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一笑,道:“那就借裘帮主吉言了!”她虽说在笑,那笑容却带有无尽苦涩之意。
裘千仞用极复杂的目光看了李萍半晌,尤其在其小腹处停留片刻,方道:“如果这孩子生下来,不妨叫做郭靖。以示不忘靖康之耻之意。”
众人闻听,俱都将惊诧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那意思似说:“你为仇人之子取名字?”
裘千仞摇了摇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罢重新坐下,淡淡道:“你们还有何事,一并说来吧!”
柯镇恶淡淡开口道:“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裘千尺,你当日杀了我大哥柯辟邪,这当怎么说?!”
裘千尺霍然起身,怒道:“柯瞎子,这件事就是姑娘做下的,姑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能胜了我,我就任你处置!”
柯镇恶哈哈一笑,道:“好!”说罢站起身来,持杖来至厅堂中央,将铁杖重重一顿,喝道:“过来受死!”
裘千尺刚想纵身跃去,却发现周身被一股无形气流束缚,便转头看向裘千仞,小声道:“二哥,让我过去吧,这是我的事!”
裘千仞与其对视半晌,点了点头,裘千尺便觉缚身之感顿消,当即闪身一跃,红影晃动间,人已立于厅中,正好与柯镇恶相对。
此时朱聪等人也纷纷起身,举步欲前,却听柯镇恶大声喝道:“众兄弟听了,这是我跟裘千尺两个人的事,起于我俩,终于我俩,谁若敢插手,就是骂我柯镇恶八辈祖宗!”
朱聪等听闻只好顿住,“闹市侠隐”全金发正好在朱聪一侧,见状忙问道:“二哥,咱们怎么办?”
朱聪眼望场中,道:“先看看再说。若是大哥真的有事,那就顾不上什么了!”
全金发点头称是。其余几人也听见他们的对话,俱都安静下来,只是关注柯镇恶与裘千尺即将到来的这场恶斗。
裘千尺大声道:“你是个瞎子,你先出招吧!”
柯镇恶冷笑一声,双手持杖,挺身前刺,“呼”的一声,杖头直击而至。
裘千尺微微侧身,闪开来杖的同时,一掌直击柯镇恶的肋下。柯镇恶闻得风声,收杖横出,以杖身去迎裘千尺的单掌,就闻砰的一声,柯镇恶向后退了两步,裘千尺则晃了一晃,身形微滞一瞬,随即再度向前。
只见裘千尺展开铁掌掌法的进手招数,步步紧逼,不容柯镇恶长大的铁杖充分展开,这一来就令得后者束手束脚,不过十数招过去,便已是左支右拙,在裘千尺疾如骤雨的掌击下,柯镇恶的腾挪空间更是渐渐缩小。
又是数招过去,裘千尺窥得柯镇恶一个破绽,左手上托其肘,令得整根铁杖横着荡起。同时右手迅如闪电,直接插在其臂弯处,伸臂一格杖身。只听“呼”的一声,铁杖便脱离了柯镇恶的掌握,向远处飞去,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裘千尺眼神一厉,正欲趁其胸腹洞开之际再出一掌,取其性命,忽见柯镇恶空出的双手一扬,两件黑黝黝的物事向自己头面袭来。她大惊之下连忙仰头闪避,呼呼两声,那两件东西几乎贴着面部飞过,一股铁锈味和淡淡的腥味充斥鼻端。
裘千尺急忙闪身飞退,与柯镇恶拉开距离,定睛一看,地上掉落着两只铁菱,显见是柯镇恶发出的暗器。
“柯瞎子,你竟敢暗箭伤人!”裘千尺指着柯镇恶,怒喝道。
柯镇恶嘿嘿冷笑道:“怎么?暗器就不是功夫了?姓柯的没了一对招子,这铁菱就算是我的招子,看菱!”说到最后,又是两支铁菱直飞出去,打断了裘千尺接下来的话。
裘千尺方才通过闻气味,已探知此菱淬过剧毒,即使她身带“通犀地龙丸”,也不敢贸然去接,只好通过躲闪之法,将铁菱避去,不想这样一来正好落入柯镇恶的计算之中。后者毫不停歇,两菱之后又是两菱,竟使用连珠手法,刷刷刷刷,一连扔出二十四只铁菱。
此时江南七怪的另外六人和杨铁心都已缓缓后退,几乎贴于四方屋壁,以避开乱飞的铁菱;齐源安坐其位,不时伸开大袖拂开飞来铁菱;裘千仞则毫无动作,偶有铁菱来至他近前不远处,便即慢慢滑落,好似撞在一面无形壁上。
“糟了!”裘千仞看着场中形势,心头咯噔一下,因为他发现裘千尺的步伐慢了下来,铁掌招式中的精微之处再也发挥不出来。而其中原因也很简单——铁菱散落遍地,菱角纷纷朝上,令得她几无容脚之地。
实则裘千尺的处境确如裘千仞所想,她在避开“铁菱雨”后,很快便发现四处俱是闪着寒光的铁菱,令得她每一次移动,都要存想一番,选好位置,然而如此一来,需要步履配合的铁掌掌法,便减去大半威力,只剩得通过掌力,与人硬碰硬一途。
然而论起真实功力,她却十分有限,铁掌掌力固然可以开碑碎石,但失去腾挪变化,又无极高的境界支撑,亦不过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掌法,这与降龙掌以劲力取胜绝不相同。柯镇恶反而不受满地铁菱影响,步履稳健,蛮打硬冲,很快便逼得裘千尺气喘吁吁起来。
而到了这个时候,裘千尺的另一处短板也显露出来,便是没有与人生死相搏,命悬一线的经历。在柯镇恶疯了一般与她抵对十数招后,她的内心便有些怯了。
此时她好不容易窥得一个机会,双掌分击柯镇恶的两肋,后者眼见这一式躲避不开,便干脆不管不顾,迎头一掌,拍向她的头顶。
裘千尺见此情景,犹豫了一瞬,并未与敌人换招争胜,而是回臂上格,架住了自上而下拍来的大手,却听咔的一声,一物迎面向自己飞来。她躲闪不及,让那物粘在面上。原来是一口浓痰!
“啊!”裘千尺惊叫一声,心下又是惊慌又是恶心,一面胡乱伸袖擦拭,一面向后直退,却忘了身后不远处立着一支铁菱,这下正好踏中。
眼见她一只脚便要被铁菱洞穿,忽见黑影一闪,一人托着裘千尺迅速离开当地,来至上首位置。而那人黑衣细目,目光深沉,正是裘千仞。
柯镇恶立定身形,侧首问道:“是裘帮主吗?”
裘千仞冷声道:“不错。柯大侠好耳力!”顿了顿,又道:“千尺已经输了,你想如何,尽管划下道来!”说罢紧紧盯住柯镇恶。
柯镇恶哈哈笑道:“划道?不必了!我已经划完了!”
裘千仞问道:“你划了什么?”
柯镇恶傲然道:“我胜了裘千尺,一口痰吐在她脸上,还劳动你这个天下第一亲自下场救她性命!虽说她杀了我大哥,仇深似海,但如此一来,我对大哥的在天之灵,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裘千仞目中闪过一道厉色,便欲有所动作,却忽感臂上一沉,转头看去,却是裘千尺牢牢抓住他的臂弯。后者低着头,身形微微颤抖,道:“二哥,你不要动手!”
柯镇恶说完这番话,大声道:“诸位兄弟,把我铁杖和铁菱收起来,咱们走!”hτTΡδ://WωW.sndswx.com/
江南六怪答应一声,果然上前拔起铁菱,拾起铁杖,由朱聪扶着柯镇恶,联同杨铁心、李萍等人,众人一起向厅外走去。
裘千尺小声道:“二哥,我想休息了。”她不待裘千仞说话,已是举步离开侧厅。
齐源轻咳一声,起身抱拳道:“帮主,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亦告退了。”他说罢施了一礼,径自退去。
周伯通看看空荡荡的大厅,又瞧瞧阴沉着脸的裘千仞,不禁道:“都走啦?那我是不是也要……”
裘千仞瞥他一眼,道:“你且等我写好给王宫主的回信,你带回去。”说罢命人取来文房四宝,研墨铺纸,然后执笔写信。
过不多时,回信写好,他吹干墨迹,将信纸封好,递给周伯通,然后道:“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周伯通讶然道:“我没听错吧?你拜托我?!”
裘千仞点头道:“不错。你能否答应?”
周伯通眼珠转了两转,道:“你先说来听听!先说明,我本事有限,可办不了什么大事!”
裘千仞嗤笑道:“大事还轮不上你!”顿了顿,方道:“是关于李萍肚子里那个男孩的事。”
周伯通忙道:“我可不会去杀他!你也太狠毒了吧?这等缺德事自己不去做,却偷偷让我做!”
裘千仞滞了一下,随即大怒,喝道:“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未出生的小孩子?!”
周伯通道:“斩草除根呀,你们这些大人物,我早就看透……”他忽然不做声了,反而冲着裘千仞讪讪一笑,原来后者森然的视线恰好扫来,令其周身一颤,再不敢说玩笑话。
裘千仞淡淡道:“我想拜托你的是,带李萍一起回返中孚宫,让她的孩子拜在王兄座下为弟子。”他看了周伯通一眼,继续道:“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我已经在给王兄的信中讲了,到时王兄不会责怪你胡乱带人回中孚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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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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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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