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哦,这样吗?”
露央沙忽地扑过来,一击肘击将沐子打翻在地,沐子捂着脸怔怔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沙酱她记仇的俯瞰,“........欸?”
两人愈发往深山里去时,同向的游客渐渐地少了,就像是在身边逐渐消失一样,不过这有可能是大家走往了不同的岔道,亦或是两人年轻,又时走时跑的。
如果摊开在地图上来看的话,她们倒是一直西行,一路路牌的指引,让她们愈发地接近报道上的神隐之地。
因为觉得天黑之前能找到,再加上那里似乎建造了给露营者提供补给的小屋,她们才没有带什么东西,而且初夏的森林在夜晚来临前也不是太冷。
沐子注意到石路的远处,在林间的坡道上,有很多类似于胜楽寺所供奉的鵺形象的石像,雕刻的手法有些粗糙,以至于面部模糊不清,而在起伏的坡间探出一个个头,还有些吓人。
不过它们一致面向外,并且似乎在向着山谷外迎去,倒是和进山的人背道而驰,以致于相互遇上。
虽然隔着有十数米,但沐子总感觉自己走过时这些雕像将目光从前方瞥向自己,或许这便是雕刻家所展现的奇技。
被顶层绿簇围绕的天空白云流转,逐渐有些昏暗,只听到鸟儿振翼扑过、落在山林的声音,而露央沙和沐子也看见了那片林间的木屋。
与其说是木屋,不如说是人间的营地,毕竟到处摇摆着红色的灯笼,木质的小楼都排列成了街道,道道纸窗透着黄色的烛光,在暗下来的天色中显得愈发繁华起来。
“都形成了这种规模了吗?”
露央沙感到奇怪地道:“这样根本不知道那一批人消失的地点是在哪了,不过人多的话,倒是方便去问问青山大学那一行人的下落。”
沐子放慢脚步,从那圆拱状的木质牌坊下走过,有些好奇地四顾着林立的店铺以及小楼,楼上的窗户忽的被关上,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明亮的地方,一个人都不曾看见。
“等等我啊!”
忽的牌坊外传出喊声,只听见自行车叮铃铃的声音,滚轮将青草碾得七倒八歪,一个人出现在坡上,然后冲了下来,是阿彦大叔。
他神色紧张地道:“都说了让你们不要乱闯,真是的。”
他急赤赤地在牌坊前停下,仰头看了一眼,撇下自行车跨进去,一只脚还长长踩在外面,他抓住二女的手臂,“跟我来,我大概知道你们的同伴在什么地方。”
露央沙不客气地将他的手甩开,一副了然的神情盯着阿彦道:“我就知道和你有关系!”
“真亏这样大叔你也能追的上啊。”
沐子偏着头,越过阿彦的身旁看了自行车一眼,“话说森林里还能骑自行车吗?又不是平整的道路,大多是起伏的石阶。”
“关注点在这里吗?”阿彦抓狂地抱住头,“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好好听人说话?”
沐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听迷信的、鬼鬼祟祟的大叔的话,实话交代,木铃铛......额......白白嫩嫩的伊尊桑是被你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吧?”ΗtτPS://Www.sndswx.com/
阿彦无语道:“他可是男的......”
露央沙和沐子互视了一眼,警惕地抱住身子,退了数步。
阿彦顿时神色更加紧张了,伸手向她们又靠近了一些,不过这在两女眼中便更加可疑。
露央沙给沐子递了一个眼神,沐子忽然向前抓住阿彦的手臂,然后转身一个过肩摔使之从空坠地,“说!我们的同伴在哪?”
阿彦被摔得一懵,睁开眼时一脸惊恐绝望,直勾勾地盯着沐子的肩上看,然后目光又落在沐子那佯怒的脸上。
“你.....你们.........”
沐子困惑道:“我们什么?”
忽的一阵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她转头看向露央沙,“沙酱,你学我说话干什么?”
露央沙奇怪道:“我没有啊。”
“唔........起来!”沐子没有关注这点小事,将大叔押起,“威严满满”地道:“带路!”
阿彦几度想要后跑,但都被沐子用蛮力押了回来,最后只能不甘地回望了那牌坊一眼,向前走去,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神隐之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迷失。”
“又来了。”
沐子无语地道:“大叔你又在说这些,实际上还是想的怎么逃跑吧。”
阿彦盯了她一会,欲哭无泪地再度把头转回去,“都怪你们,现在逃也迟了。”
沐子自豪地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露央沙平静地道:“所谓神隐,不过都是想要逃离社会,无责任之人的臆想罢了。”
“与其说是他们想要找到神怪,不如说是想要神怪找到他们,然后被迫却自愿地脱离人际关系,实在是过于软弱的想法。”
阿彦听着她的话,心扑通扑通地愈跳愉快,崭新的街道上似乎也起了一点灰尘的风,如丝带般盘旋缠绕在他们脚边,他连忙打断道:“你们不相信神隐吗?”
露央沙没有先回答,而是看向沐子道:“沐子,你相信吗?”
沐子仰起头思索了一会,“以前小的时候觉得害怕且有趣,但现在怎么说也不会信了吧,再怎么想,有人失踪要么是自杀,要么是有人别有用心。”
她顿时眯着眼睛靠近阿彦,“大叔,你脸上真的流了很多汗呢。”
阿彦感觉脚步愈发沉重,哭丧着脸继续道:“那你们相信八百万.......的说法吗?万物皆有灵,所到之处皆有........”
沐子奇怪地道:“大叔,你在含糊其辞些什么?”
露央沙冷静地补充道:“他应该是指神明吧,神道教的说法。”
她托颌思索道:“不过神道教起源于万物崇拜,直到飞鸟奈良时代崇佛之后,为了制止国家供养的僧侣继续增多,再加之其愈发干涉朝政,才将泛神论的本土崇拜统为神道,和佛法分庭抗礼。”
“宗教的核心在于神秘二字,一旦明白其的起源发展,闹出的种种笑话以及恶行,以及和经济政治的种种纠葛,就不会相信这种由人创造的东西吧。”
阿彦吞了一口唾液,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沐子有些好奇地转过头道:“但沙酱你们家好像资助了鱼渊神社的吧?”
露央沙将她的脸戳回去,“每个人看待的角度又不一样,至少就我而言,神道教是文化,佛教是愚从,基督教是虚荣,虽是宗教,但无一和宗教沾边。”
“手段论呢。”
沐子有些鄙视地看了沙酱一眼,“感觉伯父也是这么想的。”
露央沙脸红了一片,气呼呼地拧起沐子的脸颊,“要你管!”
“啊,痛痛痛!”
沐子不得已放开大叔的一只手臂,抵御沙酱的攻势。
阿彦这次却没有想着跑,而是回头望着沐子道:“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吗?”
沐子摇了摇头。
阿彦舒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
沐子却接着说道:“不过我想的神明和大叔你想的神明大概有些不太一样,我觉得神明和人大抵是平等的,即便是造出人类的那一个或是一群。”
“我承认他们有非凡之处,有灵异之处,有值得敬畏之处,但就像是我们从母亲腹中被生出一样,我们或许会暂时仰视我们的父母长辈,但随着成长却会不再将他们视为天地,而是努力成为他们的倚靠。”
她自顾自地点头道:“即便向前挪动脚步很艰难,但低下头的话,总感觉未来会很卑微和黯淡,等到那种真不知道活着要做什么的时候,嗯,我再选择去神隐,试试看能不能再前行吧。”
露央沙看向沐子,“我感觉你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而且你说的神隐和他的神隐完全是两个概念,你是把神隐当成旅游散心了吗?他都说了迷失,回不来了。”
沐子吃惊地瞪大眼睛,“不能回来的吗?”
“想回来就回来,神明的住所难道是没门的荒山或是旅途中的胶囊旅馆吗?”
“我没有这样说吧,沙酱,说到底根本就没有人定义这个,凭什么你觉得你想的就是对的、会发生的情况啊,有本事你去神隐试试看啊!”
“哈?我都说了回不来,不,根本不存在,怎么去?”
听着两人争吵,阿彦神情逐渐呆滞,又环顾了一圈愈发明亮的木楼,似乎窗窗内都点起了灯,连那些之前暗着的也不例外,他感觉自己脆弱的心灵都要崩塌了。
沐子将阿彦的另一只手臂都放开,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和露央沙的冲突,以至于阿彦试图插话了几次都没能***,“我说........”
“没见过的事情径直否定也太过分了.......”
“那也比你这样跨在门槛上,让人弄不清楚你是想进门还是出门的家伙要好........”
“我!我!我有选择权的吧.......”
“呵,没有主见........”
“我说。”阿彦努力地将脸插到她们二人中间,但被一把推开在地上。
“沙酱,太过分了吧?我可以凭借我的主见进门还是出门!”
“法律上不可能实现,除非你把门买下来,买给我看啊,给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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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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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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