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畑已经挣扎到了精神的极限,惊恐地大喊道:“你疯了!志真潤,你是真的疯了!”
友田很想提醒他指着疯子告诉其疯了的事实并不是个好习惯,因为无论其幡然醒悟还是恼羞成怒都会酿成不好的结局。
果不其然志真潤脸色阴沉下去,“你竟敢说我疯了?”
但他转而并没有发作,而是堂皇地抬指道:“就是你这样的愚昧世人无法理解真正的智者,不过我早已预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以仁慈宽恕你,让你分享圣餐。”
“而当你蒙受福恩获免之时,自会对我感激涕零。”
顿时教众们兴奋地将双手举过头顶,热烈地鼓起掌来。
浜畑左右四顾着感觉人脸模糊,自己已经快要出现了幻觉,从喉头直到肠道都充满了一种难受的想要呕吐的冲动,他不明白侦探小姐为是什么非要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查清消失船员们的去向。
这样大家都会出事的啊!
..................
水倉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四周是精巧的浮雕,身底下铺着柔软的鹅绒。
他顿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包括红叶将他们出卖给志真潤及“圣餐教派”,以及自己被一棍击中脑后晕倒的事,直到现在后脑勺还隐隐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在晦暗光线下忙碌的侧影,其戴着高高的白色厨师帽,身穿白色上衣以及黑色围裙。
其身形庞大巍峨,每迈一步地面都轰轰低鸣,而那颗脑袋在近两米体宽的身躯上就像是一个小球,摇晃着似乎在哼着什么小调。
按理说这种体型的人应该很笨重才对,但他的那双手并不是如此,似乎是一颗猪心灵巧地被他清洗拍打,淌着案板上薄薄的水滑至他的右手中,在尖刀之下簌簌便被飞快地切成细片。
而残血只是溅到了案板上,并未溅上他的白衣或是围裙,足见其刀工高明。
只是,厨房?
水倉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厨房里来,毕竟他可是个老大叔了,口味多重才会拿他做人体盛,虽然志真潤等人很可能只是为了解气。
他环顾着注意到伊佐木、未梨、中牧三人倒是不出意外地躺在类似的床里,衣着完整,这使得他舒了一口气。
厨房宽阔的大半空间几乎全部摆满了这样的高床,横排竖列整整齐齐,就像是宇宙航行时集体休眠的冷冻舱。
而且里面有不少是和他有过数面之缘的游客,只是这些家伙很明显没有那般的好运,无论男女衣服都被剥得精光。
“喂!”
他轻声想要打个招呼,联系一下帮手,但那个脸色苍白、圆睁着眼睛的年轻人却不为所动。
反倒是厨师若有所觉地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不过此时水倉早已将身体又低下去,埋在餐床中。
厨房里没有守卫,毕竟这个厨师明显就是很难对付的存在了,有可能就是那传闻中的阿兰大厨,只是不知道中牧所说的他的二十三名助手在哪,至少此刻只见到了他一人忙碌。
轰轰低响的脚步声愈发一阵一颤地靠近,水倉连忙放弃思考,恢复成最初的样子躺在餐床里,将眼睛闭上,就连呼吸也暂时摒弃到了一旁。
一声。
两声。
三声。
似乎每走十步,阿兰大厨便会发出一声呼呼般的喘气。
水倉心中紧张,再加上憋气的功夫也不足,正将眼睛睁开一缝想要查看一下其走到哪了,但入目便是俯瞰在上方、几乎遮蔽了半边视野的肥大的脸。
阿兰大厨如同等待老鼠出洞的猫般凝视着他,面无表情,水倉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一激灵喊出声。
但即便他忍下来了,面部表情恐怕也暴露了他。
“活的?死的?活的死的?戳一戳就知道了。”
阿兰大厨眼珠子转动着,但另一边粗壮的手臂已经抬了起来,手里持着比寻常厨具大个近乎三倍的尖刀,占据了水倉的另外半边视野,被清水稀释过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脸上。
水倉惊恐无比,感觉自己就像是摇篮中的婴儿,仿佛要被周围的“怪物父母”拿着刀叉分食。
他忽的想到什么,在尖刀落下的时候从怀里掏出m9,可靠的伯莱塔刹那间便迸出火花。
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阿兰踉跄着退了一步,他震惊地捂着自己右脸颊堆满肥肉的地方,然后摸到了自己的血,呜哇地怪叫起来。
但水倉注意到那微小的血洞感到更加吃惊,早知道他就应该选霰弹枪才对,虽然射不了几枪,但也不至于未能击穿敌方装甲。
阿兰意识到自己没事后也镇定了一些,转而赤红爬上了整张脸,两只鼻孔都喷着热气极为愤怒,“你这只,渺小的,八爪鱼!该死!”
水倉惊慌地连忙从“摇篮”里爬起来,然而逼近的阿兰却比他更快地抓住了他的脚腕,顿时水倉感觉风声舞动、天旋地转,随即猛地迎撞上了什么。
“砰!”
他如同骨头被碾压了一遍浑身剧痛,陷入黑暗的视野背后,大脑如同被左右颠簸一般仿佛在头颅里无法站稳。
等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再度轰轰一震一震地靠近,他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勉强眨了眨眼睛,却只从尖刀的反光面看到了自己塌陷的鼻头以及淌满鼻血的下巴嘴唇。
他正想着要是内厄姆遇到这个巨型胖子会怎么样,转即看到的是阿兰将尖刀别到腰上,然后两只手一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一手猛地抓住了他一侧的脸。
水倉意识到很不妙,但他什么也无法做,至少浑身暂时使不上力气。
“咚!”的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更加惨烈,当水倉的头被按在墙上相撞时,确实掺杂了一些咔咔的骨碎声以及啪叽般的、什么瘫软掉的声音。
阿兰按着水倉的头又继续往墙面里揉推了两下,这才松开手。
听见厨房里的响动,外面也有人问道:“有什么异常吗?阿兰大师。”
“没有事。”
阿兰转过头轻哼一声道:“收拾老鼠而已。”
门外传来了一些笑声,似乎是对于这种情形习以为常,正在为某些家伙的不幸遭遇幸灾乐祸,说道:“志真大人正在宴请贵客,请问您准备得怎么样?”
阿兰呵呵笑得肥肉堆起,“你们这群鬣狗只需要张开嘴等着吃就好了!”
厨房外的教众不由得互视了一眼,吞咽了下口水。
从墙面软落到地上的水倉半边脸颊全是血液,将眼睛都遮住,而耳朵更是血肉模糊,身体似乎仅余反射地颤抖抽搐,如同一截蚯蚓。
在阿兰步步轰鸣地沿着原路返回料理台后,地上的水倉才张开嘴吐出一口似乎掺杂着血雾的热气,他连牙根都咬烂了大半才没有在刚才的冲击下昏死。
但他此刻也仿佛听到了死神的暮钟,只是抬起眼睛后,模糊地竟看到阿兰此刻是在用尖刀切割一截人的断臂,女人的玉臂,而且旁边的头颅,那张脸是未梨!
他眼睛一下子充血瞪红,心如刀割地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喉间也十分嘶哑,根本无法将阿兰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来让他停手。
转眼间就看见阿兰以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娴熟技艺将手臂肌肉筋骨全部分开,而且纤细的一根根手指被从掌上剁下来,放进了一个玻璃罐子里腌制。
阿兰将切好的薄肉片拈起一条,放入口中眯着眼睛咀嚼了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其余的则是倒入锅中烹煮。
害怕、绝望和愤怒混杂在一块,使得水倉五官纠葛紧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急喘着从一张张餐床之下爬了过去,重新将躺在角落的m9手枪握至手中。
他攀附着床腿努力挂靠在床边,将手臂以及还在隐隐震鸣的头探出一线,这便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水倉所造成的动静并不算轻,有些清脆的则是盖过了肉汤沸起的声音,这使得正在哼着小调切割着女人**的阿兰再度回过头去,诧异地看着趴在一张餐床边满脸是血的水倉。
“你这小老鼠,竟然还没有死?”
水倉视线模糊,但阿兰那种体型却是视网膜脱落都能够看清的,他颤抖着抬起手臂,再度将m9对准了阿兰。
阿兰用餐巾擦了擦手甩至料理台上,脸色狰狞地再度朝他走去,“你又准备拿这种小玩意来对付我?呵............”
他话音未落,迎来的便是绽放不断、似乎永不停歇的火光。
“砰!砰!砰!........”
只见阿兰的身躯在枪声中踉跄着,身体各处陆续冒出一个个血洞。
后坐力倒没如何冲击水倉那依然有力的双手,但刺耳的枪声再度使得他的耳朵再度流出血来,甚至大脑撕裂一般的痛苦,但这次水倉十分果决。
似乎只要阿兰不倒下,他便没有准备停手。
“你!你!”阿兰抬起一只手臂挡着脸,愤怒的吼声愈来愈大,他身上的脂肪就像是一层天然的防弹衣,保护着柔软的脏器,区区十几发手枪子弹,根本没法把他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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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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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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