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鹿鼎记故事中,绝顶高手之一。
若说鹿鼎记内未出场的人物之中,武功第一,应该是袁承志;出场人物之中武功第一应该是神龙教主洪安通。
但要说武功第二,到底是谁,那么就得在九难师太、何铁手、归辛树三个人身上算。ΗtτPS://Www.sndswx.com/
像是陈近南、冯锡范、舔狗刀王胡逸之,虽然也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比起来到底差了一些。
九难师太此时出现在海昆面前,着实出人意料。
尤其是,赵、刘两个随从并未带着枪械、手雷随从,连风际中、双儿也不在海昆身边,只有满清官员山陕总督莫洛和十多名士兵在后。
要呼唤别人帮助,无论是风际中还是满清兵,都已经来不及。
若是九难师太喜怒无常,本性邪恶,那当真是海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最危险的情况,毕竟海昆要直面的是一个真正意义的高手。
超出常人的力量、速度、体质,再加上削铁匕首、防内力背心,海昆真要战斗起来真不亚于风际中这种高手,只是没有内力点穴这样的手段。
若是再加上精神控制连续影响对方,比韦小宝湖弄人的效果更强,海昆甚至于一对一击杀陈近南、冯锡范都可能做到。
但是,跟九难师太比起来,胜负真是难料,大概率赢不了她。
若是有枪械、手雷,倒是有把握稳胜。
幸好,九难师太虽然满心国破家亡的愁苦,本质并不坏,办的唯一一件坏事,也是培养仇人的女儿阿珂,让她去杀吴三桂。
海昆应该还是可以说服她的。
摆手示意山陕总督莫洛带领手下离去,海昆镇定自若看向九难师太:“这位师太气度卓越不凡,料来不是寻常人物。”
“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说吧。”
九难师太微微凝目,纵身一跃,伸手朝着海昆抓来。
显然,她要带着海昆去一个安全所在,免得刚才退走的鞑子大军围上来。
这一伸手,海昆也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手掌用力抓去。
一伸手,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九难师太手腕。
九难师太猝不及防,一双美目惊讶看向海昆。
这人武功,居然不亚于我吗?
当今世上,真是少有如此高手!
海昆握住九难师太独臂手腕,也是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九难师太此时漂泊江湖二十年,早已经满脑子江湖厮杀规矩,见到手腕被擒住,立刻鼓荡内力,手腕处携带内力,用力反转,一掌朝着海昆胸口处拍来。
这一下变招当真是迅捷,海昆当即脸色一变,身形一歪,躲过九难师太这一招,手上用起蛮力,将九难师太的手臂用力向后拗折。
“师太,难道不知道点到为止吗!”
九难内力鼓荡,空荡荡的衣袖,如同大锤一般朝着海昆甩来。
海昆见此情况,虽然对碧血剑的阿九、九难师太都怀有好感,却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留手。
当即用力扳折,以自身超乎常人想象的蛮力与九难师太精纯的内力对抗。
盈满内力的衣袖抽在海昆腰间,防护背心在外,身躯坚韧在内,海昆倒是并未十分痛苦,就像是被人捶打了而已,内力的绝大威力,被隔绝后获得最大化解。
与此同时,海昆手掌上蛮力,与九难师太的内力对抗,也有了结果。
只见海昆手掌酥麻,迫不得已松开手掌,一时间右手打颤,动弹不得。
被内力冲击伤到了。
而九难师太的小臂上,一片淤青浮现。
居然也被海昆的蛮力捏伤了。
九难师太疼的脸色微微一变,后退一步:“自我行走江湖以来,阁下的横练功夫,实属世上第一。”
因为海昆身上没有内力,气血浑厚,力大无穷,又不怕内力拍击,因此九难师太才有此结论。
再考虑海昆外表年轻,全无横练功夫的膀大身粗,风雨磨砺,更加令九难师太吃惊不已。
这人如何能在二十来岁,将一身横练功夫练到这个地步?
海昆活动活动手掌,颤动渐渐停止。
“师太如今可以和我好好谈一谈了吗?”
九难师太默然,随后说道:“还是换个地方说吧,我不放心鞑子。”
“好。”
海昆应道。
两人走出两里路,风际中、双儿、赵刘两名随从都在。
海昆骑上马,让九难师太坐上马车。
“师太,我乃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海昆,杀了鳌拜、吴三桂儿子吴应熊的便是我。”
海昆对九难师太做了自我介绍。
九难师太闻言一喜:“你杀了吴三桂的儿子?”
“是啊。”海昆点头。
双儿在一旁说道:“师太,我和三少奶也都从庄家大屋搬出来,到了天地会啦,你上次去庄家大屋,我还记得呢!”
“那可好得很!”九难师太再无怀疑,对海昆的态度立刻好了很多。
海昆今天也只剩下一发精神控制,当即趁这个机会给了九难师太。
九难师太本就感觉海昆不错,这时候再看,更加感觉亲切。
到了天地会据点住处后,海昆跟九难师太说起来上五台山的事情。
“因为我杀了鳌拜,清廷小皇帝认为我帮助他解决一个麻烦,因此表面上通缉我,背地里其实还给了一个官。”
“他自然不知道我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正好借助满清官员身份行事。”
九难师太顿时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可以在五台山下军营中来去自如!”
“我听闻五台山上有个和尚,是清廷的前任皇帝,就是入关时候的顺治皇帝?”
“是,我今天已经见到他了。”海昆说道,“正在考虑如何处置他。”
“若是杀了他,未免有点太便宜;放过他,更是绝无可能。”
“师太以为应该如何办?”
九难师太作为女子,美貌娇柔都是有的,但是要说纵横捭阖的格局,则是很差。
听到海昆的话后,她其实也是没有主意,有些茫然:“嗯?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好办,”海昆说道,“据我所知,真正对于满清不肯服气的有几路势力,师太请听我道来。”
“平西王吴三桂,尾大不掉,西南军政尽在把持,对满清威胁不小,这是第一路势力。”
“我杀了吴应熊后,吴三桂也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料来虽然痛恨天地会,但是依旧要反清自立。”
“毕竟他野心勃勃,非同寻常。”
“第二路势力,蒙古葛尔丹。满清征服东蒙古,号称满蒙一家,蒙古葛尔丹却是野心勃勃要统一蒙古,双方矛盾不可调和。”
“第三路,延平郡王郑家,一向反清复明,自不必说。”
“除了这三路主力能够真正出兵抵抗满清之外,其余还有一些零零散散,并不太重要的,譬如红衣和尚、神龙教,沙俄国家,江湖草莽等等,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成不了气候,动摇不了满清真正统治,因此在我看来都不过是疥癣之患。”
“所以在我看来,顺治皇帝要发挥作用,就必须送入这三家中的一家。”
“给延平郡王郑家,自然是首先排除,这一家子陷于内斗,又满是明末时候的蝇营狗苟,成不了什么事业,只会坏事。”
“若是送给吴三桂或者葛尔丹中的一个,让他们以顺治皇帝名义起兵伐清,他们定然是十分欢喜。”
九难师太听后,心中满是别扭。
葛尔丹,蒙古蛮夷;吴三桂,汉奸狗贼……要指望他们起兵伐清,也就是狗咬狗,谁胜利了对汉民都不是好事。
反清复明,自然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海香主谋划,虽然我听着不太高兴,然而却也妥当。”
九难师太说道:“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做,也不算错。”
说到这里又有些感觉奇怪:“海香主,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了;你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天地会又是延平郡王郑家的麾下,你为何对天地会评价不高,对延平郡王郑家也并非忠心耿耿?”
海昆哈哈一笑:“师太这话说的有趣。”
“难道我身处天地会,就应该认为天地会天下地上,独一无二?认为我们必然可以成就大事?”
“这岂不是自己骗自己?”
“再说延平郡王郑家,郑经偷乳娘,气死郑成功,生庶长子郑克臧,且准备传位给郑克臧;郑经母亲与手下却很多支持他二儿子、嫡长子郑克塽,认为郑克臧是个血统不正的杂种。”
“如此内乱的一家,郑经活着还可以勉强支撑,郑经死了,立刻就全要内讧自毁自灭。”
“哪有成就大事的模样?”
九难师太听后,怔怔出神:郑经所作所为,让她难免想起皇伯父天启帝,跟乳娘客氏的不清不楚。
再往前去想,还有成化帝和万贵妃的事情。
哎,大明的皇帝,若不是闹出这么多乱子,外贼如何有机会,夺了江山?
正沉思间,海昆吩咐双儿哪来跌打损伤的药,递给九难师太。
“适才出手鲁莽,还望师太见谅。”
九难师太闻言,自己倒是先有些赧然。
真正出手鲁莽的,并非是海昆,而是自己才对。
如今误会消解,方才一切明白。
“海香主手掌可好了一些?我帮你把内力去除,活络血脉吧。”
九难师太略带歉意说道。
海昆将手掌递给她,她运转内力手指按上去探查一番,有些惊异:“海香主这一身横练功夫,但真是叫人吃惊,闻所未闻。”
“凭借自身血涌滚动,已经没有大碍了。”
就在这时候,海昆拿起跌打损伤的药,似乎药给九难师太的小臂处涂抹揉搓。
九难师太顿时有些惊讶:“我这点瘀伤也不要紧。”
又连忙看向双儿:“你帮我涂抹吧。”
海昆笑了笑,把药粉递给双儿,让她帮助九难师太。
第二天一大早,海昆拜见九难师太,上来便是三发精神控制送出去。
九难师太皱眉看着海昆,有些纳罕不解。
自从二十年前,我随木桑道人去边疆修行,与袁承志分别之后,自问国破家亡,情郎不在,已然心如枯藁。
今日为何见到海昆,这般奇怪地亲切……犹如父母、弟弟又活过来,在眼前一般。
和海昆共进早餐后,自然而然,海昆帮她揉搓小臂处淤青。
九难师太越发感觉奇怪。
看着海昆帮助自己处理淤青,自己一点都不心生反感,也暂且没有男女大防。
和这个海昆的亲近,真是没道理的奇怪……
心中带着些许疑惑,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才见了两天面的陌生男子如此亲近。
不要说自己心中有着情郎袁承志,有着家仇国恨。
就说自己以前公主的身份,也断然不会如此冒失才对啊。
虽然心中迷惑,今天一天却是和海昆在一起,相处倒还挺轻松随意。
到了第三天,两人再度见面,海昆又是三发精神控制全部给了九难师太,九难师太的心中彻底没有疑惑了。
海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情有可原的。
基本上海昆已经把她控制了。
只要不挑战她的底线,那就不会产生动荡。
什么底线?
如果海昆把袁承志找来,摆在九难面前,让她亲手杀了,那肯定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如果海昆把明亡重复一次,让崇祯吊死在九难面前,那肯定也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至于说阿珂、阿琪,这两个徒弟,那还真不配冲击九难的精神。
九难对她们名为徒弟,实则如同散养的小狗,甚至制定了阿珂去刺杀亲爹吴三桂的父女残杀戏码——虽然阿珂的爹其实是李自成,吴三桂也是戴了绿帽。
“阿九,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
海昆拉着九难师太的手,说道。
九难师太感觉实在不能拒绝,只好说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从很小的时候,钦天监的人告诉我父皇,我不可留在宫中,否则必然夭折,于是我就学了武功,经常外出游玩……”
九难说着以前的事情,避开了和袁承志认识的很多事情,这都是她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海昆虽然知道碧血剑故事,却也故作不知。
听九难说完之后,海昆已经揽住她肩膀,轻声道:“阿九,还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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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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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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