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真有办法么?!”
一时之间,场内除了裘千仞、张三丰、张翠山、殷素素外,其余诸人猛然起身,神情激动至极。
“安静!坐下!”
张三丰大喝一声,令得众人勉强压下心头焦躁,坐了下去,但数双灼灼视线,依旧罩定裘千仞。
张三丰面向裘千仞,慢慢道:“裘先生若真有此法,能挽救我这三徒儿,老道必不忘此大德。从此武当一脉,俱欠你一项因果。”说罢站起身来,向裘千仞躬身行了一礼。
裘千仞坦然受了此礼,随后起身道:“成与不成,一试便知。俞三侠在何处?且带我去!”
张三丰道:“请随我来。”说罢带着众弟子穿过大殿,引领裘千仞来至一间房室。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瘫坐在房中一张藤椅上,目光空洞,看着对面墙壁,旁边则有两名道童正在为其擦拭脸面,整理衣衫。
殷素素随在众人身后,也看到屋内场景,发现中年人正是俞岱岩。后者此时面容灰黑,颧骨耸起,脸颊沉陷,宛若皮包骨的骷髅一般。与她当日所见神采飞扬的俞三侠,真是判若两人。她心下即酸楚又愧疚,当即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张三丰来到俞岱岩身旁,轻声唤道:“岱岩!”
俞岱岩并不理会,一直等张三丰叫到第三声时,他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眼珠转动,看清张三丰的面容。
张三丰面露微笑,道:“岱岩,你的伤势有办法了。”
俞岱岩静静听着,露出一丝苦笑,道:“师父何必骗我,我……我已认命了!”
张翠山凑上前来,指着旁边的裘千仞,大声道:“三哥,师父说得是真的!这位裘千仞裘前辈,能治你的伤!”
俞岱岩先是道了声:“是五弟啊!”又惨笑一声,道:“不必费力了,我这伤势……治不好了。”
张翠山望向张三丰,犹疑道:“师父您看……”
张三丰伸手止住他的话,转向裘千仞,肃然道:“一切拜托裘先生了!”
裘千仞点点头,来至俞岱岩面前,道:“你全身筋骨寸裂,本是绝无痊愈可能。但世间有一种灵药,名唤‘黑玉断续膏’,就有生新骨,续筋脉之奇效。”他说着从怀内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打开来道:“恰好,我就有这种灵药。”
众人闻言一愣,视线均聚集在打开的小盒之内,只见一方黑幽幽的药膏显现出来,一股奇特的馨香遍布室内。
俞岱岩一怔,本是失神的眸子重新凝聚出光芒,颤声道:“当真!?”蜀南文学
裘千仞用小指挑出一片药膏,又将盒子关闭放回怀中,一边将药膏置于掌心,两手相合来回搓动,一边道:“一试便知真假。但需要再次把你周身筋骨打碎一遍,你却不能在此过程中昏去,能忍住疼么?”
俞岱岩大声道:“若是能够痊愈,疼算什么!”
裘千仞笑道:“那就好!”说罢倏伸双手,扣住俞岱岩双肩,将他从椅中生生提起,随即掌化残影,不断在其周身拍打,连串脆响之下,俞岱岩竟被打得周身直挺,双脚离地数寸。
俞岱岩头颈青筋冒起,圆睁双目,只感阵阵剧痛如浪般涌至,毫不停歇。但他真如自己方才所言,一声不吭,咬牙硬挺。
又过些时,裘千仞出掌渐缓,每一掌下去,便有一股热力进入俞岱岩体内,带着生发之机,令其散乱碎裂的筋骨不断愈合,且接入正轨。
等到裘千仞收掌之后,周边众人皆是“咦”了一声,讶然看向俞岱岩。俞岱岩擦了擦额间冷汗,转向众人问道:“你们都这样看我作甚?”
张翠山吃吃道:“三……三哥,你站起来了!还自己擦汗,转脖颈呢!”
俞岱岩一怔,随即大惊,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双腿,果然站在当地,又向前迈了两步,只觉得脚下无力,向一侧歪去,被张三丰伸手扶住。即使如此,俞岱岩亦是惊喜非常。他在张三丰搀扶下再次站稳,试着再走两步,颤声道:“师父,我……我完全好了!”说罢潸然泪下。
张三丰点头笑道:“你是好了,多亏裘先生妙手回春!”
俞岱岩抹了抹眼中热泪,向裘千仞拱手道:“大恩不言谢,若裘先生以后有用得着俞某处,俞某定效死命!”
裘千仞道:“你有这个心便好。不过此时的你只是初愈,体力消耗过甚,还需静养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痊愈。”
张三丰恍然道:“倒是我疏忽了。”说罢便扶着俞岱岩重新坐在椅上,命其安心静养,同时嘱咐两名道童小心伺候,然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俞岱岩的居所,来至紫霄宫内重新落座。
这一次场内气氛与先前迥异,不只是张三丰的态度愈加和善他其几位徒弟亦对裘千仞感恩戴德,毫无之前那般客套疏远模样。
张三丰笑道:“裘先生的神奇手段,真让老道大开眼界!还有那‘黑玉断续膏’,确乃接骨圣药!”
裘千仞道:“对我来说,黑玉断续膏属于寻常之物,若是张真人看得上,我可以把药方给你。”
张三丰一呆,下意识道:“这怎么行?!”顿了顿,又道:“毕竟无功不受禄。”
裘千仞哈哈一笑,道:“张真人真乃直率之人,比那些明明想要却故意推脱之辈强多了!”顿了顿,又道:“你说得不错,就算黑玉断续膏对我无甚大用,我也没有白白给你的道理。我交出药方,还有一个条件。”
张三丰道:“裘先生且说说看。”
此时殿内安静下来,武当派众人屏息凝神,目光都集中到裘千仞身上,其中隐含期待:若是其要求不违常理,武当就可换得“黑玉断续膏”的秘方。这种疗伤圣药妙用无穷,足以夯实一个门派的底蕴。就像是少林派的大还丹和小还丹。
裘千仞道:“我的条件是,张真人与我论道之时,不可稍有保留。”
张三丰讶然道:“只是如此?”
裘千仞道:“只是如此!”
张三丰失笑道:“既是论道,老道当然会毫无保留,这样才能有所裨益。更何况裘先生先后救助翠山和岱岩,是我武当派的恩人。这话就更不必提了。不如裘先生换一个条件?”
裘千仞摇手道:“不,就这个条件。我这人信奉公平交易,你毫无保留是你的事,却会让我觉得欠了你的人情。不如借着这张药方,咱们先把话说明白,彼时谁都不欠谁,岂不是好!”
张三丰暗自好笑:“这位裘先生的脾气当真古怪,却也有几分童趣。”口中则道:“既然裘先生执意如此,老道答应就是。不过眼下大家谈天,倒不必忙。等闲来有空,裘先生再录写药方不迟。”
裘千仞点头道:“也好。”随即笑了一声。
张松溪坐在旁边,恰好看到这一幕,便问道:“裘前辈为何发笑?”
裘千仞道:“我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你们可知这‘黑玉断续膏’的出处?”
张松溪环视殿内众人,发现大家均露出迷茫之色,就连师父张三丰亦不例外,便道:“我等不知,请裘前辈解惑。”
裘千仞道:“此药膏乃是西域金刚门的独门伤药,而金刚门……”他看向张三丰,问道:“张真人可知百余年前,少林寺出了一个叛徒,以少林本门武功杀死少林高僧,之后反出门户?”
他此言一出,殿内众人俱都惊骇非常,十余道视线在裘千仞和张三丰身上来回转动,似乎急欲探知此事真假。
张三丰叹息一声,双目露出回忆之色,片刻后方道:“确有此事。裘先生所言叛徒,应是那位火工头陀。我少年时在少林寺,曾听过此事。那人在寺内比武时,伤了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的性命,随即杀害不少与他平日有仇的僧人,最后夺门而去。当时少林为此闹出好大风波,以致封山数十年,还发展出西域少林一脉。”
他心想:“若非火工头陀闹那一出,少林寺便不会设置对偷学武功施以重罚的规矩。我的师父觉远大师不会因救我而死。我也不会逃出少林,开创武当一脉。哎,一饮一啄,自有天定。诚哉斯言!”
宋远桥等人俱感讶然,他们从未听张三丰讲过此事。
张松溪同样感到惊讶,但他很快联想到一件事,转向裘千仞道:“裘前辈所言金刚门,莫非便是那位火工头陀所创立?”
裘千仞点头道:“不错。火工头陀学了一身少林外功,偏偏未得门户中真正的内功口诀,所以能逞一时威风,却不得长久。不过比起少林寺那些碌碌之辈,却又强了许多。”
说至此处,他不禁有些感慨。因为在射雕世界时,他曾以《九阳真经》成全火工头陀,只是后者到底命运太低,于是死在欧阳锋手上。
张松溪并知裘千仞此时所想,不过他抓住了其话语中一个关键点,当即问道:“按照裘前辈所述,火工头陀精通少林外功,那么他是否亦通晓少林派的金刚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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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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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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