签纸,递给了陆承瑾。
他很想把这句话,流畅又清晰的说出来,可是他不能,所以他写了下来。
是陆承瑾刚刚的微笑,让他体验到了幸福感,会心跳加速的幸福感。
他现在突然觉得很幸运。
幸好。
幸好他跟陆先生喜欢的那个人,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认识陆先生。
对方温暖而美好,像是盛开在净土的栀子花。
陆承瑾疑惑的接过宋鹿递过来的便签纸,低头扫了一眼。
便签纸上的两行字,字体工整隽秀,十分赏心悦目。
明明是很简单的哲理文字,可是听起来却像是情话,虽然这句话本身表达的意思跟情爱并无关系。
“什么什么?写的什么??”
陆肆有些好奇的歪着脑袋想要去看陆承瑾手里的东西。
陆承瑾手指一拢,将便签纸收起来,随即抬头去看宋鹿,夸赞道:“字写的很漂亮。”
宋鹿听到陆承瑾的话,眼睛亮了亮。
这是他头一次在同一天听到这么多的夸奖,他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优秀,只知道这世界上有自己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事情。
现在,陆承瑾却笑着夸赞他。
仿佛是在说,这些事情,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你就很棒。
这种模糊的幸福感,宋鹿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过了。
宋鹿在高兴的同时,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他刚刚某一刻竟然有了表现欲,特别特别想把自己会的所有事物,都展现给陆承瑾,只是想再听一听对方的夸赞。
就像某位哲学家说的,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一个人不自觉表现出的喜怒哀乐。
看着宋鹿晶亮的眼睛,陆承瑾心情也变得格外不错。
“下午还要回学校么?”陆承瑾开口问。
宋鹿:“我今天、请假。”
陆承瑾闻言略微一顿,随即说道:“不用为了这边,耽误你的课,回头你把你的课程表发给陈泽,让他合理调配你工作的时间,吃过饭你就去上课。”
宋鹿眨眨眼,顿了一下。
陆承瑾的安排太照顾他了,竟然以他的时间为标准。
陆肆是个坐不住的主,吃过饭就离开了,而宋鹿则是收拾了餐桌进厨房打扫。
陆承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不时的目光就会掠过厨房。
宋鹿收拾完出来,看看陆承瑾说:“陆先生,饺子、包的多,剩下的我、分类、冷冻在、冰箱。”
陆承瑾略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等宋鹿离开,陆承瑾指尖在膝上轻点了两下,便拿出手机给陈泽发了信息,让对方晚些时候来一趟。
-
“阿辞,你要穿成这样跟我去学校嘛?太严肃了吧…”
阮宴站在门口看着顾棉辞身上的西装,皱了皱鼻子。
顾棉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西装,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阮宴就已经转身去了更衣间。
没过一会儿,对方拿着一件浅蓝色的开衫跑了出来。
等两人出门的时候,顾棉辞的西装外套就已经被迫脱掉,换上了很暖的羊绒开衫。
“快快快,上课要迟到啦!”
阮宴催跳上车之后,催促着顾棉辞上车。
顾棉辞面无表情的扯了一下身上的外套,坐上车之后十分冷淡道:“迟到也是你自己耽误了时间。”
阮宴撇撇嘴未敢反驳,现在顾司琛不在,他没人可以告状。
到学校之后,阮宴一看时间,立马扯着顾棉辞的手腕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跑。
顾棉辞啧了一声,十分不喜这样毫无姿态的奔跑。
“阿辞你快点啦,今天有专业课,那个教授很凶的,还点名,要是被他点到不在,期末考试直接挂科~~~”
阮宴一边跑一边很没形象的转头对顾棉辞喊道。
从拱桥上走下来的季慕席本来是打算出去办事的,结果看到从面前掠过的两个身影时,却立刻顿住了脚。
阮宴是在上课的前一分钟进的阶梯教室,此时教室里边已经坐满了人,只剩下第一排中间的几个位置。
因为本节课的教授喜欢挑学生回答问题,所以前排鲜少坐人。
最终,阮宴和顾棉辞坐在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距离讲台也就三两米远。
顾棉辞感受着陌生的上课氛围,有一瞬间的怔然。
“阿辞,你把领带摘掉呗,这样看起来很严肃哎!”
阮宴歪头看了一眼顾棉辞,对方只是把西装外套换成了开衫,里边依旧是白衬衫黑领带,看起来有些严肃。
顾棉辞十分冷淡的回了两个字:“休想。”
阮宴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脑袋转了回去。
“哥哥?”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呼唤,紧接着是顾棉辞旁边座位椅子下落的声响。
顾棉辞瞬间转头,就跟季慕席对上了视线。
只不过此时的季慕席戴着银丝边眼镜,将姣好的面容遮掩了一点,多了一丝书卷气。
阮宴此时也听到了动静,歪头看过去,看到季慕席时,微微一愣,随即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啊?!”
“素材收集的一种方式。”
季慕席随便扯理由搪塞了一句,偏偏阮宴却信了,甚至认真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上课铃响,教授踩着点进了教室,然后一脸严肃的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
顾棉辞还沉浸在季慕席突然出现的意外之中,有些反应不过来。
“哥哥,你来上课怎么还打着领带,不过看起来好酷~”
季慕席突然歪头凑近顾棉辞,压低声音说。
顾棉辞微微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略微有些尴尬。
当然,他尴尬的不是身上的领带,而是他不是学生,却混迹在他们之间。
顾棉辞这样想着,心中暗自后悔今天陪同阮宴上课。
他抬手默默拉了一下领口,然后将黑色的领带快速抽下塞进口袋里。
季慕席略微低头,看着对方塞进口袋里的领带,嘴角不自觉上翘了两分。
没有亲眼看到哥哥手上缠着领带揍人,啧,有点可惜了。
一节课几十分钟,顾棉辞又不是学生,自然是觉得无聊又枯燥,所以时不时的就会低头看一眼手机,盼望赶紧结束。
“第一排第五位同学,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蜀南文学
教授的声音在小阶梯教室十分清晰。
瞬间,教室里其他学生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都朝着第一排看去。
顾棉辞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因为没有听课的缘故,自然不会注意到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阮宴见顾棉辞没反应,抬起胳膊碰了顾棉辞一下,压低声音道:“阿辞,教授让你解题。”
顾棉辞闻言猛地抬头,然后就跟已经朝他这边走过来的教授对上了视线。
教授脸色并不太好,略带皱纹的脸上皆是审视和不满。
陌生人的不友好态度只会让顾棉辞不悦,他不是学生,面前的更不是教导他的良师,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冷眼瞧他,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在教授走到他面前俯视他的时候,顾棉辞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站起身,扫了对方一眼。
或许是跟在顾司琛身边久了,多数时候,顾棉辞看人都带着审视和洞察一切,甚至有些气势凌人。
他眯着眼盯着面前隔着桌子的教授,眸光里似乎都带着寒芒。
这眼神一瞬间激恼了教授,两人针尖对麦芒的互相盯着。
坐在顾棉辞身边的阮宴见状,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得像铜铃,心中却在想,以阿辞的脾气,说不准会跟他们这个倔教授打起来!
他刚想张嘴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坐在顾棉辞右侧的季慕席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教授,您别生气,我哥他只是看不清黑板上的题,他近视的厉害。”
季慕席说着站起身,左手摘下自己的眼镜,手臂往顾棉辞肩膀上一搭,几乎是半拥着顾棉辞,把自己的眼镜戴在了顾棉辞脸上。
顾棉辞微微一愣,原本凌厉的视线转变成了错愕,瞳孔微睁,眼神也带了一瞬间的迷茫。
教授拧眉扫了季慕席一眼,然后又看看顾棉辞。
对方原本眯着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有些惘然,的确像是近视的人刚戴上眼镜的变化。
而顾棉辞错愕的却是季慕席突然的行为,以及眼前的视野。
他不近视,所以如果戴上近视镜肯定会不舒服,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依旧清晰,这就说明这副眼镜是平面镜。
“既然是因为近视,那上来解题吧。”
教授心里虽然还有些不爽,但是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转身朝讲台上走去。
顾棉辞听着对方的话,微微蹙眉,让他去解题,不如让他干架。
“哥,上去写吧。”
季慕席侧头压低声音对顾棉辞说。
顾棉辞闻言抬头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黑板,全是他不太懂的符号。
他脸上闪过一抹烦躁,在季慕席期盼的眼神中,顾棉辞在心中怒骂了一句,艹!我他妈不会!
“我——”
‘不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顾棉辞突然觉得手心痒了一下,季慕席的手指尖在他手心轻挠,顾棉辞侧头看他,季慕席灿然一笑小声说:“哥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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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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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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