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晴朗的太阳公公也这么说呢。”
“我是熊大。”
“我是健太。”
欢呼一齐响起:“我们便是今日嘉宾,空西兄弟的啦。”
“话虽这么说,呐呐,熊大,可能有人不知道我们,甚至有可能没有看过漫才,那我们可就像匣子里的两头蠢驴了呢。”
“咳咳......火箭发明家,一室三叠,boomingjump,段子这么多,我们还算是有点名气的吧?”
“唔.......”,摇头叹气声,“没听说过呢。”
另一个男声一下子变得十分慌乱:“那!那我们还是赶紧开始本日的星座运势分析吧。”
“今天的五星幸运星座,处女座。”
“恭喜恭喜。”(鼓掌声)
“整个春天似乎都处于上升期呢,呀,可喜可贺,可以看到蓬勃运气扑面而来呢。”
“让我们看看处女座本命的知名占卜师,久保阳子女士给出的建议吧。”
“嗯........她的口号是,“以积极的行动走向好运”,恋爱上、事业上,财运和友人运,都会有肉眼可见的进展呢。”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随着金星和海王星的互动,有要处理家庭事务的可能,亦或是聚餐的征兆。太阳和土星的角度也不太好,这意味着可能有争吵。”
“啊,小麻烦还是会让人有些头疼呢。”
“而且健太,处女座总会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对吧。”
“是会这样呢。”
“所以请不要强撑哦,有时候也需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脆弱,一点拒绝可能比全盘接受更加是通往未来的捷径。”
“.......................”
啪!
太阳高照之中,一只白皙的手拍在收音机上,使得电台里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沐子半撑起身,在窗外射进来的日光中抹着朦脓的睡眼,整个人带着少有的慵懒。
一个没有梦的好觉。
但随即入眼的闹钟时刻彻底将她惊吓出了迷糊的状态。
“啊!啊!完了呀!我的学分!”
她环顾了一圈,在墙壁上看到了一些户外照以及健美海报,优美早早地打开了收音机却没有叫醒自己,肯定是为了自己的睡眠着想,但睡眠可是学分的大敌!
一想到新入学伊始就缺勤时自己导师的脸色,那亲切和煦的不知道加了几层滤镜的笑容也难以阻止地化为凶恶的天狗。
她十分不体面地在单衣外套了两件春装,随便扒拉了下头发漱了漱口便夺门而出,校园里似乎有警察设置的路关,但沐子却没时间在意,她风一般地跑着,在十五分钟后大喘着气,扶腿站在了教室的门外。
她小心地探出一线头通过玻璃观察岚斗教授的脸色,啊,果然是如天狗一般的难看,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埋藏在地核的恋情,连着学业一同都变得了无希望。
“五百川。”
岚斗教授似乎是一直在门这边留有余光,竟然发现了她,并拿着书往身前的方向招了招,“进来吧。”
沐子屏着呼吸、踮脚缩肩地抱着包走了进去。
但岚斗教授似乎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以朗朗的声音接着讲课,她坐下后先是老实地拿出了笔记本,随后才奇怪的环视了一圈。
她这才发觉,今天并没有放映,不过更加直观的是教室里的人影一下子变得寥寥,从昨天的半座满席变成了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状态。
刚好五个人。
仲見露央沙,和露央沙不对付的短发男生,以及和露央沙十分不对付的真崎直人,再加上她五百川,以及最后一排正趴在桌上似乎是来补觉的男生。
露央沙见到她看过来,举了举手,随即想起昨天被放鸽子的事,局促地放下手拨了拨头发,转而矜持地点了点头。
沐子也回应地小举了手,趁岚斗教授转过身去的空当,她用指围着教室画了个大圈,朝露央沙征询般地偏了偏头,似乎在问,‘就这么几个人?’
露央沙耸了耸肩膀,又用笔的尾端指了指投影仪的方向。
啊,看来大多数人应该都被凶杀案的照片吓退了,不过一想到也有可能是她昨天表现的关系,沐子心中不由得便有些自责,岚斗教授此刻心中一定特别失落吧。
就以她而言,她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独享注视他的“权利”,而是希望教室里热热闹闹的才好。
“幻觉是虚幻的,是在没有外界刺激时却产生的一种知觉体验,这种等同或者类似的心理功能紊乱,往往会受到周围环境本能的厌恶..........从而进一步加重患者的痛苦,甚至是功能性损伤。”
“这会使得患者更加沉浸于幻觉世界,亦或是对救助医师产生并不健康的依赖............”
“一旦到达这种阶段,想要根治就十分困难,药物治疗永远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岚斗讲着讲着,不由得顿住叹了口气,放下书本盯着最后的五个人,哪知道突然停住的讲课声竟然使得最后一排的男生转醒过来,铿噔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提了包便离开了教室。
这.......
岚斗感觉着露央沙毫不掩饰的怜悯目光,震惊后的表情更加苦楚。
他看了眼手表,探寻般的说了句:“要不今天的课程就到这?”
原本这句话里可能掺杂了一些挽留的信号,但露央沙却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可以”,并得到命令一般快速地收拾起了文具。
岚斗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向讲台。
不过此时真崎直人突然道:“岚斗教授,请讲讲更多的案件吧,就像昨天一样。”,他十分记恨地长盯了露央沙一眼,“我想要更深地了解变态心理以及侧写。”
沐子舒了口气,也立刻附和道:“教授,我也是。”
岚斗吃惊地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一点血色。
他挠了挠头,似乎是醒悟了什么说道:“啊,这也算是我授课经验缺乏,做的调整算是适得其反了。毕竟总会有人对这门科学真正感兴趣的嘛,这也算是大浪里淘金沙嘛。”
他随即一脸希冀地看向一直没有对课程表达意见的仲見露央沙。
露央沙见沐子对她恳求般地眨了眨眼睛,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是的,教授,还请您保持您那一贯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作风。”
虽然很不合适,但如果真正遇到过露央沙才能明白,她的褒扬是何其难得、令人心神飞扬,由于她那坚定公正,或者说毫不客气的姿态,即便是她站到了无可救药之人的身边,人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对其的看法。
岚斗教授一下子振奋得有些飘了。
他咳了两声道:“唔,嗯,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休息十五分钟,我去办公室取下备案。”,随即他两步作三步地窜出了教室。
趁着课件休息的空当,沐子挪位置到露央沙身边,笑嘻嘻地贴着她。
“你是猫吗?”
露央沙嘴上这么说,身体上似乎倒没有多少反感,她放下笔审视地看着沐子上下,笃定地道:“起晚了?”
沐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看上去露央沙便是课业十分用功的那一类型,更别说她昨天晚上是去不务正业了。
不过露央沙关注的并不是这个,她接着饶有兴致地说道:“那你看见校园里进来的警车了吗?”
“我跑来的时候看见了路卡,有警察在拦人。”
“那就对了,因为他们没有抓到人。”露央沙似乎是对于警察十分不屑,“尽管接到了举报,但却不把匿名举报当回事,开着警笛声直冲进来,打草惊蛇,能够抓到人才怪了。”
沐子好奇问道:“露央沙你是怎么知道有举报的。”
露央沙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对于她没听说过自己的事有些诧异,但随即面色平静,语气却无不讥讽地道:“因为我父亲是警视厅的高官,他早上打电话来说叫我小心一些别出门,学校里有在逃的凶犯。”
沐子被这个重磅消息砸的缩了下头,旋即既吃惊而又羡慕地道:“真贴心啊,我也想要一个警视厅的父亲。”
“没什么好的,不正经,油嘴滑舌。”露央沙凝视着书本道:“和政客们沆瀣一气,既不是个正直的警官,也不是个端正的父亲。”
沐子偏了偏头,并不能十分理解露央沙的情绪,她恰当地偏转话题问道:“凶犯有描述,或者说什么线索吗?”
似乎这才是露央沙真正想要讨论的,她低声道:“说是穿着一身淡灰装的学校工作人员,身高接近一米八,长相普通的男性。倒八字眉,眼睛总是眯着看人,左脸上有一道淡色伤痕。”
沐子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应该是什么模棱两可的举报,没想到这么具体,遂即就对露央沙没抓到犯人的气愤理解了几分。
“不过有警车封锁校园,犯人也很难跑掉吧,现在应该是躲在某个角落。”沐子想了想道:“已经是“困兽”了啊。”
“就是因为是“困兽”才会让人担心啊,这群失败的家伙!”
露央沙用笔尾钻着眉心,这也许是她发泄烦躁的方式,不过更让人奇怪的是,兴冲冲出去的岚斗教授迟迟没有回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女孩的惊叫,心中最不想发生的一下子印证,她恨恨地将笔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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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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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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