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可因软肋,而妥协任何。”

  或许,神生来便是本该就孤独的吧。

  说起她的名字,沈知絮问起过好几次,为什么要叫叶晚苏,她总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年纪尚幼之时,一次下界历劫,那一世投胎,她的凡人父亲是个总不得志的姓叶的小文官,满腔热血抱负却总是得不到舒展,不是在赴任的路上,就是在被贬黜。

  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人到中年,才有一女,激动的翻阅了多日书籍,才取名为晚苏。

  她在那个小家中安稳的长大,父亲清贫,虽说日子过得不甚富贵,还时常颠沛流离,但父母俱是用自己所拥有的全部,来尽心尽力的爱她。

  可天有不测风云,凡人叶晚苏十六岁那年,她所在的国家与邻国开战,她父亲驻守的边境城池周边接连沦陷,战火纷飞,终是敌人兵临城下。

  朝廷的援兵久久不到,眼看着便是守不住了,于是她的父亲,那个刚正不阿了一辈子的小文官,做了这辈子最后一个硬气的决定,便是率领城内将士与男丁苦守城邦至最后一刻,为女眷撤离留下时间。

  叶晚苏随母亲离开时,她远远的看着自己那从未穿过甲胄的父亲,骑在一匹算不得强壮的大马上,满目决绝的,看着她们泪流满面。

  时逾万年,叶晚苏已经记不得凡人父亲,最后对她说了句什么话,只记得,她和母亲随难民向国都方向奔逃的最后。

  她们一行人,逃过了敌人的长剑大刀却死在了本该保护她们一国子民的将士之手,原因只是因为,在国将不国之际,朝廷内部的叛乱更迭。

  滴血的长刀悬于头顶,她的凡人母亲,拼尽力气护在了她的身前,霎时,便被砍下了头颅,热血溅了她一脸,模糊了她的视线。

  可还不等她来得及哭嚎,她自己亦是死在了那时。

  神魂归位,久久难以平复,本是该顺从天命饮下忘却前尘的汤药,可她不愿,不愿忘记对自己那样好的凡人父母,不愿忘记,何为亲人温暖,何又为区区凡人的家国大义。

  所以,从未有过真正名字的真龙凌光便开始唤自己名为叶晚苏了。

  亲情,友情,爱情,是她日日都能瞧见旁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可却无人知道,这些对她而言是何等的奢侈与向往。

  所以她从来也都倍加珍惜,一旦失去,遭到背叛,那种痛惜之感是难以言喻的。

  空荡荡的神殿中,只余有经久不散的,孤独的神明叹息声,绕梁不绝。

  ……

  厌山身后双翅舒展,他凌于半空,俯视着封印开外的鬼域战场,同样凌于半空的还有沈知絮。

  这几日,仙界虽是派兵来了,但不知为何,却丝毫不似预想中那般出面替他解决了沈知絮,而是一直旁观放任不管。

  沈知絮逼得他不得不不停派兵守住边境,仙界设的封印线也在一次次的被踏破。叶晚苏揣着的是什么盘算,已经昭然若揭。

  只是可恨那个林北音,还在装什么好人,端什么架子。

  隔着万千厮打,隔着一道薄薄的看起来很是脆弱的金光结界,沈知絮也是终于再次看见了那个让他恨入骨髓的厌山。

  若非是有叶晚苏之前的叮嘱,沈知絮必然是要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拼尽一切都要杀了他。

  朝隐轻飘飘的凌于了他的身侧,笑道:“你和那个什么厌山还真是怪像的。不愧是父子啊!”

  沈知絮一记冷眸扫过,朝隐却不以为然的继续道:“他看起来要比你强很多啊!冒然一打,只怕赢不了。你师尊有没有告诉你制胜的法子?”

  “等。”

  “等?这算是什么法子,难不成是要等着那头的人主动送上门来?”

  沈知絮看着她没有言语。

  朝隐恍然,却噗嗤一笑:“他们这些神啊,就是虚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究竟是谁先踏破那条线,还非得求得一个什么师出有名,真是可笑。”

  “不仅如此的,师尊顾虑的更多,她也总是对的。”

  “总是对的?”朝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顾虑什么?那只长得花里胡哨的鹤?区区一介小仙,也值得,仙界还真是日渐衰微了。一战而已,要么死,要么活,怕什么啊!”

  “她只有一半神力。”

  “什么?越来越可笑了,这样的神,还算是什么神。所以你的打算究竟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打算自己强大后,给她当盾牌挡刀吗?”

  “……”

  “痴汉!老娘以前也像你一样,为了个狗屁神,命都没了,结果你瞧怎么样了,时逾尔尔,便没人再记得我了,连那个狗屁神都死了。你若不闯洪荒怨煞之境,我怕是都没机会再见天光。”

  “我师尊不一样,她值得我这样对她。”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沈知絮,你既是魔神血脉,如今又有老娘相助,倒真不如忘却那些狗屁情爱,和我一道追求绝对的力量,自立为神的好。仙神是神,魔神也是神,天地也该易主了。”蜀南文学

  沈知絮看着有些癫狂的朝隐,叹了口气,转过了头:“三界之主我做过了,无甚意思。朝隐,我是你的主人,不会如你的愿,墨阳天尊已经死了很久了,你没办法再用我来向他证明,你比他更能教好后辈。”

  “胡说!墨阳算什么!只要你肯,我必当送你上神位!”

  沈知絮见与朝隐实在是说不通话,便长翅一振,飞身盘旋而下了。

  只留有仍在自言自语不休的,陷入了愤怒回忆的红衣朝隐,在空中癫狂着。

  沈知絮站在怨煞尸骸间,突然很想叶晚苏,很想很想,他想她能突然出现自己面前,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她来带他回家。

  可转念,又不想她来了,因为一旦叶晚苏出现,这场面便是意味着要走到最后了。

  他抬起手,唤出了金翅鸟,号令了更多的怨煞前仆后继的涌向魔界,看着那些狰狞黑漆漆的烟雾将魔兵吞噬,壮大自身,变得庞然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而地面之上,只余有散乱白骨,昭示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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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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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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