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已经得知,星河和祁月是他们两的孩子。
可是。
监狱那五年早已经划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姜惜之苦涩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回了病房。
五分钟后,慕南舟提着饭出现在姜惜之的面前,“之之,吃点东西,我所有的都安排好了,一会儿霍肆来给你检查身体。”
“嗯。”
她也没有提真相。
现在第一重要的就是把祁月找回来,其他的,都是次要。
几个饭盒摆在姜惜之面前,都是些好吃的,又非常有营养的东西,但是她却有些没胃口。
为了身体,她还是勉强吃了几口,但突然感觉胸口猛地抽痛一下,手中的勺子飞了出去。
“之之!你怎么了。”慕南舟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脸关切地看着姜惜之。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是那么娇弱,她人本来就瘦,现在因为病痛在身,看得慕南舟更心疼了。
“我,突然感觉心好痛。”姜惜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地说。
“霍肆!”
不等慕南舟说完,霍肆就主动过来要给姜惜之检查身体,但是被她摆摆手拒绝了。
她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平静下来:“没事,就是疼一会儿。”
刚刚那一阵疼过后,姜惜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慕南舟很是心疼,他拿起帕子轻轻给她擦汗。
也不知道是没有力气拒绝还是欣然接受了,姜惜之没有说话,继续有些机械式地吃着饭。
“慕南舟,你快去找祁月吧。”
“可是……”慕南舟的表情有些为难,他很关心祁月,同时也非常放心不下姜惜之这边,“我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不是一个人,霍肆在这里,星河也还在医院里。祁月,祁月那边才是一个人……”
姜惜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但是声音却忍不住发抖,她感觉再这样下去,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姜惜之胡乱地把食物塞到自己口中,然后慢慢咀嚼。
看着慕南舟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霍肆有些着急,便狠狠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他边推边把慕南舟带到门口,期间慕南舟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姜惜之身上,眼中的满是不舍与心疼。
“快去吧,你把我叫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我照顾姜惜之,自己好去找祁月吗?”霍肆压低声音,凑到慕南舟耳边说,“祁月消失了这么久,处境肯定很危险,许毅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你动作要快点。”
其实一开始慕南舟是下定决心,看到姜惜之愿意好好吃饭就马上离开,但是看到她刚刚心痛的样子,他就犹豫了。
一边是他最爱的女人,一边是他深爱的孩子,两份沉重地感情拉扯着他,让他的心疼痛不已。
他好怕,好怕自己一转头,再次出现在视线里面的姜惜之就变得满脸是血……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慕南舟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快步往外面走出。
必须快点找到祁月,不然祁月可能会受伤,姜惜之也会更加痛苦。
慕南舟几乎把自己能调动的所有人都喊去找祁月了,如此多的人数在城市里面仔细搜查,不放过每一个线索,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报告声,慕南舟愈发烦躁,哪里都没有,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顺着摸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慕南舟驱车前往城市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希望在那边可以找到线索。
恍惚之中,慕南舟好像发现祁月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前方,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看晃眼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往头上浇。
与此同时,祁月模糊的视线之内,好像也出现了爸爸的身影。
“爸爸……”他喃喃自语着,尝试着对着视野中那个身影伸出手。
不对,那个人是星河的爸爸,是慕南舟叔叔,不是他的爸爸。
意识到这一点后,祁月又哭了起来,本来以为眼泪已经苦干了呢,没想到还是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祁月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纸箱子,其上放着的东西也纷纷掉落,发出了吵闹的声音。
那边几个正在打牌的绑匪被这吵闹声烦到了,其中一人指了指另外一人:“喂,你,去把那些东西扶起来!”
“可,牌还没打完呢……”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让你去你就去,管它打没打完,算你输了就是了!快去!”
被指使的绑匪颤抖了一下,然后怏怏丢下牌走到祁月旁边。
这一局,本来他是可以赢的,是有机会可以赢的,可是都怪这个臭小子!害得他把烟钱全都输给大哥了。
越想越气,在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泪的祁月之后,绑匪的烦躁愈发强烈。
“臭小子,能不能别哭了,吵死人了,哭了这么久你不知道累的吗?”
被这么吼一嗓子,祁月更加害怕了,哭声也更加大了。
绑匪大哥直接臭骂起手下来:“你惹他干什么?这个臭小鬼吵死人了!”
“大,大哥,你消消气,这种小孩子,打他一顿就好了,你打一顿他就不吵了。”小弟绑匪露出谄媚的笑容,“而且,这种小鬼,折磨他一下,他的家人肯定会心疼得要死吧……”
本来一脸不悦的大哥,听了小弟的变态发言后,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有道理,我们好久没有绑过这么小的小孩子了。”
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看着自己,祁月更加害怕了,他的身体发抖,眼神恍惚。
这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姜惜之,阿姨是对他最温柔的人,阿姨一定会想办法过来救他的。
嘴上发不出声音,祁月就在内心疯狂呼喊:阿姨,你快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如果阿姨是我的妈妈的话,是不是会马上来救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阿姨的孩子,所以阿姨一直没来救我。
“老二,快把那个东西拿来,拿细一点的,我怕这种小娃娃承受不住。”
“好嘞。”又是一个猥琐中带着谄媚的声音,一根细细长长的辫子被递到大哥手中。
“喂,臭小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大哥强行把祁月的脑袋扳过来,让他看他手中的辫子。
此时的祁月已经神志不清,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断断续续地喊妈妈。
“这里没有你妈妈!”
病房外传来大人呵斥小孩的声音,姜惜之有些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正试图抱着一个在乱跑的孩子。
“你妈妈不在这里,回去好好休息,你休息好了妈妈就会来见你了。”
女人好不容易才把孩子抱在怀中,病房内的姜惜之看得出神,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抱着祁月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姜惜之母亲般温柔的目光,那个孩子转过头来,与病房内的她对视。
孩子摆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对着姜惜之喊:“妈妈?”
“抱歉抱歉。”
女人一脸不好意思地抱着孩子离开了,留下姜惜之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病房外。
她幻想着祁月出现在门口,一脸乖巧地喊自己妈妈的样子,她脑海中的声音很真切,好像她真的听过他喊妈妈一样。
心好疼啊,真的好疼,比刚刚慕南舟在的时候还疼,但她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灵魂已经被那阵抽痛害得麻痹。
“你……没事吧?”
刚踏进病房,霍肆就看到一脸呆滞的姜惜之,他有些害怕,确认她只是在发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提问。
好一会儿姜惜之才反应过来,她对着霍肆摇摇头,然后收回视线。
“刚刚,有个孩子,叫我妈妈,他刚刚就在那里。”
这下霍肆又慌了,还以为姜惜之真的疼出幻觉来了,好在她立刻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别太担心了,南舟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人海战术,总能找到的。”
“嗯。”姜惜之仰头,她害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出眼泪。
“霍肆,我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啊。”
“没有哪个母亲不会为孩子心痛的。”
“不,不是。我感觉……好像是祁月的疼痛,因为我们的心贴在一起,所以我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霍肆愣了一下,他是个医生,自然不信那种玄乎的,可是这母子之间,好像真的有共鸣一样,毕竟孩子可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思考良久,霍肆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快休息吧,南舟已经在找了,会没事的。”
“嗯。”
见姜惜之这边差不多稳定下来了,霍肆就走出病房,他交代了护工几句,就前往星河那边去了。
自从慕南舟离开后,霍肆一直在两个病房往返,就怕哪边突然出事了,自己照顾不过来。
听到有脚步声,星河开心地往门外看去,见来人又是霍肆,他的小脸立刻耷拉下去。
“霍肆叔叔,怎么还是你啊。”
霍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了,星河就这么嫌弃你霍叔叔?”
“不是。”星河非常认真地摇头,“我很喜欢霍叔叔,但是我更喜欢爸爸还有阿姨。”
“等你爸爸回来了,我让他马上来见你,好吗?”
“这句话你都说过好多遍了,叔叔,你是不是喜欢骗人。”
对上孩子赤诚的目光,霍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他自己的心情也低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哄孩子的办法。
“咳咳,就算叔叔会骗你,但是你爸爸肯定不会吧!”
听到爸爸,星河两眼放光:“不会,爸爸肯定不会骗我!”
霍肆拿出手机,东找西找拼凑出一句录音来:“星河,等爸爸忙完了就回去找你。”
“好,我相信爸爸。”
得知爸爸在忙,星河就乖乖地看自己的童话书,不再做声。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已经落下了,懒洋洋的阳光洒进病房里,洒在星河圆嘟嘟的小脸上。
那张脸本应该是圆嘟嘟的,但是因为毒品,星河的脸其实有些消瘦,就算他吃饭的时候总是很乖,也从不挑食,但还是肉不起来。
看着这孩子,霍肆也心疼得紧,他还是个孩子,却被迫承受这种痛苦。
正在霍肆沉浸在悲伤里面的时候,一声响声把他拉回现实,星河手里的童话书掉在地上,小手正在微微颤抖。
一看就知道是毒瘾发作了,霍肆立刻冲上去,想安抚孩子,但星河却越来越激动,身上表现出来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过来帮我摁住他。”霍肆招呼来两名护工,把霍肆死死摁在病床上,不让他伤害别人,也不让他伤害自己。
“你们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人过来。”
丢下这句话,霍肆连忙跑到姜惜之病房:“星河的毒瘾又发作了,我根本安抚不了他,你……”
不等霍肆说完话,姜惜之就激动地起身,脚步快得完全不像一个有伤在身的人。
霍肆连忙来到她身旁看着她,避免她一个不小心摔倒。
“星河!”
来到星河病床的时候,姜惜之已经有些累了,她想冲过去抱住他,但是被霍肆拦住了。
“小心点,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可能会伤到你。”
说完,霍肆自己跑过去,温柔地把星河抱在怀中,让他对着姜惜之的方向,任由他如何踢打自己也不松手。
这一刻,霍肆突然意识到,姜惜之每天陪伴两个随时可能毒瘾发作的孩子有多辛苦了。
“星河,乖,我在这里,别害怕,我在这里呢。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姜惜之的声音颤抖,她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拍打着自己的孩子,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然后落在星河的身上。
安慰的话语没有停下,姜惜之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安抚星河还是在安抚她自己,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落下来,直到最后没了声音。
星河的狂躁也与姜惜之的声音在同步降低,直到最后靠在霍肆怀里,动也不动,只剩匀称的呼吸声
见他平静下来,姜惜之连忙过去抱住他,她好似内心得到了慰藉,嘴角不知何时上扬。
迷迷糊糊中,星河好想闻到了阿姨的味道,于是他紧紧抱住散发着香味的阿姨,嘟嘟囔囔起来:“阿姨,我饿了……”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吃饭,好不好?星河想吃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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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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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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