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青也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都朝着那道金光跑去。
而与此同时,江匪和韩野也愣了会神也朝着那边奔去。
单妙和闻潜则是盯着那阵金光看了一会,见它始终没有消散的痕迹,才皱着眉望那边赶去。
念念一边赶路一边望向那道金光,他们这次来北境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流金果。
也不知道红招从哪挖来的消息,说是有人传北境这边有流金果的消息。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流金果的消息八成是假的,但传播这条消息的人却十分值得调查一番。
百年前也曾传言流金果出世的消息,结果便是所谓的秦清叛逃,单妙重伤濒死,贺图借此机会大肆清洗想要争夺流金果的修仙门派,除去原本修仙四门能站稳脚步,其余的小门小派都被清洗干净。
也因此衍生出了新的门派。
当时他们忙着找单妙和费尽心思救活他,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些被清洗一新的小门派着实有古怪。
无一例外地,他们都在这些门派处感受到了魔气,这不由让红招想到了曾经单妙让他去调查的事情,被魔气缠绕变的癫狂的妖物。
红招觉得此事或许和贺图有关,便一直私下里调查。
传言闻潜以渡劫之期杀掉了半步化神的贺图,但红招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化神修士可通天地,哪怕是半步化神,也总有人想象不到的神通。
更何况越阶挑战本就像是一场天方夜谭,更何况他可打听到当初闻潜挥出斩杀贺图的那一剑时,神智便有些不对劲。
所以红招对于贺图是否真的死了这件事一直是存疑的态度,直至这流金果的消息再次传出。
他一朝被蛇咬可谓是十年怕草绳,想着这会不会又是贺图的阴谋。
本来是想来碰碰运气,就算没有真正的流金果,抓住散播这条消息的人也算是好的,再加上红招怕单妙在养下去,人都快要发霉,就让念念带他出来走走。
念念望着那道久久未消散的金光拧眉,师兄看到了也一定会赶过去,到时候她就能够找到他。
但等到她赶到时,眼前的景象却实在令她所震惊。
一大片树林上吊着的全是无头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念念才回过神来,抬眼便是两道朝她不断飞奔过来的身影。
一旁的青也则是眼睛一亮喊着:“江匪,韩野,终于找到你们了!”
“前…前辈,这些什么啊!”江匪直至跑到了念念面前才缓过来,依旧惊恐地看着那些树形扭曲的树。
念念瞥了他一眼就着急地望向四周,怎么没有看见师兄的身影。
而此刻的单妙神情凝重地看着树上的尸体,若他没记错,他曾经在书中的幻境中见过像这样的。
四肢被追魂针钉死,脖子上勒着一条锁链,一直向上延伸,似乎看不到尽头。
“离远些,莫沾染这些魔气。”一旁的闻潜将他拉到身边道。
他自那次后也回山门中查过,似乎并无太多与此有关的记录,但眼前的这些尸骨显然比幻境之中透露出的信息更多。
比如这身上破碎的飞鹤服,身旁破碎的长剑,无一不昭示着这些人是千径山的剑修。
闻潜也瞧见了,余光打量了周围的这些尸体,不知道他下意识想到了什么,眉间红印浅浅地浮现出来,眸子黝黑的吓人。
这是堕魔人的手段。
残忍,血腥,野蛮地失去理智。
千径山中可有人堕魔?
如若是千径山的人,会是谁?
“你眉间这是什么?”单妙眼尖地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红印问。
闻潜抚摸了一下额间故作茫然道:“这儿有什么?”
单妙凑近了望去,只见少年的额间干干净净,似乎拿到红光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他沉睡百年,名副其实地只长了年龄不长脑子,城府自然也比不过闻潜。
只见他眼睛清白不似作假便下意识地相信了他。
这反应倒是让对面的闻潜眼神复杂起来。
他短短百年间修为飞升,越阶斩杀贺图自然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便是一日复一日严重的心魔,尤其在得知单妙死了之后,心魔几乎要把他吞噬,犹如金丹十二道雷劫时浮现在他眼前的诸多妙影。
不同于以往他毫不犹豫地斩杀,此时浮现的心魔更像是他的一种寄托,能让他再清楚地看见单妙的模样。
骄傲恣肆的少年背着明尘剑,冲他咧起一嘴的白牙,笑的十分开怀。
与其说是心魔飞涨,更不如说是他不管不顾,甚至疯狂地想着只要能看见单妙,即便被它吞噬又能怎样。
若是被红招知晓他内心的想法,可真是要真情实意地叹一句:“疯子,真是疯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看出了什么吗?”
闻潜回过神来:“这是堕魔人手段。”
“堕魔人?”单妙疑惑道,“心魔?”
闻潜下意识地看向单妙:“不是,与陷入心魔的人不同,这是被魔气吞噬毫无理智的人。”
单妙瞬间就想到了那些曾出现在后山的那些被魔气沾染的妖物。
“用追魂阵废去修为,锁魂链控制神魂,最后一剑砍去头颅,让其神魂俱散。”闻潜摸着那条看不见尽头的锁链低声道,“我曾在山门中的古籍中看到过,千径山曾出过一位邪修,这锁魂链便是他所造。”
“这么说来真的是千径山中人所为,会是谁呢?”单妙仔细检查着这些尸体,“这衣服纹饰似乎有些年头了,连这铸剑的技术也不像是最近流行的。”
“咦,这是什么?”闻潜一个思索之间,身边的人便消失在远处,正趴在一具尸体间翻找着什么,那具尸体旁还残存着一团魔气。
闻潜心一紧便是飞奔过去拉开他:“我不是告诉过你离这些魔气远些!”
被他强硬拉过来的男人白净的脸上布满蜘蛛状的黑痕,看着颇为吓人,可那双眼睛确实清亮含着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说这个?”单妙伸手朝那团黑色的雾气弹了道指风,就见那团雾气消散干净。
本意是想让闻潜根本不必担心,可对面的人却盯着他的脸皱眉担忧:“这是怎么回事?”
单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袖子挡了一下,揉了揉脸,等到那些黑痕散去才放下袖子敷衍道:“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
可对面的人却没他那么好糊弄,直勾勾地看着他,直看得他手心出汗。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反应,下一秒,单妙就想到自己脸上的面具,虽然红招做这张面具时确实不走心,样子不是很好看,若是再搭上那些蛛网般地黑痕……
应该也不是很丑吧?
“你快看,这个是什么?”单妙忙转移话题,指着身旁尸体上的一块玉符道。
其实他清楚这是什么,千径山的弟子若是能出师下山就会被分到这样一块小小的玉符,外门弟子的那块只简单地刻着自己的姓名,真传弟子的则是被雕刻成了飞鹤形状,十分好看。
以前单妙就十分期待有一天能领到属于自己的玉符。
但眼前的人是闻潜,他不能说出来。
“施施?”
“好像是个女孩的名字。”单妙拧眉思索着,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闻潜则是听到名字后便瞄向这尸体旁的长剑,普通至极,但剑柄上的剑穗倒是熟悉,他想着便伸手拽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这个编织得十分漂亮的剑穗,想到了那个雨后的下午,穿着一身青衣的小姑娘俏生生地跑到了单妙的面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将手中的剑穗给交出来。
“师兄,这是我亲手编的剑穗,送…送给你。”
闻潜拿着伞站在一旁,一眼就看出这剑穗是用仿龙髓编织的,对于一个外门弟子来说,可谓是下了全部的家底。
也不知身旁的人看没看懂小姑娘的心思,笑眯眯地样子让对面的人直接红了耳朵,他反倒是云淡风轻地将手中的伞递出去:“小师妹,你没带伞吧?这雨下得还是挺大的,你撑着这把伞早点回去吧。”
闻潜见他不接剑穗才慢吞吞打开了伞,又特意放慢了步子等身后的人笑嘻嘻地跑着走进来,状若嫌弃地撑着一把伞回去。
他微微侧目回头看着拿着伞的小姑娘,颇为失望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穗,可下一秒又开心地抱紧了怀里的伞。
明明知道单妙他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只不过是天生心善,才把伞给的她,但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笑容还是忍不住生了闷气,瞬间把伞移偏了几寸,被雨淋到的单妙立马大骂,要和他抢伞的控制权。
原来是你。
看着这具被砍去头颅的尸体,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闻潜望着这望不到尽头的树林,思索着到底是谁,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掉千径山这么多弟子,甚至这其中还有和他们是同期的!
闻潜瞳孔猛缩,握着剑穗的手也不由使劲。
若说谁能不知不觉做到这件事的,除了大峰主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贺图!
想到当初斩杀他的那一剑,他就忍不住地犯恶心。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闻潜捂着不断发烫的额头想,肯定有什么是被他遗漏的!
可恶,到底是什么被他忘记了!
就在他头疼欲裂,记忆模糊之际听到身旁的人喊他“闻潜,闻潜,你…怎么了?”
听到这人唤他名字,闻潜竟然还有心思地想。
原来你也认出我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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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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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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