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跪在地上受到责备的身影让苏泽谦不由有些恍惚。

  恍惚以为又见到了苏沅沅,恍惚又听见了苏沅沅那道倔强的声音:

  【是我苏沅沅做过的事,我苏沅沅不会推脱,可若是无中生有,恕我不能接受!】

  【哥哥,你与我兄妹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为什么你偏偏不肯信我呢?】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他对苏沅沅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侯府不止有一个下人亲眼目睹她欺负苏清羽,就连他也亲自撞见过,她怎么还敢撒谎?

  可就在前几天,苏清羽却对他说:“眼见为实,就一定是真的吗?”

  那夜他选择相信了苏清羽,然而苏清羽今日却跪在他们面前承认她撒谎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他怎么忽然间就分辨不出来了呢?

  他不由得想,是否之前苏沅沅对他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谎言呢?

  萧子升此时也和苏泽谦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他今日选择相信了苏清羽,但事实告诉他苏清羽不仅对他撒谎,而且还打算利用他为她想办法消除了皇后的责罚。虽然雍国公夫人墨氏有些咄咄逼人,

  但有些话说的倒是在理。

  就为了自己的声誉,她便要毁掉另一个人的声誉,这与苏清羽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大度端庄知心截然不同。今日之事,更是暴露出了她在他面前还藏着另一幅面孔。

  就连平阳侯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前的情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直到一声啜泣在正厅内响起,众人才猛地回过神来,猛地记起,苏沅沅已经死了,现在没有苏沅沅,只有苏清羽。

  苏清羽哽咽道:

  “羽儿给侯府给爹爹蒙羞了,羽儿知晓自己罪孽深重,已不配做苏家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次羽儿会自己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绝不让娘娘的怒火牵扯到侯府,绝不再给爹爹和侯府惹麻烦。”

  随后她又转向萧子升:“羽儿也会将表哥的医案整理成册,交到晋王府。往后太医只要按著羽儿的方法定时为表哥施针,假以时日表哥定会完全康复的。”

  说完,她踉跄著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

  “站住!”平阳侯严肃醇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惹了事,就想一走了之?我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苏清羽微微勾了勾唇角,停下了脚步。

  “身为侯府嫡女,你该做的,是如何将侯府受损的声誉再扳正,让侯府再次成为人人口中称赞的侯爵世家。只想着逃避与撇清关系,这是懦夫所为!”

  平阳侯愤怒地说道。

  苏清羽转过身,朝平阳侯深深拜了下去:“爹爹教训得是,让爹爹和娘亲失望,是羽儿的罪过,羽儿自请到祠堂罚跪三日,向列祖列宗忏悔羽儿的所作所为。”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苏清羽现在这样自请责罚的举动,反倒合了平阳侯的心意。

  他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遗失了多年的女儿,到底是心软了,道:

  “苍玄说得对,平阳侯府确实对嫡女疏于管教。你流落在外十几年,侯府没能尽到教养你的责任,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你犯下大错,也并非你一人之责,我也必须一应承担,待此间事了,我与你一同到祠堂罚跪。”

  苏泽谦忙道:“没能在千秋宴上跟随制止羽儿犯错,也是我的失职。父亲,我与你们一同去祠堂罚跪。”

  平阳侯满意地的点了点头,朝苏清羽道:“瞧见了吗?做了错事,便要连累诸多人与你一同受罚,你若有良知,有孝心,便记住今日之教训,往后莫要再犯。现在,向你表哥磕头道歉。”

  他用的是“你表哥”,而非“晋王殿下”,便是在提醒萧子升,他们两家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亲缘关系。

  苏清羽十分配合的转过身,对萧子升跪下来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把前额的皮肤都磕破了:

  “表哥,羽儿知错了,羽儿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企图让表哥动用自己的力量帮羽儿隐瞒一切,羽儿向您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蜀南文学

  担心萧子升会记恨起平阳侯府,平阳侯又道:“本侯记得王爷手里的铺子前段时间出了些问题,急需一批上好的皮毛,本侯恰有知晓有一批货物正在运往盛京的途中,若王爷感兴趣,待东西抵达渡口之日,本侯愿邀请王爷一同前往。”

  平阳侯掌管着盛京渡口的货运往来,凡是往来货物,均要经过他的手。他这么说,已经是将那批货物交到萧子升手上的意思。

  萧子升抬头深深看了平阳侯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他一开始确实十分恼怒自己又被欺骗又被利用,但方才在苏清羽说出要离开平阳侯府时,他就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诚然如平阳侯所说,苏清羽之所以会犯下这样的大错,与她自幼失散,没能得到良好的教导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当年那件事的发生,还有苏清羽的丢失,追根究底,都是因他而起。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愧。

  当年平阳侯夫人童氏将要生产时,童老夫人做主,带着童氏还有苏泽谦前往护国寺捐香火钱祈福,祈祷童氏此胎平安。

  而那天他恰好也在,便也跟着童老夫人还有童氏一起去了护国寺。

  从出发到上香,一切都很顺利,哪知在下山回京的途中,不巧在途中碰到了之前在宫变中落败的叛军,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跟着童老夫人上山的消息,打算将他擒下,用以威胁他的父皇,逼迫他父皇交出皇位。

  那日,一片混乱之下,童氏动了胎气当场生产,为了保护生产的童氏,童府的大公子童逐命丧于叛军之手。

  幸好最后他父皇得知消息,命平阳侯带兵及时赶到,击溃了叛军,将童府救了下来。

  然而当他们回到平阳侯府之后,才发现童氏刚刚诞下的孩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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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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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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