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小鲍的情况,又跟所里交换了信息。
从黄科长那里传来消息,经过进一步的检查,排除了胡其权头脑部因为缺氧、缺血受到损害的可能。
而胡其权之所以醒不过来,很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的逃避,他自己放弃了生命,不愿意醒过来;或者是曾经吸食冰毒,对大脑造成过难以察觉的损害。
至于强戒五所的党委班子,对这个事情,也有了新的态度。
宋所长一个人顶住了压力,将事故的发生归因到投毒事件上去,也算是暂时堵住了上面人的嘴。
只要我们这边能顺利做通家属的工作,不发生闹访闹诉,不造成不良舆论,那么这个事情,就只会在内部做出处理。
当杨光涛告诉宋所长,胡家现在的情况,并说不打算劝说胡家人接受社区变更的时候,宋所长沉默了好一会。
杨光涛都准备好要迎接宋所长一通臭骂了,却不想宋所长最后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事在人为,尽力而为。”
查清胡母车祸真相,安葬胡父,取得胡家的信任,是让胡家人配合我们开展后续胡其权的工作的必由之路。
第二天一早,还是杨光涛把我们两个叫醒了。
杨光涛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在熬了一天一夜的情况下,都失眠了。
可杨光涛的精神状态却一点也不差,叫醒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有办法了!”
也不细说是什么办法,催着我们赶紧洗漱出门,吃过早餐,就做出了分工。
杨光涛和王睿去办车祸的事情。
而我留下来照应小鲍。
......
我对这个安排......简直无语!
人家的老婆,我怎么照应?
硬着头皮来到医院,胡姨妈不见了踪影,小鲍是醒着的,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
手上打着点滴,应该是营养液之类的。鼻子上的氧气管已经没插了,但脸色依旧惨白。
我有些尴尬,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可身上穿着警服,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我看。
最终我还是进到了病房,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局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吃过东西了吗?”不想气氛太过于尴尬,我试探着主动开口问道。
小鲍还是愣愣的躺着,也不答我的话。
我就更尴尬了,思索着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
“我是胡其权的主管警官,但是和他接触的不多,他话很少......你能给我讲讲你和胡其权的事情吗?”想来想去,也只能从胡其权下手了,这是唯一能搭上话的办法。
果然,小鲍有了反应,她缓缓转头过来看了我一眼,发出了干哑的声音:“你说权哥还能醒过来吗?”
本想回答“不知道”的,可转念一想,这样我岂不是把天聊死了。
我抓抓头,说道:“他一定会没事的,昨天所里还传来了消息,说经过检查,没有发现他受到什么损伤,我们一起努力,他一定会醒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点底气都没有,可是为了能稳住小鲍的情绪,也只能这样说了。
经过这两次的事情,我也发现,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实事求是才是好的,有时候适当的说点空话,反而更有利于局势。
小鲍没有露出一点喜悦的表情,还是一脸的木然,又缓缓把头转了过去,盯着天花板:“其实权哥一直在自己戒毒,可是太难了,他戒不了。”
“戒毒是很难,他吸食的又是冰毒......”我适时的回应了小鲍。
小鲍继续用很低的声音说着。
“我认识他,是家里安排的相亲。我人笨,家里条件也不好,一直催着我嫁人,那时候我17岁,权哥比我大4岁。他很腼腆,但是对我却很好。”
“但我们能相处的时间很少,他几乎都在路上,还是我跟他提出要结婚。那时他说还不行,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就在赌,赌权哥一定会娶我。我从家里搬出来,租了个小房子,自己在外面打工,等着权哥来娶我。”
“权哥是个苦命的人”小鲍边说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原本有个师傅,和他一起跑车,他们那时候一年能赚很多钱,家里欠的债,一点点还清。可那师傅却出事了,我们的事情也就又耽搁了。”
“其实我们才结婚两年多,结婚的时候,他也告诉过我,他在吃那东西。他说起初只是为了提神,能好好跑车,他吃的很少。可是慢慢的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而且他也发现这是个坏东西,他总是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会难以控制的暴躁。”
“他想要摆脱那东西,就把车开到荒郊,把自己锁在车厢里,一去就是四五天。他回来的时候,把自己折腾的不成人样,笑着告诉我他成功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就又会去找来吃,他说没有那东西,他活不下去。”
“我就劝他,戒不掉就不戒,抽烟的人也戒不掉烟。可是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乱发脾气,甚至还动手打我......”
“我知道那不是他,权哥对我很好,真的对我很好。”
说道这里,小鲍又转头看看我,露出一丝惨笑,“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该不该恨那东西。”
我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不恨?”
小鲍看着我,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权哥平时很少碰我,他在那方面很冷淡。可他吸完那东西,偶尔会像个野兽,不知疲惫的折腾一个晚上。我们的孩子,就是这样有的,我其实很高兴,相比孩子,受得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我听得脸上一红,心想:这是能说的吗?这是我能听的吗?
我有些慌张,眼睛不敢看他。
小鲍无所谓的又转过了头,盯着天花板,让我的尴尬缓解了一些。
“权哥知道我有了孩子,更加恨自己,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戒掉那东西,可我看不得他被折磨......”
“出事那天,他把自己锁在房间一夜了,我知道他在里面干嘛。我突然肚子疼,害怕出什么问题,就去敲他的门,让他带我去医院。”
“上车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精神很不正常,自己念念有词,好像在跟他师傅对话。开到半路,明明是在大马路上,什么都没有,他却大喊着说“师傅,往右打、往右打”,然后就朝右边狠狠撞去......”
“等我醒过来,孩子已经没了.....权哥也不在了...呜呜呜”说到这里,小鲍又呜呜的哭起来,可以想象得到,当时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绝望。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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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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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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