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难得休闲不过问朝政的沈知絮,懊恼了一整日,甚至到很多年以后提及,他仍是万分遗憾。

  叶晚苏将将醒来,就看见沈知絮双目无神的望着床顶发呆,她懒洋洋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又向他怀里拱了拱,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王爷你在看什么啊?”

  沈知絮握住她的手,故意柔声问道:“我在想,昨日我们似乎还有一件大事没做,你记得是什么事吗?”

  叶晚苏笑笑:“记不得就别想了,反正来日方长总能想起来的。”

  沈知絮垂眸看了她一眼:“那可不行,当日事就该当日毕,既是昨日该完未完之事,今日便不好再拖沓。”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转过身来,一把捞住了转身准备逃跑的叶晚苏,将人禁锢住,在她耳边沉声道:“小没良心的,还想跑?你记不得了,我便帮你回忆回忆,你还欠着本王一个洞房花烛。”

  “王爷,天亮了!圣人云……”

  “圣人说过什么不重要,本王说天没亮就没亮。”

  叶晚苏不再挣扎,只回头看了一眼从背后拥着自己的沈知絮,故作认真道:“王爷你这是指鹿为马,奸臣之举不可取!”

  可某人却就是铁了心的要做一回‘奸臣’,直到日上三竿,王府中来人传话,说是老夫人让问问,他二人究竟打算何时回去向长辈敬茶奉香,沈知絮这才不情不愿的,勉强放过了叶晚苏。

  “你想去吗?”他问道。

  叶晚苏果断的摇了摇头,她向上拽了拽被子,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睁着一双微微有些泛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知絮,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不想。”

  随后,沈知絮也没再过问她原因,只撩开帷幔,向门外等着他回话的小厮道:“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不回去了。你让母亲不必再等。”

  “可……王爷,这不合规矩啊!”

  沈知絮安抚的摸了摸叶晚苏的发顶,语气中多了些不快道:“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今日良辰已过,只能他日再择吉时,届时本王自会亲自向祖先请罪。”

  门外小厮为难的还欲再劝,却是听一直跟在沈知絮身边伺候的老太监劝道:“王爷都这么说了,你就回去吧,老夫人素来体恤王爷,想来也不会怪罪王爷因身体不适,而迟了向长辈敬茶奉香的。”

  叶晚苏看着沈知絮笑笑,小声道:“这么瞧,王爷倒还真有几分做奸臣的能耐。”

  “小没良心的,倒还让你调侃起我来了,我这都是为了谁?”

  他俯下身,指尖绕起了一缕叶晚苏的长发,含笑又问了一遍:“你说说,我这是为了谁?”

  “为了我。”叶晚苏眨了眨眼睛,又将脸向被子里缩了缩。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

  ……

  回王府这事儿,一拖就是大半月,直到沁阳长公主从老夫人那知道了这件事,又生怕事情闹不大,直接将状告到了皇帝那儿。

  皇帝还正愁没有话柄能打压一下沈知絮春风得意的无两风头,这凑巧便是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翌日早朝,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放着积压的朝政大事不议,直接了当的,站在上位者的角度,难得的多了几分帝王威仪,就此事训斥起了沈知絮,更是搬出了本朝以仁孝治天下这座大山,以孝道二字来压沈知絮。

  朝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是在借机刁难他,毕竟这摄政王府的老夫人也不过就是沈知絮名义上的母亲而已,这各中恩怨复杂,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老夫人出身再高,威仪再大又如何,真正的掌权人还不得是摄政王!

  遇见大事了,怕是连皇帝都得听沈知絮的。

  于是乎,朝中一片雅雀无声,根本就没人附和皇帝,皇帝有些气愤尴尬,可很快还是下了沈知絮给的台阶,不满的,照常听着群臣议论起了枯燥的国事。

  ……

  沈知絮今日回来的尤其晚,叶晚苏听了玉清的建议,提着灯笼站在府门口等他回来。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只觉头顶弯月都向落下的方向移动了不少,沈知絮的马车才出现在了巷口。

  管家笑道:“王妃可算是将王爷盼回来了。”

  叶晚苏理了理裙摆,看着这上了些岁数,瞧着就很憨厚老实的管家笑了笑。

  沈知絮今日先是在宫中与大臣们议了大半日的事。

  后又回了王府,威慑堵住了那些对叶晚苏颇有微词的所谓长辈的嘴。

  末了,他那故作和蔼慈祥的母亲,又为了想让他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在朝中谋个好差事,强留他用了晚膳。

  一顿饭下来,见他似是根本没有管自己儿子的打算,神情一转,拉着他到了祖先牌位前,哭诉着他究竟是如何如何的不孝,娶了媳妇,忘了娘。

  离开王府前,他路过后院池塘,想起了自己那据说是被活活溺死在此处的苦命亲娘,不由又驻足愣了会儿,心情算是短暂的得到了平静。

  这一整套折腾下来,原本就疲惫极了的沈知絮,当下更是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可一下马车,他看见提着灯,探头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叶晚苏时,心中阴霾似乎顿时就一扫而空了。

  面上的凝重神色也舒缓了下来,忙是脱下了自己的斗篷,迈着大步向她走来,用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斗篷,将叶晚苏裹住。

  故作责怪道:“更深露重,你身子不好,不该出来等我的。”

  叶晚苏将手中灯笼交给阿青,拢了拢斗篷,看着他道:“王爷既知更深露重要担心我,那也该明白,我也同样会惦记你啊!”

  “难得你有良心了一次。”

  至于他到底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沈知絮没说,叶晚苏也就没问,虽然她对此心知肚明。

  日子就像这样一天天在表面平和之下过着,可叶晚苏知道,沈知絮每日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于渊国,国运气数也就不过二十余年便是要彻底走到尽头了。

  这与沈知絮来此历劫有否无关,实在是君主着实昏庸,失了天时地利也就罢了,连人和都没能保住。

  沈知絮每日的辛劳最后也只会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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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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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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