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醒。”
保健室的老师为其拂去了头上的一层虚汗,解释道:“虽然有些发烧,但应该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唉,怎么会弄成这样。”老校长为难地看向露央沙一行人,“看来今天是无法再接待您的了,您看..........”
露央沙点点头,看了下修和伊尊,他们也连连道谢,起身告辞离去。
她即将出门时却忽地驻足回首:“接下来您应该还会很忙吧,孩子们的课业尚未结束,既要照顾井守老师,便抽不出人手去请桜谷医生吧?”
校长有些诧异,“您认识桜谷医生?”
露央沙摇了摇头。
“井守桑的情况,或许还不需要劳烦他.........”校长犹豫着。
“这可说不好,要是天黑了井守女士还不醒来的话,事态就麻烦了。”
“这.....的确......”
“现在我们是闲人,出校后可以帮忙带话。”
“让您屈尊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好意思,那就麻烦您了,桜谷医生在...........”校长接过老师递来的纸笔,匆匆写了几笔,递给了露央沙。她看了一眼收好,以为是地址,没想到是简陋的地图,桜谷医生的住所不在小镇上。
“山腰上一座显眼的白色建筑,不难找的,写着桜谷诊所的就是。”怕他们找不到,校长顿了顿又补充道。
“好的。”
他们急急动身,一会便从正门出去,离开了这所山上的学校。修有些困惑于露央沙忽然的好心,匆匆几步上前跟上她,踩得林叶莎莎作响,“你不是说要专心于调查早织吗?怎么揽下这种麻烦。”
露央沙将之前从老校长那打听来的事重述了一遍,继而解释道:“岛上没有其他医生,无论出了事故还是凶案,尸体应该都是由桜谷来检查的,其中便包括自杀的坊剛老师。接下这次事情,既可以初步接触他,又有了进一步涉入到井守昏迷后相关发展中的理由。”
“一举两得啊。”修怀疑而钦佩地望着她,“一下能考虑这么多吗,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你对井守做了什么手脚。”
“临机应变罢了。”露央沙将手伸到颈后,拨扬了下长发,“之前不是你说的,警察会为了破案利用一切吗?”
仓幸高中位于山林之上,一边靠着峭壁悬崖,而另一边则是被鞋子踩平、还能看到自行车轮胎印痕的土坡小路,周围则全是树林。下山的时候,镇上的风景一览无余,就像是陷在蚌壳里的珍珠一般,不过此时他们却没有多少时间驻足欣赏,中途便按着地图拐进一条僻静幽深的小路。
“也不知道对不对,虽然你的确想出了条妙计,但我们要是迷路了就糟糕了。”修望着两边分辨不出来变化的树林,忧心忡忡。
“就算不迷路,也有可能被熊果腹。熊本县,一听就像是熊的本阵。”
伊尊抱着身子更加悲观,脸庞发白。露央沙不禁瞥向他,并不怎么想告诉他整个九州岛都没有野生熊,会叫熊本只是因为加藤清正为了好听把隈本城名改成了熊本。
“为什么要对熊念念不忘,你真的那么想遇见它吗?”她反而举起两只手,忽然转头平淡地“呜嗷”了一声。
一时间修和伊尊都石化住。
“咳咳.......”
露央沙蜷手挡住口,咳嗽了数声,脸色微红地转过脸去,“我只是做下灾害预演,看下你们能不能担当起来,结果都吓呆了吗。”
她顿了顿冷冷道:“真是不幸。”
修看向伊尊挑了挑眉,后者则是耸耸肩膀,随后翻了会手机,将屏幕上的内容给修看,文章的标题是——据XX省资料统计,因为巨大打击而性格突变、精神失常者不在少数。
两人默契地将食指竖在唇边,同情地望向了露央沙的背影。露央沙察觉到什么回过头,眯起眼睛狠狠审视了他们一会,但他们头转向一边各哼着小调,可疑却没有什么发现。
等到光线渐亮,林叶稀疏之时,前方才出现了一条木栈道,连接着目的地的山体。两条绳子随着抓扯在空中飘荡着,扑到另一边的时候伊尊已是丢了半条命般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
不过有意思的是,隔着不算浓厚的山雾,他们倒发现不远处亦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栈道,又通往另一处,看上去相当长远,一直消失到了视野尽头。上面垂着神社的那种白色绳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或许是通向阿乌山。
忽然一阵怪异的鸟叫传来,加之凉飕飕的山风刮走了汗液,他们莫名感到毛骨悚然,才匆匆离开栈桥边。这感觉甚至一直到询问着村民,找到诊所时都没有忘怀。
“啊。”
“怎么了?”
“原来这几座连在一起的不是民宅。”修惊异地指着诊所,那倒是更符合他对于乡间别墅的印象。白色的纸门墙面,门窗较多,三角状的屋檐高低映衬,造型朴素古雅。
“我之前也以为是几户人家挨在一起。”
露央沙思忖着抬起头。诊所正面左侧有二层,右侧则只有一层,不过在一层的地方四处应该是相通的,后屋也绵延得很长。如果不算土地面积,只算房屋面积的话,或许是一般独栋的三到四倍。蜀南文学
不过米黄色像是用什么麻草编织的窗户以及隔门,和白色掩映着,倒给人感觉家主人的品味很好。蔬菜将屋宅和荒芜的杂草地隔开,离屋更近的地方是柏树以及几丛挤到窗沿下的灌木。
大概是医生自己的车,一亮蓝色的丰田Yairs正停在外面。露央沙仔细观察了下,果然发现诊所侧面有条可以跑车的水泥路通往山下。
“为什么要住这里?”
“医生什么的,不都喜欢离群索居,然后住大房子吗?这里的地价便宜。”修对于露央沙的疑惑倒是不以为然。
“但那条路怎么回事。就算是医生的存在性再有必要,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吧?”
“唔,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见到露央沙不满的眼神,修笑呵呵地捻着两根手指,“你懂的吧?医生,村长?”
“我倒不会想得这么肮脏。”
诊所的门拉开着,左侧深处的地方有数张病床,中央的厅室则是摆着榻榻米还有坐垫,围着的茶桌上有张摊开的报纸,但整体而言相当空旷。
但还没等他们过去,便是有个中年男子迎面走出来。他中分发型,眼神深邃,即便脸上皱纹若隐若现,但仍留有年轻时候的几分英俊。他看了众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又弓进一旁的深蓝色帘子下,不一会胸前便挂了一副圆框眼镜,身边也多挂了个白色布箱。
“走吧。”
“桜谷医生?”
“学校那边吗?”
“啊、是的。”
修说不出话来了,退后一步对露央沙嘟哝道:“离群索居我倒是理解,但都这样雷厉风行吗?”
“你不应该意识到更多问题吗?”
“比如?”
“他怎么知道我们从哪个方向来的,你不觉得我们一到他便出来了有些巧合?”
“是有一点。”修沉吟着,“但却也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他在偷看我们。”
“啊?”
“之前,我们还没到诊所时应该就被他给发现了。”
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向前面的桜谷医生看去。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
伊尊正侧耳听着露央沙和修的交谈,努力克服过栈桥的恐惧,前方忽然传来桜谷有些沙哑的声音,使他吃惊地抬起头来。
“你们是从东京来的?”
“是....”
桜谷侧过一丝锐利的目光,“她怎么样?”
伊尊睁大了一丝眼睛,努力平定心中的惊惶,“您说的是谁?”
“和我没有掩饰的必要。”
桜谷神色淡然,向田间劳作的人互相示意时脸上才挤出些微笑容,“你们或许不清楚,你们的处境很危险,这岛上还留有一只‘鬼’。”
伊尊此刻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迷茫地道:“您究竟在说什么?”
“你们也是来复仇的吧?”桜谷那脸上浮出些许悲悯,“我听说岛上来了外地人立时就明白了。”
伊尊心中骇然,再也冷静不住,但仍涨红了脸颤声道:“我真是糊涂了,您究竟在说什么?井守女士昏倒了,我们这才请您去看的。”
“井守吗?先把她放到一边。”桜谷随意说出了完全不是医生该说的话,凝视着他们道:“收手吧,无论你们是不是来复仇的。”
露央沙目光锐利地直盯着他,像是要将他剖开。
“这算回答吗?”桜谷皱了皱眉头,“但这可不像是一般人的眼神,也不像是要收手的样子。”
“你知道多少?”
“没多少。但包括你们登岛便去了那所学校,继而又来到了我这,消息很快便会传开,我想有心人更能看明白。”
“有什么问题呢,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找到合理的原因。”露央沙依然显得很从容。
“‘鬼’并不会在乎这一点。”
修听得有些烦躁:“从刚才开始就‘鬼’、‘鬼’的,完全是毫无干系的事!”
“是吗?”
桜谷笑了笑,明明是张还算好看的脸,笑起来却很难看阴沉,“在这岛上,没有什么是毫无关联的。最好你们能听从我的劝谏,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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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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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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