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小说早期发表的时候,名字只是《秋千架》,后来才增添了“白狗”一词,这才有了《白狗秋千架》这个名字。白狗在这篇小说里也是一个悲凉的意象。
小说的一开篇就用了大量的笔墨描述了白狗的形象。温驯宽厚,一身白色的皮毛,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真正纯正血种的白狗已经罕见至极。即便偶尔见到一只白狗,它的皮毛也不全都是白色的,总有那么一些地方出现其他颜色的杂毛,如果这块杂毛并不显眼,那么人们就习惯称之为“白狗”。然后再接着描写井河在桥上看到的那一只白狗,全身皆为白色,两只前爪是黑色的。作者将这只白狗的外露情绪描写得淋漓尽致,垂头丧气、目光浑浊、眼中神色遥远而荒凉、表情冷漠……这些字眼无不在揭示着那只白狗的愁红惨绿的一生,没有希望,没有喜怒哀乐,唯有凄然。
小说中写道:“狗眼里的神色遥远荒凉,含有一种模糊的暗示,这遥远荒凉的暗示唤起内心深处一种迷蒙的感受。”
“……它又瞥着我,用那双遥远的狗眼,狗眼里那种模糊的暗示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清晰,它那两只黑爪子一下子撕破了我心头的迷雾,让我马上想到她……”
看到这里,也就大概明白作者为什么在一开始就描写白狗。因为这只白狗是一直跟随在暖身边的一只狗,也是当年被井河和暖带上那一架秋千的那只狗。秋千绳断的那一刻,白狗与暖被甩进了刺槐从中,暖伤了眼睛,伤了腿,而白狗爬起来晕沉沉走到了秋千架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晕倒了。从某种角度来说,白狗就是暖的缩影,白狗的一生就像是在映射暖的一生。
就如小说中的井河所想,在看到这只白狗时,暖的身影就浮现在他脑海里。两人重遇之际,暖看井河的眼神就如这只白狗一般,表情冷漠淡然,眼中苍凉悲凄、空洞。
暖等不到井河回来娶她,屈服于残酷的现实生活而嫁给了倾心于她的哑巴,随后生了三个儿子,却也都是哑巴,一家人只有她会说话。这个哑巴男人也并非是那种看起来正常的好男人,不会说话,脑子看起来不太行,满腮的黄胡子,土黄色的眼珠,穿着邋里邋遢,粗鄙不入流,大男子主义观念强的彪悍男人,干不完的农活,做不完的家务……这一切都与她原来梦想的生活背道而驰。可在别人看来独眼瘸子嫁粗汉哑巴似乎是相配的,我想现实的残酷性体现于此。
与美好相配的东西也应该是美好的,但也可以是不那么美好的,而残缺有瑕疵的东西只能配得上与其相同层次甚至更低层次的东西。美貌已经消陨,身体已经不健全的暖配不上光鲜亮丽的井河,与她相配的人是同样不健全的哑巴。暖接受了命运的折磨,面对生活的压抑平淡得如一潭死水,但掩盖不住眼中的悲凉。
不可置否,后来的小说名上添加了“白狗”,使得这篇小说的主题和意象表达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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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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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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