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比赛,还是冯江将军厉害,我看那冯骁将军只是一个草包罢了。”
旁边见风使舵的小喽啰挤弄眉眼,恭维着冯江。
“怎么说话的。”
冯江听见这句话,原本乐呵呵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整个人怒发冲冠。
“啊将军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拍马屁的小喽啰见情况不对,赶忙跪下来求饶。
“你确实该死。”
冯江一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谁说我的能力只有经过一次比赛才能看出来,你们以前莫不是瞎眼了!”
小喽啰这才意识到原来马屁还没有拍到马腿上,慌张起身,语气更加谄媚:
“哎哟,您看小人说的,将军您的能力本来就远超冯骁将军之上,是小人嘴愚钝,该死。”
说这,这个小喽啰还一本正经的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啪啪啪。”的耳光声混合着冯江肆意的大笑,狂妄之情溢于言表。
而门外已经有小部分人开始骚动了,他们是冯骁的人。尤其是宋智江,当他知道冯江已经回到了包间里,硬是突破了他的手下的阻拦,冲了进去。
就算是冯骁失手了,那么这个时他也应该到了。但是接近下午时分,诺大的马场仍然没有一点动静,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轰——
跪在地上自扇巴掌的小喽啰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直直飞了出去。
而此刻卧在床上得意洋洋的冯江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子就被揪住,接着,他就吃个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
宋智江的脸放大在他的面前,饱含怒意。
“冯骁呢?”
“我不知道。”
刚开始,冯江还有一些懵,但是不一会儿就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啪!”
拳头迎面对着冯江的脸又是狠狠一击,他的脸上开始泛起了青淤。
“我再问你一次,冯骁呢?”
“我说了,不知道。”
宋智江此刻的表情如同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般可怖,咬紧的太阳穴青筋直冒。
“那么你想死?”
此刻他的声音无比的平静,但这句话确实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出来的。
两人对视很久,久到冯江的亲信侍卫们把扒在冯江身上的宋智江扯了下来,才结束。
“你还是早点打包回府吧。”
好不容易脱身的冯江仓促地整理着衣服,一边挑起眉。
“冯骁那边我会跟大将军说的。”
冯江是害怕宋智江的,更准确的是他是害怕宋智江身后的人物,张衡阳。所有人都以为宋智江是皇上赐给冯骁的陪读书童,普普通通。但是只有冯江知道,宋智江不只是一位书童,他是吏部尚书张衡阳的养子,也是他为了牵制朝廷中反对他的将军们一脉力量的关键。
曾经他在不懂事的时候曾经把对冯骁的怒气牵连到宋智江的身上,惹得他眼泪汪汪。但是当这件事被冯善知道后,他直接把自己扔到了深山中废弃的狼窝里,经过了如同噩梦般的一个星期,让冯江深刻意识到宋智江不是自己能惹的主。
但是另冯江困惑的是,虽然宋智江是张衡阳的人,他却与冯骁关系十分要好,完全看不出来两人之间本应该是针锋相对的关系。
冯江虽然害怕宋智江,但是他坚信宋智江是不会杀他的。作为冯骁的军师,他老谋深算,即使是再怎么怒气上头,也绝对会有那么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
待到冯江携着一群人轰轰烈烈离开包厢许久,才有冯骁的兵上前。
“宋军师,这……”
“搜山。”
宋智江双目赤红,语气冰冷。
*
这边两个刺客握着长剑,一阵阵逼近冯骁。锋利的刀锋划出银色的光芒,剑气划破空气,硬生生削掉冯骁的一缕头发。
面对着装备精良,身带暗器的杀手们,赤手空拳的冯骁占据下风。他只能凭借身下唯一有利的马,一边躲闪,一边见机行事。
“嘶——”
一位杀手见准时机,一把刀插在了马的腿上,马受伤立刻做出应激反应,脱离冯骁的掌握,直接往山崖下跌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一人一马迅速往下坠落。冯骁此刻内心也十分紧张,但是战场上长期作战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就要保持冷静。他迅速松开手上的缰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最枝繁叶茂的一片树林那里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骁在昏迷中醒了过来。此刻已经是午后,太阳即将下山,天空中的火烧云霞燃烧着最后的光芒。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发现身上几个关节酸痛难忍,再看向身下。几把茂盛粗壮的树枝被他压落在地上,零零碎碎的小枝丫散落一地。如果不是借着树枝的缓冲力,恐怕自己会伤的更重吧。
冯骁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污,狼一般狠戾的双眼在猩红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疯狂。看来冯江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看来自己的行动也要加快步伐了。
他试着走了几步,手上环绕着的手链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上面挂着的莲瓣纹金耳坠随着冯骁的动作缓缓摇曳。
眼见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自己需要尽快先找的回去的大致方向。太阳东升西落,那么现在半轮悬日高挂的地方必定是西边。而自己从马场的方向来的就是东北方向,自己只要先朝着东北方向走就行了。
敲定这个主意,冯骁立刻实践起来。在这样崎岖的山上过夜还是他的第一次体验,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在大漠孤烟直的沙漠里猎过狼,在青黄的草原上烧过柴,各种边疆宽广美丽的风景他都见识过。但是现在这江南的山,让他措手不及。
不过冯骁毕竟适应能力也是非凡的。在浅浅探了几次路后,他就摸清了这里大致的环境。脚下的泥土十分湿润,树叶腐烂的程度与一路上其他的树叶比起来更加严重。说明这里曾经有过水源,按照深山的环境来推断,这里曾经有一条小溪,只可惜最后干涸了。
那么水往低处流,顺着这个道理推断,自己如果再往下走,就可能遇到水源。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喝过水了,如果强撑着,精神状态一定会受到影响,如果再在山上遇到什么野兽,那么安全活着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寻找水源。
和所有地势险要的山体一样,这样的山难爬也难下,松软的树叶隐藏了坑坑洼洼的地形,有时候走几步就会陷入深坑之中,更别提下山了。还好冯骁日夜锻炼出来的体力不是盖的,他掰断了一根粗树枝,用它支撑着,一步步走起来就轻松了许多。
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了树叶的遮盖,眼前的视野更加昏暗。四周不时传来野兽走动的声音,恼人的猿猴更是在树枝上攀爬,吱吱哇哇大喊。冯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浑身肌肉紧紧绷紧。
走着走着,不远处就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影子!
冯骁屏住呼吸,等着眼前的影子开始异动。稍大的那个影子呈现俯身的姿态,安静到极点的情况下,能听见它身下涓涓的水流声。
它在喝水。
那么前面就是水源了。
再往深处走,谁也无法预料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面前这弯水对冯骁来说就是珍贵的生命之源。他开始小心翼翼退后,准备和这个影子的主人展开一阵搏斗。
“刷刷刷。”
黑影的主人喝完水,慢悠悠抬起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它头上显眼的两个角。再看看它流畅的身体线条,和长且纤细的四双腿,这莫非是,一只麋鹿?
像是要证明冯骁的预设似的,黑影慢慢站了起来,四双蹄子踏着地上的枯草,发出轻轻的“沙沙”声。麋鹿一般性情温顺,没有什么攻击性,所以它只是喝完水后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现在水边就只剩下一个黑影了。这个黑影呈现长条状,就这么横躺在小溪边。冯骁从远处观察,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不会是一条鳄鱼吧。以前戍守塞外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的鳄鱼从泥潭里爬出来,咬住人的脖子就往泥沼里拖,因此听到鳄鱼的消息,能让不少将士们闻风丧胆。
但是冯骁远远观察了很久,发现这个影子居然一动不动,就这么趴在溪水边。原本山里面有鳄鱼的假设就十分离谱了,现在还是一只木木的鳄鱼,更加不可思议。
百般怀疑之下,冯骁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看一下为好。于是他手上攥着粗木棒,一步步向那个黑影走去。越靠近一步,他心中的不确定就越来越浓,这个轮廓,看起来好像是个人啊。是山里的猎户吗?不对,这种瘦削的体型,像是姑娘的体型啊。
深山野林里哪来的姑娘。
但等到冯骁彻底到了黑影跟前,他才发现这真的是个姑娘。
她的衣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摩擦,早已破破烂烂,血迹斑斑。而如丝的黑发缠绕在她的脸上,与脸上的泥土粘在一起,看不清容貌。
她还活着吗?
冯骁皱了皱眉头,还是小心翼翼的剥开她身前的衣襟。
得罪了。
他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
姑娘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是早有准备来到这深山的。冯骁忍着身上的强烈罪恶感,还是解开了她上半身的衣襟。
无意间,他粗糙的手划过那位姑娘身上细腻的皮肤,软软的触感让冯骁的心里一惊,手如同被烫了一般赶快缩回。冯骁只能隔着姑娘身上薄薄的内衬,确定她还有一丝呼吸后,莫名叹了一口气。
奇怪,放在以前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自己却像是被鬼迷了眼似的救了这个姑娘。冯骁暗自觉得奇怪,但是人既然都救了,就不能半途丢下。
他小心翼翼把那位姑娘抱到了大树下干燥的地方,自己拾了几块干木头,准备摩擦生火。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对着干树枝摩擦许久之后,星星火种逐渐燃烧成了大火,他又趁机补了几把干树叶进去,火势更加旺盛了。
借着火光,他撕下身上衣服的边角。棉质的下衫吸水性很好,不一会就吸干了溪水。他草草从溪水里捧了几瓢水,接着拿着布料走到了那位姑娘的身边。荧荧火光下冯骁小心翼翼为她擦拭着脸颊,灰尘混着血迹黏在头发上,很难洗掉。冯骁连着换了好几趟水,才为她弄干净脸。
洗过的湿法慢慢被火焰烤干,自然而然的垂落下来。冯骁刚刚从水里摸了几条小鲫鱼回来,手上的鱼还没放下来,转身见到露出半张脸的姑娘,差点没惊的手上的鱼蹦跶下来。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他心中如同有千万战鼓雷鸣般擂起。世界上难道就有这么多奇妙的事情吗?陈鹤耳她怎么会在这里!
抱着质疑的态度,他还是决定走上前去,用颤颤巍巍的手哆哆嗦嗦挑起她另一边的头发。
于是,陈鹤耳全脸在火光的辉映下完全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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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骁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狠狠颠覆。自己心中的遗憾突然在你最落魄的时候以一种更加啊落魄的形态出现在你面前,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迷幻的事情了吧。
冯骁表情奇怪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此刻崩溃的冯将军只想将刚刚那个冯骁狠狠按头溺死在溪水里。
怀着复杂的心情,冯骁看了一眼身边的陈鹤耳。她的胳膊上伤口较大,流血较多,现在已经被冯骁用布条绑住了。至于脸上,有几处擦伤,但是影响不大。仔细观察一些,可以看到她的额头上有些积攒下来的青淤,像是砸在重物上磕出来的。
冯骁仔细观察着陈鹤耳的脸,试图在上面再次找到自己能够治疗的伤口。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冯骁可以看到陈赫耳秀气鼻梁上的绒毛,他才猛的一发现自己越界了。
火焰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明显。陈鹤耳还在昏迷之中,冯骁沾了点水为她润了润嘴唇。
借着他在漫漫长夜之下重新架起一个火堆,用树枝做签字串起刚刚捉的鱼,慢慢放到火上烤。没有调料,鱼的味道异常寡淡,但是他却觉得很好吃,嘴角甚至忍不住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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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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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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