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培等海军舰队,直接便登上了长崎。
听闻是天朝上国的海军。到达日本。
长崎守军仅有2000人,早已被吓破了胆。
根本不敢得罪关天培一行人,又害怕发生冲突。
只得暂时退出一片空地,以给他们驻扎所用。
一边快马加急的通知,幕府大将军德川家齐。
请求如何处理。
收到消息的德川家齐,正在震惊之间。
没多一会儿,就收到了另外一份,来自大清皇帝的诏书。
诏书之中,以宗主国的身份,对日本收留英军的不轨行为进行了严厉抨击。
表示这是绝不可容忍的。
要求德川家齐会同日本天皇。
公开登报道歉,并逐出岛上所有英军。
同时,为了表示道歉诚意,必须向大清租借日本的长崎以及对马岛,租期为99年。
(对马岛,日本韩国大海中间的一个岛屿)
如果日本方面依旧顽强,抱着侥幸心理不肯低头。
那么大清便会正式宣战。
看到这份威胁意味十足的诏书。
德川家齐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不由一阵眩晕。
赶忙在儿子的搀扶下,缓缓地坐在地上。
一脸恨恨地对儿子德川家庆下令说道:
“你去,立即带人逮捕骆秉章,大清能够知道这些消息。
定然是这些人从中泄露。
他们相隔千里,游学到此。
我德川家齐从未亏待过他们,可谁曾想,
竟然还是引狼入室了。”
作为儿子的德川家庆,拿起了那份大清的诏书。
看的面色阴寒不已。
一转身,毫不犹豫的前去带兵捉人。
而住在大将军府的骆秉章,不久前还是座上宾。
毫无准备之下,直接就被德川家庆捆成了大粽子。
扔在了大将军德川家齐的书房之中。
两旁8个武士,纷纷手按刀柄,只等德川家齐一声令下,便要把这骆秉章给大卸8块。
看着书案前的茶盏,幕府大将军德川家齐再也没了好脾气。
愤恨的将桌面上所有事物一扫而光。
一大堆的奏折书信,会同着茶叶,茶水一同翻滚在地。
地面顿时一片狼藉。
德川家齐犹不解恨,恶狠狠的指着五花大绑的骆秉章,破口大骂说道:
“姓骆的,自打你来日本起。
本大将军对你的衣食起居就格外上心,从未有过怠慢。
自问一直待你如座上宾一般。
本想着,你会成为我的诸葛孔明。
可谁曾想你一直却干着吃里扒外的活,实在真叫人失望。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骆秉章嘿嘿一声冷笑:
“大将军怕是读书读傻了吧?
我骆某人,生是中囯人,死是中囯魂。
之所以接近大将军,那也是本着两国邦交留学生的身份而来。
一生所作所为,自然是为了自家祖国。
伤害自家祖国利益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干的。
我屈居日本。
只不过为了自己家国。
何错之有?
又何来吃里扒外之说?
只不过。
反观大将军呢?
嘴上说着敬我天朝上国如父母。
可私下里,却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先是勾结西洋人,并给他们提供驻扎和栖息之地。
暗地里更是派出斥候无数。
以经商和游览的名义,大肆混入中土。
四处记载勘测各地山川地形,窥探守军布置。
了解中原文化并侦查中原局势。
目的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瓜分我中土之地。
这干的,难道又是人事吗?
如果我烙骆秉章没猜错的话,你们暗自勾结英军,现在是要统一各地诸侯。
一旦扫平了这些各地不听话的土皇帝。
接下来,便是要会同英军,一同对付我大清了的对吧?”
被骆炳章这么一顿抢白。
大将军德川家齐,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言语以对。
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个气愤填膺的儿子德川家庆,疑惑的瞪了瞪眼:
“你怎么回事?
留学生公馆里头那么多留学生,怎么只抓了一个骆秉章前来?”
在自己这个强势的父亲德川家齐面前。
德川家庆本就有些拘谨胆小,有些谨慎而又胆怯的试探着说道:
“父……父亲恕罪……孩儿实在是找遍了,就差把留学生公馆挖地三尺了,的确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还不等德川家齐发怒。
被五花大绑的骆秉章仰天长笑,满脸可怜的望着,那个暴怒如雷的德川家齐,眼神里尽是嘲笑:
“你们东瀛人能想到的事情,我们中土人才济济,又怎能想不到呢?
早在收到我大清海军关天培的书信之时。
我便下令,火速遣散所有留学生了。
整个留学生公馆,只剩我骆秉章一个人留守。
你们就是想抓人拿来作为要挟,也怕是会本钱不足。”
德川家齐脑子里一阵激灵,一种深深的被算计感涌上心头。
原来。
自从自己接受大英海战败军的那一刻起。
想来,远在中土的那个大清皇帝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消息。
对自己撒谎的国书并没有进行质疑。
而是果断的派出留学生,不断的进行对日本的窥探和渗透。
而到此时。
想来便是对自己的最后收割时刻。
愤怒中的德川家齐,右手不由的摸向了腰间的武士刀。
扬手一抬。
一阵锋利的刀光,闪过骆秉章面前。
骆秉章屹然不动,面色之中毫无畏惧。
手拿着武士刀的德川家齐,咦的一声惊讶不已。
看着骆炳章身上的绳索,随着武士刀的落下,齐刷刷绳索断裂开来。
常年身居高位的大将军德川家齐心中着实吃惊不小,诧异的仔细打量了一番骆秉章说道:
“你不怕死吗?刚刚为何不躲?”
骆秉章仰头望天,哈哈大笑说道:
“我自然怕死,但如果我死的有价值,死得对家国有利,一想到此,我便丝毫不害怕了。
如果我骆秉章没猜错的话,我大清海军总指挥关天培现在一定很着急。
作为将军统帅,不远相隔千里,扬帆横渡大海,到达如今的长崎。
整个海军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怕是都渴望早开战吧。
若是大将军,此时此刻,愤怒的把我一刀宰了。
那么我大清王师,便能够找到足够的借口正式向日本宣战。
我大清海军倾巢而出的情况之下,不知大将军能够抵抗多久?”
这的确是个不小的威胁。
像日本这样的国家。
四面环海。
千古以来就没有遭受到敌国的觊觎和进攻。
冷不丁的被人停靠在岸。
并且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
说实话。
德川家齐一时间还真没了主意。
郁闷的皱起眉头,看了看挂在书房墙壁上的世界地图。
整个人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双拳紧捏,手臂上青筋暴起。
两眼通红的回过头来瞪着一脸悠闲的骆秉章说道:
“据本将军所知,你在大清,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举人而已。
普通一个举人又能做什么?
何不如?
就此投靠我大将军府怎么样?
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可以封你为随军参谋。
女人和府邸,官袍和银钱,立马到位。
你看如何?”
……
刚刚还对自己拔刀相向,此刻竟然对自己起了招揽之心。
骆秉章不由得哭笑不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幕府大将军德川家齐。
望着屋梁哈哈大笑说道:
“大将军真会说笑,刚刚还拔刀相向,一副不杀了我骆秉章不罢休的凶狠模样。
此刻竟然以高官厚禄相招。
岂不令人可笑耶?
我在中原,虽说只不过是个普通举人,可凭我骆秉章的才学,想要考中进士并不为难。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光是学一学派往西洋留学的留学生婆瑞。
也是前途一片辉煌。
留学生婆瑞,出国之前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举人。
一旦归国,便立马,被拜为京城周边的县令。
治县几个月后,新官服还没穿热呢。
朝廷又一纸诏书,直接升他为鸿胪寺书丞。(外交部秘书)
由此可见,朝廷对远赴万里留学国外的留学生。
向来是格外优待。
只要我骆秉章不犯下什么大错,尤其是那种原则性的大错。
一旦回京之时,便是前途无限之日。
区区日本一个大将军的随军参谋,岂能入得了我骆秉章的法眼?
终究是蛮夷之地,又能抵得上中原万里花花世界,千年礼仪之邦的文化熏陶?
国外的女人再美,也唱不出家乡的女子情歌。
国外的酒再好,也喝不出中原的那一股家乡醇厚。
国外的官位再高,夜深人静之时,也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归属安心之感!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先不说大将军并未对我推心置腹。
就算大将军以高官厚禄相待,也无法熄灭我心中的这一股故国之火!
我劝大将军还是省省吧,多想一想如何应对我天朝上国的国书要求再说。
毕竟国书上有言在先,一旦逾期未曾答复。
便视同抗命,到那时……
我中土朝廷,怕是要便要对扶桑正式进行宣战了。
还望大将军,三思而行啊!”
这番话说的自然在理。
就像是一柄大锤,狠狠的砸在了德川家齐的心坎上。
果然。
中原有句老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种在中土长大的读书人,环境和局势或许能改变他们的处境,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们心中的那一颗眷恋归属之心。
哪怕这其中,自己做出任何的努力挽留和诱惑。
……
东京江户城大将军府。
烛光在夜风的微微吹动下,一闪一闪摇曳着。
仿佛在预示着未来扶桑的命运和走向。
注定会是风雨飘摇和跌宕起伏。
此情此夜。
窗外漆黑无月。
掌握着扶桑绝对权势的大将军德川家齐,烦闷的用双手扶住额头太阳穴。
眼睛失神的望着摇曳的灯火。
身边的儿子德川家庆,也不知喊了自己多少声。
可得陷入深思的德川家齐,一直都充耳未闻。
傻傻的望着烛光发愣。
身为人子的德川家庆,有些惊恐的轻轻伸手摇了摇父亲,慌张的呢喃说道:
“父亲,父亲……
你听得到吗?
眼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呀?”
愤恨的伸手打开儿子推搡的手臂。
德川家齐显得很是不耐烦,狠狠的将书桌上所有的奏折和书信全部扫落在地。
像一头受伤的猛虎,忿忿的望着自己儿子,低沉怒吼一般说道:
“说说看,眼下局势如何?尤其是各地反抗的诸侯。
英军那边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们召集全国上下的浪人和男丁,看看是否能够有一战之力!”
果然还是要干一场,才知道谁的胳膊硬,实在不喜欢动荡的德川家庆,从小性格本身就有些怯懦,顿时把自己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彷徨的说道:
“父亲,眼下的局势可不妙呢。
统一进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尤其是这几天,听闻大清海军进驻长崎一带。
各地诸侯的抵抗形势,又有了些许起伏和反弹。
其中北海道,秋田,长崎,大畈,等地的局势都有了明显反弹。
而且在某些不明分子的策动之下。
原本的琉球国,本来都已经被我们基本控制。
最近也开始有了复国心态和趋势。
并且已经开始组织了大军,随时一副准备北上的样子。
就连那最近一直相助我们的英军大臣义律。
听闻大清朝廷发兵而来,态度也变得模棱两可,非常玩味。
实在让人有些恼怒不已。
而且就在前段时间。
国际社会上的形势也非常不好,对我们形成了非常沉重的舆论压力。
大清报社在国际上率先发动舆论攻势。
先是指责英军通过贩卖鸦片,严重的伤害了大清的经济和民生。
在被抵制以后,更是发动了鸦片战争,
如今世界各国,都对英国进行了严厉的谴责。
美国,法国,普鲁士(德国前身),态度暧昧。
罗斯帝国保持中立。
而至于大清向我们提出的要求,竟然无一国反对。
父亲,眼下局势艰难,怕是难以为继了。
不如,我们和大清朝廷和谈吧?”
啪的一耳光。
德从家齐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儿子德川家庆的脸上。
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够坚强一点?
清军远道而来,数万人马的补给一直是个问题。
咱们先拖一拖,等他们断了补给,然后再进行开战。
我早就听闻,清军多年未经战事,大军的战斗力极其拉垮,未必就能够战胜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等真正交了手,窥探了对方虚实以后。
再做决定,看看我们是战是和?
同时,提高骆秉章和大清国使等人的待遇,多送女人和金银。
讨好他们的同时,争取从他们嘴里套清楚,大清君臣究竟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此番出使扶桑的大清国使者郭文俊。
刚刚来到留学生公馆,看望骆秉章的时候。
便看到哗啦啦的一大堆女人和银元宝被端了进来。
办事的官员声称,这是大将军德川家齐赠给二位大人的。
一脸谄媚的恭请二位大人慢慢享用。
刚准备和骆秉章叙旧的郭文俊,两人齐刷刷的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的叹道:
“这东京!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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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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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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