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礼、李人奴、吴诀、大鳄等泡在水池里,一条条精血化作的红蛇从水底钻出,没入几人体内。
卢通落在水池边,环视一周后,眼神不禁闪烁一下。
少了两个人,善义、王永承。
善礼收敛法门,缓缓睁开双眼。
卢通问道:“铁牛堡如何了?”
“不是铁牛堡,是如山堡。我们前去支援,中途遭遇了埋伏。”
调虎离山、围点打援。
两个很老套的法子,可是百试百灵。
卢通点了下头,道:“我抓住辣子了。”
善礼猛地抬起头,双目瞪大,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还剩一口气,你要的话,我给你送来。”
“多谢。”
捉住辣子后,典四儿、万易、万喜用尽了手段,各种招式试了個遍,拆成七零八碎,可是没有掏出一句有用的东西。
狼兽,对狼妖服服帖帖,对人反而很硬气。
返回酒楼。
卢通远远听到一阵吵闹。
“凭什么!”
“抓瞎行,我们也行!”
“出来!叫你们头领出来。”
十几头狼兽聚在峡谷旁吵闹。
典四儿盘坐在金鼎上,毫不理会一众狼兽。
卢通大步走过去。
一头狼兽立即道:“卢掌柜,消息能不能当金子用。”
卢通抱起典四儿,坐在金鼎上,道:“有金子收金子,没金子才收消息。你有金子吗?”
“没有!”
他笑了下,心头有些欣喜。
有心插柳,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狼兽们说的东西肯定真真假假、五花八门。
不过,真消息、假消息、小道消息等,什么消息都有源头,听多了总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说吧,值多少钱我说了算。”
“下个月,有一群角羚迁徙路过。”
“值一半。”
“按照规矩,每个筑基境可以抓一头羊,多了会有大妖出手。”
迁徙的妖兽,每年经过许多妖兽、修士的领地,常年下来已经有了约定成俗的规矩。
卢通点了下头,道:“进来吧。”
“我!”
几头狼兽一起凑上来,其中一头直接道:“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西边钻天山的头领要成亲。”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沿路谁都不许碰贺喜的人、妖。”
“进去吧。”
“我,我……我丢了一笔金子,被铁栓偷走了。”
“滚,下一个。”
……
转眼第三个年头过去,良妖酒楼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戏台旁边,搭了一个丈半高的木亭。
卢通坐在亭内,看着戏台上,轻声道:“粪箕和小青鸟怎么回事?”
小青鸟,一个改学唱戏的舞女,年纪不大。
戏台上,两人正在唱一出《孽缘》,小青鸟唱得梨花带雨,一双小手紧紧攥着粪箕,看得台下的狼兽咬牙切齿。
典四儿抓着一条黑蜈蚣,瞥了一眼,道:“不像假的,应该动了真心。”
“哎。”
卢通叹了口气,道:“说过很多次,狼兽在这里像人,在外面杀人如杀鸡,怎么偏偏有人不信邪。”
“把小青鸟送回去?”
“不用。”
他盯着台上,道:“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天色渐晚。
小厮们抬出来很多小玩意,灯谜、解锁、斗鸡、掷箭……
三年过去,狼兽们见识涨了,对看戏、听书已经疲倦,酒楼只好搬来了更多的新花样。
粪箕、小青鸟,解了一会儿木锁、又猜了一会儿灯谜,直到夜深了才分开。
小青鸟返回住处。
粪箕没有离开,而是开了一间客房,准备留下过夜。
明月高悬。
光如银水。
山坡上,最外侧一间客房窗户敞开,一个人影站在窗口,正朝山脚方向眺望。
“月下美人,真是好景色。”
客房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粪箕脸色瞬变,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几息后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出窗户,跳到屋顶上方。
“卢掌柜,想干什么?”
卢通站在屋顶,看着山脚,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干什么?”
山脚白雾弥漫,舞女、乐手的住处被一道阵法笼罩。
雾外一个隐蔽角落亮了一盏灯笼,方才唱戏的小青鸟正在灯笼下起舞。
粪箕脸色变幻。
卢通看了下左右,道:“那个地方有石头档、有大树遮,除了这间屋子,别的地方都看不见,费了不少心思吧?”
“我这就离开,以后再也不来,你……你不要为难她。”
“还真动了心?”
他认真端详了两眼,笑着道:“放心,我只成人之美,从不棒打鸳鸯。”
粪箕听完脸色更加难看。
“你想干什么?”
“帮我一个忙,我成全你们。”
粪箕默不作声。
卢通继续道:“我来无瑕山是为了救人。”
“救谁?”
“人奴。”
他瞥了粪箕一眼,道:“还没有成为狼兽的人奴。”
“我给你,妖城里人奴多得是。”
卢通重重地吐了口气,道:“你能带来几个,一个、十个、一百个?我要救的是一万个,这是宗门的考核,成了我可以拜入元婴门下。”蜀南文学
真话不能说,只能说假话。
杀妖要破城,救人要进城,全都免不了碰到护城阵法。
粪箕瞪大眼睛,道:“不可能,除非攻破妖城,否则没人能带走这么多。”
“放心,羊老会拦住玉临风。我麾下也有大修士,只需找到人奴,再带出城就行,只缺一条入城、出城的通道。”
“你太高看我了。”
卢通再次看向山脚,道:“知道你办不到,去打听一下妖城的薄弱之处。硕大的妖城,又是满城妖兽,不可能滴水不漏。”
粪箕低头看着山脚,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卢通幽幽道:“妖城里有个叫‘老王八’的,你如果没有熟人,可以去找此人打听。”
……
近一个月后。
山脚一间木屋,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张。
典四儿看着上面的字迹,道:“上千条消息,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卢通看着墙壁,缓缓摇头,道:“应该有,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出来。”
覆盖一城的阵法,消耗极大。
其中牵扯到维护阵法、补充灵气、隐藏阵眼等,需要不少人手操持,或者让妖兽避让。
这些消息中很可能藏了有用的东西,但是明面上和阵法没有关系。
“有人来了,粪箕。”
房顶传来万易的声音。
卢通眼睛一亮。
典四儿挥手打出一道法力,几张蛛茧飞起,遮住纸张。
房内,粪箕神色十分不安,深吸一口气,道:“问到了。”
“说。”
卢通脸色平静,心口却涌出一股热流。
“西城门,顺着城墙向北九十丈。那里城墙最薄弱,筑基境就能破开。”
他眼神闪了一下,屏住呼吸,道:“这么容易?妖城的阵法可不是泥捏的。”
“不知道,老王八说的,那里是个缺口。”
“我只有一次机会,不打听清楚不会冒险,你再去问下。”
粪箕仰起头,道:“老王八要见你。他说可以帮你救走一万个人奴,让你去妖城,亲自和他谈。”
卢通眼角抖了一下,道:“想害莪?”
“不像。老王八说人奴百人一群,没有他帮忙,就算进了城也凑不齐一万个。”
“他要什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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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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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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