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执掌宗人府,负责管理所有项家的血脉宗亲、王室的事情,权柄不可谓不大,简直是位极人臣,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宗人府的管事,负责统领宗人府内的一切事物。
项羽呢?
虽然有雄心壮志,但是却落魄至极。
纵使是心有沟壑,难以施展。
大家都是亲戚,而且还是血亲,就算是项庄没有邀请,但项羽想要登门拜访,真的跨入那个大门,项庄也不能赶人是不是?
就像是你去亲戚家串门,虽然亲戚可以装作不在家,不给你开门。但是你进入大门后,对方还能将你撵出去不成?
“想要登临那个位置,获得大虞国主的认可,继承大虞国主的位置,就必须要获得项庄的认可,获得整个宗人府的支持。”项羽眯起眼睛。
“项庄神龙见首不见尾,眼下怕是唯一的机会了,等项庄再出去后,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所以今晚他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获得项庄的认可。
真以为登临国主位置有那么容易?
错了,国君虽然有立君主的权利,但那些宗人府的叔辈意见,还是要尊重的。
君主不是国君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族的事情。
而且项庄家里的侍卫,对于他来说买通并不难。都是项家人,那些仆役不过是开了个后门,故作样子拦不住,就能获得巨额好处,何乐而不为?
是夜
项少龙处,项少龙怀抱鸟笼,笼中装着一对颜色金黄的鸟雀,每一根羽毛都似乎是黄金浇筑而成。
“公子。”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一人快步来到项少龙的背后。
“什么事?”项少龙一边拿着棍子逗鸟,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有消息说,明晚项庄要开宴席,为宗人府的诸位族老介绍一位大人物。”侍卫恭敬的道。
听闻侍卫的话,项少龙逗弄鸟雀的动作顿住:“消息准确吗?”
“绝无差错。”侍卫道。
项少龙闻言站起身,将金丝雀挂在了栏杆上,然后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项庄最喜欢美女,此人无色不欢。”
“府中调教好的丫头倒也有不少,小人给他送去几个?”侍卫悄悄的看着项少龙脸色。
“寻常女子,岂会被项庄看在眼中?项庄是什么身份,岂能少得了女人?我听人说,左校尉家中有一女,年芳十八貌美如花犹如神女下凡,你替我下帖,就说本公子明日要拜访左校尉。”项少龙略作沉思后道了句。
“左校尉的女儿?”侍卫闻言略作犹豫。
“怎么?”见到侍卫站在那里没有动弹,项少龙顿时眉头皱起,眼神里露出一抹不耐。
“那可是左校尉的宝贝疙瘩,据说多少王公贵族去求亲,都被对方给拒绝了。就连老爷也亲自登门,可是却被对方拒绝了。老爷出面都不管用,更何况是咱们?”侍卫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迟疑。
“总归是有办法的,我就不相信了,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宝贝的。父王吃瘪,是因为开出的条件对方看不上。左校尉是等着三年后的全国大选,将女儿送人宫闺。但现在都这幅情况了,还怎么送?国主能不能活到三年后还两说,可由不得他待价而沽了。”项少龙面色得意。
侍卫总觉得左校尉不会轻易松口,但是没得奈何,自家主子都发话了,只能转身去处理。
第二日清晨,项少龙就亲自率领一伙人,前往左校尉的家中。
大王子嫡子项少龙亲自登门,左校尉亲自前来迎接。
“见过世子。”左校尉恭敬一礼。
“无妨,现在不是在宫廷内,你莫要多礼了。”项少龙笑眯眯的将左校尉搀扶起来,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咱们今日来此,可是有要事相求的。”
项少龙对左校尉还算客气,左校尉可不是普通的校尉,而是镇守大内深宫,负责大虞国主安危的校尉,乃是大虞国主心中都挂了名号的人,自然是项少龙拉拢的对象。
不过此人不站队,对自己也是冷冷清清,唯独对大虞国主可谓是忠心耿耿,就算他是大王子的世子,也无可奈何。
“世子莫非是为了我家女儿?”左校尉笑眯眯的将大王子请入院子里。
“咦?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项少龙诧异道。
“我这寒舍简陋,登门都是为了我那女儿。”左校尉苦笑着道。
听闻左校尉的话,项少龙脸上笑容自若:“本王和那些人不同,我是来为你家小女做媒的。”
“世子要为我家小女做媒?不知是哪家公子?”左校尉闻言一愣。
“宗人府的项庄,可配得上你家小女?”项少龙道。
他是笃定对方不可能拒绝,项庄可是宗人府的府主,管着王室内的所有宗亲子弟,权利不可谓不大,就算比不上大虞国主,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谁知项少龙话语落下,左校尉一双眼睛看着项少龙面色犹豫,最终摇头拒绝:“公子,我家小女是要嫁给当今大王的。小人曾经说过,小女只嫁大王,余者谁也不嫁。此事天下皆知,我要是改变了说法,将大王置于何地?世子还是请回吧!”
项少龙闻言顿时面色难看下来,他被驳了面子,心中怒火在缓缓升起,一双眼睛盯着左校尉,心中暗自道:“此人还真是狂妄,自诩自家女儿谁都配不上,简直是不将我等放在眼中,真真是该死啊!”
他连堂堂宗人府的府主都看不上,更何况是他这个世子?
他的权利还没有项庄大呢。
只要他一日没有登临王位,就要被项庄压一头,接受项庄的管控。
话虽如此,但他却不愿意放弃,而是干脆坐在院子里,对着左校尉死缠烂打:“左校尉,现在大虞国都形势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有多难办,你心中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大王遭受暗算,说句不客气的,随时都有可能归西。你女儿想要嫁给大王,怕是没机会了。大王现在的身体状况,哪里还有机会在纳妃?倒不如将女儿嫁入宗人府,项庄虽然不是天子,但若论权柄也是天子之下第一人。”
项少龙在苦苦劝慰左校尉的时候,崔渔已经领着汝楠,来到了大梁城的街头闲逛。
也算不得闲逛,而是想要看看大虞国的气氛,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文气息,顺便去项庄那里赴宴。
‘晌’早就被崔渔打发了,他可不希望身边随时都有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跟着。
二人走在街头,忽然前方人潮涌动,无数百姓惊慌失措的向两侧涌动,犹如看见了洪水勐兽一样,潮水般扑在地上跪拜。
伴随着众人的跪拜,崔渔和汝楠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就这样直挺挺的出现在了街头。
遥遥望去,整条街都在叩拜,唯有二人鹤立鸡群,显得格外怪异。
崔渔看向远处,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伴随着三十几个身披甲胃的侍卫,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马车咯吱咯吱作响,所过之处百姓无不五体投地,瑟瑟发抖。
马车内
项少龙面色如水般的阴沉着脸,回想起左校尉那不阴不阳、不温不火的态度,整个人的心态简直要爆炸。
“太瞧不起人了!难怪当年父王回到府中,足足抽死了三个丫头。任凭我好话说尽,嘴皮子被磨破,但是对方却无动于衷。”项少龙很生气,最关键的是现在时间在不断逼近,再想去寻找叫项庄满意的目标,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他虽然心中恨极,但却也奈何不得左校尉,只能自己在心中暗自发狠:“老东西,可千万别被我登临王位,否则日后有你好看的。”
心中正想着,忽然车外一声呵斥传来:“大胆,世子车驾路过,你二人为何不跪?”
项少龙闻言心中诧异,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不遵礼法?见到贵族车驾不跪?
念头转动间,一缕思绪划过脑海:“可别是搞错了。有本事挑衅礼法的,可不是普通人。”
就在此时,车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子,发现个极品。而且看起来像是寻常人家女子,正好寻个由头抢去送给项庄大人。”
“陈栋,你怕是看错了,寻常人家哪里有好女子?一个个粗鄙不堪,就算是长得再漂亮,也入不得项庄法眼,速速将她们驱赶了离去吧。
项少龙缺女人吗?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不缺漂亮的女人,他缺少有内涵的女人。
平民女子有什么内涵?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公子,这是个极品货色。小人见过贵妇人、小姐不少,却不及此女万一!“陈栋连忙道。
项少龙闻言一愣:普通人家能培养出内涵女子?
他怕甲士搞错了,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连忙掀开车帘查看,然而下一刻项少龙整个人不由的一愣。
他看到了崔渔和汝楠,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但是却干净整洁,没有任何补丁。
至于说气势???
说实话,人看衣裳,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地位,没有心理因素的加成,看不出任何气质。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崔渔身上,而是死死的盯着汝楠。
汝楠自小被子路教导,饱读诗书礼仪,那当真是有一股才女的气质。
尤其是汝楠的容貌也是没得挑剔,至少在世子的眼中,送给项庄是足够了。
“就她了!简直是天助我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将此女送给项庄,我就不信他能拒绝!”项少龙怦然心动。
如此气质的女子,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那可是准圣人子路亲自教导的孙女,那气质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不过如此女子,必然不是平常人家能培养出来的,还要探探底细。
“此事交给小人,不劳烦公子动手,免得脏了公子的名声。”陈栋对着马车内的贵公子道了句,然后扭头看向崔渔和汝楠:
“想要办成此事倒也简单,直接找个借口掠走就是了。”
随机陈栋开口怒斥出声:“尔等何人,见到车驾为何不跪。”
崔渔闻言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看向甲士,他当然不想下跪,不想给任何人下跪。
别说是他,就算周天子当面,他也绝不想跪下。
他觉得周天子的这个设计简直是脑残。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本事不跪。
“你可知道我是谁?”陈栋看着无动于衷的崔渔,脸上颜面有些挂不住。
“哦?你是谁?”崔渔很配合着问了句。
“我乃是大虞陈家少主,你见了我为何不跪?”陈栋的眼神中满是戾气。
“呵呵,原来是大虞陈家。”崔渔轻蔑一笑,他正想要找陈家的麻烦,没想到竟然撞见了陈家的少主。
见到崔渔冷笑,陈栋似乎受到了挑衅,整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冷厉:
“此等刁民不遵礼法,还不速速给我拿下。男的当街削了四肢,以示惩戒!女的送入牢房,等候审判!”
见到崔渔不答,甲士开口呵斥,声音中充满了煞气。
他只要一个动手的借口而已。
“呵呵,大虞陈家!好一个大虞陈家,倒还真的是霸道!”崔渔冷冷一笑。
“慢着!”
眼见形势一触即发,马车中的项少龙喊了一句。他见着崔渔和汝楠的气势如山,没有丝毫慌乱,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竟然不由得开口止住了冲突。
这二人但看气势,绝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等一的世家子弟。
尤其是汝楠,身上那股子书香、教化的气息,绝非寻常百姓之家能养得出来的。
“世子。”陈栋扭头看向项少龙。
项少龙掀开帘子摆摆手,示意陈栋退下,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二人,声音温和:“你二人是哪家贵人?”
“草民见过公子。我二人是从大梁城内逃命来的,不知此地规矩,还请大人见谅。”崔渔回了句,他的话语倒客气。
项少龙一双眼睛打量了一会二人:“不像!你们看起来可不像是草民。”
“从大梁城内逃命来的草民。”项少龙又重复了句,似乎是在盘问。
“是从大梁城来的。”崔渔点头确认。
“大梁城来的?莫非是富贾之后?”项少龙脑子里闪烁一个念头。
大梁城能有这等女子?
既然是从大梁城来的,那就无所谓了。大梁城唯一的贵族就是项家父子,他可不会在乎那么多。
“区区贱民,见到车驾竟然不跪,若天下人都似你这般,那岂还有秩序可言?男的杀了,女的带走!”项少龙放下帘子,声音中充斥着冷漠无情,话语轻描澹写之间,就已经决定了崔渔的生死。犹如杀一只小鸡崽子,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hΤTpS://WWω.sndswx.com/
对于贵族来说,普通人的命,确实不是命。
而且这女子容貌出众,气质更是一绝,就算他见过的女子无数,也难有媲美者。
如此女子送给项庄,不愁事情办不成。
“杀!”话语落下,陈栋一声怒吼,然后率领甲士纷纷向着崔渔杀来。
崔渔看了一眼车厢,下一刻袖里乾坤施展,直接将汝楠收走,然后随手一点,陈栋竟然化作了一只蛤蟆,被地上的脚掌踩成肉泥,随即崔渔化作空气离去。
他并不想在大虞国都惹麻烦,也不想随便结仇。
崔渔忽然离去,陈栋化作肉泥,叫一群甲士愣住,持着兵器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将陈栋踩死的甲士,此时更是手足发麻,眼神中满是惶恐。
大虞陈氏,可不好惹。
“可曾解决了?”就在此时车子内的项少龙听闻声响结束,随口问了句。
没有听到外界声响,项少龙还在心中夸赞:“自家侍卫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公子,咱们似乎惹到麻烦了,对方不是普通人。那人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子,直接消失在原地不见了踪迹。”侍卫转身回禀。
马车内,项少龙闻言一愣:“是异人还是练气士?看起来果然不似寻常人。”
不过下一刻项少龙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掀开帘子向着外面看了一眼:“陈栋呢?”
“陈栋中了那人妖法,直接被变成蛤蟆,被小人给失手踩死了,还请公子做主。”侍卫跪倒在地,不断叩首。
项少龙看到了地上的肉沫,一时间变色。
“陈栋被人害死了?”项少龙闻言一愣,略作沉吟后才道:“你去陈家送信,将事情经过和陈家的家主说一遍,此事交给陈家去办。不过是穷乡僻壤的两个穷酸罢了。至于说陈栋的尸体,你找个盒子装起来,送给陈家家主。”
“继续启程赶路。”项少龙吩咐了句。
那侍卫却是面色苍白,自己去了陈家岂有活路?
自己踩死陈栋,对方岂能不报仇?
自己必定是泄愤的对象。
自己就是公子送去陈家的交代。
但是他不敢反抗!
他要是去了,自己死。要是不去,全家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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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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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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