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任盈盈继续问道:“东方不败既不在大营,他去往何处了?”
向问天瞥了任盈盈一眼,暗道:“如今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在他手下真是一点保障和前途都无,我倒不如在她身上下一注。”想罢便道:“他与你爹一起,前往华山派驻地了。”
任盈盈讶然道:“什么?”
向问天下定决心,便也不再犹豫,将东方不败如何在梅庄收服任我行,如何带领众教徒围攻华山,久攻不下后,又如何与任我行先行冲破阻碍上华山等诸事说了。
任盈盈这才知道一切过往,她哀声道:“可怜的爹爹,竟为了我受东方不败的胁迫,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心下却道:“此乃天赐良机!”
向问天道:“如今大营之中主事的人,乃是长老童百熊,他是东方不败的铁杆亲信,又手持黑木令牌,可谓说一不二。而我与上官云长老,则在他身旁辅助。”
任盈盈沉吟一阵,问道:“向叔叔,上官云此人,可能为你我所用么?”
向问天迟疑片刻,道:“怕是不能。此人最是圆滑,如今东方不败势大,就算暂出大营,终会回转。他必不敢反叛。”
任盈盈怒道:“什么反叛!东方不败才是真正的反叛!”
她瞥了一眼向问天,发现其目中隐露不以为然之色,便笑道:“若说黑木令牌,我也有。”说着取出一只黝黑的令牌,在向问天眼前一晃,又道:“而且以我神教圣姑和我爹爹神教教主的名分,东方不败不在此处,我便可以持此令,名正言顺地号令教众。”
向问天道:“话虽如此,但是众人畏惧东方不败……”
任盈盈轻笑一声,道:“向叔叔有所不知,眼前这座华山,就是他东方不败埋骨之所!”随后将“请君入瓮”的计划和盘托出,并道:“其实裘先生的伤势已然大好,又有风老前辈相助,此番故意放出风去,不过是为引东方不败前来受死!”
向问天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若是让上官云知道此事,让其倒戈并不为难,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到时盈盈你公开现身,以大义相临,我和上官云则在旁边辅助,只要杀了童百熊,大事可成矣!”
任盈盈笑道:“那就拜托向叔叔了!”
向问天抱拳道:“义不容辞!”
任盈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令藏身于丛林中的曲非烟现身,与向问天相见。向问天认出其乃原光明右使曲洋的孙女,态度倒是颇为和蔼,却总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态,使得曲非烟很不满。
等向问天与任盈盈将一切行动细节商量妥当,又交接一番需要用到的物事,向问天自去营中布置。曲非烟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气,道:“这人也太过分了!对我吆五喝六也就罢了!可是对任姐姐你也这样,一口一个‘盈盈’,他算是什么东西!”
任盈盈皱眉道:“慎言!如今正是用他之时。些许小节,忍忍就是。”又嘱咐曲非烟道:“如今咱们是在丝线上跳舞,一着不慎跌降下去,便要摔得粉身碎骨,所以你要格外小心,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一切听我吩咐,知道么?”
曲非烟从未在任盈盈身上感受到如此威势,心下不禁有些惧怕,忙道:“我知道了。”
任盈盈“嗯”了一声,视线转往大营方向。
曲非烟犹豫片刻,问道:“圣姑,我可以问个问题么?”
任盈盈道:“你问。”
曲非烟道:“你方才说裘大哥伤势痊愈,可他明明……”
任盈盈打断道:“为了信心!”说着瞧向一脸惊愕之态的曲非烟,继续道:“东方不败的可怕之处,每个人都知道,所以没人敢公开反他,除非他死!”
曲非烟讶然道:“可是东方不败没死呀,圣姑你说他会死,别人就信么?”
任盈盈轻笑一声,道:“我如此说法,不是让别人一定去信,而是给他们一个去赌的理由罢了。”
她口中这般说着,转身遥望华山半山腰某处,那是思过崖的方向。她暗暗祈祷:“裘先生,你可一定要胜啊,我的一切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正在她出神之际,就闻一阵鸟鸣声从日月神教大营中响起,而这正是向问天发出的行动讯号!
原来向问天回营之后,先去上官云的营帐,突然出手将其制住,然后软硬兼施,透露了任盈盈所说的计划,末了道:“东方不败眼看就要身死,上官长老何不弃暗投明,助圣姑立一大功?也好过在东方不败麾下担惊受怕!”
上官云本是惊怒交加,听罢其言却是目光闪烁起来。他心中犹疑确是很重,但听向问天一番话合情入理,不由心动,又注意到对方炯炯目光紧盯自己,知道若不答应当时便要身死,便问道:“圣姑在何处?”
向问天闻言大喜,道:“圣姑就在不远处相候,旦夕可至!”说罢解开上官云身上禁锢,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递给他道:“这是圣姑赏下的三尸脑神丹解药。”
上官云一喜,忙自接过吞下,然后笑道:“在下尽听圣姑与向左使吩咐!”
向问天满意地点点头,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予上官云。随后两人一起赶至童百熊的营帐。
此时童百熊正坐在桌案后勾勾画画,为攻取华山派之事费尽脑筋,见到二人前来,不禁讶然道:“向左使,上官长老,你们有什么事吗?”
向问天笑着靠近童百熊,道:“童长老,在下有一个主意,可以顺利攻上华山,少造死伤……”
童百熊下意识站起,探身问道:“什么办法?”
向问天继续向前,一直来至书案前方,缓缓道:“就是……要你的命!”话尤未落,暴起一拳,便向童百熊胸前击去。
童百熊大惊,忙向一旁跃起闪躲,令这一拳落空。他还在半空中时,就闻一声极细的破空之声,正往自己肋下袭至!
“黑血神针!卑鄙!”童百熊心中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身形于空中一滞,猛向下沉。一道细细黑影擦着其衣衫飞过,夺的一声,正钉在营帐壁上。
童百熊落在地上,刚欲喝骂眼前两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身体随之向一侧飞起,直撞在营壁上,慢慢滑落,然后再无声息,七窍之中却渗出血丝来。
向问天收回右腿,微微一笑,方才正是他跟进一步,突起一脚,踢在童百熊后腰之上,这才一击毙命。
说来复杂,实则一切均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等到童百熊惨叫毙命,营帐外把守的弟子闻得风声,忙自抢了进来,见到营内情景时,不禁呆呆发愣。
向问天厉声道:“童百熊大逆不道,对神教不忠,本座受圣姑所命,已将其击毙,迎圣姑坐镇于此,主持大局!众教徒不得妄动!”说罢大步抢向门口,伸臂拨开那两人,出了营帐,从怀中摸出一支竖笛,发出啾啾的鸟鸣声响。
过不多时,营地内一阵大哗,任盈盈高举手中黑木令,呼和连连,身后紧跟着曲非烟,两女冲破教众阻隔,直来至营帐之前,与向问天打了个照面。
向问天拱手道:“圣姑,向某不辱使命!”
任盈盈点点头,和曲非烟一起,在向问天引领下进入营帐。几人都不理会那两名呆立在门口附近的教徒,只是同上官云彼此见礼。上官云口称“圣姑”,态度十分恭谨。
任盈盈收回黑木令牌,又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割去童百熊的首级,伸手抓住其顶上白发,提将起来,然后洒着一路鲜血,来至门口处,对那犹自呆滞的两名教徒道:“你们看见了什么?”
其中一人期期艾艾道:“我……看见向左使……杀……啊!”一句话还未说完,已被任盈盈一掌拍在胸口,呕血倒地而亡。
另一人忙道:“童长老……不对,是贼子童百熊,他大逆不道,背叛圣姑,背叛神教,事情败露后,还敢负隅顽抗,向左使受圣姑所命,清理门户,乃是大大的义举!”
任盈盈静静听着,最后指着旁边倒地的教众道:“还有他,也是童百熊的帮凶!”
另一人连连点头,道:“对对!他是童百熊的铁杆拥趸!助纣为虐,更是该死!”
任盈盈笑道:“很好!出来给我做个见证!”说罢提着头颅直出帐去。其余诸人随在她身后,鱼贯而出。其中向问天和上官云看向任盈盈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激赏与忌惮;而曲非烟则是呆呆的,目中深处,却带了一丝陌生与恐惧。
此时营帐之外的空地之上,已聚集了几十人,均是神教大小头目,更远处则是寻常教众,俱都往这里探望。众人无数道目光,全部聚集在走出帐篷的任盈盈身上,见到其手提童百熊的头颅,当即一惊,发出一片嗡嗡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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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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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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