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斗点点头,“不错,不过这都是孕期的并发症,调养应该就能得到解决。”蜀南文学
只是他的低声被未梨听到,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当成病人,更勿论说是疯子,顿时有些激动地大喊起来,“我没有记忆混乱,五百川酱的确和我在那艘游轮上就认识了!”
即便是这样冲动的举动,因为眼前女子的漂亮,也显得楚楚动人。
沐子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内心是个颜控,同时也有些羡慕得犯嘀咕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
她奇怪地看向老师和沙酱道:“但她为什么会偏偏找到我、说认识我呢?”
岚斗将床帘稍微拉上一截,并示意沐子走到一边,饶有兴致地道:“我想答案同样也是因为你在电视上出现过。但不用太担心,在她那奇异的记忆中,你的成分事实上微不足道。”
“过分了啊,老师。”
沐子轻哼了一声,“您的意思是因为她看到电视,所以在经历中幻想出了和我同名同姓,长得还一模一样的人吗?”
岚斗伸手堵住她的嘴,笃定道:“这样的情况并非个例,人的记忆在形成的时候,也会在消退,在残缺的过程中失去主体。”
“很多人认为自己转世,附身,便是将见闻以及想象曲解为了自己的真实经历,亦或是对于巧合产生了无限猜测。”
露央沙扯开岚斗,因为他再不把手移开,沐子的脸就可以烫的煮鸡蛋了。
她在一边解释道:“总之不要被迷惑了,她或许自己现在也分辨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在她的故事中,有数百人随着一艘船沉入远洋,而且一部分人甚至有着确切的名字背景。”
沐子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道:“就像我一样?”
“嗯,你很幸运,在她的故事里并没有死。”
露央沙轻笑一声,“不过这也许也是因为你在现实中也没有死的缘故。”
沐子皱紧眉头,感觉自己本就不聪明的大脑被老师和沙酱搅得更晕了,只见岚斗老师温和地坐在床边,取过桌边被压在一杯水下的报纸,向女子提问道。
“这则报纸,你应该有看过吧?”
未梨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经过之前的误会,她已经不太想和这些人讲游轮的事情。
她目光落向报纸点头道:“是我醒来时护士拿给我的,还有花瓶里的花。”
岚斗可以看得出她在努力用一些细节证明自己记忆清晰,但精神病人往往都认为自己仍处于正常。
他忽的摊开大大的报纸,并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其实你说的爱抽雪茄的生意人浜畑肥亘,经我们查证,确有其人。”
未梨生气地道:“当然存在,我难道有骗你们的必要?”
她随即又很紧张地道:“浜畑先生他在哪里,你们可以帮我通知他吗?他一定会来看我的,而且他也能够证实我所说的话。”
岚斗咳嗽了数声,“这恐怕就很难做到。”
他藏着眼底怜悯的目光,将报纸转了个面轻轻放在她膝上的白色被单上,并指着其中一则报导。
只见黑色的粗字标题下,整整齐齐的字样写道——仙台市一自杀的中年男子其尸体在出租屋内被发现,据警方调查,死者名为浜畑肥亘,生前在仙台湾做些上下货的生意,其自缢的想法或许是为了保险理赔,受益人为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名女性...............
未梨吃惊地瞪大眼睛,捂住口,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报纸上打了马赛克的黑白照片的确像是浜畑先生的背影。
岚斗犹豫了一会补充道:“尸体已经腐烂很有了一段时日,所以前几日他和你在一起的说法............你是看到了他的故事,然后深受感动的吧。”
“不是这样的!”未梨一把猛地推开他,眼里涌出了泪水,身体颤抖着不停地吸着气,“怎么会这样,我不能理解.......”
岚斗追问道:“那你能够确认自己完全没有看过报导吗?有其他的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
“我没有看过!”
未梨否定之后却又泪流满面地抱着头,“我也不知道。”
岚斗无奈地转过头,对着两个学生耸了耸肩膀,表示这样的案例虽然算不上棘手,但让人接受事实,执行这件事也很心痛。
未梨被浜畑先生生死未卜的惊悚、以及无法证明自己的焦虑所包裹,想到船上有一个大人物,和他们这些人不同,其受的关注度应该很高才对。
她急急抬起脸道:“对了!財津先生,一个会社的董事会长財津先生,他也在船上,而且最后没有坐救生筏离开。”
岚斗不由得露出苦笑,取出手机、向她播放了一段视频道:“你说的是大谷建財的董事会长財津歩先生吧?你仔细看看,这位现在可还十分平安,前几天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只见荧屏上和眉善目的老头正面对记者答话,正是未梨印象中的那张暗藏坏心的那张脸,他正说着建造的相关话题,并扬言要造一座霓虹第一的大楼,琐琐碎碎的声音传入未梨的耳朵,她彻底怔住了。
岚斗揉了揉眉心,又指向窗外,“对了,我想你应该是那里认识这位建造界的大物的。”
未梨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玻璃外、对面大楼的LED幕墙上,上面正播报着新闻,而时不时循环出现的財津先生,和岚斗手机视频上的话语动作一般无二。
“我,我..........”
未梨一时间难以辩解,心中除了不解还有更深的害怕,只能一味地抗拒道:“这都不是真的.........”
岚斗打断她,“这当然是真的。”
未梨彻底忍受不了,捂着脸痛哭出声,“这究竟是什么噩梦?”
岚斗无奈地道:“你的记忆现在就是一团乱麻,让我来帮你理一理吧,本藤绢香小姐,你在横滨的一家俱乐部里工作,以未梨的花名结识了自称水倉的男子,两人相交甚密,感情不错。”
“不过一天你意外发现怀上了他的孩子,于是一路追来了东京,但无论怎样都无法找到他,却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了。”
“由于心力交瘁以及肩负的压力,你胡思乱想了许多,现在让给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够确切地记起游轮上所经历的时间吗?是不是一切都在不知不觉发生,但却格外杂乱?”
未梨怔怔地放开手,一双泪眼直勾勾地盯着岚斗,感觉有无数首尾相衔的蛇从他的嘴里钻出来,将一切自己认为的事情颠覆改写,无论是游轮上的惊险,亦或是码头的热吻,客房里的缠绵。
她默默地抱起自己的蜷起的双腿,仿佛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胸膛里和腹中的心跳。
这一幕让岚斗他心里有些发堵,偏开头去,实际上不仅是他,这里的医生护士都对未梨的遭遇充满同情,而他们此刻也的确汇聚在病室门口,并用闲言碎语骂着。
“把年轻女孩的肚子弄大就跑了,真不像话。”
“不负责任啊,以后可怎么办?这种人的孩子,还要生下来吗?”
“孩子是无辜的吧。”
“一路追到这里来,换我肯定做不到,真是坚强的女人。”
未梨埋着头,却突然爆发了,愤怒地大叫道:“不是这样!”
她气冲冲地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朝每个人扔去,咬着牙,“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许污蔑他,他是舍命保护我的男人,也是孩子的父亲!”
花瓶在地上摔为碎片,而散落在水滩上的鲜柔花束,和床上的未梨隐隐有些相像。
露央沙瞥了一眼在噼啪声中狼狈逃窜的岚斗,说道:“交给医生不是挺好的吗?你忘记了自己上次安抚歹徒的后果了?”
至于一直拿这件事情说事吗?他可是心理学教授,总要证明自己的啊。
岚斗苦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地就逃出了病房,和医生们一样躲在墙后,还有不断的东西从门口飞了出来。
不过他转头只看见了露央沙,却发现少了一个人,顿时心道糟了。
冲突发生的瞬间沐子便躲到了床底,听到破碎的声音消停了一些,而哭声却很大的时候才胆战心惊地爬了出来,在她看来,每个人生气都很可怕,特别是那些脾气看起来应该很好的人。
不过现在的本藤绢香看起来却很可怜,沐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比起自己长时间练习剑道的手更柔软也更纤细,但不缺乏力量。
未梨气喘吁吁地抬头,一双朦胧的眼眸紧盯着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前方引领众人,恐吓众人,命令她坚强起来,像妹妹但却如姐姐一般威严的侦探。
她抿着嘴想要哭,反倒是这最后的温暖举动打消了她所有的希望,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因为侦探是不会这样握住她的手的。
一切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对于他人而言惊险无比,但却对于自己而言,是有爱自己的丈夫,关心陪伴自己的同伴的美好幻梦。
但这梦却醒了,无论是不是她自我的欺骗,她都只能在心里祭奠浜畑先生了,还有祭奠出现过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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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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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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