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惠在伊丹家中翻找着,从抽屉到桌上的杂物堆,不过既然伊丹警官是送给他女儿的话,她目光转而落于沙发上典子的提包上,拉链还没有合上,里面果然安静地躺着一个深褐色的心形音乐盒。
打开摇了摇发条之后,那小舞池上的白裙小人在钢琴曲——《瓦妮莎的微笑》中翩翩舞动。
她不自觉地想到了虎太郎,愣在原地,等到音乐声忽然停下时才清醒。
如果伊丹警官真的殉职的话,这将是他给女儿最后的礼物,这澄澈的音乐声中,伊丹警官是想传达什么?收到礼物的典子又是什么感受呢?
理惠甩开心底的思绪,转而将音乐盒端至眼前仔细检查着,盒底也看过,摇晃之后也没有异响,拉开中部的抽屉,也是空无一物。
她困惑地皱紧眉头,忽的想到什么,手指往拉开一半的抽屉中探去,果然摸到了什么硬物,其黏在轻薄舞池的背面,就像是人贴在天花板上一般。
略经用力后,抽屉里落出一声轻响,是一个黑色U盘,上面还粘连着干掉的糯米,似乎是黏剂。
竟然心思如此巧妙,她心中不由得对于伊丹警官盈满了钦佩。
不过这时却忽的迸裂出一声破窗的巨响。
理惠连忙将U盘收进口袋,转头见到是拓也翻滚在玻璃渣上,而一个身形高大的灰白袍戴着兜帽的人正从庭院内走来,无视着拓也摇晃的枪口。
“你是什么人?我们是警察!”
“呵呵,明知故问。”
理惠掏出证件的举动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倒是那陌生人忽地猛冲了过来,一脚将刚刚支撑起来、还未站稳的拓也踢进了客厅里。
“唔哇.......”
拓也咳出一口血水,撞到椅子上才勉强停下。
白马不好说自己的这一腿究竟有多少私怨,不过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拓也暴揍一顿是件很刺激有趣的事,他嘴角扬起,招了招手道:“你们回到这里是来找些什么的吧?交出来。”
“胡说八道........”拓也再度支撑起来,目光阴鹜,“我们警察的进行什么行为和你这等歹徒毫无关系。”
“那我可就要说声非常抱歉了。”
白马再度扑了过去,却被拓也一个翻滚躲开,不过他察觉到从侧面闪烁过来的寒光,也是翻身滚过了台面,只听见数声枪响,悬挂在墙面上的厨勺闪烁起火花叮当作响。
“理惠,你先走。”
拓也看向开枪的理惠,冷静地道:“这家伙交给我来对付。”
“可以吗,拓也?”
理惠依然有些担心他,枪口指着厨房区的台面上方。
“快走!!”拓也再度催促了一声。
理惠顿时不再迟疑,向门口的方向退去,“那你自己小心点,听到枪声出警的速度应该很快,坚持住!”
白马试图抬头,但是台面上再度闪烁起一串火花,留下弹坑的坑洼,再抬头看时,已经不见理惠的身影,住宅外传出面包车的发动声,随即连汽车声也不见。
他直起身来,从刀架上握起一把菜刀,“你们这对搭档还真是默契啊,不过将经年累月的同伴就这么抛下,是不是多少有些无情?”
拓也早已将手枪重新拾回手中,被重创的身体也稍微能动了一些,冷笑着回答道:“就凭你这种歹徒所说的话,也想挑拨离间?”
白马转了下刀,“喔呵,这么敏感的话,你们不如结婚好了。”
拓也将枪口对准他,“这不是你该置喙的事,给大爷闭嘴。”
在白马身形动作的刹那,空中也是响起“砰!”、“砰!”、“砰!”接连三枪,让拓也感到意外的是,对方好像十分了解他一般,弓身身子之形前进完全躲开了他的枪路。
只见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再开枪已是来不及,他额上不由得淌下冷汗。
白马将尖刀化为一道寒光挥下,顿时传来了丝帛被撕裂的响声,不过拓也关键时候却是将要害避开,只在腹腰边被撕开了一道血痕。
不过白马并没准备此时停下,他接连踏步,手中尖刀连连挥动,拓也惊险的躲避着,眼见着喉咙就要被划中时,又是一声枪响,白马跃步退开,只见地板上一个弹孔冒着白烟。
“这种程度......”
白马没给拓也喘息之机又扑了上去,一下,又是一下,空中溅着血珠,“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啊!”
拓也愈发捉襟见肘,他并不算很擅长格斗,再加上和对方体格差距太大,最关键的是开头三枪竟然一枪都没中,使得他现在几乎处于绝境。
仓惶躲避很快就到了无从可退的地步,他喘息着,那刀尖一下停在了他的喉咙口,忽的坠下,转而无数拳影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身体战栗着,腹部却再遭打击,他呕着血水瞪大眼睛,整个身子都蜷曲了起来。
但一腿扫在他的脸侧,他再度横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客厅的长桌之上,使得其轰然一折两断。
不远处凝视着这一幕的执事嘴角抽搐,他只是让二十三号去阻挠一下,可没准备让他把人打死,那可是一课的刑警,本来死了个二课的伊丹裕就已经足够结下了大梁。
“喂?!你这家伙怎么搞的,这么不经打?”
白马平静地走过去,将倒地不起、只剩喉头在耸动的拓也给踹了一圈,沿途的玻璃碎片在他靴底发出啪滋一般的碎成渣的声响,而再度抬腿时,拓也的身体也是发出了血肉摇动的声音,毕竟成年男性身体内的六成都是水分。
他余光瞥着其一动不动、松开枪柄的手,意识到其似乎是准备破釜一击。
他如常的抬起腿,却是在最后一刻偏开头,砰的一声天花板上多出一个冒烟的弹孔,拓也难以置信地支撑着眼皮,肿胀流血的眼睛只能睁至一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怎么.........”
“很奇怪吗?”
白马落脚踩在他的臂弯,在其惨叫声中狠狠碾动了两下,戏谑而佯怒地道:“我早已看穿了你那拙劣的把戏,只要不让你端好枪,你什么都不是。”
“说起来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负责后勤的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能打的警察。”
“可.......可恶......”拓也咬着牙声音微弱地道,他恶狠狠地盯着这陌生的眼镜男子,却感到相当熟悉,只是他浑身已经痛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更别说反抗,只能看着其放声哈哈大笑。
“嘛,不过我也不是不知道,总有些只会在办公室里喝茶的废材,就像你这可怜的家伙一样。”
白马将拓也手边的手枪给踢远了一些,转而抬脚将他的脸给踩住,拓也的脸清脆地贴在了地面之上,他难以置信地想要将脖子抬起,却抬不起来。
白马瞥着拓也,“就算是被人养来看门户的家犬,却连一点血气都没有了,只知道庸碌度日,真是可悲。”
他忽的俯身将手枪给捡了起来,从高处将枪口对准了拓也的后脑勺,睥睨下阴冷的目光,“反正你活着也没有一点价值,竟然不知所谓地试图阻止我,不如死掉好了。”
执事急的咳嗽了数声,但白马似乎并没有听到,手指勾向扳机。
拓也眨了眨模糊的、一片鲜红的视野,仿佛再度忆起了那倒地的警员,那站在血泊中的浦井,抓住那踩在自己脸侧的脚踝死死咬紧了牙关,“啊!!你这个混蛋——”
“结束了。”面对拓也愤怒的吼声,白马只是叩响了扳机。
砰!
不过由于闯进房屋的纷乱脚步声,白马抬了下头,那冒烟的弹孔没有出现在拓也的脑后,而是在旁边的地板上。
“呵,算你运气好。”
他匆匆瞥下一眼,便丢枪冲入庭院、翻过围墙,还没跟着前辈们进房的巡警吃惊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穿着袍子的可疑人影,抬起手臂惊叫道:“又是你!可恶!把自行车还给我!”
他挥舞着警棍追了过去,却见到白马上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一会后就消失了所有踪迹。
“做的太过火了。”
执事无语地瞥了嘴角扬起、脸上似乎带着快意的白马一眼,“你怎么能明目张胆地把警察打成那样。”
白马回望着他,“奇了,我还以为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是你的指令。”
执事闻言脸上堆满了郁闷,捂住额头道:“算了,我们也要回东京了,省得你留在春日部市,天天上火。”
晚十一点。
凄蓝的月光下,白墙的底部,普通至极的小门进进出出。
在旅舍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的白马推门走进,对于这里已经是有些熟悉,前台沏茶的年轻男子似乎也记清了他的新形象,微笑着点头示意。
“来一杯吗?”
白马微微点了点,倚在了大理石质的前台旁,侧身打量着俱乐部里熙熙攘攘的人影,但他们要么坐在沙发上,要么站在柱边,要么在帘后的房间内交谈,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听到茶液被倾倒的声音停下,他才回过头重新看着这梳着背头、格外优雅的年轻人,端杯道:“说起来,这茶究竟是什么,真的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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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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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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