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淡淡道:“空着的位置,如何不能坐?”
红脸道人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道:“这五个位置,对应五岳剑派五位掌门人。你所坐的首位,乃是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左师兄的位置。”
裘千仞听闻此言,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红脸道人怒道:“你笑什么?”
裘千仞笑道:“别说左冷禅没来,就算他来了,我要坐他的位置,他也只能乖乖让开!”
红脸道人喝道:“你!”
刘正风忙打断道:“天门师兄,请息怒!裘大侠也只是不熟悉此间境况罢了。”转向裘千仞,抱拳道:“裘大侠,方才天门师兄所言不假,这五个位置确是为五岳剑派掌门所设,若是骤然改动,怕是多有不便。不如你坐在这里,如何?”说着指向下首第一个座位,那正是他自己的位置。
裘千仞道:“今日我还就想坐在这个位置了。嵩山派的人都没意见,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做什么?”
下首一个高瘦的老尼喝道:“姓裘的,你讲不讲理!刘师弟已是好言相劝,更把自己的位置让于你,你却还是不依不饶。你来此处是故意捣乱的么!?”
裘千仞看了老尼一眼,道:“你是恒山派的定逸?”
老尼道:“正是老尼!你待怎样?!”
裘千仞笑道:“我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是关于你的徒儿仪琳的,咱们私下来说如何?”
定逸一惊,立即想起前日衡阳城回雁楼中发生的一件荒唐事来。
此事经由令狐冲与天松道人之口,已传入了她的耳中,不戒和尚更是为此事跟她认真交涉,弄得她发了好大一番脾气。
定逸暗道:“莫非他要说的是仪琳和林平之的婚事?真是岂有此理!”她看向裘千仞时,正对上后者似笑非笑的视线,不由心中一颤,暗道:“不行!这人疯疯癫癫的,正邪莫辨,若他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此事,仪琳还怎么做人?我恒山派又如何自处?”想至此处,她紧紧闭上了嘴巴,低眉垂目起来。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未过片刻,一位面如冠玉的中年书生迈步走来。花厅中的众人见了,纷纷起身相迎,就连林家三人都不例外,只有裘千仞依然安坐,望向来人。
中年书生面上含笑,与花厅内众人客套一番,面对林家三人时,亦是认真交谈几句,然后迈步上前,在裘千仞旁边的座位上坐了,抱拳笑道:“这位想必是手刃田伯光的裘千仞裘大侠了。在下华山派岳不群,有礼了。”
裘千仞点点头,道:“原来是岳掌门,岳掌门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对了,那个嵩山派的奸细劳德诺,你是如何处理的?”
此语一出,现场便是一静,众人惊愕的视线纷纷向裘千仞和岳不群扫来。
岳不群苦笑道:“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已命人将劳德诺遣送回嵩山,据左师兄回信所言,这人潜藏华山乃是私自做主,左师兄并不知情。”
天门道人奇道:“岳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华山派内怎么会有嵩山派的奸细?”
岳不群“呃”了一声,说话有些含混起来。
定逸道:“岳师兄,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如今当着众多江湖朋友之面,你且说来听听,让大家为你评评理!”
岳不群面露苦恼之色,半晌方道:“那……好吧。”便将劳德诺带艺潜入华山,偷取华山机密等事说了。又转向裘千仞,道:“此事说来还是裘大侠揭破的,劳德诺在裘大侠面前毫无保留,将自己卧底之事尽数说了。当日小女也在近旁,所以才能得知劳德诺的真实面目。”
众人听了这番话,心下惊疑不定。下首一人“哼”了一声,道:“那劳德诺是自承卧底身份的?真是可笑,天下间哪有这样笨的奸细!?”
裘千仞眯着眼道:“你是不信我说的话?”
那人道:“我只相信事实!”
裘千仞点点头,道:“好,那我就重现一遍当日情景。”随即瞪了那人一眼,喝道:“起来!”
那人当即站起。
裘千仞又道:“举起双手,转十个圈!”
那人将两臂直直伸向天空,原地转起圈来,正好在十个圈后停止。
裘千仞思索片刻,问道:“你最后一次尿床,是在什么时候?”
那人道:“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三岁多吧!”
现场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阵爆笑。
那人猛地一颤,发现众人都在笑他,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又看向裘千仞,喝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有一个跟他交好的友人看不过眼,上前低声跟他解释一番,弄得那人面容通红,当即掩面而走。
裘千仞扫视众人一圈。被他看到之人,只觉得精光刺眼,纷纷移开视线,满堂笑声亦是戛然而止。
裘千仞道:“当日我就是这样,用目击和声击之法,操控心神,方令那劳德诺说实话。你们对于其中的真实性,还有何疑问?”
众人忙道:“裘大侠手段通天,我们还有何信不过的?”然而说这番话时,心下对其的忌惮却是到达顶点,暗道:“这人是神仙么?怎么还会法术的?!”
刘正风眼见现场情形尴尬,咳嗽一声,打叠起往日的玲珑手段,挑选了一些在场之人的得意事迹,认真讲来。如此举动果然令得众人个个带笑,十分得意,而现场的气氛亦是和缓下来。
大家彼此吹捧客套,正说得热闹,忽见一个尼姑狂奔而至,来至定逸身前,大声道:“师父不好啦!”
定逸见是自己的大徒弟仪和,呵斥道:“有话好好说,这般急躁轻狂,成什么样子!”说话间瞪了仪和一眼,显见对仪和在众人面前的失礼举动甚为不满。
仪和急声道:“师父,仪琳师妹不见啦!”
“什么?!”
定逸猛然站起,露出惊愕之色:“她不是与你同桌么,怎么好端端地不见了?!”
仪和刚想设辞解释,就听一个女声急道:“平之,你们谁见到我的平之了?”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直敬陪末座的王夫人,而她此时正从大厅外面匆匆赶回。
林震南忙自起身,问她道:“夫人,平之不是一直坐在你旁边么?怎就不见了?”说着转头四顾,果然没有发现林平之的身影。
王夫人带着哭腔道:“方才平之觉得厅中谈话无趣至极,说要去外厅走走,片刻便回。我也答应了他。谁知他一去不返,我去大厅寻他不见,问了许多人也说没有看到!”
裘千仞皱眉回思方才情景,好像依稀见到林平之去往大厅。但他彼时也觉得厅中谈话实在无趣,正自魂游天外,琢磨些与自身相关之事,所以并未关注林平之的动向。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转向一旁的刘正风,道:“刘兄,你是此间主人,人是在你这里失踪的,还请你安排人寻找一番!”
刘正风忙道:“这是我分内之事。”便命自己的弟子与仆役分散开来,在刘府之内搜寻林平之和仪琳的下落。
定逸则向仪和大声喝问:“仪琳是如何失踪的?你又知道些什么,快快讲来!”
刘正风劝道:“定逸师姐不要着急,且容仪和师侄慢慢讲述经过。”
仪和定了定神,将她知道的事情讲说一遍。
据仪和所说,仪琳本与她同席而坐,谈些闲话。却见一个俊秀少年上前与仪琳打招呼,还请后者去门口说话。仪琳开始时扭扭捏捏,似不愿意,但听那少年道:“当日回雁楼中,我等对小师父颇有失礼之处,现下我正要与你分说一番,澄清误会。”仪琳听到这话,便跟着少年一起往门口处走去。
定逸听到此处,立即冲仪和喝道:“你怎么能让仪琳同一个登徒子离开呢?!”
王夫人怒道:“那是我儿平之,怎么就是登徒子了?!”
定逸冷笑道:“一个青年男子,却拉着出家女尼单独说话,我不说他是银贼,已经是客气了!”
王夫人大怒,还想翻腔时,却听裘千仞冷声道:“都住口!且继续听下去!”
王夫人“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定逸稳了稳心神,对仪和道:“后来怎么样了?”
仪和道:“我本想阻止林施主带仪琳出去,但是仪琳对我说,他们是谈一件重要的事,去去便回。而林施主的神气也很诚恳,不像是邪银之人,于是我便同意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是一直看着他二人行止的,果然见到他们在门口外不远处停下,对着面说些什么。林施主连连拱手施礼,仪琳师妹则低头听着,不时说两句话。”
“我见他们一直如此,便转开了视线,与同桌几位师妹闲谈几句,谁知道……等到我再看时,已经见不到他们了!我和几位师妹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我知道事情不妙,于是来报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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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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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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