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奇怪,他们手上都有高级求生包,绷带这东西里面有很多。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紧急情况,会让安奕廷来不及拆求生包,要靠撕衣来包裹伤口。
一想到这点,陆拾远就觉得当时的事态,一定非常紧急。
哪怕陆拾远再担心武思逆,不想他继续动用能力,这个时候,也只能配合,大事为重。
于是武思逆在山腹中守着,陆拾远出去,光明正大地去到正殿附近,打算按武思逆所言,薅个人回来问问。
陆拾远是个谨慎的人,哪怕知道此时身上有障眼法在生效,他也是步步为营,尽可能减少和任何人的近距离接触。
他们从后山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太多僧人。
等出了这个冷清的园子后,陆拾远才发现,皇庙里的人,并不少。
而且这里不仅止有僧人,还有一些穿着布制僧衣,却是有头发的,像是俗家打扮的人,看着像是庙里负责洒扫帚的仆从。因为山下还是封锁状态,不可能有上山来客带着仆役,那么说这些俗家仆役,应该就是皇庙里常呆的人,并不是有客来访跟随而来的。
人越多越好,这对陆拾远来说,是件好事。
一滴水,隐于江河,总比隐于开阔地带来得容易。
他发现,那些俗家打扮的仆役,进退有度,还有一些人脚步沉稳,似乎有功夫在身,极有可能是军人出身。陆拾远从旁观察,进一步判断,这些人应该是久居山上,而不是临时调过来的布衣秘探,特地潜伏在皇庙中准备抓捕人犯的。
什么人会用将士、军人做仆役、从人?
当然是皇亲国戚了。
考虑到这个庙里皇亲国戚多不胜数,有从武思逆那边听来的,有三齐闲扯出来的,连退位的老皇帝,据说这皇庙里头也是出过不少的。
出于谨慎,陆拾远并没有说,看到一个貌似是有点身份的僧人,就将人盯紧不放。
他隐在栋梁壁影边角附近,随手拎来一把扫把,装作清扫落叶的杂僧。
因为经过观察,那些俗家仆役,大多是侍奉专门的僧人的。扫地抹洒这些活计,倒有不少像陆拾远一样穿着的杂僧在干,他混在里面,倒也不嫌碍眼。
估计这也是僧人必修的功课之一,没有因为寺庙中有俗仆而荒废。
这样行行扫扫,低头细听,在人声中,陆续有一些字句入耳:
“太孙……小心……多注意……”
“伤势……想走……”
“务必……不行……”
陆拾远借着擦汗的动作抬头,再手叉腰做伸展状,借机似是不经意一般,眼神扫过声音来势的方向,最终锁定右方约60度方位,一处偏殿内,一员正端坐在蒲团之上,穿了啡色袈裟,现已停下诵抄的中年僧人。和他对话的,是另几个恭谨立于一边的,只着黄色僧衣的僧人。
这些话,应该是那几个僧人和中年僧的一问一答,声音不大,如果不是陆拾远耳聪目明,一直细听,估计就会错过。
中年僧问,黄衣僧答。
这是个有身份,且关心太孙的事,应该会知道核心事项的人。
陆拾远确定了目标后,开始刻意往那边偏殿附近去洒扫,积极找活。
只可惜他来得太晚,那些僧人,接下来又向中年僧报备了一些庙里的其他事项,离得近了,也能听到和自己关心的事情无关。陆拾远耐心低头,再不去看,以免引发周围的人怀疑。hΤTpS://WWω.sndswx.com/
活计总有干完的时候,陆拾远放回了工具后,趁人不备,到了偏殿附近,上了梁。他在殿舍梁架之间找了个暗处潜伏,眼睛一直紧盯着那位又是独自在偏殿内诵经、抄写的中年僧人。
这个僧人明显在皇庙中很是有些地位,哪怕此时他正落单,陆拾也不敢贸然出手。担心如果这人无端失踪太久,只怕也会有人去寻。
但除了他外,一路行来所见的其他目标,都不适合。
陆拾远守在房梁上时,曾远远看到过几个老僧,那几人身份应该也十分贵重,但当时就让他脑海里亮灯,直觉发麻。如果不是他警醒得快,立刻召出暗黑物质,将自己头脸呼吸处,以及心跳咽喉处包裹起来,他感觉自己极有可能,会因为对那几个老僧的关注而露馅。
那些,是皇庙里真正修行有成的人物。
所以现在,对着这个附近总有人会来等候他吩咐的中年人,陆拾远有些头疼不知怎么下手方好,却不想放弃。
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大概四、五个小时,中年僧人吃过暮食后,终于不再守在偏殿抄经吟诵。他对后来守候在一旁的僧人表示,自己要四下走走,而且需要行走时独处、发散思维。
既然是要静想,当然就不会再让人跟随。
而要求一静,园林后山,幽静之处当然才是首选。
陆拾远暗想自己真是运气不错,趁无人时又溜了下地,行踪隐匿地曲线行往中年人处。
他运气果然是一向不错,直觉又灵敏,总能恰好避开有人的地方。
中年僧人没有往他们躲藏的那个园子走。
其实当陆拾远出来后,已经发现,那个园子应该是被人下过命令,让所有人都要远离。所以那个安宁呆过的山腹间,才能保持着原有的混乱,因为根本没人进去收拾过。
虽然中年僧人不是去他们所在的那个园子,但园林之间大多互通有无,在中年僧人走到隔壁的园子,旁边再无一人时,陆拾远动了。
他如幽灵一般,快速闪至中年人身后。因为担心用针不利于后续中年僧人快速醒来,他采取的,是以前在部队进行突袭任务时的手法。从后掩住对方口鼻,并捏紧对方后颈动脉,以窒息法来至人昏迷,然后利落地扛人上肩,无比迅速地跑回山腹之内。
“其实你用针也行,我能分解他体内的麻醉剂。”武思逆听完陆拾远所说,微笑着提醒陆拾远,其实不必这么困难的:“你忘了上次石头的手中毒,毒素还是我吸走的吗。”
哦,记起来了……陆拾远没解释说,用窒息法对付这个僧人也并不困难,反而问武思逆说:“你吸了这些有害物质,对你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能及时释放出来就不会,等以后有图腾了,就能轻松转换了,现在只能短暂吸收。”
他俩说话的时候,中年和尚醒了。可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有什么,就已经被武思逆进行催眠了。
这个和尚在皇庙里应该颇有地位,反正陆拾远是看到不少人向他行礼,又感觉不到他有太大威胁,觉得这人是有身份,但不属于特别有能力那一挂,才挑他动的手。
果然没挑错,这人法号净恩,是现任皇帝的庶长兄,也是安宁的大伯父,十多年前宫变时为了避祸保身,才跑到皇庙出的家。
武思逆问得很直接:“犀照郡主在哪?”
“犀照那丫头,有邪物助她逃逸。”净恩叹息一声,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满目悲悯:“本想着她活着不易,对明照的痴心也让人不忍,留她在庙里,慢慢感化则罢。没想到,她却如此不自爱,和邪物、恶畜勾结,最终引来滔天祸事。”
“她逃去哪了?明照僧还在不在?这个山洞,除了犀照郡主外,还有没有别人进来过,为什么一直没有收拾?”
“犀照逃脱,师祖担忧明照会担了关系,惹上圣人大怒,已经将他派往万佛寺礼佛去了。这个山洞,则因当时人人都看到犀照控制邪物、凶畜,险些害了太孙的性命,师祖恐有邪气遗留,命令众弟子不得靠近。”
果然,有太孙!
靴子终于落地,这位太孙,应该是安奕廷无疑了。
安奕廷进来9号世界后,和安宁还是兄妹,这倒也符合以往世界的轨迹。
“万佛寺在哪?太孙目前又在哪?”陆拾远抢着问,他最清楚这位净恩禅师不能久留,如果失踪的时间过久,恐怕会引发动乱,所以也就不等武思逆来牵头问话了。
“万佛寺在江东云雾山山顶,云雾山山径陡险,上山唯有一处栈道,有大能在石壁上刻有佛像万尊,护佑上山的途人……”
从听到万佛寺在江东时,陆拾远和武思逆就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这个世界玄之又玄,冥冥中,他们这些异界人到来后,却还是互有串联。江东,正是他们有同伴散落的地方。
之前要不是遇上了许半仙,武思逆和陆拾远早就前往江东,而不是先到京城了。
净恩仍在滔滔不绝地讲述万佛寺的地址、风光,已经开始说到万佛寺中有哪几位高僧了。陆拾远不得不打断了净恩对万佛寺的详细描述:“抱歉,请说重点,太孙在哪?”
知道地方就成,其他,都不重要。
“太孙……”净恩脸上忽然出现一种迷茫:“太孙……不能说……圣人……太孙不是……”他咬着牙,似乎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让他非常痛苦,让他挣扎着,不能说出太孙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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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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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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