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尊并没有因为是从东京来的便多少有些装模装样,他一边咬着团子,一边看着双手撑在腿边、耸肩偏头看着他的遥,口齿不清地含糊道:“这么说你们没有出去过?”
“要说去周边岛上还是有的,搭真喜大叔的船,对吧?”遥转头向翔确认着,但没得到答复便回过头来,一丝不苟地看着伊尊,“但是再远的地方就没有了。”蜀南文学
“为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不会想出去转转吗?我看你欢快地绕岛骑着自行车来着。”
“啊,转了一会也会厌了,仔细想想还是这里最好了。”
遥咧出笑容,给出了意想不到的答复,倒让伊尊苦心铺垫设计的一连串问题问不出来了。少女真诚的回答里充满了对家乡的爱。
“不过.......”
“不过?”
“要是伊尊君你邀请我一起出去玩的话,我肯定会一起去。”遥坦诚着,撑着手伸了个懒腰,话语里充满着别样的意味,“有所期待的话肯定不一样,能拿出勇气。”
修不由得大笑出声,拿手肘毫不留情地连连撞击在翔的胸口,“这下真的难办了呢,你不介意吗,翔君。”
翔嘴角抽动着,没有发出痛叫声,却也没有担心地望向遥。他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望向不远处的数棵樟树。
也许并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这对少年少女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仅是单纯的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或许吧。”
伊尊的回答语焉不详,像是吊人胃口一样,他随后又解释道:“我们可能会在岛上很待一段时间,因此要一起出去玩的话,估计要等到离岛了。不过在岛上的这段时间,要是遥你愿意带我们四处转转,我们会很感谢。”
“这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待一两天就走了!”遥兴奋地一拍手,“这种岛可留不住人,但你不会做任性的行为、出尔反尔吧?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多少可以算是朋友。”
朋友?
伊尊一听到这个词就皱住了眉头,这词简直就像是咒语一般将他羁绊住,那些可以称作朋友的家伙和他并不亲近也不展露真心,那些他想要将关系更近一步的却向来离他很遥远。
但他在这时却是展露笑容,握住遥伸出的手,希望这个大方热情的女孩能让他对这个词的印象稍微改观。
“当然。”他如此说道。
“那么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呢,刚才就一个劲地问我们的事。”
“当成旅游的话比较好,也可以算作是散心。”
似乎是起了疑心在这时机打听的是翔,忽然出声回应他的则是露央沙。
“散心?来这样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岛?”
“不为人知才好,要是是旅游胜地那样的地方心情反而安静不下来,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个朋友。”
翔脸上浮现出诧异,无论是不是谎言,但突然回答这样的事也太让人震惊了,“抱歉我问太多了,像你们来这种地方的确会带着苦恼吧。”
他顿了顿神情专注了一些,“但这里或许没有那么神奇,能够解决你们的痛苦。”
“一定能够解决的。”
露央沙语气中透着一股斩钉截铁,“在这里我们一定能找到答案,一个‘人为什么被生下来’的答案。”
一时间屋檐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她的固拗态度所震撼,亦或只是在遐想中陷入了沉默。虽然时季已经完全地陷入了秋季,但在这个绿意盎然,而又阳光灿烂的小岛上,似乎有人想要盲目地去抓住夏天的尾巴。
但事实上已经是萧瑟的秋季了,这点无从更改。
吃完团子一行人都站起来,遥又向他们询问了具体会待多少时间,没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向他们介绍了熟人的旅馆,这里的旅馆没有前台,多是由一些来往不定、行去匆匆的人居住。但也无法这样断言,似乎也有几个像是住户一般的长期房客。
他们进到半开的玄关的时候,老板娘正斜坐在一个坐垫上,弓背低颈地织着毛衣。修有些怀疑这处小岛上究竟需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时,她已经笑着将头抬起来,扫了遥一眼后,便利爽地为几人办理了住宿。
修展露出了对伊尊的嫌弃,准确的来说是对其女人缘的嫉妒,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反而是露央沙要了有厢房有主房,还有单独茶室的房间,对两个人住都是绰绰有余。修清楚这是她想营造出一种沐子和她一起来的错觉,来寄托她对沐子的思念,但也可能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总而言之他感到非常奇怪,一时半会也想不清。老板娘,即便是这种偏远岛屿上的老板娘,却也像是见惯了世间百态,什么都没有问,便将一切妥帖地安排好了。
“这下真的要在一个陌生遥远的地方待很长时间了,最起码得有这种预想。”伊尊喃喃道。
“更重要的是决心。”露央沙攥了攥他的袖子,深看了他一眼,而又松开。
他们放下行李后,非但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反而感觉身体里满是力气,或许是被之前吃下去的团子以及不解迫使的缘故,当即便换完了一身更凉爽的衣服跟着二人出去。露央沙刻意地没有戴遮阳帽,这个小细节使得老板娘也不禁展露笑容。
“这里大约有多少人呢?”
“四百人?”遥拿手指点着唇思忖着,“或许更少吧,现在是渔季,岛上的人大半都出去了,一天到晚地不见踪影,像我们这样或大或小的孩子倒是不少。”
露央沙瞥着她,对于她意识到自己是孩子感到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遥天真地并未察觉到她和伊尊的年龄差距。
“真好啊,这么点人,岛民彼此之间应该相互熟识吧?”伊尊问道。
遥翻了个白眼,“那可真的是熟到不能再熟了,虽然有的人看起来始终很亲切,有的人则就很恶心。即便看着你长大的,还不停打听着你的年龄。”
翔叹了口气,想把她这自来熟的势头给打断,但遥却不管不顾地向伊尊道:“就是这样吧,很多态度在这里都是不会变的。”
“也就是说人际关系无论怎样,都是天长地久的是吗?”
“是这样,是这样。”遥有些激动,而又抬起带着钦佩的眼神,“真亏你能用这样贴切的长句子呢。”
翔感觉伊尊像是有意地诱导遥来知道点什么,稍微有些绷起了脸,他越发觉得这三个人来岛别有目的了。于是他打断道:“遥,别忘了你今天要去餐馆帮忙。”
“啊,是!”遥似乎是才想起这件事,瞪大了眼睛一个激灵,“不好了不好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估计岩鹤先生要大发雷霆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忘把伊尊的手臂拉上,“请你和我一起去好吗,拜托了,岩鹤先生也像我一样喜欢外人,如果他知道我是因你耽搁了打工的话,就会原谅我的。”
见到遥载着伊尊摇摇晃晃远去的情形,以及翔那副无可复加的震惊郁闷表情,修再度捧腹大笑起来。不过这放肆的外加着跺脚的笑声并未能持续多久,露央沙便请求翔也载她一程,翔终究是少年,立时便收起了警惕心羞赧地收缩了目光,之后便只剩下一个“喂!”、“喂!”大叫着,急追在两辆自行车后的人了。
之前的旅馆在岛外围的西北角,而餐馆则是在朝向南部港口,靠近岛中心的地方,露央沙看了眼表,这时是十点四十二分,虽然还算很早,但是餐馆已经是颇为热闹。
餐馆门沿上挂着冲浪板似的木牌,写着“岩之家”的字样,周围围绕着各式彩绘,还有像是客人的签名涂鸦,推门时有风铃摇动的声音,不过几乎被涌出的笑声和酒杯碰撞声给掩盖住。这里并没有那种隔背沙发,反而是凹形吧台左侧是一张张散落的圆桌,桌上的客人都可以看到彼此,大多是些粗犷的汉子,皮肤被晒得黝黑。
她只觉得午餐的时间太早了一些,但她也不清楚岛上人们的生活作息,只能猜测他们早早吃完饭后要接着出海。
“遥啊,遥!!”
一个恼怒的声音飘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围着围裙的如高塔般的大叔,方眼浓眉,他过来后拿指节狠狠地转着遥的太阳穴,“这究竟是多少次了,多少次迟到了!你看到了吗,店里在这个时候忙得有多不可开交!”
遥痛叫着,在被揪住后衣领拖向后面时偏头嘟哝道:“就是因为知道会这样才不想过来的。”
“你说什么!”
岩鹤怒不可遏地回过头,却和露央沙的锐冷目光迎上,他一瞬呆住。他又看了看伊尊,最后松开遥抱起手臂捏着下巴,瞥着修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修当即便读懂了这个中年男子写在脸上的东西,神色恼怒地伸掌重重拍在吧台上,“混蛋,给我收起你那失礼的想法!”
岩鹤别开头去,但思索的姿态并没有改变。
“好了,别这样野蛮,Cedric。”露央沙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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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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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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