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旺闹了个大红脸。
“老沈教了你不少东西嘛。”
“见面分一份,咱爷们儿以后日子长着呢,徐叔和弟兄们有好处也会给你的。”
沈墨知道,捕快每年就十两银子,全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所以捕快们往往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比如从商贩那收些保护费,有官司的时候,吃完被告、吃原告什么的。
甚至有胆子大的,还会勾结圈养一些小毛贼,从他们盗取的银钱中抽取一定比例。
再有就是茶楼、酒肆、赌坊、青楼等娱乐场所。
若是有人闹事影响生意,想找捕快们去处理,也得先给些好处才肯去。
不然就口头上先答应着,却磨磨蹭蹭半晌才挨到地方。
沈墨笑了笑,问徐旺所说的好处,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些灰色手段。
徐旺满脸尴尬。
“好侄子,咱们这群人每日里刀头舔血,既要维护治安,又要缉案追凶和匪徒搏斗。
这么凶险的差事,官府每年才给咱十两银子,糊口都难。
家里孩子多的,还得借钱度日。
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生个病,买药的钱都拿不出来。不想点别的捞钱门路,怎么活?“
沈墨点点头,徐旺说的没错。
他老爹沈渊死的时候,棺材钱都是徐旺和捕快们一起给凑的。
徐旺自嘲地说道:“徐叔也不怕你笑话,你要笑就笑吧。
咱们捕快地位本就低贱,朝廷规定,捕快及其三代内的后人,都不允许参加科举,彻彻底底的贱民。
就连亲戚都看不起咱们,只有惹上官司用得到咱们时,才会给咱好脸色。
他妈的,反正也不受人尊敬,还要脸干什么。
往兜里多弄些钱才是真实惠,捕快这份差事这么危险,万一哪天被悍匪砍死了,家里的父母、婆娘、孩子,没有钱怎么活?
指望官府的抚恤金吗?”
徐旺说的这些话,让沈墨想起了一部在梦里看过的电影。
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是一个悍匪对警察说,“你一个月才几百块,玩儿什么命啊你!”
徐旺一边说,一边观察沈墨的神情,见沈墨并没有反驳他的说法,就急忙把话题绕了回来。
“好侄子,你一百两赏银马上就飞到怀里了,又得了这么大个金疙瘩。
毕竟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你吃肉,总得给大家伙喝点汤吧。”
沈墨也不答应徐旺的条件,而是用手拨弄着包裹里的陪葬品。
“徐叔你看,这错金白玉镯有鸳鸯图案,应该是一对,而这里却只有一只。”
“还有这三个花瓶,各绘有梅、兰、菊图案,不觉得还缺一个画着竹子的么?”
“什么意思?”徐旺故作不解地瞪着眼睛。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只是被盗古墓陪葬品中的一部分,一定还有赃物在盗贼家里,或者是他的同伙手中。”
沈墨说着话,用脚踢了踢癞痢汉。
“如果顺藤摸瓜将所有赃物都查出来,里面的油水足够大家吃喝用度一阵了吧?”
徐旺表情诧异,他没有想到沈墨对于灰色收入的弯弯绕,了解的一点都不比他少。
“好侄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沈墨笑道:“你都叫了我多少声好侄子了,我能不答应么。”
在他的罪恶之眼中,这群捕快们大部分都是白色。
只有零星的三五个人,身上有着浅浅的罪恶光芒。
但是并没有引起系统的缉捕提示,说明他们并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算不上罪犯。
而且徐旺为了金疙瘩,好话都说尽了,却连半句都没提他父亲沈渊在世时,跟他们借钱买药治病欠下的债务,以及安葬时大伙儿给凑钱买棺材的事情。
沈墨心里还想着,等以后有了钱,再多分给捕快们一些。
徐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第一次认识沈墨似的,后退两步仔细打量着他。
“唉……老沈生了个好儿子啊。”
“你第一天当值,不但解决了我们最大的难题,还带我们发财。”
“要是我儿子有你这份见识,我搭个板把他供起来,早晚各磕三个响头我都愿意。”
“徐叔这是捧杀我,有钱大家赚嘛。”沈墨打了个哈哈。
徐旺笑道:“我带嫌犯去旁边处理一下,这次叔欠你个人情,晚上徐叔和弟兄们请你喝酒。”
沈墨满口答应。
他有罪恶之眼,抓罪犯比脱鞋上炕还容易,根本不在乎这一个两个的。
沈墨随手又摸了一下石狮子的屁股,心中暗道,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举起来。
捕快们纳闷,石头雕刻玩意,手感就那么好吗,为什么沈墨总去摸?
……
县太爷卢月正美滋滋地写着报告。
扬州府与泰兴县都在长江边上,周遭河道密布。
直线距离只有一百五十多里地,走水路更快。
卢月一边写,一边畅想扬州知府看到报告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时候,手下人来报。
说是在衙门口抓到个窃贼,没等上堂就什么都招了。
卢月心情正美,哪有心思开堂审犯人,挥挥手叫人将嫌犯关到牢里去便是。
徐旺心里偷笑,这颗金疙瘩算是稳稳地放到兜里了。
其实就算县老爷升堂审犯人他也不怕,他早就和癞痢汉串好了口供。
癞痢汉要是不想在牢里头遭罪,就得按照他说的办。
忽然又听到门外有人叫道:
“报!!!”
“扬州知府老爷到!”
卢月急忙跳起来,扶正官帽,扯平整官服。
报告还没送去呢,怎么知府老爷就来了。
接着他转念一想。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逮捕柳长风最后的期限,知府老爷兴师问罪来了。
如果知府再早来一个时辰,卢月肯定裤子都吓尿了。
现在他却不怕。
柳长风被穿了琵琶骨,妥妥地关在县大牢里呢。
他一边好整以暇地吩咐衙役们排好仪仗,一边抢出门去迎接知府老爷。
三班衙役,分为皂班、捕快、壮班。
皂班负责给老爷吆喝开道,升堂审案的时候喊“威…武…”按老爷吩咐打犯人板子。
捕快就是沈墨干的差事,抓犯人的,相当于警察。
偶尔在老爷出门的时候,也会跟在后面担任警卫工作。
有些高级捕快,手下还有一种叫“快手”的人,相当于辅警。
壮班,则是负责各种勤杂工作,比如看守监狱的狱卒、牢头,抬轿子的轿夫、管大门的、管食堂的,都是壮班。
虽然迎接知府老爷没沈墨什么事儿。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但是这样的一府大员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
在现代,知府就相当于一个市的一把手。
普通老百姓过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近距离亲眼看看市一把。
明知道没什么看头,可咱们老百姓不就喜欢看热闹么。
沈墨站在街边上,等着看扬州知府长什么样。
文官坐轿,武官骑马。
扬州知府先是派皂吏到县衙门吆喝了一嗓子。
告诉泰兴县的官员们,老爷来了。
麻溜的摆上排场,迎接知府老爷大驾光临。
然后还要过上一阵子,知府的官轿和一众随从才会施施然地过来。
很快,卢月率领本县的县丞、典史、主簿等官员,恭恭敬敬地站在衙门口等着。
沈墨都快失去耐心了,扬州知府的仪仗队才甩着鞭子过来。
鸣锣开道,那要等清朝的时候才有这种规矩。
不过……沈墨冷冷一笑。
扬州知府的随行人员不少,足有四十多人。
其中一半以上,是带着刀的捕快。
人家身边的捕快不但可以带刀,最前面的两个甚至还骑着马。
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卢月远远地看到,脸色也变了变。
知府老爷连轿子都没下,隔着轿帘子就问卢月。
“泰兴县令卢月,十五日期限已到,嫌犯柳长风可曾缉捕归案?”
那破锣嗓子,好像被刽子手开过光似的。
听起来满是杀气!
卢月庆幸地看了一眼沈墨,然后腆胸迭肚,抑扬顿挫地说道:
“启禀府台,柳长风已被押进大牢,下官正要将此事报与上官知晓。”
卢月心里这个爽啊。
还想办我?
没门儿!
湖广、江浙十几个州县抓不到的人,在老爷我的地面上栽了。
怎、么、样!
想到这,他忍不住又去看了眼沈墨。
心里想着,沈墨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还没有奖赏提拔他呢。
卢月看到沈墨一直盯着那两个骑大马挎大刀的捕快,心里有了主意。
扬州府县一级的衙门里,好像还没有配马带刀的捕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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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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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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