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接受着姗姗来迟的船员的救治,他们悻悻地放下如灭火器之类的武器,找出了医疗箱。
虽然人齿并没能留下很深的伤口,但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惊慌的议论声窸窸窣窣地响起。hΤTpS://WWω.sndswx.com/
“那群变态从哪里来的?”
“我认得槻本先生,他前几天还很正常的啊。”
“该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啊。”
“见鬼,我们被咬了,不也会被传染上吧。”
人们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愤怒地揪住船员们一声声质问,“为什么要放那种家伙上船,还有海警呢!海警!快把他们赶下去啊!”
水倉也想到这个事情,之前村形船长有承诺联系海上警备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船员们却只是露出别无二致的苦笑,“十分抱歉,各位客人。我们只负责服务,决策之类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职责范畴。”
“无用的家伙!你们倒是做点什么啊!哪怕这艘船的情形很危险你们也不管吗?”
船员们目光躲闪,“这不符合船员规范。”
友田幸灾乐祸地在一边感叹道:“没救了啊,这个社会,还有你们。”
“你闭嘴!杀人犯!”
吼声一齐响起,这个时候,大家倒是同仇敌忾。
友田关于是否谋害舟茂的事实,已经懒得争辩了。
何况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弄开腕上的手铐,问题是这是红叶给他戴上的,除非等到她心情好,自己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戴着。
但这不妨碍他吹起口哨撩拨着众人烦躁的心情。
“你这混蛋!”
只是面对着即便被手铐锁住的友田,众人也只敢动口不敢动手,浓烈的不满于是转移到了侦探小队的身上,更何况老医生煙石崇昨晚刚接受拷问,今天就被发现死于非命。
拷问得到的内容大家都不清楚,但这不妨碍众人感到蹊跷。
水倉看清床上的尸体是煙石崇时也皱了皱眉头,想到什么问道:“只有他吗?戸取怎么样?”
一个船员小心翼翼地答道:“还不清楚。”
“带我们去看。”
水倉忍着腿上肩膀的疼痛,忧心忡忡地和中牧并排走着,时不时地回望着毫不遮掩地跟在他们身后的众人。
这群人或许意识到了有报复在产生的事实,或许没意识到,但无论如何,如果发生暴动,第一个遭殃的一定是试图解决现状的红叶还有自己等人,从那些阴鹜的神情上就可以看出这群人已经不太理智。
领导者的位置如若凛冽的山巅,但被领导的人也极为可悲,他们根本分不清什么对他们好坏,只想着对不满的现状倾泻怒火。
三层的023号房间。
船员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后,一股比起之前腥臭得多的气息扑面而来,水倉看到眼前图景的时候脸色骤变,跪倒在地上止不住地俯首呕吐起来。
只见舷窗被遮住,房内阴暗,曾经的戸取此刻被大字型倒绑在立起的床上,身无衣物,整个人从裆部到头部被锯开,一分为二,内脏从裂开的夹缝中堆积出来,垂挂了他的半边脸颊。
但仅仅是那一边脸颊,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各色苍蝇,唯露出一只瞪得通红积着泪渍的眼睛在诉说无尽痛苦。
沐子脸色微变。
见过的很多现场中最恶劣的,也几乎没有眼前这样惨烈。不知道凶手究竟是怀着多大的恨意下手的,也许是觉得偿命还不够、唯有酷刑方能纾解半分。
她蒙住未梨的眼睛,想着便说了出来,“嗯..........看来这次是刀锯地狱。”
“什么?”
水倉抬头望向红叶,不太理解她话的意思。
沐子瞥了一眼,有些犯嘀咕这些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解释道:“包括之前的煙石崇的死相,还有眼前这幕,都是地狱图景的演化。”
“我想凶手在煙石崇眼孔里放置鱼眼,是为了象征他浴于水中,当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十八地狱中的第十三座,为德行不端之人所准备的罪罚血池。”
“而裂开他的腿骨,则是保证他无法遊动浮于池面,只得抓着自己的罪行永世下沉。”
众人听得脸色惨白,更有人抱着头不知道为何尖叫一声,笔直地朝墙撞去,自然是被船员齐齐拦住。
水倉遍体生凉,感觉无名事件中归来的复仇者,不止是想要他们死,而且是惨死。
他问道:“那戸取呢!”
沐子偏了偏头有些困惑,“这个不是很直观吗?也就是十八地狱中的第十八座,为拐卖妇孺、买卖不正之人准备的刀锯地狱。”
“就如你们所见,倒挂着,从上往下慢慢锯动,是一项光看到结果就毛骨悚然的刑罚。”
浜畑偏开目光身体战栗着,都快吓得失禁了,安慰着自己道:“最后一座地狱是最惨的,接下来的死相应该会好很多。”
众人愣了愣,神情复杂。
“为什么会这么想?”沐子却思索着接着道:“十八泥犁并无层次,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吧。”
“要是你犯的是小罪却把你投到了大狱,亦或是口舌之罪却在不停地切你的腿,那岂不是很糟糕。”
果然是红叶啊,这讲的是什么地狱冷笑话。
水倉感到无语的同时,见到她那副对凶案平静的神情,心中稍微也放松了一些。
只是中牧受不了了。
他呆滞地看着精致的用来享受的房间里,却是血淋淋的、犹如牛羊屠宰般的场景。他瞳孔不断震颤,再也无法维持服务所要求的的坚韧心理素质,绝望而焦虑地连滚带爬朝船长室跑去。
“喂!中牧!”
水倉喊了一声,中牧却完全充耳不闻。
他想了想道:“他应该是去找村形船长了,这对于我们倒是一件好事。”
水倉转头看向沐子道:“红叶小姐,这个现场也需要调查一下吗?”
沐子对于之前的突变有些心有余悸,暂时可不想再进入侧写,而且犯下这两桩案件的,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帮人,于是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要追上中牧了,起码要确定船长的立场。”
水倉看向船员们,有些尴尬地道:“现场就拜托你们收拾了。”
船员们惊恐地连连摆手,这些天又苦又累,现在更过分,这发多高的薪资也不想干啊!
然而侦探一行人已经不负责任地追着中牧跑远,而人们则是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似乎是准备待到他们将尸体清理走为止。
船员们只得默默地戴上了手套。
真是够了,这趟做完便回家吧。
“新案有什么收获吗?”
水倉因为志真潤的袭击,之前没能仔细查看现场,于是此刻在急急追赶中牧的途中朝沐子问道。
“唔......比起这个。”
沐子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副和她很熟样子的中老年男子,“你是谁啊?”
水倉愣了愣,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笑,是见情形不对,准备抛弃他了吗?别用这么直接可怕的做法啊!
他连忙挤出十分诚恳的笑容,“别开玩笑了,红叶小姐,我们可是可靠的盟友啊。”
沐子皱着鼻尖,怀疑地问道:“英国对于法国那种吗?”
“当然.........不!当然不是!”
水倉急急刹回话头,烦恼而又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她,毕竟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忽的他想起什么小声说道:“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弃我而去,红叶小姐。”
“在这种什么人都可能被谋害的情况下,团结才是力量,我能联系財津,还是有用的。”
財津?
她隐隐感觉自己记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想起来,但倒是没有了离这群可疑分子远点的念头。
沐子无奈地揉着脸颊叹了口气,又指了指另几人。
“水倉先生,未梨酱........那这位有点胖的先生呢?”
水倉赶紧贴金道:“浜畑对于药剂什么的都很敏感,堪称药剂大师,可以防止我们被下毒。”
“药剂大师什么的可不敢当。”
浜畑笑呵呵地凑过来,配合她的表演,“鄙人浜畑肥亘,请多指教。”
他尴尬地发现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侦探小姐?”
沐子盯了会浜畑的怪异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和他握手,于是装作发了会呆般偏过头去,仰视着被矮胖的浜畑抓在身边的高大男子,一身西装,但有点不像会社员。
其虽然神态散漫,但却带着些威势和杀气。
“那这个,唔,被手铐锁着的先生呢?”
友田脸色一黑,连他都要装不认识吗?
水倉微微想了想道:“这位是我认识的友田先生,曾被怀疑为作案的嫌疑人,不过我想经过煙石崇以及戸取的死,他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他顿了顿道:“他是位枪械大师,如果能把他解放出来,我们大概能得到火力支援。”
沐子盯了友田一会道:“你是军人吧?”
众人抓着头发,痛苦地躬着身子,却纷纷不要脸地称赞道:“侦探小姐真是高见。”
“那是当然。我还看出来了,你们个个身怀绝技。”
沐子略微有些得意,“不过不要叫我侦探小姐,感觉很奇怪。既然是队友的话,叫我沐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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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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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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