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尊追问道:“什么传言?”
“你确定要听吗?”
“都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不听。”
“我可是为你着想........算了,有人说伊织家是搬走了,不知去向。于是翔去问了真喜叔,真喜叔说并没有在那家人中看到初中女生的身影。我倒是听到大人议论着说:‘今年鬼吃掉的人里,有个穿白色连衣裙,扎着蝴蝶结的女孩。’我想那有可能就是伊织惠利香。”
鬼吃掉的人里......鬼吃掉的人里.......伊尊的瞳孔震颤着扩大,遥娇憨纯净的声音像是耳鸣一般在他脑袋里回响,周围则像是被雨洗过一般寂静。
“伊织的家人肯定知道更确切的事,我正在锲而不舍地向这个方向调查。我想再找机会问个两三次,真喜叔就能松口了。”
“真喜叔,是指那个专门开船送人去返鬼手岛的大叔吗?”
“是啊,只有他在一丝不苟地做这件事情。啧,明明不过只是个鬼手島的村民,竟然说客人的心中不能泄露什么的,态度还真是强硬。”
面对遥俏皮的玩笑,伊织却无法挤出笑容。他脑海中倒是浮现出了那张黝黑而又有些沧桑的中年大叔的脸,其开船时和招揽客人时判若两人,在岸上还笑容满面地扬着手说个不停,但坐到驾驶位上后便沉默下去一语不发。不过工作中的男人或许大多都是这个状态。
“看来这方面只能拜托你了,要是能够知道伊织惠利香的情况的话,一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交给我好了。”
遥将手按在胸口打着包票。随后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伊尊,将脸也凑近了一些,“听说笹部先生也下落不明了?”
“与其说是下落不明,不如说是凶多吉少了。”伊织摇着头将脸偏向她,“你去现场了吗?”
“没有去,倒是从岩鹤先生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我想也是。”伊尊不知道该不该放开话闸。不过更刺激的场面他们都见识过了,这点程度应该没事,更别提遥脸上现在近乎写着“快告诉我”几个大字。他说:“现场只有血迹,没有发现笹部先生。”
“究竟是怎么样的?”
“就像是当场蒸发了一般,浮在地上的土像是砂红的颗粒。”伊尊回想着脸色又苍白起来,并且联想到了麦田怪圈,“形状也是强烈地溅开的,简直就像是什么牲畜的屠宰现场。”
“果然如此,和之前一模一样。”遥毫不犹豫地说出口来。
“之前?”
“每年的这个时期,都会有人消失。在岛上各种地方,山崖、树林、农田亦或是海滩留下这种形式的血迹。消失的人数大概是每年一到两人的样子吧,至于近期最严重的一次,三年前的十一月,更是有四人消失,其中一人死亡。”
“消失的人中死亡?”
“啊,消失的人往往找不到尸体,但那一年却找到了一具,那年从各种角度上都很严重。”遥盯着伊尊,提醒着:“就是餐馆里大家向你们说漏嘴的..........”
“被鬼所害的尸体?”
“对,记得一字不差嘛。”遥似乎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压力,轻松地拍着伊尊的肩膀:“就是那年的事件。在海边被发现时,尸体几乎只剩一张皮了,挂附在海岸边长满藤壶的岩石上.........你见过皮球漏气吗?”
“为什么说这个?”
“皮球破了个口的时候,不是破口会往外鼓着,参差不齐的球皮会在破口处围成一圈吗?那时尸体身上就满是这样的伤口。不过严肃的是,那具尸体的身份可是从市里过来的刑警。”
伊尊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液,身体渐有凉意,“刑警?我有些糊涂了,岛上不是只有小篠桑一个警员吗?难道他是被派来调查岛上人口消失的事?”
“不是。”遥摇摇头,“消失的事情很容易就沉沓下来的。听大人们说,这名刑警会来是因为小篠桑向市里请求协助,要调查纵火事件。”
见伊尊的神情依然有些迷茫,她忿忿地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就是露央沙姐之前说的、仓幸学园祭不久后的事啊,班级节目的服装被破坏了,然后藤井家不是被人纵火了吗?”
“但那起事件我记得是无人伤亡,藤井也是逃过了一劫。”
“村里的说法是这样,但是小篠桑始终坚称有人死在了火灾之中。我想也是有缘故的吧,他请市里的刑警来就是为了调查取证。”遥长长伸了个懒腰,“不过那名被请来的刑警显然不相信岛上的传闻也没有听从吉村先生的建议,抛下同伴在岛上独自行动,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
“海岸边的尸体吗?”伊尊喃喃着,感觉手脚有些发冷。
“虽然我觉得这都是迷信,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都是事实。特别是長手祭的前两个月,随着向祭典日期的接近,从小煞,虫行,诡响到潮波,流血事件会越来越多,而那名刑警就是消失在了三年前的潮波。但今年还只是在小煞,笹部先生就消失了,让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恐怕今年会消失掉更多、不,应该说是相当多的人吧。”
说完了所有的话,遥从长凳上站起身来,认真地注视着伊尊,“所以伊尊桑,请你和露央沙姐还有大叔在接下来务必小心一点,不要强求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这样的话,岛上的风波终究也只是岛上的事,应该是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遥?”
“怎么了。”
“你的样子变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伊尊困惑地和她对视着:“你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吗?”
“伊尊桑,你愿........”遥摇着头,笑了笑将手背在身后,“现在再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伊尊桑你不是说过吗,现有的方程式就很完美。这种完美不是上天给予的,而是大家做出妥协,辛苦地支撑着才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吧。要是每个人都想着去寻求新的方程式..........现在想想,过去的我真的很任性。”
“遥,你?”伊尊听着这完全不像她会说出口的话,半站起身来,他感觉很奇怪,此刻的现状真的很奇怪。
“我应该承担起我应负的责任。”
遥双手紧攥着,伊尊能看出她脸色以及笑容的苍白,还有颤抖的身体,但这份脆弱的背后却是坚定。她下定了不会动摇的决心才说出口的。
“如果有消息了我会再来告诉你们的。”
“等等,刚才的事,遥..........”
伊尊伸出手,她却没有回头,他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追上去又要做些什么,但遥这次似乎不想给他机会,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他感觉头脑被过多的信息和思考肿胀,混乱无比。
等到被修的一声“哟!”惊醒时,已经是翌日。阳光透过纸窗刺眼地照在他睁开的双眼上,他将眼睛眯起,感觉腹部有些难受。想必是昨天晚上不顾体量地吃喝了东西,然后倒头便睡的原因。
“真不像你啊,不是按点按刻地起床,然后在门边偷听走廊上的动静的吗?今天这副样子真是少见。”修也笑眯起眼睛,拢着袖子弓下身子,“被甩了?”
“你看见了?”
“毕竟那窗下的一声声名字叫得可很动听,想装作没听到也难。”
伊尊扶着额头坐起来,“这么说偷听偷看的不都是你吗,还真是恶劣。今天怎么样,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修摊开手,“一大早倒是气势汹汹的一堆人又去昨天的地方去找,但也只是空忙活了个汗流浃背,不过最头疼的应该不是他们,而是小篠桑吧。他那张脸冷得都可以和露央沙媲美了,大家在餐厅里休息里,他就坐在往常的位置喝着咖啡一语不发。看样子是没有任何头绪,我都想把露央沙的推论告诉他了。”ΗtτPS://Www.sndswx.com/
伊尊想起昨天遥对他说的话,神色顿时一紧,急迫道:“你没说吧?别做这种无聊的事。”
“当然不会。”修诧异地扫了伊尊一眼,随后翘起二郎腿在椅上看起杂志,“伊贤俊二要和久木绫子结婚了。”
“谁?”
“艺能界的艺人。”
“不认识。”
“嘛,这两人都是我的客户,说不定是因为我才搭桥好上的也说不定。”
“客户?他们委托你做什么事情了?”
“伊贤俊二嘛,是被做出过激行为的粉丝逼到了墙角,在熟人的介绍下让我去贴身保护他一段时间。至于久木绫子,则是让我从她逃逸的情人那里把她被偷走的钱带回来。”
伊尊擦着脸,感觉从修口里吐出的信息比起湿毛巾更能让他的脑袋清醒,“女方有过情人?你一直提起这个名字我才想起来,久木绫子是当红的女星吧,在《午夜咖啡厅》里饰演女主角的那位。”
“是啊。”
“她那么年轻,事务所允许吗?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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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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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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