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叹道:“所以我说此时是你杀我的最好时机。只要我死了,你依然是那个‘天下第一人’。”
东方不败怒道:“就算你活着,我也是天下第一人!”
裘千仞露出不耐之色,喝道:“要战就战!不战就滚!徒逞口舌作甚!”
东方不败喝道:“你!”他指向裘千仞,眼中疑色却是越浓,只觉得心烦意乱,当真是进退维谷。
“不好!我心已乱,此人境况又是不明,我若贸然动手恐有不测,还是暂且退去,平复了心绪再来!”
东方不败想至此处,便道:“裘千仞,今日我暂且放过你。等你身体痊愈时,我再来与你一战,到时教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说罢红影一闪,便即消失。
院内静了半晌,曲非烟和任盈盈反应过来,忙上前几步,来至裘千仞身旁。曲非烟刚说得一声:“裘大哥……”便被裘千仞伸手打断。
任盈盈见得裘千仞浑身打颤,额间更是渗出汗珠,忙问道:“裘先生,你怎么了?!”
裘千仞咬牙道:“快扶我进屋,我需要调息一下。”
任盈盈忙应了一声,和曲非烟分左右扶住裘千仞的胳膊,搀着他进入屋中,让其慢慢坐在床上。
裘千仞当即微合双目,置双手手心于小腹前,运气调息。大约一刻钟的工夫,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来,眼中神色十分复杂,有庆幸,也有羞恼。
任盈盈问道:“裘先生,你没事吧?”
裘千仞站起身来,摆手道:“没事,咱们快走!我唬得了东方不败一时,唬不了他一世,若等他再来时,咱们都要死!”说着便要出门,却被任盈盈叫住。
任盈盈压下满腹惊疑,道:“若要离开这里,可从我房中密道处行走,那里十分隐秘,可以快速通往城外。”
曲非烟奇道:“圣姑姐姐,你还在自己房中设置密道?”
任盈盈微微一笑,道:“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裘千仞不耐道:“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快快带路!”
任盈盈瞥了裘千仞一眼,道:“还请裘先生稍待,容我埋葬了绿竹翁。”
裘千仞张了张口,最后“嗯”了一声。
于是任盈盈取了铲子,在院中选了一处泥土松软的地方,挖了坑,将绿竹翁的尸身置于坑内,然后填上土。并将从其身旁取来的竹箫插于墓前。
此时裘千仞和曲非烟也在旁边观看,后者本想出手帮忙,却被任盈盈所阻。
任盈盈手脚甚快,大约一刻钟时分,便将一切事做完。她最后看了一眼墓前的竹箫,长出一口气,转身对裘、曲二人道:“走吧。”
说罢当先行去,引领二人来至自己屋中床前,转动床前案上香炉。就听“咔嚓嚓”一阵机括响动,床板左右裂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里间隐有冷风传来。
任盈盈当先跳入进去,随后便是曲非烟和裘千仞,三人进入洞中后,好似触动了某种开关,由近至远,左右间两长列灯光依次亮起,照得通道无比光明。
裘千仞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之地乃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宽度仅容一人通过,脚下则是不断向侧下方延展的石梯,借着两壁灯光的照耀,绵延向远方的某处而去。
此时从众人头顶处传来轰隆隆响动,裘千仞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盈盈道:“这条密道的入口设置了机关,一旦开启便会塌方自毁,乃是不容人二次进入之意。”
裘千仞点头道:“原来如此,存想倒是周密。”
曲非烟自方才开始就憋了一肚子话,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便问道:
“裘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东方教主不是退走了么?咱们为何还要逃离呢?”
裘千仞冷笑一声,道:“退走?你想得真是简单!方才是我故布疑阵,以实化虚,生生把他吓走的。但是此计可一不可再,他若再来时,可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他心下暗恨道:“若非我气神两虚之症未愈,无法沟通天地之力,身上的气劲亦是缺乏,又怎会对一个不男不女之辈忌惮至此!”
曲非烟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还想问时,却被任盈盈打断:“非烟不要问了。裘先生既如此说,必有他的道理。咱们便听从安排便是。”说着瞪了曲非烟一眼。
曲非烟吓了一跳,忙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三人便以任盈盈为首,曲非烟次之,裘千仞殿后,依次向前走去。刚开始是一直往下,后来路途渐平,再后来转而向上,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便见到前方土壁挡道。
任盈盈来到土壁之前,屈指在土壁左上方敲了三下,又在右上方敲了两下,就听头顶处传来咔咔轻响,随即裂开一个洞口,一阵白光顿时洒入。
任盈盈轻轻一跃,顺着洞口跳了出去,曲非烟和裘千仞亦随之来到洞外。只见这里乃是一处空荡荡的木屋,角落处堆放着几个包裹,而一个灰衣男人恭立于前,正向任盈盈问好,口称“圣姑”。
任盈盈摆手道:“老刘,马房里的马状态如何?”
灰衣男人道:“近来草料喂得足,可堪长用。”
任盈盈道:“那就好。”说罢便去角落堆放包裹处挑挑拣拣,选了两个包袱和一只穿了挂带的大青葫芦,自己与曲非烟分别挎上一个包袱,却将大青葫芦递给裘千仞,悄声道:“裘先生,里面是你每日需服的药丸,还请你自己保管好。”
裘千仞闻言一惊,下意识耸动鼻端,果然闻见一股熟悉的药气,便道:“有心了!”
任盈盈点点头,然后命老刘带着三人来至屋子外面。
原来此地乃是洛阳城郊一处院落,院中只有三间房子,除了众人出来的房间外,还有一个住人的小室,以及一间马房。
老刘带着三人来至马房,任盈盈看了看马房中拴绑的两匹马,转头对裘千仞道:“裘先生,这里只备有两匹马,我和非烟共乘一骑,你自己一骑。”
裘千仞还未说话,就见老刘抢坐到一匹马上,纵马奔出老远,调转马头叫道:“圣姑!”原来趁着众人说话时,他偷偷靠近了一匹马,并解开了拴绳。
他的动作迅疾无比,加上事发突然,令得任盈盈和曲非烟都未反应过来,裘千仞亦不知何故,并未出手阻拦,而是眯着眼来回打量老刘和任盈盈,目中流露出饶有兴趣之色。
任盈盈喝道:“老刘,你做什么?!”
老刘大声道:“圣姑可是得罪了东方教主?”
任盈盈心下惊疑,面上却露出笑容,反问道:“何以见得呢?”
老刘道:“以圣姑的背景名望,一旦用到这里的后手,便是落入了绝境。我想除了东方教主,没人能逼得圣姑如此。”
任盈盈叹道:“老刘,你很聪明,你所猜测之事确是不假。”顿了顿,又道:“你跟我说这些话,一定有所求吧,不如说来听听。”
老刘道:“我也不求旁的,只求圣姑垂怜,能将七花香粉的解药赏我,我向老天起誓,绝不向任何人泄露圣姑的行藏!”
任盈盈道:“老刘,七花香粉的解药我不是一直给你么?以后每隔半月,我还会给你寄来一次。”
老刘怒道:“你到这个时候还敢骗我!你给我的药,不过是暂时压制七花香粉的毒性,解药一直就在你手上,只是你为了辖制我,故意如此罢了!”
任盈盈迎着老刘满含怒火的双眼,忽地笑了,道:“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老刘道:“圣姑手段辣绝,我又天生胆小,若不知道得多一些,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随即喝道:“你快把解药扔给我!我知道凭你的手劲可以做到!若是再玩花样,我这就去报告东方教主!”
任盈盈俏脸一沉,道:“也罢,我这就给你。”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形若短笛的哨子,呜呜吹了起来。
老刘刚道:“你玩什么……”一句话未了,身形忽然僵住,随即在马上摇晃片刻,直接栽了下去。
裘千仞眼力极佳,看到老刘倒地后七窍流血的狰狞模样,便道:“好一个引虫杀敌!若我所想不差,你这七花香粉中,应该还有活性毒虫吧?所以能被哨声吸引,突然于人身之内发作。”
原来他见识广泛,也听欧阳锋这等用毒大家谈过诸般毒药的药性,所以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探得七花香粉的几分真相。
任盈盈闻言一惊,赞道:“裘先生好见识,其实我这七花香粉是根据一个古方‘七虫七花膏’改制的,不过其中毒虫只有一种,而非七种罢了。”
裘千仞“哦”了一声,心忖道:“这七虫七花膏不是赵敏所用之物吗?难道她和张无忌在一起后,此物便在明教内留存,之后又辗转传到日月神教这里。如此倒是说得过去……”
任盈盈收回哨子,打了个唿哨,将老刘所乘的马匹唤回,自己翻身而上,又示意曲非烟同上马背,最后对裘千仞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裘先生,你也上马,咱们离开这里之后,再谈事情吧。”
裘千仞收回思绪,点头称善,便在马房内解开另一匹马的缰绳,与任盈盈所乘马匹一起,离开了小院,顺着郊外道路,向背离洛阳城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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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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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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