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尊肩被拍了一下,但扭头时这些同学们已经勾肩搭背地远去。
他们似乎十分忙碌,只来得及抛下句开玩笑的话,“那赤服的魔女可不好惹,不过晚上有青山女子大学的联谊,妥妥的甜美系,别忘了啊!”
伊尊想到上次那让人不舒服的场面,一边是胭脂香水各色打量的目光,一边是装帅耍酷一片放浪的眼神,顿时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算了。”
那些哪里是甜美系,明明是吃人系,肉食者的盛宴,还是只让肉食者参与就好了。
“啧,真没意思。”
有一个家伙还回头探进门来评价了一句,然后在欢笑声中一群人迅速消失不见。
众人都离去后,教室总算是安静下来,沐子困惑地喃喃道:“说起来,为什么“梦乡”会出现在这件事里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露央沙收拾着书本,将单肩包提上,声音清冷地道:“那便是那个女人才会清楚的事吧。”
沐子闻言看向沙酱,想起她和五月店长的过节,忽的觉得仲見伯父的处境和罪孽愈发深重了起来。
露央沙用笔挑起沐子的下巴,目光审视地道:“你在想什么?”
沐子理直气壮地道:“什么都没想哦!”
..............
茅野教授今天的装束稍微新鲜了些,也只是稍微而已,从灰色变成了米色,配了一条浅藏青色的领带。
出奇的地方在于那地中海竟然出现了绿洲,虽然不像年轻人那么浓密,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奇迹,整个人仿佛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一时间众学生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交谈的声音也停止。
沐子仰着身伸了一个懒腰,目光也是饱含惊奇,觉得那应该不是植发,而是精致的假发,茅野先生忽然也开始在乎形象起来了吗,她忽地想到了自行车骑者桐谷先生。
不过教授大概和桐谷桑不一样,是最近要出国进行学术交流吧?
“真好啊........”
不过她只是缩回手托着脸颊感叹了一句,就引起了茅野的注意,教授顿时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不过神情间依然有些调皮的玩味。
他看了一眼堂上的钟,“看来今天没有想追的偶像,也没有布格罗的羊?”
课上心理系的众人齐刷刷地望向沐子哄笑起来,她低着头脸色微红,不过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且茅野教授也的确算是十分宽容了。
而教授也没有继续责难她,而是咳嗽了几声后,向众人介绍起了伊丽莎白·洛夫斯基的撞车实验。んτΤΡS://Www.sndswx.com/
实验的重心在于压抑记忆,譬如童年虐待、青年时代的校园霸凌,忽然发生的生活剧变,又或者是意外事故。
压抑记忆的概念大概是弗洛伊德在1896年提出的,其认为人心理中存在防御机制,极力维持人的稳定状态,将痛苦的记忆埋于深处的储藏室,亦或者是干脆割裂开来,表现出无法回忆的现象。
不过伊丽莎白的撞车实验是相关的延伸研究,试图证明人遗忘的记忆很容易被主观修饰、环境扭曲,譬如一些并非有意的不实证词。
只是沐子想了想,思考如果先高压造成压抑,再诱导的话会怎样。一般人不是很喜欢刑警对于嫌疑人不断问话,攻破防线,得到真相的有力感吗?
但攻破心理防线其实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大多数人进了警局就会唯唯诺诺,一小时后就会痛哭流涕,刑讯逼供什么的的确提高了破案效率,也节省了资源,但却不一定能得到真相。
美国就发生过一件很好笑也很悲伤的案件,警方认为一名嫌疑人少年就是加害失踪女孩的凶手,在审讯中采用了逼供加诱供,少年很快便心理崩溃承认是自己所为。
警方便反复带他去森林让他说出藏尸的地点,那些都是警方根据线索怀疑的区域,结果在十几次之后真的找到了失踪女孩的尸骨,少年也因此入狱,刑期没服满便死在狱中。
但十数年之后,同样在狱中的一名犯人受到牧师感化,承认自己才是那件案子的真凶,写信给警方说明真相,但警方却始终不信,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不过蒙受感化的犯人对于写信自首这件事也算是锲而不舍,而后州长数次特派警员复查才梳理清了沉年老案。
只是办案的警察没有得到处罚,最后也只是拿纳税人的钱赔偿给死去少年的家人,而其父母不堪忍受恶名带来的影响,已离开故土,最后找到时已经只剩老父亲一人。
然后便是传统操作,献花,悼念,老男人扶着妻儿的墓碑眼含泪水,周围人举着伞,在雨中拿着手帕抽噎,不过比起印度已经完全算得上是人道之光了。
嗒、嗒。
沐子仰头注意到走来的茅野教授,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茅野先生,这次我绝对没有睡着或者数羊。”
是没有,但也快了。
茅野无语地看了摸鱼学生以及她嘴角晶莹的口水挂一眼,示意她别傻坐着,看着幻灯片参与实验,然后就走远查看其他人的进度了。
剑道部树林。
“不带这样的。”
大河悲愤地看了下坐在台阶上的少女一眼,大气不接下气地奔跑着,“要么每天都这么来一遍,我都要练出腹肌了!”
优美奇怪道:“难道说你的腹肌是长在腿上。”
大河只得换了说法哀求道:“部长,我们是剑道部吧,没必要抢田径部的招牌吧!”
“你这家伙,完全不理解剑道的意义啊。”
优美面色严肃地盯着大河,奔跑着很是思索了一会,忽地想到,“剑道的意义就是全能,嗯...........制霸!你懂不懂,没有一颗制霸黑星的心,你怎么敢抬头挺胸地说你是剑道的修习者。”
大河心情痛苦,虽然很想就这样应付过去,但身体却并不允许他无视部长的胡说八道,他如同风火轮一般在路上扬起一圈烟尘,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地。
之后前辈们以及大喘着气的挚友还“嘿咻”、“嘿咻”,脚步丝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总之,就这样平淡的,大家都将介于忙碌和非忙碌之间、而又没有什么改变的一周过去,沐子也到了被拓也胁迫帮忙的时间节点。
从巡逻的警车上下来后,她被拓也急赤赤地拖着走动着,简直就像是犯人,引来了不少路人注目,而跟在后面,三步一停气喘吁吁的露央沙或许就是犯人家属了。
不过她们倒没有抱怨什么,毕竟也不是不能理解拓也急切的心情。
一路冲进黒滝医院后,拓也的脚步反倒慢了下来,也许是想到什么脸色很不好看,松开沐子的手,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
一个个白衣的医生护士,亦或是来就诊的病人擦肩而过,医院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那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气味。
“唔。”
电梯上达,一间间病房排开,注意到503号病房已经被抛在身后,沐子不由得有些困惑地道:“不是先去看理惠姐吗?”
拓也简单地回答道:“你离开的时间里,她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在复健区。”
“哦。”
沐子感觉现在拓也对于理惠姐的事好像挺上心的啊,不过这个时候是不是有点晚了?
跟在拓也身后,她们一路靠近医院漂亮新潮、有些像是悉尼歌剧院的建筑,而一阵孩子的笑声也传来。
沐子注意到趴在窗边的小男孩,他黑不溜秋的双眼盯着这边,可爱的脸颊带着开心振奋,她回应着也是举起手挥了挥,有些兴奋地道:“虎太郎!”
虎太郎很快离开窗边,从宽阔的门口处冲了出来,以每秒十马赫的速度扑入沐子怀中,然后被她笑着高高举起转了一圈,顿时男孩蒲公英一样蓬松的头发飘扬了起来。
“你妈妈还好吗?”
“很健康哦。”
拓也默默收回伸出的双手,脸色黑了许多,按理说虎太郎主动迎接的,不应该是来了这么多次的叔叔他才对吗?
露央沙也是抱着一边的手臂,偏开脸,她亦不是擅长应付孩子的类型,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她觉得和孩子相处得很好的人,大概是频率思想相同。
注意到虎太郎没有和拓也和沙酱打招呼,沐子抓起他有些胖的小手,做起了仿佛妈妈的工作,指着露央沙道:“你认识的吧,这是露央沙姐姐。”
虎太郎却嘟起嘴道:“冰块姐姐。”
沐子无奈地又指向拓也道:“这是拓也叔叔。”
虎太郎更是气呼呼地扭过头,“盗贼叔叔。”
沐子愣了愣,纠正道:“是拓也叔叔。”
“盗贼叔叔!”
“拓也叔叔!”
“盗贼叔叔!”
沐子都有些激动起来,擦了下额上的汗,奇怪地睁大眼睛,虎太郎应该是个很懂事聪明的孩子才对啊,她最后大声强调道:“不是拓贼哦,是盗贼叔叔!”
“啪”地她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顿时沐子眼含泪光,这便是成年人的世界了,和小孩不同,说错了话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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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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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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