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高远看向镜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卓义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卓义把摄像机架在合适的位置，随后站到镜头前打招呼道，“我叫卓义，这位是蔡高远，现在开始进行第一次情绪修改实验，此次实验的情绪种类为憎恶与喜爱。”
蔡高远一头雾水，听从卓义的指令，将手伸出。
摄像机时间过去5秒，卓义就松开了手，完成了情绪修改。
“实验体初始憎恶数值1，修改后100；喜爱75，修改后0，实验时间，2014年7月......”
卓义还未说完就从镜头中看到蔡高远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他猛地闪开，让镜头记录下全过程。
蔡高远显然恨透了卓义，上去就给卓义来了个锁喉，动作迅猛专业，不愧是科班出生，卓义的脸被挤得变形，不一会儿就红温了。
一番扭打后，卓义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爬到镜头前快速念道，“情绪修改实验进行1分钟，未对实验体进行言语干涉，憎恶值由100降低至94，现在开始对实验体进行言语干涉。”
卓义刚说完，蔡高远又从镜头外扑来，将卓义压倒在地，快速出拳，拳拳到肉，揍得卓义嗷嗷直喊。
出租屋的隔音效果不好，两人的打斗声招来了楼下租客，他们边骂边敲门，最后被暴怒状态的蔡高远一声给吼走了。
“高远，我卓义啊！我们之前一起救出了冷语诗、余薇他们，一起抓了支雄，你记得吗？”
话音刚落，蔡高远的出拳速度放缓了许多，眼神中的那团怒火也熄灭了，最后干脆坐在卓义肚子上，失了神。
卓义小心翼翼地抽身，窜到摄像机前，小声汇报道，“情绪修改实验进行5分钟，刚刚进行了言语干涉，憎恶值从94骤降到了25。可能是情绪变化过大的缘故，实验体傻在那已经15秒了。”
言语干涉30秒后，蔡高远终于清醒过来，情绪值也恢复如初。
“我草，我都不记得干了这些事。”蔡高远看着录像中的自己，惊呼道。
卓义觉得古怪，照理来说行为的执行者还是记忆主本身，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实属不应该。于是，便有了下一个实验。
“第二次情绪修改实验准备开始，此次实验修改的情绪为单一憎恶，从0调整至100。”
这一次实验，卓义没有调整蔡高远的喜爱数值，让两种完全相对的情绪同时存在。
调整后，蔡高远出现了十分极端的且疯狂的反应，他双手抱头，抓挠着头皮，在沙发上来回蹬腿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这回轮到隔壁的租客遭殃了，他们不停敲打墙壁，还说要报警，但卓义充耳不闻，为了保证实验成功进行，他只能等蔡高远自己停下。
“第二次情绪修改实验进行3分钟，实验体的情绪趋于稳定，憎恶值每分钟平均降低24，喜爱最低值70，浮动不超过5。实验体在过程中保持清醒，对问出的问题有回应，但无法正常作答。”
卓义记录下第二次实验的记录，得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结论——当两种完全相斥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原始存在的情绪值保持稳定，而修改后的情绪值会在短时间内大幅降低，同时记忆主的意识清晰。
“脑子里就像天使和恶魔在打架，一边说对，另一边就说错，根本没法思考。”作为当事人，蔡高远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没法思考就意味着没办法行动，同时又能接收外部的信息，接收信息越多，记忆主就越无法挣脱思维矛盾的桎梏。可以用来限制对方的行动。”卓义一边说，一边记录在手机的记事本上。
情绪修改能力还不止于此，光是筛选出人或物体，卓义就能快速了解一个人的习性以及对某一个人的真实看法，任何谎言和伪装在卓义面前都是无用功，如同一张一捅就破的纸。
“嗒！”
卓义看向蔡高远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心中又产生了疑惑，他走向摄像机，开启了第三次实验。
这一次，他将蔡高远对烟的喜爱值下降为0，厌恶值升至100。
“情绪修改第三次实验，对物实验。实验体烟龄10年，平均每日抽7支烟，初始喜爱值74。”
“呕！呸，呸！”蔡高远手指夹着烟，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一边又将烟强行塞进嘴里，只是吸上一口，就往烟灰缸里插了又插，连忙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顿干呕。
卓义觉得有趣，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走到蔡高远身边，递到他的脸边，只是看了一眼，蔡高远便浑身犯恶心，每一个器官都震颤起来。
“第三次实验十分成功，实验体目前憎恶值没有衰减，可能是肉体产生的不适感保留了憎恶值，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卓义，你tm，又干了什么？”蔡高远趴在马桶边上，呕得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了。
“我调整了你对烟的情绪值，你的烟瘾应该是没了。”卓义答道。
“真的？”蔡高远两眼发光，扶着墙起身，问道，“那你得找个时间帮我老爹戒个烟，他退休后闲得很，天天抽闷烟。”
卓义自然答应下来，能够让人迅速摆脱对物的瘾，不仅仅可以作用于烟，还能作用于许多异物癖，用于治疗心理疾病。
“高远，你有哪段回忆不想再想起了吗？或者说哪段回忆你还记得，但不重要了。”卓义开启新一轮录像，对准了蔡高远。
“额......或许有吧，我在警校一次野外拉练的时候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真的狗吃屎，被不少人笑话了，反正我是不打算想起来了。”
每每想起那个味道，蔡高远都浑身发麻。
“行。”卓义记录下后，进入了蔡高远的记忆世界，精准筛选出了那段回忆后，比出手刀，在记忆的两端一划，产生了一段独立的记忆片段。
卓义伸出手，抓住那段狗吃屎的记忆，用力一握，记忆片段如云烟般从掌心溜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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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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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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