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吻留下的余香,烟草的雾晕
“蓝调、口哨,还有女人的泪水
“那个人,已经离去远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悠扬轻柔的歌声伴随着略显昏暗的灯光铺洒在酒红色的长沙发上,众人包括拿着话筒的漂亮女人都喝得烂醉如泥,衣衫不整,只能闭目微微点头徜徉在过去里。
有人拿手臂遮着醺红的脸,玉体横陈,不远处透着珠帘映着夜晚,海水平静,灯光辉煌。
一个鬓发微白、额上几道皱纹的半老男子搂着两边倚靠的女子,越过肩膀拿了拿酒瓶,发现空了后有些扫兴,空瓶的瓶底在桌上扣出虚无的轻响,使得人的心弦撕裂般的一痛。
歌声也因此一停。
“水倉桑。”白皙的手从枯皱的指节抚到腕上,半握住粗大的手,“你却不高兴?”
虽然女人的手很柔软、很舒服,但男子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对这些小伎俩感到索然无味,只是瞥到女人那面容时有些怀念。
那样一张纯朴素美的脸。
“没有,酒空了。”
“这里还有。”女子似乎是知道大家会喝到这个地步,将腿边和沙发间藏着的一瓶取出来,展露狡黠笑容。
男子接过时酒瓶时,上面还带着她肌肤的温度,这使得他的心底不自觉地温暖起来,但醉酒后的头脑却依然很清醒,或许从很多年前便是如此。
“对了,水倉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男子漫不经心地答道:“什么事?”
“你在东京的事。”
男子哦了一声,又倒满了一杯,盯着那升腾起来的泡沫,“超乎想象了吗?做着处理垃圾的行当起家?”
“嗯.......”
他瞥了一眼女人皱眉好奇而又有些嫌恶的面容,手探向她的怀中,使得她微微挣扎着而又娇笑起来,“真是的,突然干什么啊,水倉桑。”
“虽然手是脏的,但钱却是干净的哦。”男子也笑了起来,更加粗暴地将她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脸道:“仔细感受一下,这可是一双变废为宝的手。”
“能把未梨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陪酒女孩,变成这里价值千金的头牌。”
“讨厌啊,水倉桑,总是说起过去的事,我是很感激啦。”
未梨环顾了周围的女人们一圈,轻舒了口气,环住男子的脖颈,认真问道:“但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好像从不担心花完一样,很奇怪吧。”
男子接过未梨端起的酒杯又饮了一口,恍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未梨愣了愣道:“什么?”
男子恍神过来,抚了下头顶豪迈笑道:“我说东京就是那样一个捉摸不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能做上一笔大生意,飞黄腾达。”
“是合法生意吧,水倉桑。”
未梨紧张地盯着他,这是她最为担心的事。
如果没有犯法的话,为什么他不肯留下姓名,他们每次去做都要去情人旅馆。
男子大笑起来,“你看我像是长着一张被通缉的脸吗?”
他随即吻下去甜蜜一番,安她的心道:“我只是退隐了、喜欢到处周游而已,我这个老大叔可是有你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想好没有,要不要跟我走,横滨我也厌倦了。”
“你是真心爱我的吧,水倉桑?”
男子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耐心道:“这算是最后的问题了?清楚了就会答应我?”
未梨捂着心口双眸期待,她心中当然不只有这一个问题,但此刻依然是点了点头,和他离开横滨去陌生的地方,只要他说句爱她就好。
尽管他对她一直很好,但那些举动都无缘无故,她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难以心安。
男子将啤酒一饮而尽,豪迈地笑道:“我当然爱你。”
未梨盯着他那几乎没有思考的反应,神色黯淡下去,眼前是一个满口谎言、行无定性的年迈男人。
也许她的血管里流着放荡的血脉,竟然想要和这样的人远走高飞,置父母于不顾,但她已经真的喜欢上了他,那些不好受的日子里,是他一次次地支撑自己,哪怕是想消费她年轻的身体。
若这样能让他满足的话.......毕竟她有什么呢。
未梨勉强地笑着点头道:“我也爱你,水倉桑。”
男子脸上闪过轻松喜悦,抱着她从沙发站起来,将她那双赤足放下到地毯上,迷恋的眼神从那光滑洁白的双腿上滑过,“那就快去收拾一下吧,我去给妈妈桑打个招呼。”
“现在吗?”
未梨吃惊地道:“我还没有和父母告别。”
“这么晚了,用短信通知一下就好了。”
男子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翻着,最近他的心情越来越不安,本来横滨待得还算舒适,但长时间处于一个地方可十分危险,他瞥见度假的彩页,想起他最近抽中的船票。
“冲绳啊,你没有去过吧,我们去玩个几天。”
冲绳的确是未梨喜欢想去的地方,但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像水倉桑所说的那般简单,很可能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但是水倉桑督促的眼神使得她迈开了脚步。
租住的房子在増穂路口,她并不想水倉桑跟来,但他还是跟了上来。
她感到难堪地上楼,打开房门。
男子环顾了一圈斑驳的墙面和破旧的堆着垃圾的楼梯,又看了一眼小而杂乱,塞了床和衣柜之后就几乎没有其他空间的房间,卫生间似乎在走道尽头是公用。
他有些意外她竟然住在这种地方,毕竟俱乐部的酒水分成不错,换个好点的地方住应该不难。
未梨脱掉鞋子后,爬上床低着头整理起衣物起来,将一件件细碎物品塞进行李箱。
“你很缺钱吗?”
毕竟她极尽所能讨好自己,基本上再不愿意的要求也答应过,得出这样的推论并不是难事。
未梨将头发放开,遮住红到发烫的脸庞和耳根,低声道:“我家有些债务。”
男子笑着抽着烟,问道:“多少?”
“不用!”未梨很惊慌地回头道。
男子愣了一愣,烟蒂都掉落大半,这还是第一次这女人反应这么大,他意识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如同受伤撞了人的小鹿般仰起惶恐道歉的眼神,随即又躲闪着好像要自己原谅自己一般低下头去。
“被黑道缠住了,利息有着利息,利息的利息又有着利息,永远也还清不了。”她跪在床上继续收拾着杂乱的衣物低声道:“牵涉进来就麻烦了,那些人很坏的,最好别让他们知道水倉桑的事。”
他发现送她的那些贵重的礼物,项链、表、明牌包之类的东西却没有被卖掉,而是如同之前藏酒一般压在了衣服之下,防着小偷,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怪不得她从来不戴。
他叼着的烟从枯皱的指间彻底凋零了,甚至视线都有些模糊,眼前“廉价的真子的代替品”,忽的变成了另一个真子。
她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人。
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因为人间的泥泞。
黑道,坏人。他按着额头努力想忘记曾经的事,脑海却眩晕起来,心脏也难受沉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年老力衰。
“我收好了。”
未梨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悄悄补了下妆后才回头忐忑地看着水倉桑。
她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水倉桑便打消了带她走的想法,尽管她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物,但她现在感觉自己更加低贱,甚至变成负担了。
男子丢掉烟头,在脚下踩了一圈,简单“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示意她跟着下楼,行李箱的轮子动摇着破旧木梯脆弱的神经,然后随着被提起而销声匿迹。
他注视着未梨在昏暗中低沉的侧脸,想到她迎合着自己的笑靥,想着她的娇笑,想着她痛苦的呻吟,想着她的泪水。真子的哭喊,感觉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摸索着无法呼吸。
五感从他的身体里消失了,未梨回到大街上时,冷凉的风才使得他那似乎被业火烧得滚烫的血液平静半分,原因只是未梨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想到什么抬起脸,从怀里取了什么塞到自己手中。
依然很温暖。
透明玻璃球里盛开着紫色的花卉,下方悬着一段随风飘荡的纸笺,写着“风随缘定”。
“水倉桑,你还记得送给我的这对结缘风铃吗?”
未梨手里也提着同样的一只风铃,“我可是有好好保存下来。”
男子并不记得了。
这些年他到处旅行,积攒下来的伴手礼也不少,大部分都送出去讨女子欢心,一种金钱之外的手段而已,对涉世未深的女子尤其有用。
未梨却并不知道这一切地继续说道:“夏威夷人不是很多吗?我们被人群冲散了就糟糕了,水倉桑你要是找不到我了,摇摇风铃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好蠢的想法。
找不到她,他还能找到别的女人,不过是安慰这具年老的躯体而已。蜀南文学
他却自己喃喃自语,“不,真子是无法替代的,未梨也是无法替代的。”
“真子是谁?水倉桑你以前的妻子吗?”
未梨没有纠结于过去的事,而是终于展露笑靥,“刚才的话,我可以理解为告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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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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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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