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心里担忧的事还没有着落,怎么又来一个世界偏斜度快触发灭杀的破事?安奕廷感觉正在吃的食物,从美味满足变得难以下咽,口中泛起苦涩。
他还是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或许得看有没有人有足够重的份量,能让武思逆再谨慎一点?安奕廷果断转头,去问陆拾远:“60,你怎么看?”
以陆拾远对武思逆的关心,以武思逆对陆拾远的看重,安奕廷几乎想给自己点个赞。候昆是武思逆下属,水母是安奕廷的人,目前在场的,他认为唯一可以影了响武思逆决定的人,其实只有陆拾远。
安奕廷几不可闻地“嗤”声轻笑,随即也摆正脸色,像鹦鹉学舌般问:“60,你怎么看?”这人,似乎不放过任何逗陆拾远的机会。
陆拾远本来不欲发表意见,人越多,在发言的时候他越安静。
他当然是要去解决疫鬼的。
不仅仅是任务以及世界偏斜度的关系,他心里过不去的,还有许半仙的死。聂有道和那一众玄门人物,面对疫鬼无畏生死去阻挡的姿态,都让陆拾远很难无动于衷。
这是这个世界的无妄之灾,源自和他们一同到来的安宁。
不管原来这里的人是不是该有这一劫,他们都要负这个责任。
既然安奕廷和武思逆要问他,陆拾远就老实作答:“偏斜度接近30%,太危险了。疫鬼来自安宁,承诺过正气道要替他们解决,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
男子汉,哪能因为时间重来了,对方不知晓他的承诺,就毁诺的。
又不是非生即死的必要二选一关头,陆拾远是一个很重诺的人。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武思逆老不正经地拍手应和:“没错,就这样说定了。一会我们先去正气道找聂有道,以我们靖平王安总的名义,唬一唬他们没问题,替他们接下这个重担,他们不会推托。安宁那边虽然路有点远,但我们耽误这么一天两天,替他们出手解决麻烦,难道他们不该出钱出力出人,护送我们快速赶往江东吗?放心吧,误不了时间。”
安奕廷差点蹦起来吼:我担心的难道真的是时间长短吗,我特么怕的是我们又来一次,到时候团灭在这里,还救个P人。
他没吼出来的原因,一是觉得这话不吉利,二是陆拾远又开口了。
“安宁没事,她会等。”
语气之笃定,让安奕廷哪里还顾得上怼武思逆,赶紧追问:“你怎么知道安宁会等?”
“我梦到了。”
“安宁?”
“嗯,在梦里,那个我们见过的绿衣假安宁,又跑回万佛寺去了。她似乎想叫安宁出来见她,不怀好意。有一点很奇怪,我能看到她身上的伤口,是重置之前被我弄出来的,重置并没有逆转她的伤,就像之前出了本的人一样。”
“她去找安宁?那安宁岂不是很危险?”
“没有,安宁,她被万佛寺的僧人关起来了,出不去。”
“哎呀我的陆大哥,60大大!”安奕廷服气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陆拾远却偏偏好整以暇,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还一直答不到关键点上。安奕廷都怀疑陆拾远这是在报复,报复他让武思逆操心了,红果果地在报复!
可是他没有证据!
陆拾远的脸色平静而无辜,似乎真的不明白他在急什么。
于是安奕廷自己又泄了气,软了下来,好言好语地求陆拾远:“大哥,别卖关子了,我只想知道安宁现在好不好,她怎么答应你会等的?这是你猜的,还是她亲口说的?”
陆拾远抬了抬眼皮,继续慢条丝理地说:“放心,虽然说万佛寺好像是把人给关起来了,但同时也形成了对她的保护,短时间内,鬼物近不了她的身。万佛寺似乎在逼她答应什么条件,一定要她本人松口,除了不自由外,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我想了个办法给她留了言,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拖延下去,等我们去救人,她收到了。”
这下,安奕廷问的陆拾远都回答了。
就是,还有点憋得慌。
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早早不说?真沉得住气啊!
不过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安奕廷立刻就将问题抛向武思逆:“小五,你怎么看?”
武思逆一直以一种纵容的态度,笑着看陆拾远逗安奕廷,闻言挑眉,笑容似乎在他脸上扩大了几分,可又让人觉得他莫名就失却了几分愉快。
脸在笑,心情却有点不太好了。
“60的梦可避吉凶,他说的话,准。”
安奕廷顿时有了一种错觉,武思逆就是他们这些进本的人的爹,陆拾远就是武爹亲生的崽,而他安某,则是不重要的、被带过来的拖油瓶。
差别待遇太明显了。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可怜,弱小,无助……在这异世界里,他只是一个拖后腿的存在。
“行,你俩说了算。”
当下无人再有疑议。
为了更好的养精蓄锐,陆拾远还是把武思逆背着赶路。
武思逆在他背后,以只有他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以后别那么冒险。”
“知道了。”
虽然陆拾远对梦里如何联系上安宁一事,轻描淡写,举重若轻。可这其中的危险与担忧,尽在不言中。
武思逆知道,陆拾远也懂。
这一次再临正气道,打着天子新封的靖平王爷的旗号,陆拾远等人再装玄门志士就可信多了。
他们再将许半仙的死,又和聂有道说了一遍。
这次不用闯皇庙,又扯了安奕廷的大旗,聂有道对他们的身份没有怀疑,自然就因此拉近了一些关系,更显亲近。
说起正气道正统领玄门志士们助朝廷扑灭疫鬼的事,聂有道便叹息说:“哪有这么容易啊!我们只能被动防守,眼见那些鬼物杀之不尽,灭之不绝,我们的弟子却是血肉之躯……难啊!”
这次他们的发言人是候昆,这个中年人看上去沉稳可信,颇有威势:“为什么不在白天趁他们不出来的时候,一举歼灭他们,找到源头将之毁去呢?”
“道友,我们曾经试过派人白日进到疫鬼的地盘,也是作如此想。可惜他们躲在暗处,只要我方弟子一进到没有阳光的地方,就会被他们伏击。那些村落民居的地下都被他们挖空了,地势紧窄,不利我们进入,一旦小队人马进去,就是凶多吉少。”
窄道遇伏,死伤惨重。
聂有道的叹息声十分无奈:“况且我们并不清楚哪里才是源头,如何将之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候昆皱眉,他之前就是白天闯到疫鬼阵营去的,自然知道那些疫鬼可以借房屋阴暗地行动。而关于源头,他也是从武思逆等人口中知道,是一幅画,没想到聂有道却对此并不清楚。
“这样,我等兄弟几个,准备拥我主稍后便去探查疫鬼源头,还望道长能派些人守住外面,一旦有疫鬼出来,就将之烧毁,可行。”
“就道友几个?王爷也准备深入犯险吗?”
候昆点头,反正据说只有那绿衣女鬼对安奕廷有兴趣,其他疫鬼抓伤安奕廷也是自找麻烦。照陆拾远的说法,那女鬼此时已经回到了江东,并不在这里。
所以安奕廷不算危险,他们几个才有危险。
当然要一起去,必要时,安奕廷的血是大杀器。
疫鬼已经成了聂有道的心结,照候昆说的,他只需要带人围在外头,阳光下疫鬼是没有行动力的,比晚上要安全,何乐而不为?
当下双方一拍即合,聂有道即时清点人手,浩浩荡荡地就随着安奕廷等人往警戒地去了。
白天的京郊外,只有军卫和少量的玄门弟子在巡视。疫鬼出没的村落地区安安静静的,显得破败荒凉,毫无人烟。只有看向地上那些未曾全干的血迹和污浊脓液,才会感觉昨晚和再早一些的晚上,这里经过了无数场恶战。
陆拾远强烈的直觉发挥了作用,方便指引着他们前进的路线。
他能感觉到那幅画,就在一栋栋房屋地下相连的最深处。就像聂有道告诉他们的一样,这些疫鬼挖空了地下,连成一气,将那幅安宁画出的画像,送到地底最深入的地区,给重重保护了起来。んτΤΡS://Www.sndswx.com/
有些棘手。
陆拾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对众人说:“你们在上面佯攻,让聂有道配合你们,杀一波上来挡着你们的疫鬼。等注意力被引到你们身上时,我潜下去,烧了那画。”
“什么?你当你是超人吗?”安奕廷“嗤”一声怒而拍手,哪怕他有些担忧陆拾远会变成救自已妹妹的阻碍,也不能让他昧着良心,眼睁睁看陆拾远逞英雄,一个人深入鬼群,去送死。
候昆也皱眉,他对陆拾远不熟,只知道这是总工武思逆十分看重的新秀。
水母信佛,口诵佛号,表示震惊。
陆拾远的脸上神态告诉他们,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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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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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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