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惠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虔诚。
持枪博弈、如何突破房屋拘捕犯人是警察的必修课,但她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地便骗空了尾花樹的子弹,同样看着拓也的惨状,尾花樹突然不做抵抗也让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一切虽然理所当然,但总感觉太简单了,她明明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直到尾花樹被同事们押入警车伴随着警笛声远去后,理惠才一下子坐在地上放松了戒备,搭档满面血污也让她感受不到逮捕犯人的畅快。
“没事吧?”
拓也被从椅子上解救下来,指着喉咙说不出话。
之前进门的时候,他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便脑袋嗡鸣着眼前一黑,又遭受了连续的殴打被夺走了枪支,写进报告又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睁开眼睛时,已经模糊地发觉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
似乎面对警察时尾花樹都产生了灭口的想法,拓也不知道是窗外的警车还是其他的原因使得尾花樹没有杀掉自己。
恐怕自己死后,理惠也难以幸免。
每当想到这一点,拓也就大口呼吸着,难以自已地后怕。
尽管故宅的门被锁紧,也没有开灯,但这也许是尾花樹躲藏的考虑,供电并没有断。
嗅着空中的血腥气,静静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沐子看见了尾花樹拿着重物击打在拓也的后脑,抓着他的衣领没让他突然坠地,然后用脚踩压着他的喉咙。
狠辣、精准、毫不留情的动作,仿佛带着一股野蛮的惯性,又仿佛是在发泄,直到拓也失去意识,枪从怀里滑出一段距离。
粘稠的血液从拳峰缓缓淌下枪托,一瞬间的杀意和绝望近乎溢出黑暗之外但又突然消逝。
沐子这才好奇地打开灯,一切两三秒后才消褪于光明。
房间里近乎空无一物,很整洁,除了外面的楼梯口到窗帘的一条直线隐隐有些凌乱,可以看到拖拽的血痕。
稍稍有些反光的角落是摆放着一张合照的仏壇,看样子应该是对尾花夫妇之灵的供奉。
尽管算是不速之客,但沐子也跪坐下后敲了敲鏧子,双手合十闭眼说了些诸方大神保佑、逝者安息之类的话。
但如此乱而遭的现状,她并不认为是尾花夫妇可以接受的。
“收工吧。”拓也呻吟着叹息道:“之前的手枪已经因非法取证而无法纳入证据链了,这里以及尾花樹的住所先封存,等搜查令下来再行检查。”
“去吃个饭怎么样?”他拿冰袋捂着眼睛提议道。
沐子立即举手,“我知道有个好吃的地方。”
依然是理惠开着她的丰田mpv,车顶上还留着被尾花樹砸出的深坑,不知道修车的时候能不能公费报销。她此刻也注意到了,心情有些不太好,因此语气有些干练。
“在哪儿?”
“新宿。”
霓虹色彩铺满了整条街道,mpv就如同去丰岛区一样穿过了包夹着车身的人流。
几条街道愈来愈深,依旧是那个在巷底的垂灯小店。
“哟嚯!悠太くん?”
沐子首先冲了进去。
这次露央沙掀起帘子对悠太打招呼时,见到的麻木表情和上次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有一声肉耳可闻的悲鸣。
这对于新客似乎有些不太礼貌,但时常须穿着制服的拓也和理惠也经常遭到居酒屋老板嫌弃的,已经见怪不怪地厚着脸皮四处打量,而且把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似乎沐子除了悠太外还见到了一个熟人,她跑到那桌弯着身子说着话,几乎全部挡住,只能隐隐瞥见那人穿着十分古朴、花纹晦暗但繁目的和服。
他还偏了偏头,露出半只眼眸和理惠对视了一眼,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微微一跳,也许是因为那眼睛超脱人类般的好看的缘故。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依旧是一路引领,来到那个包厢,仿佛是专门为沐子准备的一样。
悠太记下菜单后才离去。
“人不多,环境静谧,老板桑也很年轻。”拓也坐下后四顾打量了一眼,拿起茶壶自顾自地斟茶,端起一方碧绿的茶水,斜瞥了沐子一眼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品味。”
沐子似乎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而是双眼放光地盯着理惠,微笑着强调道:“关键是悠太君的料理很好吃哦!特别解压,能让人想到一整个四季,偶尔还有海洋。”
“除了美食评论家,能发出这种感慨的人一般是有什么大病。”拓也将竹筷掰开,叉开指了指沐子斗嘴道:“被端到桌上的食物,可没有被你体会的敏感心情。”
沐子气鼓鼓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呵呵。”
拓也得意地拿冰袋换敷另一只眼睛,“我认为这完全是群体因为既得利益而产生的病态认知失调,罪魁祸首便是某些教育频道和综艺。”
“因为食物是机体活动的必需,则编造出食材的奉献论,因为过去马对于战争的作用,现在宠物对生活的调剂作用,便将动物被驯化的思维拔高为一种忠诚的品德,唔............”
理惠一把捂住拓也的嘴,替自家孩子道歉道:“别看这家伙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还是一个刑警,但可是相当的愤世嫉俗。不过大多数疯言疯语都是有口无心,无视掉他就好了!”
露央沙思索了下,觉得拓也刑警倒也不是完全乱说一通,因为似乎有相似的社会心理学实验,让她觉得有些耳熟。
她看了看如同小孩一般互相瞪眼的沐子和拓也淳,突然对于他俩的不对付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好奇地向理惠问道:“拓也先生在大学时不会也是读的心理学吧。”
理惠似乎非常后悔让露央沙问出这个问题,因为这使得拓也的脸色更加得意,隐隐有些掌控不住的趋势。
她叹息了一声捂额道:“更可惜的是,这个废物还是東大的。”
露央沙立刻就理会了什么般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沐子注意到了露央沙的小动作,小声反抗般地嘟哝道:“感觉有被冒犯到,我和这家伙可完全不同。”
她双手环抱住露央沙的腰,往她怀里挤了挤寻求安慰。
露央沙则是揉着沐子的头笑着不说话。
“真好啊。”
理惠看着这一幕,呡着老板端上来的酒羡慕地想着,非常希望自己也能加入一般市民的阵营,和这家伙做搭档已经让她心累的不能自已。
也许是由于沐子的撒娇攻势,露央沙很快半是好奇半是替沐子反击道。
“说起来,理惠姐。射击也不行,搏斗也不行,外务也不行,拓也先生难道有什么优点吗?”
拓也瞪大眼睛,“呼啦”一声上身全压到桌上,“喂,刚认识不久就提这么深刻的问题,你这.....还“难道”.......喂!很失礼啊!”
“嗯.........”
理惠陡然陷入了沉思。
她捧住微微有些发烫的脸,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找不到啊,大小姐你的问题也太尖锐了。反过来说的话,我印象倒挺深刻啊。”
“最惨的一次,我被这家伙连累,差点被踢出实务部队,那时我都以为自己要下放到做一辈子巡逻了。如果不是现在的头儿——延滕警官力保的话,恐怕如今不会还留在一课了。”
拓也似乎是也想到了过往,默然不语。
延滕?是他吗?露央沙和沐子脑海中瞬间想起了那个顶着一圈发丝凌乱纷飞的严肃面孔。
理惠瞥了拓也的侧脸一眼,却主动打破了这个话题,合掌笑道:“不过拓也的优点的话,也有的哦。从不颐指气使,能够听进去意见。”
露央沙思索了一会,“换种说法,这不是没有主见、没有担当嘛。作为刑警会很让人担忧,犯人都会不服气的吧。”
理惠一下子败北地扑在桌面上,不得不承认露央沙的话很有道理。
而拓也淳则被过于锐利的尖刀切割得表情停滞,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边,但随即因露央沙严肃地拍了拍身侧墙面上的禁烟标识,默默地按灭掉。
他挠了挠卷发转换了下思路,讪笑着试图在无法反抗的“将军之女”面前唤起一点情面,“其实优点的话,我和白马关系还不错。”
这种“我和某某某是朋友所以我还不错”的辩解让理惠感觉更加悲哀,脸埋得更深了。
“嗯。”露央沙捅上了最后一刀,“但今川有次约会迟到了跟我解释说,因为受不了不断地央求以及曾经同校的缘故,不得不得帮一课里叫拓也的没用家伙收拾残局。”
在这句话面前,之前的所有打击都可以忽略不提。
拓也的表情仿若漫画人物一般失去了所有色彩,他不敢相信而又略带残念地叫了起来:“他真这么说?我以为我们还算有所默契的对手呢。”
理惠用脑袋猛敲桌面,以白马作为假想敌,他怎么会有这种自信的啊!
“啊!我要喝酒!”
拓也竟然一只脚踏在了桌子上,抱着几只酒瓶一口拉面一杯酒地狂灌了起来。
露央沙对竖起大拇指的沐子眨了眨眼睛。
她可没有说假话,但这串话的语气究竟作何解释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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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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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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