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山高设,万松金阙照天明。
夜晚正是赏花灯的好时候。
一向冷清的皇宫此时宛如闹市,熙熙攘攘,人影筹措。
路两边的花灯从临华殿一直绵延到了修心湖。
湖水之上有花船,载歌载舞,岸边有花灯,每个人都可以放。
晚膳之后和大臣寒暄了好一会儿,花之意才注意到殿中似乎缺少了某人。
“阿翎呢?”
还有楚宿时也不在。
晴漓:“翎儿说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花之意心下一紧:“有叫太医去吗?”
“楚大人和翎儿一起的,一一不用太担心。”
花之意反应过来,楚宿时没在,定是陪在阿翎身边的。
她又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放心不下,阿翎怎么会突然身体不舒服呢。
刚站起身来,就有人上了前。
“陛下。”
见到来人,花之意只是淡漠的应道:“何事?”
“草民想敬陛下一杯,祝陛下元宵快乐。”
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陛下。”
“老臣才想起,今日臣还没有向陛下敬酒呢,元宵快乐。”
花之意从桌上拿起酒杯:“右相也是。”
随后又对着初语示意:“元宵快乐”
她刚要饮下那酒,就被人打断了。
“陛下今日陪云魅逛了那么久,这一杯就让云魅替陛下喝吧,就当谢礼了。”
花之意愣神期间手中的酒杯就被夺了去,被云魅仰头饮下。
他怎么会突然凑上来?
云魅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云魅不喜热闹,正要打算回去,想来和陛下说一声,初公子也正好过来,云魅就自作主张了,还请陛下见谅。”
花之意瞧着云魅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没事。”
她刚才怎么会有一瞬间认为他还是姬和呢。
“朕正好要去看看大皇子,一起走吧。”
“是。”
初语此时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杯子如有千金之重,他这算是失败了吗?
他呆滞的看向身侧,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右相离开了。
“哥哥。”
初言见自己哥哥站在那里发神不由的出声音唤道。
“小言。”
他握住初言的手,力度大的让初言吸了一口凉气。
初言关切的看着他询问:“哥哥,怎么了?”
良久后,初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
初言担心:“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哥哥的脸色怎么差啊?
“要不,我去唤医师来给你瞧瞧。”
初语无力的摆手:“没事,我们回去吧。”
剩下的一切就看天意了。
小言请原谅哥哥。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他会主动承担一切罪责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能够得到陛下的宽恕。
······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
要到分开的路口时候,花之意才询问:“你最近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云魅只管低着头:“没有。”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你不是他,我对你也就并没有兴趣。”
“我不知道云国给你的任务是什么,但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云国和花国注定是势不两立。”
“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这具身体。”
花之意的话说完,刚好走到了分开的地方,她朝着和云魅宫殿不同的方向走去。
人走远之后,跟在云魅身边的那个小侍立马就变了样子。
“你刚才在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站起来离开,还喝了她的酒。”
“做了什么?当然是做了好事了。”
暗处一个中年女子走了出来。
小侍淡然的扫过她一眼:“右相,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告诉林公子你,他到底做什么事情了。”
林宇皱眉,视线在云魅和右相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你们两人串通好了的?”
而后厌恶说道:“你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的?”
“哼,不愧是个狐媚子,只知道勾引女人。”
“右相你可别忘了他的身份。”
云魅没有吭声,右相却笑盈盈的说道:“林公子,你可真是的误会了。”
“我和云皇子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林宇:“那你······”
右相:“在此之前是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云皇子就在刚才可是误了我的好事呢。”
林宇思索:“好事······?!”
立马反应了过来,杏目圆瞪:“你在酒里面下了药?”
他扯上云魅的衣领,怒斥:“你知道的是不是?”
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上前替那个女人喝下那酒。
云魅惊慌,双目惊恐万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干呕起来,想要吐出刚才喝下的酒水。
“有毒吗?我是不是马上就会死了?······”
林宇嫌弃的甩开他,对着右相沉声:“你下的什么药?”
右相笑着:“当然是能让云皇子高兴的药了。”
林宇眼珠一转,也露出了笑:“没想到右相还有这种宝贝东西呢。”
如果是那种药,那他可一点都不用担心了。
这不是有人亲自送嫁衣吗?
他最近还在愁该怎么让那个女人和他接触呢,这个机会不是更好?
右相:“林公子既然知道了就快些让云皇子回去好好准备吧,算着时辰药效应该快要上来了。”
“别忘了事后送信给云帝,给老妇美言几句。”
林宇高兴:“一定。”
他正要扶着云魅离开,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
“人处理了吗?”
“晚一点。”
“恩,不要留下把柄。”
······
翎栖殿。
花之意到的时候,花翎正在和安安一起玩耍,那模样倒是看不出一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安安一见到花之意就兴奋的招手。
“姑姑~抱抱~”
花之意并没有接过她,而是柔声的说道:“姑姑身上臭臭,下一次抱安安,好吗?”
她现在身上全是酒的气味,想想还是算了。
安安委屈的嘟起了小嘴,眼眶似有水珠冒出来。
可是想到爹爹经常和自己说的话,她要听姑姑的话,要不然他就不喜欢她了。
只能没有办法的妥协了。
一直待在翎栖殿中的几只小雪狐也都窜了出来,围在花之意身边吱吱吱的叫着。
“你怎么没有出去玩?”
四只狂摇着头,它们才不要出去呢。
胖胖委屈:“吱吱吱吱吱吱吱······”(还不是因为你那儿子回来了。)
其余几只点头:“吱吱吱吱。”(就是就是。)
这几日它们一出门就能见到那盘旋在空中的灰鹰,简直是吓死狐狸了。
它们在院子里都只能畏畏缩缩,害怕被发现了。
花之意哪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啊,下一句就转移了话题。
“阿翎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让一一担心了,只是宴会上太闹了,有些心烦,想清净清净。”
花之意不平静的心安定下来:“那就好。”
她本来就只是来看看,所以并没有多聊。
“一一还要回去吗?”
“恩。”
她要是这么早就从宴会上溜走了,指不定母皇又会在她身后对爹爹说什么呢。
花之意对着花翎嘱咐道:“早些休息。”
而后又对着安安说道:“安安,姑姑下一次再来看你了。”
安安乖乖的点头,甜甜的说道:“姑姑,拜拜。”
花之意揉了揉她的头。
“好。”
······
“陛下,陛下······”
走在路上的花之意被一人喊住,是姬和殿里面的小侍。
“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脸上急切慌乱的神色让她感到不安。
“陛下,你快去看看我们主子吧,他好像······中药了。”
花之意蒙住,但脚下却改了方向,走向长禧殿。
“中药?中什么药?”
小侍似乎有些难以启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是······春药。”
花之意的脚步顿住。
“陛下,陛下,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小侍发现花之意折返了回去,陛下是不打算管云贵君了吗?
不消一会儿,花翎又见到花之意回来了,疑惑:“一一?”
楚宿时刚才去书房了,先却正在前殿中:“陛下。”
花之意牵起她的手腕,对花翎解释:“云贵君那里出点事情,我来叫楚大人去看看。”
花翎抱着安安站起来,担忧:“严重吗?我可以去看看吗?”
现在后宫是他在管理,怎么能够不上心呢。
花之意安慰:“不用,一点小病,阿翎放心吧。”
路上。
“陛下,云贵君怎么了?”
“中了春药。”
大多的春药其实都有解药的,所以她才会来找楚宿时。
楚宿时也是一愣:“······春药?”
陛下竟然让她来解这种药。
他有些不理解。
明明陛下就可以给云贵君解药的。
有不少人还会专门卖这种药来助兴呢。
到了长禧殿,一进屋花之意就看见了蜷缩在一起的姬和。
明明被药折磨的满头是汗了,他还紧紧的拽着自己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也只露出了半张。
楚宿时走近,想要伸手去为他把脉,却被他躲开了。
“你滚开!不要靠近我!”
楚宿时轻声的安抚:“云贵君,我是来给你把脉,我不碰你。”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在手上,向他展示道:“我戴着手套可以吗?”
男子中药之后在陌生的女子面前总会有防备,她是能够理解。
“不要,你走开,不准过来。”
他始终保持着一样的话语,将自己向床里面一缩再缩,眼神凶狠。
“你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不准碰我!”
楚宿时没法只能向花之意求助。
“陛下,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
明显云贵君现在的意识已经不是太清醒了,她和云贵君不是特别熟悉,他对她的戒备,根本让她没有办法给他把脉。
花之意一抬脚,姬和又向角落里面缩了缩,威胁着她们。
“再过来,我就撞墙了,我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
听过姬和讲以前的事情,花之意大概也明白他现在的感受。
她停下,带着无奈:“他貌似也不想我靠近。”
楚宿时想了想,对着姬和说道:“云贵君,冒犯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强行的靠近他了。
要不然继续拖下去,春药的药性会让他身体损害的。
楚宿时站起想要直接的握住他的手,在他就要靠近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内力向他袭去。
花之意下意识的挥手对上那股内力,可楚宿时离姬和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有一部分的力量已经打在他的身上。
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楚宿时被击退了几步,唇角还流出了血。
花之意扶住她,急切的问道:“楚大人,你身体没事吧?”
她抓起他的手腕,输入了一丝内力进去感受,而后放下心,松开他的手。
“还好,并没有造成内伤。”
“云魅,你好好的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她对着床上的人低声怒斥。
如果不是她的内力和他的相抵化解了大部分,估计楚苏宿时现在已经晕过去了,五脏六腑都有可能受到损害。
若是楚宿时身体弱一些,当场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话,让她该怎么和阿翎交代。
床上人身躯一震,眼中的迷雾似乎有些散开。
他看着她,再看向楚宿时,她是对他生气吗?
他慌忙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
他并不想看到她生气。
看到她生气,比他此时身体的折磨还要痛苦的多。
楚宿时伸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陛下,我没事。”
“云贵君,现在我给你把脉可以吗?”
难得他现在清醒了片刻,一定要抓住这个时间。
姬和伸出了手,眼睛看着花之意:“陛下······我错了。”
花之意却心如刀绞,她清楚的记得,在她昏迷的那天,他也是这么说的。
她走到他的床边,抚上他的脸。
“你没错,是我不该对你说重话的。”
他那也是自我保护,能有什么错呢。
楚宿时放下了他的手:“陛下。”
花之意:“怎么样?”
楚宿时沉声:“是一日春。”
花之意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她不会医术,并不代表她不了解这些。
一日春,一日春色。
这个春药并没有解药,而且中药之后两个时辰内不行房事,必定爆体身亡。
要解这药也必须得如它的名字一样。
一日春。
一天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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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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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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