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霰弹枪和氧气罐好像不太适合我们。”
侍者开车时不忘查看同伴的伤势,只见包扎的布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那个女人车开得比坦克还生猛,一下子就无从追觅。
“嘛,有时候就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的确,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像是个警察。”
“枪法的确还不错。”
“但是事情要是总不顺利。”
“情绪总会有点暴躁的啊。”
“是啊!”受伤的侍者看了一眼旁边并驾齐驱,似乎是路怒症、把头伸出窗外比着中指叫骂的中年男子,忽的抬起枪。
“砰——!”
只见男子惊恐地还未来得及闪躲,便随着一朵血花向后一仰,驾驶的车也歪歪扭扭地撞入旁边的大楼,爆出一团焰火。
“准的啊。”
“还是准的。”开枪的侍者自己也点点头表示赞同,“下次即便是被突袭也不会输。”
侍者再度瞥了同伴一眼,“不过夜晚依然漫长,还是去取下子弹。”
数条街道之后,横距越来越小,逐渐能看到一片仿佛重叠在一起的高楼,以及愈发错综复杂的巷道,有人说蚂蚁是地下巨城的缔造着,但人类其实也并不逊色。
在高楼之间人类是不是也像蚂蚁侍者是不知道的,但每当他们需要来这种地方的时候,的确有些老鼠的挫败感。
但不完全是因为狼人也会负伤。
“这地方还是一如既往地诡异难寻。”
“毕竟”文豪”要是被警察抓住了,大家都会感觉难办的吧。”
“听说他隶属于一个其他的组织。”
“啊,那些传闻还是不要去触碰为好。”
他们搀扶着下车,凝视着那个将道路几乎全部挡住的集装箱,只见上面绘着地狱变之图。
远处喷发的火山,如海如雪一般覆盖而来的波涛,黑寂的夜里,一根头发般细的蛛丝从天穹垂下地狱,而一具巨大的骸骨则是在最底部攀扯着试图向上攀爬。
上面似乎有人,抓着脊骨、蜷在眼孔里,或者是趴在头颅上,只能看见侧影或者背影,和服的男子、佝偻的老者,手边拿着酒壶的少年,似乎还有许多人,有的被前者牢牢抓住不放,有的仰身在空中下坠。
仿佛是刚添的一般,鲜艳的颜料绘了一个持伞蹲在头盖骨上,似乎在给骸骨遮雨的少女,而这巨大的骸骨,身边飞舞着如火如血的红叶,就像穿着一件红裙。
骨骼脚底的嘶鸣着的恶鬼、堆叠起的尸山、油锅里翻滚的、被拔着长舌的扭曲人影也异常清晰,栩栩如生。
“令人毛骨悚然。”
“令人毛骨悚然。”
并不是重复,而是两人各说了一次,又互视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想到,和美丽的梦乡完全不同。
只是集装箱终究是有一面是朝向光亮,前几次他们都是直接见到了“文豪”,真是讨厌的坏运,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他们从被集装箱挤得只剩一点的缝隙勉强挤过,就像是转骰子一般终于来到了正面。
侍者面具下的眼睛陡然瞪大,意想不到却又恍然大悟地看着回过头来的众人,正是持枪威胁着“文豪”、试图继续砍价的理惠,以及空西兄弟和那群嘻哈。
这可真是..........
他们一齐微笑道:“巧啊。”
“你们也来了?”
“谁受伤了?”
“哦——,健太先生。”
但和吓得一跳连忙持枪对准身后的理惠不同,侍者并没抬起武器,而是奇怪地向二階堂问道,““文豪”先生,警察也能来这里吗?”
“并不是我请他们来的。”似乎比起理惠,二階堂与侍者更加熟识,平静地道:“出去再打。”
侍者很是文雅地摊开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使用武器的意图,“自然。”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忘向理惠挑衅道:“警察小姐怎么想?如您所见,我们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恐怕这是击毙我们的最好时机。”hτTΡδ://WωW.sndswx.com/
理惠困惑地看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滑开枪上的保险。
但最终放下枪,如果这是灰色地带,那她这个不熟悉情况的人也最好入乡随俗。
这反倒使得侍者嘴边浮现出遗憾的神色。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先逃跑了。”他看了看表,“文豪”先生的医术很高明,你们大概有20分钟的时间。”
“他们走不了,钱还没有付。”二階堂平静地道。
“是吗?”侍者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情一下子乐不可支,捂着抽疼的肚子前俯后仰,甚至血泉都从他的肩膀上喷射了出来,他连忙拿手捂住。
“不会吧?欠“文豪”先生的治疗费?”
他偏了偏头,同情地看着手术台上的健太,“真是可悲啊,你们到哪都不会遵守规则,要不要我们借你们一点?”
理惠目光变得愤怒冰冷,这两个罪犯竟然敢如此猖獗,还当面侮辱刑警。
但让她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熊大低着头道:“如果可以的话。”
侍者惊讶的目光落在熊大的身上,仿佛在确认那句低下的声音是从眼前这个颤抖的身躯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是在干什么,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啊,卡哇伊的芝浜大貴。你的幸福不该比其他人的幸福更重要吗?你的自尊不该比其他人的自尊更高贵吗?”
“像你这样走一步都斤斤计较的渣滓,毫无愧疚地享受着他人真心的渣滓,怎么能领会到付出的意义所在?”
侍者摇了摇头道:“别这样,恶心到我了,你这个小丑。”
熊大看了看遭受痛苦的健太,眼眶里流出泪水,朝侍者跪下去再度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借我一点治疗费吧。”
“玩真的啊。”
侍者互视了一眼,“那么就让我们测试一下你的诚心,你不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吗?还给自己一巴掌试试看。啊,记得加上这句,你不过是为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垃圾。”
遵从他们的要求,熊大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带着哭腔道:“我......我不过是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垃圾。”
“够了!”
理惠冷声阻止道,“你们这样欺凌别人有乐趣吗?”
侍者吃惊地看向理惠道:“你知道这个家伙做过什么吗,就来阻止我们?又傻又甜、没有丝毫主见的刑警小姐。”
他们笑着道:“这家伙可是将拿出一整颗真心爱着他的女人推上别人的床,被玩弄着死掉了啊,这还不提,他还对酷似他女友的陪酒小姐姐大打出手,叫嚣着我有的是钱啊!”
“哦,你以为看见电视上他那笑容憨态,就以为他是怎样的人了吗?他的搭档,他的母亲,他的前辈,他身边的人都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渣滓啊。”
“但是偏偏就是这样的渣滓,却反而适合在世间的规则往上爬呢,只是他又莫名其妙地把别人给他搭好的梯子给踢掉,这样的家伙,你也认为应该被尊重吗?”
理惠吃惊地回头看了熊大一眼。
“我是垃圾,我是渣滓,求求你们把钱借给我吧。”熊大只能磕着头重复着这句话,他想要争辩些什么,但一切便是已经造就的结果,眼下还有搭档能够挽回。
“很遗憾,并不可能。”
侍者耸了耸肩膀道:“如果一切都能靠哀求得到的话,你也不会是眼前这么恶心的人,我们也不会存在在这里。”
“浪子回头的戏码固然很感人,被亏欠的死人又该如何言语。”
他们忽的看向二階堂,问道:““文豪”先生,空西健太的治疗费是多少?”
二階堂平静地道:“十万円。”
侍者探进外衣口袋,拿出一叠钱点出十张,扎成一团抛给理惠,“给他是不可能给的,刚好也能让你为自己买一次恶心的经历。”
理惠惊讶地接过钱,杀手竟然能有这样的好心?
他们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别误会,空西健太先生我们还是要杀掉的,等到治好之后。所以我们才觉得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除了能快点腾出床位。”
中枪的侍者捂着肩膀微笑着咬紧牙关走上前,一脚将健太提下了床,“滚吧,你!”
随即见二階堂不善的眼神他立马举手笑着道歉道:“啊,不算暴力,正常情绪。”
“我还以为你们没有情绪呢。”二階堂开始接手他的伤势,不禁吐槽道。
“怎么可能,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狼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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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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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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